“所以,從這些例子裡面,可以找到一個必然的聯繫,那就是身體殘疾跟你的學術成就沒有必然的聯繫,因爲大家都是用腦子在吃飯,比的也是腦力,那麼,這裡就有一個必然定論,只要你不是腦殘,那麼大家都有機會可以戰勝對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吳巖像個審判官一樣,說出了自己最後的結論。
“譁……”
經過了短暫的沉寂之後,這些學生們全都被吳巖的話給感染了,的確,只要不是腦殘,那麼大家都站在一條起跑線上。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南宮雲天目睹了這麼戲劇性一幕的變化,不由得看向吳巖的眼神,多了幾分柔和之色,心底更是在嘆息:我南宮世家爲何就出不了這樣的人來?
而南宮菲菲和富萌萌原本焦急萬分,她們原本以爲吳巖會搞出點兒幺蛾子來,結果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有當年諸葛亮舌戰羣儒的威風,完全以一人之力幹掉了在場的五千莘莘學子啊。
倒是那個在那兒打冷槍的學生,這會兒他看着有些乾着急,原本已經落入自己控制的走勢,其實從來就沒有過,包括自己在內都被他給擺了一道。
這可不是他想看見的,他要把局勢給重新扳回來,所以這傢伙眼睛一股腦兒轉溜之後,忽然眼前一亮,又拿着話筒說了起來:“大家請靜一靜,我還有話要說”
頓時,整個會場又一次安靜下來,大家把目光重新聚焦到了這個學生身上。
吳巖也把目光投向了這傢伙,心道:你終於坐不住了嗎?嘴上卻說道:“請說吧。”
“吳巖先生,我承認你說的話能夠替你自圓其說,但是我們現在想要問的是,既然你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有沒有和南宮雲天理論的意思?”這名學生說出了自己想要說的話。
一下子,這些大學生全都把目光放到了吳巖的身上,嘴裡直喊:“你有沒有信心呢?”
“呵呵,我有信心,但是我理論不贏,就這麼簡單”吳巖非常爽快的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切……”
學生們頓時爆發出了一陣噓聲,更有甚者,朝着吳巖樹起了中指,這名學生見到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便以勝利者自居,朝着吳巖拋去了傲嬌的一笑。
可吳巖卻非常直白的說道:“切什麼切,我理論不贏南宮雲天前輩,難道很丟臉嗎?就像你們和你們的導師理論一樣,也許你在某方面很突出,但是我相信你們總不至於無敵到,可以把你們的導師給理論的啞口無言吧?”
“……”
那些朝着吳巖拋來噓聲的學生們,被吳巖說的啞口無言。
是啊。
要是自己可以理論贏自己的導師,那要導師幹什麼?自己還到這裡求學幹什麼?
理論的贏,那叫天賦異稟,奇蹟發生,理論不贏也沒什麼可丟臉的啊,誰叫人家根本就是老師,前輩呢?
至於那名打冷槍的學生做夢都沒有想到吳巖
這嘴竟然這麼厲害,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自己的手段,他正想着該如何繼續時,吳巖卻先聲奪人的說道:“剛剛那名同學,你現在給我站起來,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呃……”這名學生極度不情願,但是面對着吳巖這有點兒宣戰意思的話,他實在無法僵持在那兒不動,心不甘情不願的站了起來。
“很好,大家看清楚這個人”吳巖朝着他拋棄一個不屑的眼神說道:“我剛剛一直在說,不要給人造成一個錯誤的判斷,但是他卻一直在引導大家,形成錯誤的判斷,那麼我想問一問,你這麼居心何在?”
“沒有,我看是你想多了吧”這名學生有些慌亂的說道:“這裡是一個崇尚自由學術交流的地方,我們暢所欲言有何不可?”
“暢所欲言?”吳巖玩味的說道:“那好啊,那我問一問你,你平時也經常和你的同學,和你的老師理論的嗎?請現場的燈光師開一開燈,讓大家看看,這個學生是不是你們所熟悉的理論分子?”
“唰……”
整個演講館裡的燈光一下子就全部打開,刺眼的白光一下子就把整個演講館給照亮。
這名學生赤裸裸的暴露在了燈光底下。
大家左顧右盼,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指認他,到底是誰。
見到這種情況之後,吳巖不由得笑了,道:“同學,你不要告訴我,在這裡這麼多學生,沒有一個是你的同學吧?”
“……”
這名學生面紅耳赤,卻被吳巖說得啞口無言。
舉辦方香港科技大學也頓感事情有些不妙了,他們豁然之間明白,這個傢伙是混進來企圖鬧事的。
而那些學生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無形之中,被人給騙着當槍使了。
好在,香港科技大學的一名官員模樣的老師,立刻站上了演講臺,當衆宣佈道:“今天的演講會因爲發生了一點兒小意外,暫時就到這兒,請同學們稍安勿躁,讓我們帶着這位同學先出去,然後大家再依次退場,好嗎?”
到底是一流大學,這學生的整體素質還真是不一樣,現場並沒有出現騷亂的情況,反而是有條不紊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學校警衛處的警衛人員把這名學生給帶走。
然後,學生們才慢慢的按照秩序離開了演講館。
這個時候,吳巖朝着富萌萌招了招手,富萌萌立刻推着輪椅走了過來扶着吳巖坐下,南宮菲菲則陪同着南宮雲天走了過來。
南宮雲天帶着幾分欣賞的意味說道:“吳巖,這一次可謝謝你了,要不然,咱南宮家的聲譽只怕要受損了。”
“哈哈,客氣客氣,我是有事相求,纔不得已而爲之啊”吳巖摸着腦袋笑道。
南宮雲天先是一愣,然後笑了起來,道:“這麼說來,你是真打算跟我理論理論了?”
“NO,NO,NO……”吳巖搖了搖頭說道:“是切磋切磋。”
“哈哈”南宮雲天頓時笑了起來,道:“你呀,你呀
……”
吳巖也跟着笑了起來,只是沒笑幾聲,他的臉上便閃現出了一絲抽搐之色,南宮雲天望功天下一流,他立刻捏住吳巖的手把了把脈之後,眉頭立刻蹙了起來說道:“吳巖,你的問題很嚴重啊,你中間自我治癒了一次,只是富家給予你的治療方法並不全面,而且超出了你的極限進行運功,導致經脈再次斷裂,看來是沒有把我當初說的話給聽進去。”
“呵呵”吳巖苦澀的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說道:“還有沒有治癒的希望?”
“有倒是有,不過要去京城才行,在香港,我沒有那麼多的藥物”南宮雲天皺着眉頭說道。
其實心底卻隱藏了一些話,他很清楚的知道,吳巖是一個修煉者,所以有些話不能當着南宮菲菲他們的面說,畢竟這話一說出來,往往都是驚世駭俗的。
而且,南宮雲天也明白,這個吳巖並不清楚自己的病根爲何會祛除不掉,並且知道這小子自信過頭,中間因爲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現在的狀況發生。
吳巖聽到南宮雲天這番話後,仔細思考了一會兒後說道:“南宮老爺子,那你能不能幫我治好我的病?這份情我吳巖一定銘記於心,假以時日,叮噹涌泉相報。”
說着,吳巖就要站起來跟南宮雲天作揖,南宮雲天卻扶起吳巖說道:“吳巖啊,這話請你收回去,我南宮家族只治有緣人,你我有緣,便是天意,報與不報意義不大。”
“呃……”
吳巖被南宮雲天這話說得,有些雲裡霧裡了,想問什麼,但是看着南宮雲天那笑眯眯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想要細說的意思。
不由得,吳巖也只好話鋒一轉道:“好吧,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晚上吧,有一趟航班回京城,正好你就和我們一起走吧”南宮雲天說道。
吳巖仔細想了想後,說道:“好!”
又商談了一些細節之後,吳巖便辭別了南宮雲天他們,富萌萌這才推着吳巖走出了演講館,走在香港科技大學的校園裡,秋風和煦,吹得吳巖那一頭長髮飄逸飛揚。
望着吳巖的後腦勺,富萌萌心底止不住的竊喜:這個小惡魔總算是要滾蛋兒了,真好。
又想着這些天來,自己所受到的折磨,富萌萌那個高興啊,只差沒笑出聲來了。
坐在前面的吳巖當然不知道,富萌萌這會兒那個高興勁頭,他正想着,該如何計劃下一步的打算。
因爲,從剛剛在演講館那一幕發生的情況來看,自己和丁家以及佟家的樑子算是徹底的結下了。
自己就算是離開了香港的話,但是這裡還有一個富家在,依照這些氏族的想法,保不定連富家也一起給嫉恨上了吧。
所以,事情是自己惹出來的,那麼必須得給他們一個安全保障才行。
一想到這兒,吳巖有點兒躊躇滿志的感覺,正好這個時候,富遠征帶着毛錨也從對面走了過來。
吳巖眼前一亮,頓時心中有了計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