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才能知道魔鬼檔此刻在哪兒?
紀發想破了腦袋,思維運轉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眼看沈大龍就要再次下令,令警察抓捕自己了,紀發必須給自己留有更多的思考時間。
紀發動用了藍色天眼異能。
時間在紀發眼中變慢,思維運轉速度卻沒有變化。
忽然,紀發猛一瞪眼。
藍色天眼異能。
天眼異能!
紀發忽然想到剛與於小雅相識時發生的事情。
在建新大道小巷子的拐角處,紀發流出了紫色眼淚,眼睛裡產生了難以承受的劇痛。
五年前,紀發正是因爲流出了綠色眼淚,疼痛難忍,才迫不得已背井離鄉,不告而別。正是在外遊歷這五年,因爲接觸了大量的古玩古玉,紀發的綠色天眼異能才得以產生。
紀發深知流出紫色眼淚,意味着自己將來能夠誕生出紫色天眼異能。
雖然想要獲得紫色天眼的路還有很長,但紀發在獲得綠色天眼異能的過程中,知道某些時候,藉助古老的器件與玉石,是有機率動用一下尚未獲得的異能的。
儘管還不知道紫色天眼異能的功能是什麼,但現在紀發只有奮力一搏了。
他必須暫時激活一下自己的紫色天眼異能,以求尋到魔鬼檔此刻的位置。
魔鬼檔沒死,終究是紀發猜測得來的結論,機率只有一半;魔鬼檔不在別處,在酒店裡,亦是紀發猜測所得,機率又半;紫色天眼異能能否成功激活一次,紀發沒有太大的把握,機率再半;紫色天眼異能即便激活了,能不能擁有尋到魔鬼檔的功能還兩說,機率又半。
結合下來,紀發成功找到魔鬼檔的機率不足百分之十。
成功率很低。
然而儘管成功率很低,紀發也必須放手一搏了。
紀發從懷中掏出一枚玉器。
這枚玉器是紀發半年前在外遊歷時,在一個古玩地攤上撿漏得來的。
這是一枚高古玉。
高古玉多爲帝王皇家達官貴人用玉,無論用料、製作工藝還是文化氣息上都有着厚重深奧的內涵。除了欣賞古人的琢玉技藝、品味高古玉中神韻飛揚的歷史文化內涵以外
,把玩一塊高古玉,就像品讀着年代久遠的歷史的傳奇,手中古玉演繹的人間故事隱約可觀,古意融融。
人玉靈通,把玩者的心境是不可以用語言表述的。
紀發手中的高古玉源於西周。
不久之前,曾有一塊西周的蟠虺紋玉佩,拍出了一千三百多萬的高價。紀發手中這塊玉的價格,更在這枚蟠螭紋玉佩之上。
曾有人爲紀發手中的高古玉估價,如果放在大型拍賣場,能被哄擡出四千多萬的高價。
紀發當時聽到四千多萬的高價時,的確有些意動,卻沒有選擇出手。紀發之所以能夠結束時不時流出綠色眼淚的狀態,成功獲得綠色天眼異能,靠的就是這枚西周高古玉。
每當紀發仔細觀察古玉與古玩的時候,眼睛就會變得格外清涼。
紀發感覺得到,古老玉器擁有在歷史長河流逝下形成的古老磁場。這種古老磁場就彷彿無數微型的能工巧匠,跳躍到紀發的眼睛裡,幫他建造“異能堡壘”。
此刻爲了能暫時獲得一次紫色天眼異能,紀發將一直揣在懷中的寶貝拿了出來。
當紀發全神貫注地看着手中古玉時,眼中不斷涌出舒適的清涼感。紀發能準確地感覺到自己眼睛在變化,視力肉眼可見地增強着。
紀發的黑眸漸漸被一層紫色覆蓋。
千京見紀發拿着一枚古玉在發呆,雖然有些疑惑,卻沒有猶豫,一揮大手,喝道:“警察同志,你們還不快將這個爲非作歹的殺人犯給抓起來?”
警察們下意識地朝紀發走去。
紀髮絲毫不動。
陳從清蹙眉道:“紀發在做什麼?”
於小雅沒有言語,卻擰起了秀眉。
場間所有人都不知道紀發爲何突然發愣。
難道他已經徹底放棄希望了嗎?
他已經束手就擒了?
姚婧將鬢角的棕色頭髮撥至耳後,一揚韓式一字眉,不知該說些什麼,卻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擡起穿着懶人鞋的雙腳朝紀發走去。
身爲朋友,陳從清用自己的人脈幫紀發,於小雅甚至有以付出自由爲代價請家中勢力出手幫紀發的想法,姚婧做不了什麼大事情,卻願意用自己的勇氣幫助紀
發。
乍一聽,兩人僅僅相識一天,姚婧對紀發百般幫助,有些兒戲,甚至只有電視中才會出現這種有些無厘頭的情況。但姚婧與紀發因爲這場新聞發佈會,暫時結成了能爲彼此着想的搭檔。
或許等到此事了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能稍稍退熱,但在這個時候,姚婧覺得自己有必要爲紀發做些什麼。
紀發的眼睛裡漸漸冒出紫色。
姚婧走到了紀發身前。
警察們分先後朝紀發撲去。
當先一名警察探出右臂,想將姚婧撥開,徑取紀發。
姚婧既然來了,就不會挪開。
姚婧撥開了那名警察的手臂。
這警察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被一個女人揮了面子,勃然大怒,喝道:“告訴你,再不讓開,即便你是女人,我也不會客氣!”
姚婧認真地道:“助紂爲虐的人,有什麼資格讓我讓開?”
年輕警察再忍不住,大手狠狠地朝姚婧左臉扇去。
姚婧的速度不如年輕警察快,躲閃都做不到,別說阻攔了。
然而姚婧壓根沒想躲避。
她就這樣大無畏地站在紀發身前。
人們驚呼出了聲。
所有人都沒想到姚婧一個女孩,會表現得如此堅毅。
陳從清眉頭微揚,開始佩服起紀發這個朋友了。
年輕警察的巴掌只差一點就要落在姚婧的臉上,可姚婧眉頭都不皺一下。
她有些怕,卻沒有表現出來。
她覺得某些時候,人所展現出的精神,比氣勢更加重要。
年輕警察很討厭姚婧的堅毅。
他覺得這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
於是,年輕警察的力量更增一分。
姚婧幾乎聽到了巴掌扇來的風聲。
只是,想象中的疼痛感並沒有襲向姚婧,年輕警察的巴掌停在了她左臉外一寸之處。
年輕警察並非忽然心軟了,而是他無論如何用力,巴掌也落不下去了。
姚婧的面前多出一條手臂。
紀發緊緊地攥着年輕警察的手腕,衝着姚婧笑道:“傻姑娘,打臉可是很痛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