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發雖然清醒了,卻避開小田切二郎的挑釁,不理此事。”
“紀發是否因爲挫折,而失去了男人應有的鬥志與血性?”
“紀發歸隱田園,是怕了小田切二郎,還是怕了這世界?”
當紀發離開津天回家休養的消息傳出後,津天地方網絡論壇以及電視臺、報紙上的新聞,便再次被紀發佔領。
小田切二郎每一個星期擊敗一位津天武道家的事情,早已經在津天市流傳甚廣了,可以說連津天市的三歲稚童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而小田切二郎每一次擊敗一位津天武道家,就會表明自己的立場,並揚言要挑戰紀發。
本來衆人都以爲紀發清醒之後,會和殺上烈焰保安公司一樣熱血,但令人失望的是,他喪失了所有的鬥志,一心只想要回家休養,歸隱田園。
這個結果令人大失所望,鋪天蓋地的指責再次籠罩津天新聞界。
“紀發,本來還以爲你這護妹英雄是真豪傑,沒想到,你竟然只是個懦夫。”
“你自己打了人家徒弟,又鬥了人家朋友的徒弟,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你竟然不敢應戰?你可真是個窩囊廢啊!你自己留下的局,自己卻不處理?”
“紀發前一刻是殺人兇手,下一刻是英雄,這一刻又變成了窩囊廢。紀發,難道是變形金剛嗎?可我與廣大網友、市民的疑慮是一樣的,他是否真的失去了鬥志與熱血?”
……
將正放着津天台新聞的電視關上,紀發在王小乖的推動下坐着輪椅到了沙發旁,衝着正看電視看得壓根兒發癢的紀婷婷笑道:“那些事情與我們都無關了,你怎麼還着相呢?”
紀婷婷低了低腦袋,道:“可是那個什麼小田切二郎真的很讓人生氣嗎,還揚言如果你不出面,他的挑戰就會進行下去。最讓人可氣的是,外地去的武道家,他一律不接受挑戰,只和津天當地武道家打。他這不是擺明了羞辱津天的華夏武道家嗎?”
紀發笑了起來,道:“好了,你就別怨了,家裡來客人了,你去和陳姐一起做飯,好歹招待招待
人家,別讓人家覺得咱們紀家無禮。”
“來客人了?”
紀婷婷聞言一愣,道:“來的客人是誰啊?”
“向陽和端木天。”紀發道。
由於向陽和端木天在紀發躺在醫院裡的時候去看望過他,所以紀婷婷認識他們,當即聳了聳香肩,一溜小跑去了廚房,幫陳從清招呼了起來。
兩天前,紀發回到家的時候,紀天行也早已回到家了。
紀天行果然沒有聽醫生的話去截肢,他相信他的兒子,相信紀發。
而當紀發在外面面臨很多壓力以及衆多口水戰的時候,紀天行只說了一句話。
“回來就好。”
簡短四個字卻有道不盡的心疼,當時從未在孩子們面前哭過的紀天行眼眶紅得很,彷彿下一刻就會有眼淚奪眶而出。
無論外面再怎麼危險,當一個人回到了家裡,回到了父母身邊,他們會就感到安心。天地會嫌棄紀發,紀天行卻不會。
只要紀發回來,紀天行哪怕去打工養活紀發都行。
這兩天,姚婧、黃鶯鶯、黃天涯、芊芊、石雨、凌溪都來看過紀發,昨兒衆人便在院子裡面弄了一張大桌子一同吃飯。
今兒端木天與向陽到來,紀天行更早早地在院子裡面擺了一張大圓桌兒。
由於心中的愧疚之情久久不散,王小乖一直沒有離開紀發,就在紀發身邊照顧他。陳從清雖然平日裡女強人一樣忙着生意,可到了中午與晚上仍會按時回來做飯。
紀天行雖然做了許多年的飯,可味道一直稱不上好。吃了陳從清做的飯,紀家人都拍案叫絕呢,倒是令紀天行老臉一紅。
出了院子,見向陽與端木天正在聊天,紀發笑了起來,道:“兩位,你們聊什麼呢,那麼熱火朝天的?”
端木天見紀發出來,哈哈一笑,道:“我們這還不是聊津天四少的事兒?你說這津天四少裡面,徐凱成了你的仇人,向陽成了你的兄弟,我成了你的朋友……在津天那一畝三分地,誰有過這等待遇啊?”
向陽聞言也哈哈一笑,道:
“正是正是。”
紀發也笑了起來。
他想過到了津天會發生一些有趣的事情,着實沒想過會與津天四少扯上關係,而且一扯就扯上了三個人。
向陽笑道:“紀發,你就不好奇津天四少另外一個人是誰?”
紀發擺了擺手,笑道:“我既然已經離開津天了,日後只怕不會再去了。既然如此,那另外一個所謂的津天四少之一,與我也沒什麼關聯了,不聽也罷。”
聽到這話,向陽微微一怔。
他對紀發多少有些瞭解,認爲紀發大概只是消沉一段時間,卻沒想到紀發竟然真的鬥志全無了,甚至打了不再去津天的注意。
難道,紀發真的因爲這次打擊,就成爲扶不起的阿斗了嗎?
端木天拍了拍向陽的肩膀,怕他的表情刺激到了紀發。
旁人不知紀發怎麼回事兒,他端木天卻曉得。
紀發這次受傷,大概是有史以來最爲嚴重的一次受傷,幾乎被砍死,索性手筋腳筋沒有被砍斷,而且一直有口氣吊着。後來,紀發又被刺激療法給刺激到了心臟,心如死灰,儘管清醒過來,並且原諒了那些使用刺激療法的家人朋友們,實際上卻傷到了心,成了心病。
這忽如其來的打擊與心病讓紀發沒了鬥志。
三軍可以奪帥,匹夫不可奪志也。以此可見,鬥志多麼重要,可紀發偏偏沒了鬥志。
沒了鬥志的紀發就像一把鈍了的刀,想要讓他重新回到戰場,必須開開光。
紀發身邊的人不是希望他就這麼安穩地活下去,就是有勇無謀,所以爲了給紀發這把鈍了的刀開開光,特意離開津天,來到了這座城市。
端木天故意讓面色變得難看起來,道:“紀發,有件事,我想我不得不告訴你了。你曾經接觸過的津天國武協會副會長,上次因爲家中急事沒有答應小田切二郎的挑戰。而今天,他回到津天,重新與小田切二郎挑戰,結局……只怕不太好。”
聞言,紀發想到了在空手道館遇到的那個豪爽的大漢,皺了皺眉。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