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心當然不會相信有夢家的人來找自己,所以變得警惕了起來。
能夠感受到夢心語氣中的寒冷的意思,紀發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衝着那保安大哥笑了笑,道:“小哥,幫我回一個字,她就知道我是誰了。”
實際上紀發現在也只能夠賭一賭夢心知道舊老的事兒。如果夢心不知道舊老的事兒,肯定會將紀發當成外敵,到時候若是夢家三管事再出來了,紀發再落得個重傷的地步,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自從上次在建安大道旁邊被一個黑衣人揍了個半死之後,紀發就再也不相信藍色天眼異能能夠無敵於天下了。紀發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人能夠擊敗擁有藍色天眼異能的他的。
既然那個與夢家勢力相等的勢力麾下的打手擁有強橫的實力,那麼夢家三管事必然也有強大的實力,否則怎麼可能保護夢心到現在?
保安狐疑地看了紀發一眼,道:“什麼字?”
紀發笑道:“醋,財迷油鹽醬醋茶的醋。”
聽到這個字,保安有些奇怪,不明白這個字裡面究竟有着什麼含義,卻照做了。
保安打開對講機,將紀發表達的意思表達了過去。
那邊頓了頓,然後傳出夢心的聲音。
“保安大哥,謝謝你了,讓他進來吧。”
聽到這話,紀發心頭一喜,心道:看樣子,這姑娘果然認識舊老!
那保安沒想到紀發真是夢心的家人,立馬變得熱情了起來,道:“哥們,實在不好意思,我們也是嚴於律己,不能夠隨意放你進去。既然你是夢心護工的家人,那就快些進去吧,夢心護工在裡面等着呢。”
紀發衝着保安點頭致意,然後轉動輪椅進了南陽精神病院。
紀髮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進入精神病院,不免有些好奇,左右看了看。
只見這南陽精神病院面積非常大,有一些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與護工行走在巨大的露天院子裡,還有一些病人瘋瘋癲癲地在放風箏,整個
院子裡都充斥着怪異卻很單純的笑聲。
年齡稍微小些的保安給紀髮帶路,穿過空曠的大院,來到了精神病院建築後面的小院。這小院是公園形式的,種着花花草草,到處都有長長的木排椅。
一般天氣晴朗的時候,護工們就會帶着病人們來到這公園形式的小院子裡面曬太陽。今天天氣還算不錯,所以很多人都匯聚在這個公園形式的院子裡。
“呔,妖精,吃俺老孫一棒!”
一個穿着病號服的病人將臉面化成了猴子狀,手持一根掃把,從木排椅上跳到了紀發身邊,作勢便要給紀發一記當頭棒喝。
紀發見狀,眉頭微揚,正想使用藍色天眼異能躲過去,便聽得一道空靈美好的聲音響了起來。
“阿寶,別鬧。”
這聲音非常美好,讓紀發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詩。
空山玉碎鳳凰叫。
芙蓉泣露香蘭笑。
一個人的聲音怎麼可以美好到這種程度?
不用猜測,紀發也能夠知道這個發出聲音的人是誰。
除了夢心,還有誰能有那麼空靈的聲音呢?
先前夢心的聲音從對講機裡面傳出來的時候,紀發已經覺得非常空靈了。可當紀發真正聽到夢心的聲音的時候,才意識到這聲音已經不能僅僅用空靈來形容了。
當你聽到這聲音的時候,竟彷彿春風拂過了髮梢,恨不得閉上眼陶醉一番纔好。
這聲音似乎對病人也有很好的安撫作用,那叫阿寶的病人聞言頓時撓了撓頭,收了掃把朝別處蹦躂去了,紀發也不用使用藍色天眼異能躲避這一棍子了。
隨着阿寶離開,一道白色倩影出現在了紀發的身邊。
紀發並不是沒有見過穿護士裝的美女。
紀發剛從外面回來的時候,衛影兒就穿着護士裝,而且還是醫院裡的院花。只是當面前這個穿着白色護士裝的女人出現在眼前的時候,紀發彷彿連呼吸都屏住了。
這人身材
頎長,正應了紅樓夢裡的一句描述,當真是重一分太胖、輕一分太瘦、高一分太高、矮一分太矮,身材均勻得彷彿從童話裡走出的人物。
儘管穿着秋季護士裝,她完美的身材已能讓人血脈噴張。
紀發的目光朝上看去,無疑看到了一張令人驚豔的臉面。
脣不抹而勝過奼紫嫣紅。
目無淚而勝過連綿秋水。
眉不畫而勝過絕世丹青。
她不着粉黛,便勝卻人間無數!
她的美貌纔是對“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最佳詮釋。
紀發敢說沒有因這個女孩而私動凡心,卻不敢說沒有爲這個女孩心跳,沒有爲這個女孩變得連呼吸都急促起來,更何況她從小在夢家生長從而培養出的氣質,令得這秋天的天氣竟都透着一股春天的味道。
這就是夢心。
儘管沒有聽到夢心親口承認,但紀發已經毫無疑問、斬釘截鐵地確認了。
小保安將見到夢心後而產生的口水趕緊抹去,笑了笑,道:“夢護工,就是這小子說是你親戚,我幫你帶來了。”
夢心給小保安道了謝,然後小保安就離去了。
“這裡說話不方便,走走吧。”
夢心說着,走到了紀發身邊,自動擔負起了推輪椅的責任。
紀發笑了起來,緩過神來,心想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給自己推車,倒也是福分。
紀發不說話,夢心便推着他走。
兩人彷彿熟絡了許多年的老友,穿行於人羣間,在這花園形式的小道中款款走過。
紀發竟從初次見面的女孩身上感受到了溫馨的感覺。
紀發知道這不是因爲夢心漂亮,而是因爲夢心的溫柔,以及夢心的做法讓他想起了才離開沒有幾天的王小乖。
正自紀發出神的時候,夢心開口了,道:“曾聽家父說過,世俗間有位大人物欠了夢家一個人情。現在看來,這人情,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