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離岸狂奔而去的身影,秦世傾等人的這腦海裡倏的閃過一個不發的念頭。能讓沈離岸如此緊張的,除了蘇清歌還能有誰。
蘇清歌,癡情蠱消失難道和蘇清歌有關。這是讓所有人都不敢去想的一個念頭,因爲那似乎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
蘇清歌體內的癡情蠱已解,殘留在蘇清歌體內的癡情蠱毒素也已經清除乾淨了,癡情蠱不見應該和蘇清歌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想雖然是這樣想,可是這個結論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下。
沈離岸幾乎是瘋了似的朝蘇清歌的房間奔去,心裡一直癡念着:“清歌,你不能離開我,不能。”緊張而慌亂的心理,輪廓分明的俊臉上是惶恐不安的表情。
然而,沈離岸最害怕的那一幕還是出現了。當他趕回蘇清歌房間的時候,院子裡異常的安靜,守着蘇清歌的蘇清義被刺傷倒在門口,而冬衣也不見了蹤影。
沈離岸的心裡不願相信的叫着:“不,不可能。清歌,清歌。”他奔進屋子,裡面那還有蘇清歌的影子。
“清歌,清歌。”沈離岸朝着天空怒吼了兩聲,回答他的除了詭異的寂靜,仍舊是無人的回答的安靜。
趕來的秦世傾,阿瑟,雲繡等人聽到沈離岸的聲音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心裡一慌,腳下的步伐更快了。
沈離岸扶起暈倒在門口的蘇清義,點了一下蘇清義的穴道,蘇清義從昏迷中甦醒了過來。
“清義,發生什麼事了。清歌呢,她人去那兒了。”沈離岸急聲問道,話語裡滿是擔憂與着急。
清歌體內的癡情蠱毒纔剛剛清除完,她現在還是受傷很嚴重的病人,她能跑到那裡去。到底是誰劫走了清歌,是楚驚寒嗎?
除了楚驚寒,沈離岸想不到誰還有這個本事能夠打傷蘇清義,連帶着冬衣也失蹤了。
“王爺……清歌……清歌她……”蘇清義氣息很虛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
想着剛纔發生在眼前的那一幕,蘇清義的顫抖的眼底一片驚懼的不解的光芒,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不可置信。
“清歌她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冬衣也跟着不見了。”沈離岸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沉着聲音不安的問道。
他有些擔心冬衣爲了保護清歌會與楚驚寒拼命,冬衣武功雖高強,但比起楚驚寒來始終還是差了一點兒。
“冬衣他去追清歌了,清歌她……”話語遲疑,蘇清義一下子啞了言。
蘇清義不知道怎麼回答沈離岸的問題,因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不敢相信清歌會變成那個樣子,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纔是。
“清歌她怎麼了,你倒是說啊。”看着蘇清義吞吞吐吐的樣子,沈離岸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其實沈離岸心裡很害怕,害怕事情會如他想像中的那般發展。如果真是那樣……那事情可就……可他弄不懂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清歌她不是應該清醒了嗎?
說話間,秦世傾三人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院子裡。看到眼前這一幕,心底一驚,快步朝沈離岸走去。
“清義……”看着臉色蒼白有些虛弱的蘇清義,雲繡一臉擔憂。
怎麼會這樣,發生什麼事了。清義他怎麼會受傷,清歌呢?難道……越想雲繡心裡越發的不安了。
“雲繡,我沒事,不要緊張。”知道雲繡擔心自己,蘇清義安慰的說道。
那時的清歌已經失去了理智,不知道爲什麼她卻並沒有對他下殺手。可是不管他怎麼呼喚清歌的名字都沒有,那時的清歌眼底只有赤果果的殺意。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蘇清歌人去那兒了。”秦世傾將屋子都看了一圈,然後看着蘇清義厲聲問道。
一個剛剛經過換血的人不可能有這個本事傷了人還跑了出去,而且癡情蠱也不見了,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蘇清歌,你到底怎麼了,想做什麼爲什麼也不說一聲。
“清歌她……”看着衆人的眼神,蘇清義更不知道怎麼去開口了。
他要怎麼去說,難道要說清歌突然失去神智然後將他刺傷之後就消失了嗎?他們肯定會懷疑他說的話,因爲清歌的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別她她她的,有什麼就說,你沒看到大家都很着急嗎?”阿瑟實在看不下去了,一副極其沒有耐心的模樣不耐煩的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還有好多事情都沒有搞清楚蘇清歌又失蹤了。有沒有搞錯,蘇清歌不是說要和他交易嗎?現在搞失蹤,這是個什麼情況。
看着大家焦急的表情,蘇清義這才把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一向大家講述了。
他說: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清歌會那個樣子,當時他和雲繡處理好換血之後的事後雲繡送碧凝回去了,他正和門口的冬衣話着他與清歌之間的矛盾間就感覺到一股凌厲的殺氣出現,然後……
等他和冬衣反應過來的時候清歌已經舉着劍朝他們攻擊而來,因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清歌現在的身體也很虛弱所以他並沒有下狠手。
誰知道清歌那丫頭下手卻是如此的狠厲,那攻勢簡直是不要命的那種。如果當時不是冬衣的話,他很有可能成爲清歌的劍下亡魂了。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清歌並沒有想要對他下殺手。每一招雖然都是致命的殺機,可都給人留有後路。
“不管你們相不相信,事情就是這樣的。”蘇清義鄭重其事的說道,沉重話語裡更多的是不安。
他也不想相信,甚至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可這的確是一個事實,一個不可誰都無法忽略的事實。再說,清歌是他的親妹妹,他沒必要誣陷自己的妹妹吧。
“你說什麼,一切都是清歌所爲。”沈離岸不敢相信的聽着蘇清義的話,深邃的眼底是說不清的複雜之色。
都是清歌所爲,怎麼可能。清歌那個時候的身體狀況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冬衣怎麼可能攔不了那個狀態下的清歌。
不要說沈離岸不相信,在場所有人都不相信蘇清義說的話。
“那癡情蠱不見也與蘇清歌有關了。”看着蘇清義,秦世傾沉聲問道。
如果一切真像蘇清義說的那樣的話,那癡情蠱的不見一定與蘇清歌有關。本來還以爲是楚驚寒知道了些什麼,所以跑回來搶走了癡情蠱,原來都是蘇清歌這女人乾的。
“什麼,癡情蠱也不見。”蘇清義一臉震驚的回答,眼底一片擔憂之色。
癡情蠱蟲不見了嗎?那事情就大條了。難道清歌又被控制了,然後拿走了癡情蠱蟲,蘇清義不敢相信的想着。
可惡,那個時候他已經昏迷不醒了,後面的事情他都不知道,更加不可能記得。
秦世傾細細打量着蘇清義的表情,想要從中發現破綻。一番細看之後並未發現異常,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而已?
秦世傾心裡本來是懷疑蘇清義的,因爲那個狀態下的蘇清歌是不可能做到蘇清義所說的事情的。可是蘇清義的面前並沒有太多的變化,他臉上的除了是擔憂不是驚懼,似乎對所有的事情都不知情,比他們還震驚。
“是啊,癡情蠱和蘇清歌一起消失不見了。”秦世傾站起來,望向雨後明亮的天空,深邃的眼底斂着一道銳利的寒光。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女人爲什麼要連癡情蠱都要一併拿走。蘇清歌,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真有些擔心那女人會玩火自焚。
“那清歌會不會再一次……”蘇清義碰及了沈離岸心裡最敏感的那個話題,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沈離岸厲聲反駁了。
“不會的,清歌絕對不會那樣做的。”沈離岸猛烈的搖着頭,肯定的說道。
好不容易纔將清歌體內的癡情蠱給清除出來,因此秦世傾差點兒連小命都丟了。清歌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再次被那種噁心的蟲子給控制了,絕對不可能。
面對着蘇清義的猜測,秦世傾並沒有說話,而是一臉深思的模樣在想着些什麼。
“秦世傾,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只要將清歌體內殘存的癡情蠱毒的毒素清理乾淨就了嗎,爲什麼現在還會發生這樣的事。”看着秦世傾,沈離岸沉着一張臉質問道,複雜的表情裡斂着絲絲陰冷的殺機。
不是說換血之後清歌就可以康復了嗎?爲什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現在連癡情蠱也跟着不見了,有誰可以告訴他究竟發生了幹什麼事嗎?
聽着他們的話阿瑟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秦世傾用靈力替蘇清歌療傷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的。只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中了癡情蠱的人居然是蘇清歌?到底是誰會對蘇清歌下癡情蠱,這蠱也下的太殘忍了。
只是……看現在的情況蘇清歌的失蹤似乎還與癡情蠱有關係,這到底怎麼一回事。蘇清歌的病不是好了嗎?怎麼又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要是知道會是個什麼情況我還會在這裡。”秦世傾不甘示弱的反駁道。
他還想找個人問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蘇清歌那個該死的女人有什麼行動也不告訴他一聲,搞得他都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事情的真假也辨不清楚。
還有,癡情蠱蟲真是蘇清歌那女人拿走的嗎?她帶着癡情蠱是想做什麼,不會真找楚驚寒去了吧。
“什麼叫你不知道,清歌的情況最清楚的就是你,你會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沈離岸怒指上秦世傾,被憤怒衝昏頭腦的他那還有思考其他事情的究竟。
以前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要不是清楚秦世傾只愛碧凝一個人,他會誤以爲秦世傾對清歌有意思了。既然沒意思,那他們兩人之間就一定有什麼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知道清歌心裡有很多事情瞞着他,也知道清歌不願意讓他擔憂。可是她的男人是他沈離岸,爲什麼清歌寧願告訴別人也別願意告訴他。
此刻,沈離岸是嫉妒的。嫉妒清歌的有些事情秦世傾知道,而他沈離岸不知道。
“夠了,沈離岸。你要給我記清楚,當初是你跪着求我,讓我救蘇清歌的,並不是我要求的。”當時沈離岸苦苦哀求的模樣他在腦海裡可記得清清楚楚的,那可是他沈離岸第一次下跪求別人。
因爲蘇清歌的事他真是受夠了,差點兒連命搭進去不說,現在居然來誣陷蘇清歌的失蹤與他有關,真是可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