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素福戴着髮套裹着浴巾趿着鞋出來,雪白的雙臂圓鼓鼓地,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串沉香手鍊,右手手腕上戴着瑪瑙手鍊,中指、無名指各戴着鑽戒,雙耳鑲翡翠耳墜,項上珠鏈,顯得珠光寶氣。他們一夥熱氣騰騰地喝着咖啡。屋子裡瀰漫着咖啡的清香味。
優素福清醒很多:“小姑子,大嫂是不是醉了,失態了?”
“沒,沒有啊。”泰莎目光清純。
朱拉隆和蒙昭可吃苦頭了。他倆擠眉弄眼。要不是引開她的注意力,他倆纔不會活受罪。優素福走進一間臥室一會兒又出來了,拿着兩個大紅包,朱拉隆和蒙昭一人一個,鄭重其事地說:“這是我們泰人的風俗,表示一個意思。大嫂沒別的意思,歡迎你們常來玩。”
朱拉隆和蒙昭一臉的發窘,還是扭扭捏捏接了,一副怪相。
帕米也不知道優素福什麼意思,可能他倆表現好吧。帕米溫文爾雅地說:“大嫂,我們還是回大酒店吧,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優素福慵懶地打着哈欠:“小姑子,你陪客人吧。我想好好地睡一覺。”
泰莎忙說:“大嫂,你睡一會兒吧。我們不打擾你了。我們走吧。”
泰莎帶着兄弟姐妹回酒店訂的房。他們一走,優素福大笑了一番,玩這幫小鬼頭於股掌之間,真是沒有白活。錢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大的吸引力,重要的是找回心動的感覺。
第二天,帕米如約來找泰莎。優素福一身輕紈練功服,等她倆了。她早已換上舞鞋,對着四壁的平面鏡,在練功房先找找感覺,一字馬、踢腿、空中劈腿、旋子……動作輕盈、灑脫,英姿颯爽,頗有當年的風采。
泰莎穿的是一身緊身連體運動衣褲,白舞鞋;而帕米是白色緊身吊帶汗衫,白色塑臀熱褲,兩條纖美的秀腿,一雙細小的舞鞋。兩人的髮卡,都一樣,都是寶石鑲嵌的銀質髮質,夾在秀髮上,更顯發發瀑的光彩奪目。
優素福對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敏感!
“小姑子、長小姐,你們怎麼一樣的髮卡?是不是現在流行元素?”
泰莎忙說:“不是。這是帕米送我的。我馬上戴了,大嫂,好看嗎?”
優素福看兩人發瀑隨着身子旋開,就有一種寶石幻影,很是驚豔:“好看,真好看!”
“什麼好看?給媽媽看看。”勞拉穿了一身天竺長裙,像《西遊記》天竺少女穿的長裙,她確實與班爺有年齡差距,她奔三十,與優素福年齡相彷彿。
“阿姨、大嫂,我給你們也帶了!”帕米忙拿過她的行李袋,摸出一個手飾盒,一人一個精美的小盒,一個小盒有一對寶石髮卡。
“這是真真玉器行的!”優素福眼力極佳,知道這是瑙坎當年爲了走貨方便開的玉器行,現在被酷哥接手,名副其實地做起了玉器。這種髮卡是他們開發的一款新穎的翡翠玉石首飾,每一款上鑲嵌了紅寶石、藍寶石、綠寶石、紫玉等幾種色澤鮮豔的玉石,其實這種玉並不值錢,但這樣
一加工,玉的色澤就閃耀出來,璀璨奪目,爲追求時尚的潮女所喜愛。
帕米把禮盒捧送給阿姨和大嫂,面帶微笑地說:“阿姨,大嫂,不知道你們喜歡哪一款?我看品相很好,我就買了四款。”
泰莎歪着腦袋說:“媽、大嫂,我先挑了。你別見怪。”
勞拉、優素福同聲說:“當然你先挑了。你是咱們家的大小姐,當然要趕上時尚。”
泰莎羞澀地說:“媽、大嫂,看你們說的。”
泰莎親手幫勞拉戴上,勞拉轉顧流盼,增色不少,但嘴裡卻說:“我這一打扮,你爸又說我成了《西遊記》裡的妖精了。”
“老爸老土,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我那天穿了帕米這樣的熱褲,他叫我立馬換了。氣得我半死。”泰莎嘟着小嘴說。
優素福忙維護班爺:“小姑子,你可是咱們家的形象代言人。你是不能穿得太露的,有失體統。”
勞拉也笑道:“誰叫我們有一整套嚴格的傳統文化。其實,泰莎,你穿傳統的絲娃來能勾勒出你優美的身姿。我看你穿起來,更本現大家閨秀的淑女氣質。”
“宋提查可能被你之套絲娃來給迷得神魂顛倒了吧。”大嫂插了一句。
帕米有點鄙夷不屑:“她肯定以爲穿得越少越惹火。結果越少,恰得其反,不翼而飛了。”
帕米的話惹得泰莎追着她打,勞拉和優素福看着兩人天真無邪地樣子,很是走神,她倆曾經也年輕美貌過,現在青春逝去,穿什麼戴什麼,都體現不出青春活潑的氣息,曾經滄海難爲水啊。可那時,哪有這種高貴的奢侈品?能吃飽,有衣穿,有學上,不勞碌,就燒高香了。
她倆正當花季妙齡,配上金玉,更襯出天真活潑的青春氣息。
接着開始訓練,先由優素福教兩人一套傳統宮廷舞,再由勞拉教她們瑜珈。自此以後,姑嫂、母女的關係似乎相當融洽。班爺看在眼裡喜在心裡。
可是有一天,勞拉神色慌亂打電話給優素福:“優素福壞了,出大事了,我的安裝碟怎麼不見了。我明明放在我的首飾盒最底層的。可是我今天偶爾揭開底層,安裝碟消失了。你有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優素福嚇了一大跳:“小嬸子,這可是天崩地裂的大事情,你可別嚇我!我這些日子,可沒有去你房裡。班爺常在家,我一個侄媳婦,怎麼好意思老往親伯伯房裡走動?”
“除了老爺,就是管家瓦雄來我屋裡,不會有誰了啊?”
“瓦雄是自己人,絕對不會是他。可能是小妮子搞的鬼,我說呢,小妮子突然對我倆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原來另有企圖。她不仁,我們可要不義了。”優素福話話中充滿了殺機。
“泰莎?泰莎要這個幹什麼?泰莎,她一個小姑娘,會動這個腦筋?”
“小嬸嬸,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我看她最近不對勁。糟了!我們可能給她算計了!很有可能是我引狼入室。她利用我,把帕米引進家門。帕米
沒那麼好心好意給我們送禮物。小嬸嬸,你先別聲張。我們拿髮卡請福爾迪做個鑑定,什麼都清楚了。”優素福顯得老謀深算。
糟了!正在監視的帕米緊張起來了。泰莎還在安裝登錄系統,情況萬分緊急。她們這麼快就發現了!帕米聲音都變了:“泰莎,優素福懷疑我們了!她要把髮卡送到警察局副局長福爾迪做鑑定。什麼都暴露了。”
泰莎倒是跟宋提查有些時日,知道臨大事,越有沉着鎮定:“別慌,別慌。有了!你趕緊打電話給朱拉隆。叫朱崽去綁住優素福,我一安裝完系統,就給她送回去。即使鑑定出來,我們來個死不認帳。她能拿我們怎麼樣?我們可有護身符呢。”
優素福放下電話,就有助理傳話:“門後有個叫朱拉降的想見你。”
優素福全身癢癢,一聽朱拉隆來了,她早把正事給忘了:“快請,快請!”
朱拉隆一身公子哥們的花繡泰綢襯衫、花領帶,加牛仔褲,中分的西裝頭,戴着玳瑁眼鏡顯得特別亮眼。優素福忙關了門,雙手攏住他的脖子,生怕他飛了似的,嘴裡含糊地叫着:“我的心肝,我的肉啊……”
泰莎沒想到系統安裝要費那麼長的時間,捏着小拳頭,一會兒喃喃地念着經:“阿彌菩薩保佑!阿彌菩薩保佑!”
帕米笑道:“沒關係。朱拉隆得手了。你放心安裝吧。我幫你把門、望風。”
帕米真夠笨的,有男人進入泰莎小姐的閨房,他還以爲是班家的僕人。直到,他們直上繡樓,衝進閨房,帕米才驚起來:“有壞人,進入你們班家了……”
可是一切晚了,她們立即被衝進屋內的人捆綁了起來,泰莎慌亂之中,將安裝碟攥在手中,趁他們搜查電腦、拆除電腦主機之時,悄悄地將安裝碟塞入後面的書與書的縫隙!
然後,她們被塞了嘴,雙手雙腳一起捆綁成一個結,塞進一個沉香木箱,只在箱底開了一個洞進出氣。然後兩人擡一個,跟着瓦雄管家。直奔一個地下暗道。
優素福與朱拉隆完事之後,朱拉隆看看他成功地拖了這麼久的時間,知道應該可以“功成身退”。優素福也不留他,可是他走出去,就被保安打暈了他。
優素福走出辦公室,拖着他的下巴:“跟老姐玩這一手,你還嫩着呢。”
優素福玩着朱拉隆的手機,計上心頭,心裡一陣麻癢癢。他先撥通了朝思暮想的蒙昭。蒙昭看是朱拉隆:“喂,朱崽,怎麼樣?”
優素福笑道:“你是蒙昭吧。我是優素福,對啊,大嫂。朱拉隆的手機忘在大嫂這裡,你幫他拿回去,好嗎?”
蒙昭想也沒想,兄弟的手機,當然要幫他拿:“好啊。我這就開車過來。”
蒙昭一來,優素福當然要溫存一番,然後讓保安給打昏了,給綁架了。
再是沃臘納、汪拉耶、汕攀、奇裡,這些公子哥們,一個一個哄過來,一個一個玩過之後,將他們打暈,捆綁起來。他們做了風流鬼還不知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