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天平是白龍王嗎?”泰莎小姐擡起美靈靈的大眼眸,納瓦信搖了搖頭,潤了潤喉,宋提查叫女傭送茶進來;納瓦信等女傭出去,喝了一口茶方說:“外人都以爲翁天平是白龍王,其實是個假象,白龍王可能是警察局長雲海,可能他也不是,而是藏得更深的副總監素攀。”
“你怎麼知道這些?”泰莎小姐怕他信口開河,這可是軍警界最大的醜聞。下面是納瓦信的敘述:
一個下午,翁天平心血來潮,帶我去巴黎島度假。到了巴黎島才知道有一個米籍男子,翁天平叫他泰哥,兩人一見如故。納瓦信擔任警戒。兩人談得甚歡,一起進餐,回到了度假酒店,還談了很久。第二天,他們就匆匆趕回了曼谷。
翁天平喚我進來:“你代我馬上到班布盧大酒店見一個人,把這個交給他。不要開車過去,騎摩托車,戴頭盔。”
我到了班布盧大酒店將摩托車開進了地下車庫,一個女人跟我接上頭,帶着我上了電梯,直奔四十八樓。走出電梯,有人過來對我進行了仔細搜身,然後帶我進去。當時,房間裡坐着兩個人,一個是雲海局長,我認識;後來一個,我後來從電視畫面確認他是素攀副總監,一個重要的新聞人物。
當時,我能見到這麼重要的人物,感到翁哥對我的信任,翁哥通神的本領,我產生莫名的崇拜感。
我說明了來意,捧上了翁天平的密信。雲海局長接過沒有看,直接交給了上司。我還以爲翁天平舉報誰
。因爲翁哥經常幹這樣的事,看誰不上眼,就賣掉誰,讓軍警做掉他。
當時雲海交待我:“小事一樁,你回去就說這麼辦吧。配合要默契,部署一定要滴水不漏,無懈可擊。”
我回來鸚鵡學舌,學說了一番。翁哥誇我辦得不錯,提醒我要把這些話嚥進肚子裡,以後我是他的親信、死黨、左臂右膀,大大地誇獎了我一番。
第二天湄公河慘案就在電視上報道了。我才恍然大悟,我參與了一件驚天大案。
泰莎小姐不由緊張地問:“你確認是班布盧大酒店?”
“當然確認,本市最豪華的六星級大酒店,班氏家族的產業。我還知道,班爺也是他們一夥的。”納瓦信再次爆出了猛料。
“你誰說?”泰莎小姐杏眼圓睜,怒氣衝衝。
宋提查抱住她雙肩,提醒她:“班家有三位老爺,你說的是哪位班爺?”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偶爾知道的,班爺的地下錢莊網絡,覆蓋了整個東南亞,金三角更不例外,甚至華夏地下黑錢交易。可謂富可敵國。”
“這事,你是聽說的吧?可有真憑實據?”
“有啊。”納瓦信又講了一段他的親身經歷。
去年年初,翁哥喚我進去,他臉色鐵青,暴跳如雷,見我卻換了一副嘴臉,和顏悅色地說:“納瓦信,你去走一趟貨,這趟貨再走不成。班爺要關我們的帳戶了,大家都得喝西北風了。”
我親自
帶人將貨藏進橡膠原料,親自封櫃,親自帶着一幫兄弟,從打洛江入關,進入華夏版納機場;那邊有人幫我們辦好了通關手續,驗關人員只驗了外面明貨,沒再驗暗貨,順利通關。
我押貨成功,班爺着實嘉獎了我一番,給了我一套豪房,自此我將家遷到了曼谷,死心塌地爲翁哥辦事。我真是吃多了豬油蒙了心,其實是將我的家人送進了翁哥手中當人質。
“你見過班爺嗎?”宋提查知道這纔是關鍵。
“沒有。但我聽,我的鐵哥們巴色說,他見過班家總經理伊萊。”
“我堂兄?”泰莎小姐脫口而出。
“你是泰莎小姐?”納瓦信驚恐萬狀。
“是啊,其實我們早就懷疑,班家有內奸,但一時苦無線索。你說的話,能不能有更直接的證據?”宋提查話語中無比興奮。
“沒有。可能巴色比我知道得多吧。哪方面是他負責的,他是翁哥的部門經理。我也沒有多打聽。”納瓦信沒有隱瞞。
“好吧,看來救你家人,不能指望別人了,得靠自己想辦法。瓦格里侖剛惡戰一場,雖然他比我熟悉曼谷,但瑙坎至今下落不明,他得加倍小心,不能給瑙坎可乘之機。泰莎準備一下,我們回班家。”宋提查當機立斷。
“酷哥,我願跟隨你左右。必要時,我能替你擋子彈。”納瓦信梗着脖子說。
“你化下裝吧。翁哥認出你來,我們都難逃一死。”宋提查同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