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大衛-斯特恩只認收視率！總經理辦公室的沙發上，拉里-伯德看著電視機裡蘇萬跟福斯特離開現場，朝著旁邊的沃爾什道：“好了，現在你可以去救場了！”
剛剛混亂纔開始，沃爾什就急吼吼地跑來找他。
拉里-伯德淡定地坐在這，等著信號源被掐斷，又等到信號源重新連接：“去幹嗎？你去了就能阻止嗎？放心吧，只是球迷打球員而已，大衛那個吊人，誰都敢得罪，就是不會得罪球迷，看看奧本山宮後續的處理就知道了，除了帶頭鬧事的兩個球迷，其他的重罰全在球員身上。”
“等著吧，這回馬刺隊完蛋了！”
“不只是這個賽季，連帶著下個賽季都完蛋了！”
沃爾什沒能說動伯德，又不敢一個人去現場，他怕被誤傷，就這麼一直坐到了現場。
沒想到，這會兒比賽都結束了，拉里-伯德又讓他去了。
“去幹嘛，我現在去幹嘛？”沃爾什同樣的話迴應“大鳥”。
“當然是去給我們的球員還有球迷撐腰啊！”伯德起身，看著沃爾什的眼神在罵人：
你個白癡！
此時蘇萬跟其他球員剛剛結束採訪，記者們依舊站在更衣室走廊外，拍下照片。
別看這些照片沒什麼內容。
但這是“康塞科事件”後的步行者主隊球員通道，稍微帶著點雜亂的氣氛，都能勾動球迷的心絃，在那幻想，是不是比賽後，他們又追到醫院把馬刺隊的球員打了一頓？
伯德跟沃爾什的出現，讓這幫記者一下找到了目標，紛紛靠近，將他們圍著，詢問他們對剛剛發生的暴亂有什麼看法。
拉里-伯德道：“我很遺憾看到本該精彩的總決賽出現了這樣的意外，但我十分理解步行者隊球迷的心情，這個賽季我們經歷了太多，好不容易我們從泥潭中走出，將要締造新的輝煌，可卻有些球隊想用骯髒的手段破壞這一切，這絕對不是印第安納所允許。最後說一句話，如果80年代，有這麼一支不斷傷害對方核心球員，在季後賽晉級的球隊，他們早就被送進醫院了，官方需要給全聯盟一個交代，像馬刺隊這樣的球隊應該怎麼處理，如果骯髒算熱血的話，那我們一定可以做得更熱血！“
沃爾什在旁邊聽到最後，推了推他的眼鏡，嚴肅地跟了一句：“官方一定要給個交代！”
“伱們必須儘快給我一個處理結果！”
伯德在鏡頭前問官方要交代，大衛-斯特恩同一時間也在總裁辦公室裡拍桌子。
他對今晚的“康塞科事件”感到震驚。
奧本山宮纔過去多久啊！
從去年的11月份到今年的6月份，不到8個月的時間……
他本以爲上一次給的處罰已經夠重了，可以震懾一些人。
但現在看來，那時的處理結果還是太輕了。
不行，這一次一定要將源頭給杜絕了，絕對不能允許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他問底下的人要了一份詳細的報告，從整件事情的一開始，到最終的結束，一筆一筆寫的非常詳細。
當他一上來看到現場氛圍的變化，是從布魯斯-鮑文墊腳小奧尼爾開始的，他氣得直接把他的金絲眼鏡摔在了桌上：“格雷格那個老東西，真當聯盟默許了他這些骯髒的手段是吧？”
這些年，爲了實現“一人一城”，讓每支球隊都有代表性的球星，他費了不少的力氣。
目前卓有成效，費城代表是阿倫-艾弗森，克利夫蘭有了勒布朗-詹姆斯，“聖城”的代表，則是蒂姆-鄧肯。
爲了讓那些小球市的當家球星更有信心，蒂姆-鄧肯被他樹立成了典型。
他渴望看到蒂姆-鄧肯有更多的成就，從而下意識對布魯斯-鮑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他沒想到波波維奇變本加厲，這個賽季從季後賽第二輪開始，每場比賽就要廢對方一個核心，本來他就想著“秋後算帳”，等這個賽季結束了就頒發一些新的規定來限制鮑文。
畢竟現在，在蘇萬的挑唆下，其他城市的球迷還有媒體對於馬刺隊的怨氣越來越重了。
他不能視而不見。
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當然，他也沒想到，布魯斯-鮑文會成爲第二次“奧本山宮事件”的導火索。
如果早知道會如此的話，他早就重罰了！
而後他看到比賽重新開始後，福斯特直接對著蒂姆-鄧肯的手來了一記“裸絞”，他當時就感覺自己的呼吸有點不順暢了。
這自然又是他不想看到的畫面。
蘇萬在賽前放的狠話，他也聽到了。
他也以爲蘇萬隻是少年意氣，嚇唬一下馬刺隊，讓他們不敢下黑手。
“格雷格這個混蛋！”
一想到這，大衛-斯特恩又把波波維奇罵了一通。
蘇萬什麼脾氣你是不知道嗎？
典型的“你捅我一刀，我一定還你一刀”的人。
整個步行者隊也讓他帶得，報仇從來不隔夜。
這特麼的，都放了狠話，還敢招惹……
你進醫院也是活該！
繼續看下去：
波波維奇在場邊跟蘇萬互懟，威脅“蘇萬有一天也會被別人這麼對待”……
場邊觀衆席上的球迷聽到他這樣威脅蘇萬，當即沒有控制住情緒，直接衝了上來。
“康塞科事件”徹底爆發。
大衛-斯特恩又一次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哇，波波維奇這個人，今晚但凡少說一句話，“康塞科暴亂”都不會發生。
該死啊！
真該死啊！
看到這裡，大衛-斯特恩對整個事情的起因有了清晰的判斷，同時對兩支球隊的處罰也有了大概的標準。
第二天一早，“康塞科事件”成爲了各大媒體的頭條新聞。
一些沒有看直播的球迷腸子都悔青了。
特麼“奧本山宮事件”沒趕上也就算了，爲什麼這一次的“康塞科事件”也沒有趕上？
天生就沒有“湊熱鬧”的命嗎？
大部分媒體直呼“痛快！”
沒辦法，誰讓馬刺隊平常作惡多端呢？
就說這個賽季的西部前八吧，哪支球隊的外線核心沒遭過布魯斯-鮑文的“黑手”?
只是有些逃過一劫，沒有受傷罷了！
有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球員道：“馬刺隊全員是該去醫院躺一躺，這樣他們才能瞭解到布魯斯-鮑文到底算不算好人！”
《紐約時報》從來不會錯過這樣譏諷的時刻：“真的很想知道，在蒂姆-鄧肯的眼裡，傑夫-福斯特是好人嗎？在馬刺隊這幫人的眼裡，印第安納的球迷們是好人嗎？如果不是，很遺憾，聯盟其他人看待馬刺隊也是同樣的想法。”
幾乎是全員站隊印第安納。
只有聖安東尼奧的媒體們還在那痛斥步行者隊跟印第安納的球迷。
連底特律這座最爲痛恨蘇萬的城市，這個時候都不敢站出來幫腔。
他們也看得明白，這就是牆倒衆人推的時刻。
畢竟誰都知道，打了球迷的馬刺隊徹底完了，至少下個賽季，他們沒有半點希望。
上午10點左右，官方火速更新了這一次對於“康塞科事件”的處理結果。首先是步行者隊這邊。
“裸絞”了蒂姆-鄧肯的傑夫-福斯特禁賽4場；跟著球迷一起羣毆布魯斯-鮑文，有一定引導的蘇萬禁賽15場，不過後面他幫著裁判呼籲球迷們冷靜，所以量刑減輕，從15場變成7場；
其他人均沒有受到處罰。
馬刺隊這邊：
和阿泰斯特一樣，跟球迷互毆的馬努-吉諾比利還有託尼-帕克直接禁賽一個賽季，其中包括全部82場常規賽以及有可能出現的後續季後賽；
“導火索”布魯斯-鮑文禁賽30場。
老霍里禁賽25場；
波波維奇禁賽20場；
其他跟球迷動手的馬刺隊球員也或多或少受到了5~8場不等的禁賽。
至於帶頭鬧事的印第安納球迷，還是跟原本一樣，轉送警局。
當天的安保人員同樣跟底特律球館那幫一樣，全部開除。
處罰出來後，引起了一些意外聲，除了對波波維奇的處罰，其他都沒太意外。
這算是完全按照“奧本山宮事件”的處理力度，進行的處理。
波波維奇成爲了NBA第一個被官方禁賽的主教練。
同時聯盟還出臺了一些新的規定。
比如每場比賽的安保人員數量，從原本的4~6名，變成了6~10名。
並且規定了每個球館的安保人員必須配置電棍等設備。
這些規定自然是爲了減少球迷暴亂的概率。
當天下午，聯盟又放出了新的規定：
對於“二級惡意犯規”的處罰金額上漲，從原本的最低2~5萬不等，變成了最低5~10萬不等。並且對於前科較多的球員，處罰金額會更高一些。
這個規定奔著誰在使勁，不用多說。
媒體們很快就給這個新規定起了名字，叫做：
布魯斯-鮑文條款。
至於這麼做有沒有用。
大部分媒體都認爲可以起到一定的效果。
畢竟，誰都知道馬刺隊的財政情況有多糟糕，老闆可沒錢天天給球員交罰單。
而布魯斯-鮑文一年才賺幾個錢，他也不可能將所有的工作都用來交罰單。
更重要的是，現在馬刺隊的人還有沒有膽子繼續下“黑手”……
被“裸絞”的蒂姆-鄧肯傷情報告已經出來了：
手臂關節磨損嚴重，小臂骨折，肌肉出現了撕裂，樂觀估計，蒂姆-鄧肯也需要到明年的一月份才能復出。
然後是布魯斯-鮑文，他的鼻骨斷裂，下巴脫臼，牙齒起碼掉了十幾顆，同時頸椎也受到了牽連，出現了一定的錯位，可見蘇萬這十幾巴掌打得有多狠。
預計最快也得到12月份才能康復。
吉諾比利跟帕克的情況好一些，基本上都是硬傷，情況看著慘烈，但休息一個星期也就沒什麼事情了。
最慘的還得是波波維奇，當晚聽說直接進了ICU，搶救醒來還出現了短暫的失憶。
那個球迷下手是真的狠，還把他腦袋“咣咣”砸了幾下地板。
波波維奇當時真以爲自己要去見上帝了……
一直到一天後，波波維奇的各項數據才慢慢穩定，被醫生從重症病牀轉了出來。
但當天晚上，他又轉回了重症病房。
原因嘛……
他問了一嘴聯盟的反應。
當聽到託尼-帕克跟馬努-吉諾比利直接禁賽一個賽季，其他主力中有兩三個球員，也遭遇了差不多20場的禁賽，他差點直接一口老血噴出來。
插在他身上的儀器也在這個時候響個不停。
幾個護士立馬又將他推進了ICU。
蘇萬同樣在善後。
對於自己的禁賽，他並不意外。
畢竟他把布魯斯-鮑文打得面目全非。
不過處罰並不重，只是7場禁賽而已，這跟放假有什麼區別？
他正在處理“康塞科球館”的後續事情。
官方交給警局的那些，可都是步行者隊的球迷！
真正的勇士。
蘇萬不能不管他們，讓比爾-達菲給他們所有人的家人拿了保證金，讓他們先將人贖了出來。後續該做社區服務就做社區服務，這些他就不需要操心了。
然後是被聯盟要求辭退的這些康塞科球館的安保，他讓比爾-達菲全部打電話通知，只要願意的話，就來給他當保鏢，薪資待遇跟在康塞科球館的時候一樣。
這些事情，蘇萬都是私下做的，但還是被印第安納本地的媒體知道了，蘇萬又專門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不要聲張。
但即便如此，很多印第安納的球迷都知道了這個事情。
還好這個時代的網絡並不發達，不至於鬧得滿城風雨。
而只有印第安納球迷知道這個事情，也在蘇萬的接受範圍內。
兩天後，總決賽第5場比賽照常在康塞科球館繼續進行。
這應該是NBA歷史上最寒酸的一屆總決賽了。
馬刺隊那邊全是“飲水機管理員”不說，步行者隊這邊，小奧尼爾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嚴重腳踝扭傷，傷到了骨頭，整個腳面腫得跟球一樣，大概需要1~2個月才能恢復。
再加上蘇萬跟福斯特被禁賽。
場上的主力球員只有汀斯利、斯蒂芬-傑克遜以及雷吉-米勒。
但這個陣容也要比對面豪華太多了。
大衛-斯特恩也來到了現場，一臉嚴肅地看著場上。
說真的，他真想延後今年的總決第5場。
因爲這在他看來，太受爭議了。
但很快，助手告訴他一個消息，這場比賽的實時收視率達到了2800萬人次。
他的眼神瞬間不再那麼嚴肅了。
打得好啊！
打得好！
NBA嘛，不暴亂還是NBA嘛？
只要有助於提升收視率，偶爾有那麼一次暴亂叫事嗎？
嗯……
大衛-斯特恩只認收視率！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