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騰銀後,許冬在半路上問阮凝藍要不要去鎬京看看,畢竟那裡的古城牆跟兵馬俑還是很有看頭的。
“前幾年單位組織旅遊去過。”阮凝藍回道:“你沒去過嗎?”
“前幾天就在那裡下了個飛機。”
本來,他打算跟阮凝藍坐飛機回臨州,但女醫生說自駕遊也不錯。
許冬便開車回臨州了。
“你要想去的話,現在就掉頭。”阮凝藍道:“那裡的風景還算可以。”
許冬對於旅遊還真沒有愛好,剛剛之所以那麼問,也就是想陪阮凝藍看看去。
既然對方去過了,許冬也就無所謂了。
不過該說的話還得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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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的風景也比不上你好看。”
阮凝藍聽到這句,笑個不停,然後道:“你抖音看多了吧。”
“那玩意有毒。”許冬回道。
同時,心裡有些喪氣,明顯,阮凝藍沒有被他這句話撩到。
“有毒的東西往往讓人慾罷不能。”阮凝藍道:“你說是不是。”
“美好的東西也是。”
“美好的東西都有毒。”
……
從甘州到臨州,全城一千三百多公里,許冬不趕路,車速放得較慢,而且晚上還停車休息。如此,兩天後才抵達臨州。
他先是把阮凝藍送回了家,然後去莫青山那裡交任務。
“還差三幅畫。”
莫青山這些日子通過隱宗的勢力,找到了千變說的那些畫。
“這些畫都差不多,怎麼找裡面的秘密。”
許冬問道。
“從局部看不到整體。”莫青山回道:“只有組成整體才能看到局部。”
“其他畫有下落嗎?”
“暫時沒有。”莫青山將畫卷遞給潘小東,然後拿起桌上的平板。
裡面有許冬剛剛傳給他的照片。
“其實,我很早就考慮過龍的真實存在。”
“我一直認爲華夏的圖騰不是隨意組合而成。”莫青山道:“也許,這種古老的生物的確存在於史前。”
“就是不知道那個青銅棺材裡面到底埋的是誰?”
“是誰並不重要,但那些盜墓賊既然把東西拿走了,肯定有他的道理。”莫青山道:“尋龍分金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能找到這麼深的墓穴,放眼華夏,也只有盜門的人了。”
許冬想到了鍾福攀這個人。
“這事我會讓人去調查。”莫青山道:“你去陪女醫生吧。”
關於阮凝藍的事,許冬跟莫青山說了一下。
這倒不是秀恩愛。
而是他需要隱宗出手,將阮凝藍的那些過往全部抹掉。
……
許冬離開西湖別墅後,開車朝阮凝藍家而去。
他開的還是越野車。
其實這輛福特銳界還算可以,只是許冬還是習慣那倆奧迪。
至於這越野,他打算回頭給張大勝開。
抵達阮凝藍家後,許冬拎着買好的菜上樓了。
阮凝藍的廚房很乾淨,因爲很少開火。
女醫生手術刀玩得溜溜的,但做菜還真不行。
洗菜都夠嗆。
許冬只得讓她該幹嘛幹嘛去。
飯菜上桌後,阮凝藍開了瓶紅酒,然後給許冬跟自己各倒了半杯。
“回到臨州,感覺騰銀的那些真的就是一場夢。”女醫生看着許冬道。
“不會是催眠後遺症吧。”許冬打趣道。
“你還沒陪我抓魚呢。”阮凝藍不滿道。
“明天陪你去。”許冬說:“姑蘇那邊有個石灘河,抖音上說挺不錯的,我們去哪玩。”
“我明天上班了。”阮凝藍嘆氣道。
“你上班爲了什麼?”許冬問道。
“掙錢啊。”女醫生笑道:“我是個獨立的女性。”
“你這是在打擊我啊。”
“沒有,你要是給我零花錢,我也拿着。”阮凝藍微笑道:“你們特工工資怎麼樣?”
“還好,五險一金都有。”許冬道:“有事就出勤,沒事就休息。”
“你那個瞬移的本事怎麼學會的?”阮凝藍問。
“這可是國家機密。”許冬一本正經道。
“放心,我會保密的。”阮凝藍說道。
許冬只得編得了理由。
他並不是誠心欺騙阮凝藍,而是有些事真的不能說。
吃完飯,許冬洗了碗,跟女醫生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阮凝藍很隨意的靠在他的肩上。
許冬一開始顯得很正經,但隨着電視裡播放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他的手按到了阮凝藍的胸膛上。
但幅度很小。
他擔心阮凝藍一時間接受不了。
因爲女醫生之前對於男人,真的很厭惡。
“感覺怎麼樣?“阮凝藍忽然問道。
“蠻不錯的。”許冬雖然尬尷,但還是回道。
“你說你們男人爲什麼摸喜歡女人這裡?”
“可能是自己沒有吧。”許冬的理由讓阮凝不禁一笑,然後道:“那你慢慢摸。”
“你別介意就行。”
“我要介意了,早就把你趕走了。”
“那個,我能伸進去嗎?”
“哪天帶我抓到魚再說。”
……
抓魚的事,一直因爲阮凝藍工作繁忙而沒有時間。
其實,阮凝藍並不是爲了錢而工作。
是因爲她真的喜歡這份工作。
再加上醫院裡那位權威即將退休,她的擔子也重了起來。
期間,許冬把越野車給張大勝送到了工地上。
張大勝也沒矯情,拿了鑰匙就開。
蘇覓那邊,許冬抽空去了一下,女警花的腳已經好了,但脾氣還是不好,而且對於許冬關鍵時刻閃人很不滿。
許冬只能賠禮道歉。
高考過去後,臨州變熱了很多。
晚間,阮凝藍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家裡,許冬已經做好了飯菜。
“我吃不下。”阮凝藍倒在沙發上說道。
她做了一場七個小時的手術。
許冬倒了杯溫水放到茶几上。
然後輕輕的給阮凝藍按摩。
只是沒一會,對方就睡着了。
許冬把阮凝藍抱到牀上,又把飯菜放進冰箱。
他正準備躺在沙發上看會電視時,手機響了。
是莫青山打來的電話。
“你連夜去中海。”
因爲事情真的很急。
臨走前,許冬給阮凝藍寫了張字條,就貼在冰箱上。
然後收拾一下,出了門。
街上有很多學生,三五成羣,或歡笑,或高歌,或灑淚。
這些就是青春。
這些都是年華。
高考後的釋放,離別後的心酸,是每個考生的必經之路。
從臨州至中海,最快的還是飛機。
但許冬驅車趕到臨州機場時,專機已經備好了。
隨行的還有幾名隱宗弟子。
當初跟許冬一起前往漢江秦家取畫的何少華也在其中。
另外,許冬還看到了兩個熟人。
張超跟宋家軍。
“許先生好。”雖然他們曾經跟許冬在一起受訓,但許冬現如今的身份絕對是他們仰望的存在。
“許冬搞定了隱宗三個堂主。”
這是潘小東跟何少華說的。
這句話足以讓何少華信服。
自然,他也跟其他隱宗弟子說了,包括張超跟宋家軍。
……
專機起飛後。
同一時間。
中海某個酒店房間裡。
一個眉毛很濃的男子拿着電話小聲道:“接頭出了問題,速派援兵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