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還是落在車上,但臉上的笑在燈光下很溫暖,很美,兩靨生花,如曇花綻放,徐默塵一下子看得傻了。他慢慢地靠近她,將她壓向車頭,他的手隔在她的後背和機艙蓋上,脣覆上她的脣,輾轉留戀,攻城略地,一路掃蕩,霸取豪奪,毫不憐惜。
司微語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時,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她微啓雙脣,放他進來,生澀地迴應。
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次,卻是唯二的第二次,徐默塵沉淪其中,無法自拔。那一年,他開始帶兵,她十八歲生日,他沒辦法回來,她便去找他。他請不了假,便在晚上偷跑出來。他們在酒店裡,她在他的懷裡羞澀地說:“哥,我十八歲了!”
那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軟得一塌糊塗,情難自禁。他曾經無數次抱怨她還不快快長大,讓他等得辛苦。每次,她都生氣,舉起拳頭就打他,可每一次,他都被她逗得大笑,原來她的心裡其實也盼着自己長大呢。
他親了她,也僅僅只親了她,他把她抱在懷裡,不知道是說給她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的,“我一直想把你留到我們的新婚之夜,讓我們有一個完美無缺的婚禮,所以,寶貝兒,忍一忍!”
她去了英國之後,無數次,他後悔自己當時的忍耐,如果那一晚,他要了她,她或許就不會走。只是,當時,他不捨得。
遠處,漸漸傳來的腳步聲讓徐默塵恢復了些理智,他鬆開她,雙臂撐在她的雙側,粗喘着氣。司微語擡起上身,腿不小心碰到了徐默塵身上的堅挺,惹得他吸了一口涼氣。看到他隱忍的樣子,司微語忍不住笑了,故意又碰了碰,趁着徐默塵動手之際,從他的胳膊下溜了出去。
她沒有跑兩步便被徐默塵逮住了,一把揉進懷裡,咬牙切齒道:“不怕我吃了你,嗯?”
“怕的話,你就不會吃了我麼?”司微語抓住他環在自己胸前的手臂,道:“是誰天天說,‘司微語,你敢不多吃點,不快點長大,知不知道我等得很辛苦?’”
她學他的口氣,學得很像,除了聲線有些不同外,語氣是一模一樣,那般霸氣、囂張帶着恐嚇,卻完全沒有威懾力的話語,將兩個人帶回了四年前的歲月。
徐默塵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僵在原地不動了。司微語在他的懷裡轉了個身,伸臂摟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胸口,聽他熟悉的心跳聲。
“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徐默塵吻着她的發頂,他說這話時,語氣有些發堵。
“知道!”司微語哽咽道,她有多想他,他就有多想她。
“知不知道我恨過你?”那個“恨”字,被他加重了語氣,竟多了連他自己都置疑的味道。
“知道!”他愛她,纔會恨她,連她自己都恨過自己,他那般愛她,從小把她捧在手心裡,怎麼能夠受得了她那般離去,還是和另外一個男人?
“可是,我做不到不愛你,小語,嫁給我,以後不要再離開了!”徐默塵說這話時,把她摟得很緊,生怕這是一場夢,他做過很多遍的夢,以爲她回來了,就在他的懷裡,等他醒來的時候,其實只是他一個人。
“好!”
司微語在他的脖子上親吻一下,然後輕輕一咬,有些疼,徐默塵閉了閉眼,脣角勾起一絲笑,這笑意滿滿擴大,最後,從胸腔裡溢出,陣陣的笑聲在這夜空裡迴盪,撒落成滿天的星星。
簡單地洗個澡之後,已經凌晨兩三點了,司微語躺在牀上,雖然很累,卻睡不着,她翻個身,看到牀頭櫃上有個小小的相框,伸手拿過來看,是自己十五六歲時的樣子,還是沒長開的小姑娘,一臉稚嫩。她笑了笑,放回桌上,感覺到徐默塵上牀的動靜,便轉過身來。
徐默塵將她摟進懷裡,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睡吧!”這一日已經夠累了,以司家那幫人的性子,明天一定會有一場硬仗要打,就算是再心馳神往,徐默塵也不覺得此刻是良宵佳夜。
徐默塵從十七歲進軍校,二十二歲開始帶兵,至今,打過的硬仗已經難以計數了,對局勢的判斷,可以說是精準無差。
這一日晚,本來是洛夕的生日宴會,二十歲,雙十年華,又是洛家的老幺,怎麼不該好好慶賀一番?賓客已走,此時的洛家,卻是亂得如一鍋粥。先是洛婷捂着半張紅腫的臉淌着淚水回來,接着是洛川吊着一隻胳膊回來,竟讓人不知,今日這日子,到底是觸到了什麼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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