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的個浪,浪的個浪,翻身農民把歌唱……”
劉慶嘴裡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哼哼唧唧,唱着歪歌。
“咦,小娘子家門都沒關,這是在迎接我嗎?”
看到堂屋門大開着,劉慶吐出狗尾巴草,嘀咕一聲道。
“紅梅!”
劉慶吆喝起來。
李紅梅在臥房,說道:“劉慶,你做啥子,鬼叫鬼叫的,大半夜的想嚇死人啦!”
劉慶笑道:“紅梅,我這不是怕你一個人寂寞、害怕,專門來陪你嗎?”
“陪你個大頭鬼,你給老孃爬,滾遠點!”
李紅梅喝道。
知道楊小天在外面保護着她,李紅梅也無所顧忌,對劉慶一絲好態度都沒有。
如果沒有楊小天在,這大半夜的,遇到劉慶這種老光棍,李紅梅還真會害怕,她只有搬出柴刀跟劉慶拼命。
劉慶笑道:“紅梅,你這是不歡迎哥哥嗎?嘿嘿,今天哥哥來都來了,哥哥一定要跟你鑽被窩!”
劉慶打的好主意,先跟李紅梅鑽被窩,再提兩塊李紅梅家的臘肉回去炒來吃。
反正李紅梅是個小寡婦,不睡白不睡。
他劉慶三十多年打光棍,到現在都還沒有品嚐過女人的滋味,他也很想開開葷啊。
說着,劉慶就朝着李紅梅家堂屋奔去。
“砰!”
就在這個時候,隱身在暗處的楊小天,一腳踹飛劉慶。
劉慶落在十米之外,摔倒在堤壩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誰?誰?”
劉慶爬起來,左顧右盼,沒人。
他心裡有點發慌了。
“啪!”
楊小天跟着出去,一耳光甩在劉慶的臉上,打得劉慶的臉頰火辣辣生痛。
“哪個背時鬼?挨刀子砍腦殼的,給老子滾出來……”
劉慶破口大罵,他這一耳光捱得結結實實的,他意識到是有人在跟他搞惡作劇。
“嗚嗚嗚,我是你二大爺……”
楊小天甕聲甕氣的,學着劉慶才死了三個月的二大爺的聲音說道。
劉慶這二大爺,是在山上砍柴摔下來摔死的,摔得面目全非。
“二大爺?你……怎麼會是你?你不是死了嗎?”
劉慶嚇得面色煞白,全身冷汗,身體劇烈顫抖。
“我死了,我下地獄了,我不甘心,我一個人在下面無聊,都沒人跟我說話,我要你下去陪我,你下去陪我……”
楊小天繼續學着劉慶家二大爺的聲音說道。
“啊……啊……”
劉慶嚇得撒丫子跑。
“二大爺,你……你別害我啊,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在世的時候我還經常請你喝酒,偷看隔壁村周寡婦洗澡我也帶上你,你爲什麼要害我啊?”
劉慶邊跑邊嚷嚷着。
楊小天一陣惡寒。
這劉慶和他二大爺也真是奇葩。
隔壁村周寡婦都六十多歲了,他們竟然還去偷看別人洗澡?
隱身的楊小天,緊緊地跟着劉慶,他腳下使了個絆子,劉慶就重心不穩摔倒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啊啊啊,二大爺,你饒了我吧!”
“上次我一個人去偷周寡婦家的雞,沒有給你吃,我對不起你,你別抓我下地獄啊,我不想死啊!”
劉慶哭喪着,嚷嚷着,聲音悲切,情緒恐懼。
這劉慶太特麼的混蛋了。
不但和他二大爺偷看周寡婦洗澡,他竟然還偷周寡婦的雞。
周寡婦無兒無女,老闆死得早,她一個人養着一羣雞鴨勉強度日,如此可憐,劉慶也下得去手偷人家的雞。
“劉慶,你下去陪我吧,陪我吧!”
楊小天一直跟着劉慶,他的聲音像極了劉慶的二大爺。
“啊啊啊……”
劉慶突然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臥槽?”
“這麼不經嚇?”
楊小天見好就收。
劉慶雖然噁心、可恨、缺德,卻也罪不至死。
楊小天倒也沒有興趣把他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