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龍嘯殿的另外兩名男子不是不知道偏殿裡今夜有着怎樣的‘春’光,只是,一人選擇了忽略,一人卻默默地接受。
龍之毅的心是百感雜陳,說苦澀,談不上,鳳九歌這樣一個‘女’子,註定會得到許多男子的愛慕,而他竟然也成爲了其中卑微渺小的一人。
如果有一日 ,鳳九歌的眼裡在、心裡也駐進了他的身影,那麼,對於今天的一切,他是不也能夠釋懷了呢?
袁紫蘇就住在偏殿的一個房間裡,這樣動情的聲音,他怎麼可能沒有聽見呢?
空氣中似乎也瀰漫着情‘欲’的氣味,就連不 識情愛滋味的他也不免臉紅心跳。
他知道肖寒一守護了鳳九歌多年,他也知道進一對鳳九歌的一腔覺悟,此刻,他們倆人的契合是再自然不過的了。
他 知道,他們這一幫男人都愛她若珍寶,所以,他不會不識大體地去吃味,今生,他能得鳳九歌的憐愛,他也無憾了。
……
二日,果然風清氣爽,但也有人心裡卻是雷鼓陣陣,明明是‘豔’陽天,偶有閒去飄過,似乎在轉瞬之間便佳釀枉場狂風暴雨。
天‘色’尚不可以預計,何況是人事呢?
游龍國皇宮天龍殿內又是一場早朝的義一睡,今日,似乎無風無‘波’。
‘門’外,一跌跌撞撞的宮人直直地向天龍殿跑來,到殿口便被‘侍’衛給攔了下來,只見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快……快……小的有重要的事要稟報皇上和太子……”
‘侍’衛與殿內的公公通報一番後,再至皇帝龍上,只見龍子昕‘精’目一掃殿外,輕輕揮了揮手,隨‘侍’的公公立馬扯着尖聲尖氣的聲音道:“宣殿外之人晉見。”
那宮人連忙邁着小碎步急急地奔至殿前,跑地,焦急地說道:“皇上,之霞公主率着她宮裡的人硬闖龍嘯殿,說是要找那雍親王爺算帳,衆人攔她不住,所以急來向皇上和太子稟報。”
“什麼?有這事。”龍之毅急忙跨前一步,一把抓住宮人的手,厲聲道:“此話可當真?”
“殿下,千真萬確。”宮人抹汗低首道。
龍子昕臉‘色’大變,蹭地從那金燦燦的龍椅上站了起來,不等隨‘侍’太監攙扶,便步下了階梯,沉聲道:“退朝!太子隨朕速去龍嘯殿。”
說罷,那明黃‘色’的外衫在衆人眼前一晃,便已經急急奔至了天龍殿‘門’口,龍之毅也急急地跟上,擔憂之情溢於言表,當衆人回過神之際,便已經沒有了皇帝與太子的身影。
上官夜今天也是難得出席早朝,平時他這個閒職被皇帝允了早朝不必出席。
此時,一層‘陰’鷙覆蓋在他的眸子裡,隱忍着怒氣,頗有發作之勢。
見龍之毅離去後,上官夜與秦傲天對視一眼,兩人便也上去。
衆人面面相覷,這是皇家內部的事情,他們又怎好‘插’手,鳳天皇朝的雍親王爺鳳九歌在神獸之刑下亦能保全‘性’命,那麼就是天在護她,此後,不能誰再對這件事情予以置喙。
不過,那個以刁蠻而出了名的龍之霞,又豈會真的善罷甘休呢?
許多人怕是早料到了這一點。
當然這許多人裡面也包含了龍子御,今天龍之霞的一番行徑當然是在他的推‘波’助瀾之下,而他行事的地點就選在了龍嘯殿。
鳳九歌因爲傷了龍之霞,與她結下樑子,在神獸之刑下又九死一生,如果鳳九歌懷着怨恨誤殺了龍之毅與龍子昕,那麼,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而事後,鳳九歌當然會被他所帶領的勤王之師誅滅,這樣的結果,相信也沒有人會置疑吧。
到時候如果真有什麼變化,那十萬軍隊也會壓境,到時候龍子昕想不讓位都不行,這一局,他是贏定了。
爲了對付武功高強的上官夜,與勇猛無比的秦傲天,他可是僱傭了一心盟的頂級殺手埋伏在龍嘯殿。
龍子御一個眼‘色’,禁衛軍首領薛固對他輕輕點了點頭,便也跟着去了。
龍嘯殿
殿內劍拔弩張,龍之霞所帶的一幫人馬已經拔出了亮晃顯然的劍,與扮作龍之毅‘侍’衛的沐塵、袁紫蘇,以及肖寒一對峙着。
鳳九歌臉‘色’冷寒道:“龍之霞,我勸你收手,如果血濺龍嘯殿,你的下場也不會好。”
鳳九歌是在提醒着她,這個龍之霞真是沒腦子,被龍子御輕輕挑撥一下,便經不住地奔向了龍嘯殿,一付不殺她不足以泄憤的樣子,真是個蠢‘女’人!
如果龍子御真的以她爲導火線,當他成事之後,這龍之霞也不要想活了。
而龍之霞確實是一個單細胞動物,鳳九歌其實暗指的是她,她還真以爲鳳九歌是懼怕了,頓時,也來了勁,嬌喝道:“鳳九歌,算你命大,神獸都殺不死你,就讓本公主來收拾你。”
見龍之霞一點也不知收斂,那被斷指之處赫然也加上了一個漂亮的指套,遮住了她的殘缺,卻也沒減掉她囂張跋扈的脾‘性’,那眉眼之中,卻是更增添了戾氣,生生將這一張原本美麗如‘花’的臉蛋給扭曲了。
“公主有一句話說對了。”鳳九歌冷漠地看着龍之霞,這個蠻橫的笨公主恐怕是不會聽勸的。
“哪一句?”龍之霞狐疑地看着鳳九歌。
“就是……”鳳九歌拖長了尾音,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才緩緩說道:“神獸都要不了我的命,憑你們,更是妄想!”
“你……”龍之霞的臉‘色’漲得通紅,在言語上她一點也佔不了便宜,那眼神也瞬間暗了下來,厲聲道:“還不給本公主將這幫賊人拿下。”
龍之霞話語剛落,那跟隨她而來的‘侍’衛便齊齊向前,攻向了鳳九歌。
“傷了他們即可,留條‘性’命。”鳳九歌低聲說道,便與肖寒一他們一起迎了上去。
自從被神獸救回一條命後,她的身體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變化,更輕盈,行動更快捷,連功夫也更是融通,現在她的‘射’手僅在肖寒一之下,對付幾個‘侍’衛不在話下。
只見兩道身影在羣中穿梭,一會功夫下來,便已經倒了一片。
鳳九歌拍了拍小手,冷笑道:“怎麼,公主還有人嗎?”
“你們……我跟你們拼了!”龍之霞沒想到自己帶來的一幫‘侍’衛如此沒用 幾下便被打趴下了,惱羞成怒,一把拿下一‘侍’衛身上的佩劍,便向鳳九歌揮來。
鳳九歌閃身一躲,一個手刀便劈下了那反劍,接着一個擒拿手,將龍之霞的手腕擒住,反剪至後背,膝蓋一頂,龍之霞立即跪倒在地上,完全被制住,動彈不得。
龍之霞仍然死命的掙扎,嘴裡也胡‘亂’地吼道:“放開我,放開我……”
當龍子昕與龍子毅趕到時,打鬥已經澆下了帷幕,他們也只見到滿地倒下的‘侍’衛,以及被鳳九歌制住後仍然不斷掙扎的龍之霞。
“之霞!”龍子昕見到‘女’兒受苦,心裡也一下一下地痛,不過他這個‘女’兒怎麼那麼不懂事呢,鳳九歌幾次對她都留情了,要不是她一直去招惹鳳九歌,怎麼會次次吃鱉呢?
鳳九歌擡眼一看,龍子昕與龍之毅來了,上官夜與秦傲天也踏了進來,看來,那個主角龍子御也該出現了。
手一鬆,放開了龍之霞。
龍之霞連忙站了起來,哭鬧着向龍子昕上跑去,嚷道:“父皇,您一定要給‘女’兒做主,鳳九歌又欺負‘女’兒……”
龍子昕冷聲道:“如果不是你來這龍嘯殿鬧事,雍親王爺怎麼會欺負得到你?吃一塹,筐和夼,你怎麼就學不會呢?”
對他的這個‘女’兒,龍子昕真是沒有辦法了,不是說龍生龍,鳳生鳳嘛,他這個‘女’兒就怎麼沒有學到龍之毅一半的智慧呢,要不,今天怎麼會被有心挑撥而來呢?
聽到龍子昕責怪的話語,龍之霞一下子愣住了沒有想到最疼她的父皇今天也站在鳳九歌一邊責怪她,太子哥明擺着不會幫她,現在連你皇也這樣,她還能靠誰?
眼光越光龍子昕,看向了進來之人,龍之霞眼中頓時一亮,她的皇叔一定會幫她的。
想到這裡,她便欣喜地向着龍子御奔了過去,一把挽住龍子御的手道:“皇叔,父皇和太子哥都不幫我,你可要站在我這一邊……”
話還沒有說完,龍之霞突然痛苦地一聲慘叫,不可置信地看着龍子御,雙手也死死地握住他的手臂,腹部一把劍橫穿而過,滴滴熱血沿着劍身落在了地上,頓時,形成了一灘血漬……
“皇叔……你爲什麼要……殺我?”龍之霞痛到已經沒有了知覺,爲什麼她的親人都不再寵她,不再助她,還要殺了她,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死也不明白啊……
“因爲你就只有這麼點價值!”龍子御冷笑着說道,而後,唰地一聲將劍拔了出來,剎時,鮮血如注,噴哂而出,龍之霞頓時滑落在地,眼中卻還閃着一絲不甘的血‘色’,卻終也慢慢地瞌上了。
“之霞!”龍子昕與龍之毅驚呼而出,沒有想到龍子御竟然一點也不顧念親情,就這樣生生將龍之霞刺死,這一點他們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鳳九歌心中也是一凜,料定了龍子御今天以龍之霞來生事,卻也沒想到他竟然對龍之霞下了殺手,他的棋子,就這樣硬生生地被他掐死,那麼,他如今想必已經自覺是掌握了全盤的局勢了吧。
“龍子御,你竟然刺殺公主,你不想活了嗎?”龍子昕寒聲問道,龍之霞身後綻放開的朵朵血‘花’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女’兒,竟然就在他的眼前,被他的親弟弟殺死,他的心冷到了極點,話語間透着濃濃的殺意。
龍之毅幾步上前,摟住龍之霞,急聲呼喚,但龍之霞此時早已斷了,兩隻帶血的小手無力地開着,再無一絲生氣。
“皇叔,你真下得去手!”龍之毅狠狠擡頭,眼光如利箭地‘射’向了龍子御。
“錯了,錯了。”龍子御搖了搖頭,冷笑道:“今日之霞公主大鬧龍嘯殿,與鳳九歌相鬥,但卻被鳳九歌誤殺,而後皇上與太子急急趕到,但卻均慘死於鳳九歌之手,本王爲替皇上報仇,故而將鳳九歌就地陣法,以慰我皇在天之靈!”
“原來。這就是你打的算盤。”龍子昕冷哼道,今天的計劃都安排妥當了卻還是生出了這樣的變故,本來,他的‘女’兒可以不用死的,本來,他們只要擒住了龍子御,細數他的罪狀,那麼,一切便會得以化解,卻沒有想到,龍子御竟然提前下了狠手,他的心真痛啊!
“還等什麼?一心盟的人還給我上!”龍子昕突然冷聲道,既然已經挑明瞭,那麼還有什麼好說的,龍嘯殿已經被他的人重重圍住,任誰也踏不進來。着向龍 用一心盟的人解決了他們,然後再編造一番剛纔的話,皇帝死了,太子歿了,那麼,放眼游龍 ,他便是最有資格登上這個寶座的人。
氣氛瞬間凝固,龍之毅急急起身,與秦傲天、上官夜一起將皇帝與鳳沒有他們護在了身後。
“一心盟?”這時,鳳沒有才冷冷地笑着說道:“一心盟的人早被我們處理掉了,你還哪裡找幫手呢?”當然,處理這一批頂級殺手的任務‘交’給了‘精’騎十二衛來做,保證滴不漏。
“什麼,我不信!”龍子御有一剎那失了鎮靜,就算一心盟的人被他們發現了,解決了,那麼他還有後招,今天勢必不會讓他們再活着走出龍嘯殿。
想到這裡,龍子御復又鎮定過來,冷聲道:“沒有了一心盟,本王照樣成事,薛固,禁衛軍何在?”
“禁衛軍在此!”聽到龍子御的聲音,薛固立馬從人後閃出。
“還不速將此等謀害皇族 之人就地陣法!”龍子御大喝道。
“卑職領命!”薛固‘抽’出了腰間佩劍,領着禁衛軍衆人一步一步向鳳九歌一方人等‘逼’近。
“薛固,沒想到你竟是‘亂’臣賊子!”龍子昕心下一寒,薛固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沒有想到,他早已歸入龍子御的陣勞。
龍子御的一干黨羽隱藏得如此之深,好還有沒知道的,又會有多少?
如果沒有鳳九歌的提議,想必他還沒有那麼快提前解決龍子御,到時候,不知道他在這個朝又會掀起怎麼樣的風暴。
龍子昕如今真是後悔,真是養虎爲患,還讓他失去了‘女’兒,他這個皇帝是不是做得太失敗了。
罷了罷了,如今真能治得了龍子御,他便卸下一切擔子,傳位於龍之毅,做個太上皇,頤養天年吧。
相信游龍國在龍子毅的手上,必定會有一番燦爛的光景。
“皇上,薛固得罪了。”薛固冷冷一笑,寒聲道:“給我殺!”
一時之間,刀光劍影,人影晃動,龍子犢子與龍子昕透過中間廝殺的衆人直直的對視着。
幾十年的兄弟之情,今明也一併斬斷,成王敗寇,怨不得人!
龍子犢子的人馬源源不斷地涌了進來,被砍倒一人,又有另一人補上,看這情形,殺是殺不完的。
鳳九歌對肖寒一使了使眼‘色’,擒賊先擒王,怎麼能讓龍子御在人後坐等收場?
肖寒一明瞭地點了點頭,兩人一左一左路,排開衆人,直直地向龍子處攻了過去,龍子御沒料到在層層密防的禁衛軍下,鳳九歌與肖寒一有突出重圍,連忙‘抽’出了隨身的佩劍,qǐsǔü擋住了肖寒一三角債爲的一劍,但鳳九歌那一劍也順勢襲了上來,一陣冰涼抵住了他的脖子,主帥被擒,戰局已見分曉。
龍子御被鳳九歌制住,動彈不得,手中的劍也“哐當”一 聲落地。
“全部給我住手!”鳳九歌厲聲喝道。
衆人紛紛側目,轉向了鳳九歌這一邊,薛固連忙上前,急聲道:“快放了王爺,饒你不死!”
“笑話!”鳳九歌冷哼道:“薛固,你當真看不清形勢嗎?”
“薛固,不要管我!”龍子御冷聲道:“擒住龍子昕與龍之毅,城外十萬大軍隨時候命,如果我有個意外,這龍嘯殿裡的所有人都活尖民。”
得到龍子御的保證,薛固眼睛立馬亮了,是啊,城‘門’外還有藍洛兵的十萬大軍,諒他們也不敢‘亂’來。
鳳九歌倏地收緊了劍,劍身在龍子御的脖子上印出一絲血跡。
鳳九歌直視着龍子御,冷笑道:“你還當真以爲有十萬大軍聽你號令嗎?”
龍子御心中一凜,不可能,十萬大軍早已在他的安排之下候命城外,而龍之毅那邊的人此刻盡數都聚焦在此,有誰能去阻止大軍壓境,不可能的。
“盾 來你地具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鳳九歌冷冷一哼,道:“現在也是時候了,隨我到龍嘯殿高臺,一看便知。”
說罷,鳳九歌便押着龍子御往高臺而去,身後一干衆人也跟了上去。
高臺不大,立時被人填滿,鳳九歌擡手一指,“看見沒有,青煙已升,那便是秦傲天已拿下藍洛兵的人頭,你的十萬大軍,現在已經盡在秦傲天的掌握之中。”
“不,這不可能……”龍子御臉‘色’唰地一下慘白,不可能的,不可能,他算無遺漏,怎麼會,而且……“你騙我,秦傲天如今在這裡,怎麼可能殺得了藍洛兵?”
“你再看看,他真的是秦傲天嗎?”鳳九歌嘲諷似的挑了挑眉。
秦傲天走了上來,伸手沿着臉龐邊沿細細增了一圈,然後一把撕下,那面具下的臉竟然是上官魅,只見他嘻笑道:“王爺,怎麼樣,我扮演得還成功吧?”
他竟然沒有識得秦傲天的金蟬脫殼之計,原來,他真的幾了,所有的一切都功虧一簣了,如今,他只想求得一個明白,他的計劃是如何被他們發現的。
“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發現的?我計劃周密,調兵之事也極爲隱秘,十萬大軍走得是無人所知的隱道,你們怎麼會先發現了?”龍子御如今臉‘色’已成死灰,眼中早已暗‘色’一片,不帶一絲‘色’彩。
“龍子犢子,你也算是一個聰明人,但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鳳九歌沉聲道:“如期不是你急於成事,我們又怎麼會截獲你的書信,進而得知你不日‘欲’起事呢?”
“書信?那書信我是通過……”說到後面,龍子御頓覺得有一絲醒悟,原以來最不會出錯的地方,原來卻是最容易暴‘露’的啊,是他, 自己將自己斷送了。
“你是通過鹹魚幹來傳遞的吧?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將來往信件秘密存於鹹魚肚子裡,就以爲真的安全了嗎?”頓了頓,鳳九歌又道:“錯就錯在,你急求成,在這個季節頻繁地運送鹹魚出城,怎麼不會惹人生疑呢?本來你的把柄我們一直沒有查到,但提前行動,也就讓你漏了陷,如今,也怨不得人了。”
“如今,你通知、叛國、意圖弒君篡位三項罪名成立,相信皇上一定會好好懲治你的。”鳳九歌與龍子昕對視一眼,他點了點頭,衆人開道,龍子昕徐徐地步了上來。
“龍子御,如今罪證俱在,我想,你也沒什麼好爭辯了吧?”對於他這個手足,龍子昕雖然惜其才,但卻也憎其心,這樣一個不顧親情倫常之人,的確不應該存在於天地間。
龍子御頹然地低下了頭,這個時候,他確實沒什麼好說的,他,是真的敗了!
四卷 誰主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