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動作來的時候動作是極其輕巧的,並沒有發出些什麼聲音來,所以這些人都沒有注意,等注意到的時候,已經被包圍了。
連這水裡的水蛇都從水裡竄了出來擋在顧空梨與蘇恆查的跟前朝那些黑衣人吐着毒信子,顧空梨整個人都不好了。
感情這隻白虎是什麼神獸不成?本來這個世界跟先前古代的那個世界也就有些微的差別,起初顧空梨沒有太在意,但是沒想到越到後來差別就越大,這不是文化上的差別與物質精神上的差別,這是一種從骨子裡就進化了的不一樣的一種能力。
蘇恆醒瞧了白虎好半響,才道:“這不是普通的白虎。”
顧空梨略囧了囧,站在他的身旁哭笑不得:“我知道它不是一隻普通的白虎,但是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眼前的這個善?”
“你還記得你曾經看見過的一本書嗎?以音馭獸的書。”蘇恆醒曾經有一段時間從書閣路過,就會看見顧空梨坐在窗前認認真真研看書籍的模樣,那個時候他就在想,這樣的一個奇特的女子,將來定會超凡脫俗的。
“看過一點點,但是沒有看全,難道你以前看過?”顧空梨只看見過一隻百鳥朝鳳的場景,對於這種一隻老虎召喚出一個超能部隊的本事,顧空梨確實沒去看過,看來,她是錯過了一某一些東西了,某一些你以爲不可能的東西,未必就真的不可能,可能並不是你沒有想到,而是早就有人注意到了這一點,只是人家沒有刻意的去說明擺了。
“這應該是麒麟虎。據說是四大神獸之一,其他三大已經滅絕了,如今剩下的,就只有麒麟虎了。”蘇恆醒瞧着這白虎腳下同樣爲火焰式的圖紋挑了挑眉。
“那那一本以音馭獸的書,會不會說的其實是這四大神獸馭萬獸的法門?”顧空梨腦洞大開,在這個不大科學的世界裡,她的科學只是一個固執守已的一個笑話!所以顧空梨聰明的啥也不說了。
“嗯,也許。”蘇恆醒瞧着那緩緩將三百來號黑衣人圍滿的野獸挑了挑眉,站在對面的副閣主顯然已經慌了,你三百多號人能敵得過這整個山林裡面的野獸嗎?肯定是敵不過的!而且光是這一羣狼就已經讓人頭痛了,再加上那些毒蛇一類的東西,讓人想進攻都難。”
“若是三王爺願意放閻羅閣三百殺手一馬,閻羅閣願意爲三王爺做一件事。”副閣主緊張的握緊了拳頭,頭一次覺得,這江湖排名第二的殺手閣在蘇恆醒的眼中起不了任何一丁點的作用,或者,無論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下,蘇恆醒那狂妄不羈的性子從來都沒有改變過,或許也是因爲這一份性格,所以纔會令得那兩個女人一個因愛成恨,一個嫁給太子,對他處處刁難卻又處處維護!
蘇恆醒這個人,何其多情,卻又何其無情,何其專情?
蘇恆醒低頭看顧空梨:“愛妻以爲,放是不放呢?爲夫對這個問題甚是苦惱。”
顧空梨挑了挑眉,朝蘇恆醒笑道:“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既然他們註定會死在這裡,那麼能夠及時的反應過來倒
也是好的,不如這份大禮就勞駕副閣主還回去吧?也不多,照着招呼我們的場面招呼他們就成了,若是殺個兩次還活着,那就轍了吧,不過,我相信閻羅閣的本事,要是我失望了,說不定我會搶了閻羅閣的生意哦,到時候歡迎副閣主跳槽跟我混。”
副閣主默了半響,朝顧空梨微微垂眸頜首:“多謝三王妃,那麼,在下告辭。”
顧空梨小心翼翼的拍了拍麒麟虎,笑道:“大白,就讓它們都轍了吧,要不然,兩敗俱傷也不好,你說是不是?”
麒麟虎默了一會,咆哮了兩聲,這些野獸也就各自緩緩的退了下去。
閻羅閣的人向來說到做到,沒有再多的拖延一會的功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顧空梨彎腰半扒在白虎的後背上,臉在它的身上蹭了蹭笑道:“麒麟虎?你叫麒麟虎對吧?那你的主人叫什麼?”
蘇恆醒頓時黑了一張臉,又聽見顧空梨道:“他幫了我兩次,加上這次,應該有三次了,到時候你說我拿什麼謝他的好?”
蘇恆醒將顧空梨扯進懷裡,看了眼這麒麟虎,淡道:“別人對你的恩情我自會一併記着,擔心這些做什麼?”
顧空梨踮腳攬着他的脖子,笑眯眯的道:“蘇恆醒,有些東西我能夠分清楚,所以你不用擔心。”
“誰說我擔心了?”蘇恆醒別開臉,帶着些微的窘迫。
“哎,烤雞糊了”顧空梨聞着了那焦味,頓時一臉心疼,朝着那烤雞就撲了過去,被子朝着蘇恆醒的手裡一扔,蘇恆醒下意識接了手裡的被子,臉色微有些扭曲。
木大夫從馬車裡走了出來,一臉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瞧見那隻大白虎的時候了哆嗦了一下,朝顧空梨道:“你病着呢,不能吃油膩帶辣的東西!!”
“要不然,屬下給您煲個雞湯?”白霜拽着顧空梨手裡的野雞笑眯眯的問。
顧空梨死活不鬆手,望向蘇恆醒:“阿默,不能吃嗎?”
蘇恆醒面容微微扭曲,扣着顧空梨的肩膀安慰道:“待你好了,我帶你吃遍長安城,眼下還是不要吃了。”
“我想吃烤雞。”顧空梨死死的拽着手裡的烤雞。
蘇恆醒看了眼白霜與穀雨,淡道:“那三隻你們自己分了吧,本王陪阿梨一同喝雞湯。”
木大夫摸着鬍子嘿嘿笑道:“三王爺真乃愛妻之人也,不錯不錯,三王妃好福氣啊。”
初見顧空梨的時候還記得是那赫少將軍火急火燎的將人抱進來的,如今一轉眼的功夫便已經是三王妃了,不由的讓人感嘆時光的保貴啊。
因果輪迴這一句話在時光裡是很沉重的一個話題,它們往往闡述着許多的悲歡離合與各種曲曲折折的理由與自我安慰。
最可怕的並不是看不清楚現狀,而是看清了現狀,卻還在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
蘇恆醒將顧空梨帶進了馬車裡,倚着靠着朝木大夫笑道:“是我好福氣方能遇見她。”
顧空白了他一眼:“你們能不能不要福氣來福氣去
?咳咳,就這速度,咱們什麼時候才能到長安?要不然我再造一個飛天船好了,不過,在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什麼材料了,木大夫,這裡離城鎮還有多遠?”顧空梨捂着帕子,儘管不對着人說話。
木大夫琢磨了一會,一拍大腿纔想了起來:“話說我正在挑撿藥材呢!這姑娘突然就闖入了我那藥館裡,二話不說就把我拽上馬了,那一羣人是攔都攔不住啊,不知道的還以爲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一句話都不說就動手,這一點可不好,王妃,您可得深刻的跟她講講這個理,要不然,我老婆子還以爲我是犯了什麼事兒,回去又得鬧騰。”
顧空梨能夠想象到那樣的情況,但是這也是蘇恆醒這種人的辦事風格。
蘇恆醒眯了眯眸子,瞧着木大夫半響忽而笑道:“不知木大夫可還記得當年死在戰場上的那位女軍醫?”
木大夫的臉色微沉了沉:“好好的你提她做什麼?她如今人都已經去了…”
蘇恆醒笑道:“若是她其實沒死,你又當如何?”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木大夫一把年紀了差點跳起來,瞪着蘇恆醒,眸子裡透着些微的小小的希冀。
蘇恆醒倚在顧空梨的身旁,聞着那雞湯帶來的濃郁的香味,挑了挑眉:“原來木大夫已經神智不清得連話也聽不懂了,那本王就不說了。”
“不是,我是問你其實沒死是什麼意思?我當年明明看見她…她萬箭穿心跌進山崖裡的,怎麼…怎麼可能?”那可是萬丈懸崖,怎麼可能會死?
蘇恆醒挑了挑眉,慵懶的瞧着這木大夫:“什麼時候本王愛妻的病好了,我就什麼時候告訴你,哦對了,順便告訴一聲木夫人,說不定木夫人對於當年那位軍醫也很在意呢?”
木大夫頓時沉了一張臉,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他一臉木訥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動作有些麻木的扇着風,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親眼看見過的,怎麼可能會沒事呢?十年了,怎麼可能會沒事呢?這不可能。”
蘇恆醒慵懶的瞧着他,顧空梨捏着蘇恆醒的臉冷聲道:“軍醫怎麼了?沒有這些軍醫你以爲你軍隊的人身安全保障是從哪裡來的?當一個部隊發生發種種不良反應的時候,出面的還不是軍醫?你們奔走在戰鬥的一線,難道隨行的軍醫就不是了嗎?他們還得上戰場冒着戰火的危險將你們擡回來,蘇恆醒!你別給我得寸進尺!”
“開個玩笑,你先冷靜冷靜。”蘇恆醒的臉被顧空梨捏得有些變形,說起話來聲音怪怪的。
見顧空梨臉色還是沉着,眸子裡冒着些火星子沒一會就投了降:“好好好,我說,其實是有一次落過荒地的時候我無意中發現荒地那邊有一個荒廢了計久的草房子,房子邊有個小墓地,當時是想跟你說的,但是沒有力氣,加上神色有些昏沉,所以也就作罷了。不作天地良心,我可對軍醫沒有半分其餘不好的思想。”
蘇恆醒就差指天立誓了。
顧空梨微微擰眉:“你是說,無極山那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