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也有些頭冒黑線了,哪有人是這樣養兒子的···心中也不免有了一絲心疼,放緩聲音道:“那你能找得到你娘嗎?”溟軒無語了,又繞回來了,“額···等你傷養好了我們再去找娘。”“最遲明天早上。”決不能讓她還有去找男人的機會!魔王說完後又在自己心裡加了這麼一句。這女人,實在太氣人了。
兩個月後,冥月囯皇城,當溟軒和魔王雙雙踏進城門後,花弄影就狂奔了過來,對着魔王就是一拳,“好你個沒良心臭軒轅,一跑就跑沒影了兩個月,現在終於捨得露面了,哈哈!!”魔王壓下想要咳嗽的衝動,始終用一雙厲眼對着花弄影,花弄影也知道自己一時高興就忘了形,撇撇嘴,擡眼望着天空道:“哎呀!今天的天氣真是好啊——哎、溟軒,走,我們先回王府去。”
溟軒也無語了,只能任由他拉着回王府,等到了王府的時候,花弄影已經提前吩咐好了一切,一進客廳就有人把瓜果茶點就擺了出來,魔王就坐在主位,一句話也懶得說,溟軒也跟着沉默,花弄影就只能不停的撇嘴,“哎、我說軒轅,你是不是特別缺女人啊?”魔王也只喝他的茶,花弄影碰了一鼻子的灰,只能轉向溟軒,用嘴型表示到,‘這怎麼回事啊?’
溟軒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就對着魔王說道:“那個、”“本座不缺女人,只是在找女人而已。”溟軒也摸摸鼻頭,看了一眼花弄影,喝茶。花弄影知道魔王找女人的意思,世上除了那一個,也沒別人了,“找女人好啊!我跟你說啊、最近紅月樓就來了一個頂級花魁,聽說那是一舞成名啊,嘿嘿~~~要不、什麼時候去看看?”
花弄影是一臉期待的看着,魔王此時卻已經是青筋凸暴了,手中的茶盞都受不住這氣壓直接震碎了,擡眼危險的看向花弄影,注視許久,這才輕輕的說“滾。”“呵呵~~那個、當我沒說,當我沒說,我也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身旁的溟軒直接給提起來一把丟了出去,之後就聽到了外面傳來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哎呀!我都說了當我沒說過嘛——”
魔王收回視線,捂住胸口就開始咳嗽起來溟軒本想上去攙扶一把,卻被魔王伸手攔住了,無法,只能說,“你先好好休息吧,再這樣下去你身體會累垮的。”說完也轉身離去了,魔王在他轉身的一剎那,眼神不可察覺的暗了暗,最終也沒有多說什麼,依舊單手捂胸注視着地面,看不出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突然就有一個黑影從地底冒出,單腳跪在魔王面前,“魔尊。”之後就再無下文,魔王不曾動作,開口道:“什麼事?”“魔尊,該回去了,在人界呆得太久,始終不安全。”那人依舊低頭,說話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就把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恩,下去吧。”那人也不再勸,來得快,去得也快,一眨眼又只留下了魔王一人的客廳。“不安全?雪兒,我突然好想能出什麼事情,你究竟要躲到什麼時候?”
溟軒來到花弄影的院子,走進院門,看見房間的門是開着的,花弄影此時就蹲坐在太師椅上,說不出來的可憐樣,溟軒本來是想要討好一下花弄影的,這下不用再另外擺個笑臉了,直接就笑開了,“舅舅~溟軒回來了——”裝着一副聽話的樣子走到花弄影的面前,“哼!”花弄影將頭一甩,把身體也跟着挪了一個方向。額。。。真生氣了?“呵呵······舅舅,你看,剛剛不是情況緊急嘛!我爹、”說到一半就打住,花弄影雖然也是擺着臉,也好奇的看了過來,一雙眼上上下下的來回打量着溟軒,“哼!”之後又把頭一昂,繼續不理。
溟軒撇嘴,怎麼感覺這些都比我還小似的,明明就一個個都不知道活了幾輩子的人,還那麼小孩氣。雙手叉腰,呼~~“知道我們這次出去做什麼去了嗎?也知道你不可能知道,我們去找雪女了,也就是我娘、哼!”說完就要往外走,花弄影在那裡想,在溟軒快要走出院門的時候這才轉過彎來,攔在溟軒的面前,一臉的激動神色,“你先別走,說清楚,說清楚啊!
溟軒無奈,“好吧,那你先淡定行不?我娘還在,不過現在她把我丟下,自己跑了。”邊說還邊做出一臉委屈的樣子,花弄影此時腦子裡就只有那一句‘我娘還在’一時變得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活着,呵呵······還活着。”一把又篡緊溟軒的手,那雙眼睛好似要把他給生吞了一般,“哎呀呀、你看我外甥就不錯,長得一表人才的,真是不錯,不錯······”“可是舅舅,我娘還——”溟軒還想繼續說話,花弄影就制止道:“沒事、只要你娘還活着就還會出現的,相信我,走吧!我們今天得好好出去慶祝一下。”不由分說的拉着人就走,溟軒無語望天了:怎麼沒良心都是遺傳的呀!
當花弄影三人來到街道時,夜色將近,一路上只有花弄影在不停的問着溟軒這些年以來的情況,溟軒也會一一道來,魔王在一旁也裝作漫不經心的聽着,卻也會不時的望溟軒一眼。突然前方的吵鬧聲就傳了過來,引得三人齊齊向前看去,這一看不要緊,魔王立馬就橫眉豎眼起來,眼神危險的眯起,“花!弄!影!你最好給本座解釋清楚。”
“額···其實呢、我也只是聽說今天花魁會登臺獻藝,所以······反正我們也是爲了慶祝嘛!到哪不都一樣嗎?你說——”花弄影一對上魔王的眼神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只能自己識趣的摸摸鼻樑。魔王不再理會正準備打道回府,卻又感覺到什麼異樣一般,朝月紅樓二樓打開的一扇窗戶看了過去,卻也只見是一女子站在窗前,臉上戴着面紗,一頭青絲披散着,可是卻又一雙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眼神,不簡單!可是——也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