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你這是要找誰啊,我這把老骨頭可快被你溜散了。”
兩人身穿一身血衣的人正行走於大川之間,身上帶着一股血色的味道。
女子身材高挑,玲瓏有致,每個動作都充滿了異樣的魅惑力,此時那女子的一雙眼睛不停的四處巡視,好像在尋找記憶中的地方。
“哎呀,血伯,你就當我陪你溜彎,再不運動運動您身體都該生鏽了”女子嬉笑道。“你看鬍子越來越少了吧!”
“你個鬼靈精,還不都是你給拔的。”老者呵呵大笑,看着紅衣女子眼神充滿溺愛。
“小公主你是不是想找當年那個人。”血河突然說道。
聽了血河的話女子腳步不由一頓。“大哥哥一定不會有事的!”女子語氣堅定的說道。
又是行了半日的路程。
“怎麼回事,這片山脈怎麼充滿了死寂。”
“小公主小心些,這裡有異魔的氣息。”血河沉聲道。
轟!
血河話剛落,兩人不遠處的一座死山便發出一陣哄響,隨後整座山峰都傳來一陣晃動。
“蘇然、陳放,你們困了我整整一年,今天我要活祭你們兩個。”
山腳下,一座巨鼎不停顫動,鼎身綻放出道道紫色的光彩,裡面似還有一道黑影在不停的掙扎,隨時都有可能掙脫出來。
“陳爸!”女子驚喜的叫了一聲,竟然是消失的小馨兒,不知怎會變得這般模樣。
然而陳放與蘇然卻是沒有注意到來人,全都謹慎的看着九龍鼎內鎮壓的異魔。
“咔!”
一絲微弱的響聲,只見九龍鼎上裂開了一道細小的裂痕。
嗚嗚~~~
一股股黑氣從裂痕處涌出,天空霎時變得昏暗起來,一股沉重的氣息壓在衆人頭頂。
“桀……我終於出來了!”黑色氣息慢慢匯聚成一道身影浮在半空,看着底下的陳放與蘇然發出張狂的大笑。
“我說過要讓你們一家團圓,現在就送你們兩個去見那個女人。”
聽着異魔的話,蘇然與陳放全都雙目怒視着,好像要將它撕碎。
“殺!”
陳放一聲大喝,迎身衝向異魔,靈火跳動,此時陳放身體內充滿了無邊的怒火,誓死也要斬殺這頭異魔;蘇然也緊跟其後,手持神器九龍鼎罩了上去。
“哼!如果不是九龍鼎憑你們也想鎮壓我,癡人說夢,不過現在已經沒用了。”
“天魔大化。”魔音傳遍四方。
轟隆隆……
一張巨大的黑色漩渦罩向兩人,陳放與蘇然就感覺好像身體陷入了泥潭之中,行動變得越來越吃力。
“桀……”異魔發出殘忍的大笑,看着陳放兩人就好像看着自己的食物,魔手一點一點的向兩人靠近。
啪!
突然,一股血浪拍在異魔虛像的身上。
“狂貅,你可還記得我。”一道血色的身影擋在陳放兩人的身前。
“血河……”狂貅不敢相信的叫道。“你怎麼在這裡。”
“怎麼,不願意見老朋友。”血河笑呵呵的說道,但是誰都能聽出**裸的殺意。
“嗖!”
還沒等血河有所行動,異魔狂貅身體霎時分裂無數道黑氣向四外逃去,非常決絕,讓人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血河只是定神看着並沒有阻擋,任其逃走。
“血伯,你怎麼讓他逃走了。”馨兒上前埋怨道。
“你以爲這裡是血界啊,我這只是一道分身,嚇走他已經不錯了。”血河說道。“如果讓狂貅反應過來,以我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狂貅他可是異界的始魔之一。”
“多謝前輩搭救。”蘇然父子上前道謝,不動手就能夠將狂貅嚇走,一定是一位絕世強者。
“陳爸,是我啊,我是馨兒。”紅衣女子快速的跑到陳放身邊叫道,在馨兒眼裡,從小與自己生活在一起,將自己扶養長大的陳放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一般。
“你真的是……馨兒。”看着馨兒如今的模樣陳放不敢相信的說道;分開的時候馨兒也就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如今剛過去幾年的時間就變成成年女子模樣。
“陳爸,是我!”馨兒興奮的說道。
“嗯!”平復了一下心情,陳放擡起手慈愛的摸了摸已經長大了的小馨兒。
“回來就好。”陳放有些哽咽的說道,滿眼慈愛的看着馨兒,不知他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麼,讓如此淡然的陳放露出如此表情。
“陳爸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馨兒擔心的問道,在她的記憶裡,陳放從來沒有露出過這種神情,無論什麼樣的困難陳放都能坦然待之。
陳放輕輕搖了搖頭,神情變得難看,而後他把目光看向馨兒背後如同一個忠實護衛的血河。
“前輩能否消除異魔之毒。”陳放神情充滿希望的問道。
“那需要看看是哪種級別的異魔毒,如果是剛剛逃走的那位我也沒有辦法。”
聽了血河的話,陳放面色如灰,那本有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不過我可以將它控制住不讓爆發,或許還有解決的辦法。”血河又說道。
“真的。”蘇然激動的說道。“多謝前輩。”
“既然是小公主在人間界的親人,我自當盡全力幫助。”
“那我們走吧!”陳放迫不及待的說道,當先向着一個方向奔去,衆人也緊跟其後。
半個小時的時間,幾人來到一個山洞之中,只見洞內刻着一座巨大的冰陣,冰陣之中,一個女子靜謐的躺在裡面,好像是在熟睡,但是那煞白的臉色破壞了美麗的氛圍。
“自然之力,紫龍護身。”看着昏睡的女子血河驚訝的道,此時他才正眼看了看陳放與蘇然兩人。
“不錯,如果成長起來不可限量。”
陳放如今的修爲處於天階大圓滿,但是習得自然之力不可用常人眼光揣測,以身融道,可合天地。
而蘇然只是初入天階的實力,但是體內的元力卻忽高忽低,明滅不定,達到至高點時連血河都感動震驚。
而此時陳放兩人卻不是關心自己,而是看着躺在冰陣裡面的人。
“始魔級別的毒我沒有辦法徹底清除,但是我可以抑制住它。”血河說道。
“如果那位沒有隕落的話,解決這種魔毒輕而易舉。”血河喃喃道。
“身種魔毒,要麼化魔,要麼生機枯萎而死。”
嗖!
一道血光從血河手中射出,打入蘇媛的體內,血滴進入蘇媛體內後霎時分化爲無數肉眼無法看到的血滴,無數細小的血滴不停的在蘇媛遊走,將那一絲絲隱秘的黑絲全都吸取出來。
吸取完黑絲,血河的鮮血又快速混爲一團,看起來都有些發暗。
嗖!
又是一道精血印入,那團帶有黑絲的血液瞬間被一道道封印緊鎖起來,雖然此時蘇媛沒有甦醒,但是體內生機的流逝已經停了下來。
“多謝前輩。”
“嗯!”血河點了點頭。
“我送你去個地方不知你願不願意。”血河看向蘇然。
蘇然疑惑的看了看血河,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雖然如今大陸上的異魔不敢造次,但是這只不過是表面。”血河揹負雙手感嘆道。“異魔遲早會從另一位面吞噬而來。”
“達到天階覺醒世界之種,達到祖階更可能成爲主神般的存在。”
“你們知道我們如今所處的世界是什麼嗎?”血河看着兩人問道。
蘇然與陳放全都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這一切,自己生活的世界竟然是一個人的內世界,自己竟然生活在別人的身體內,即便淡然如陳放此時也不能淡定了。
“即便自這片天地初開便已存在的我也沒能掙脫束縛,不過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掙脫這個世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