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南宮芷焉與塵靈格外的安靜,兩人居然沒幹起來,各佔據着石桌的一邊,稱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麼。讓剛走到後院的韓軒感到特別奇怪,忍不住走上去,兩人居然沒發現,韓軒把頭伸到石桌的中間,把兩人嚇了一跳。
“你作死啊!”
“討厭鬼!”
兩人望着韓軒,嗔罵了起來,然後繼續低下頭,用手撐着下巴。韓軒笑了:“喲呵,我說怎麼這天氣變得有點冷了呢,敢情是你們兩個丫頭引起的。”
“還不是你,整天說帶人家出去,但每次都是帶人家是那些無聊的地方,說都不能說一句,而且那什麼五皇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那眼睛看得人家都發毛的。”南宮芷焉不滿的說出了原因。
原來是這樣,韓軒昨天本來就沒打算帶她們出去玩的,知道五皇子想拉攏自己,就帶了幾人過去做擋箭牌吧,韓軒故意介紹她們給五皇子,算定五皇子了爲了討好自己不會貿然讓她們出去的。
而有外人在場,五皇子也就不會過分的顯露出什麼來,畢竟他不清楚這幾人到底是什麼人。只是沒想到這五皇子居然對她們兩個感興趣,韓軒也佩服南宮芷焉,這樣她都能看出來,今天褚言沒過來可能也是這個原因吧。
韓軒宛然一笑:“改日一定抽空帶你們好好玩玩,這段時間我真有許多事在忙......”韓軒還想再說點什麼,突然看見張大正往這邊走過來,便抽口了,韓軒知道張大如果沒什麼事不會找自己的,便迎了上去。
“公子,‘暗衛’發現自下午開始便有人在府門在監視着,現在鬼七已經帶人去看住了,他讓我來詢問公子是立刻抓起來還是盯住?”張大對着韓軒稟報。
韓軒思量了一會,然後對着張大吩咐:“你去告訴鬼七,不要打草驚蛇,盯緊他,看他與什麼人接頭再來個順藤摸瓜。”
“好的,公子。”張大領命而去。
待張大走後,韓軒又上涼亭,然後對着兩姐妹微笑着道:“走,我現在帶你們出去玩。這次隨便你們怎麼逛。”
“真的?”
“真的?”
兩人的話同出一轍,而且臉色都是半信半疑的神情,緊接着塵靈又繼續道:“不會像昨天那樣?”
“就陪你們去逛街市,想買什麼就買什麼,”韓軒居然破天荒的主動去逛街市,頓了下,繼續道:“去不去,不去我可要去忙了額!”
“去,去,現在就走,”兩丫頭雀躍的叫了起來,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京城才九州最大最熱鬧的郡城,三教九流聚集之地,基本上每條街市都是熱鬧非凡,南宮芷焉與塵靈在前面左看看右看看,看這架勢是要來比拼一番誰買的東西多,韓軒與張大慢悠悠的跟在後面,只見兩人手上都拿着一些物品,韓軒苦笑着問張大:“帶夠銀子沒?”
“現在銀子花完了,還有幾張銀票,只是按照她們這樣買法,整個洛陽的東西可能都要被她們買回去了呢。”張大理解韓軒的意思,看着手上的東西也苦笑不已。
聽到張大的回答,韓軒搖搖頭:“算了,今日就讓她們瘋一把,我們兩個好好當她們的物品架子吧!”
五皇子楊顯涵府邸。
正堂內,零散的坐着幾個人在議事,而上首的正是五皇子楊顯涵,此時楊顯涵正問着堂中的幾位大臣:“關於滄州饑荒暴亂的消息可曾準確?”
“消息準確,而且各郡城的衛戎營都鎮壓不住,現災民所暴亂的奏章都被送到宮裡了,估計明日早朝陛下就會宣佈此事商量對策。”下首的張宗庭出聲回答道。
“那可曾知到底有多少個郡城暴亂?”楊顯涵目光閃爍,已經開始想對策了。
話剛畢,張宗庭對面的位置的一個官員就站了起來:“稟殿下,奏章是經臣下之手遞呈的,現只有兩個郡城,但聽說形勢還在繼續蔓延。”
“兩郡,”楊顯涵低聲說了一句,過了小會擡頭來:“此番暴亂父王定會派人帶兵增援,這是一個大功勞,諸位大臣有何良策?”
“殿下,老臣以爲,如果陛下真派兵增援,此番涉有兩郡之多,陛下爲了考驗兩位殿下的能力,定然會讓兩位殿下各派兵增援一郡的。”張宗庭分析得句句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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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臣贊成張大人的話。”張宗庭的話一完便有兩位官員附和道。
楊顯涵聽完後也覺得甚有道理:“那既然大家都這麼認爲,那我們就商議一個完整的對策出來,這次絕不能輸入他們。”
而在大皇子楊武明府邸,同樣上演這樣一幕,楊武明也召集着一幫官員商議着對策,李幕也在其中,得出的結論與五皇子這邊一樣無疑,至於剩下的對策就不得以而知了。
此時韓軒還在街上當着免費的苦力,手上已然拿滿了東西,而張大身上更上還掛着許多,照這樣下去,還真想張大說的整個洛陽城的東西都被她們買遍了。
突然,韓軒看見前面一間很熟悉的店面“名古齋”,韓軒一笑,便對着前面的兩人叫道:“芷焉、塵靈,”待兩人疑惑的走過來後,繼續道:“走,我們進去拿銀子去。”
說完韓軒邁開腳步走進了“名古齋”,後面的三人也不明所以,但還是跟了上去。韓軒一進門便看見鄭大貴正陪着一個衣着華麗的中年人在解說着,能得鄭大貴親自陪同,想來也是有臉面的人吧。
“鄭大掌櫃,好久不見了。”韓軒邊笑着邊向鄭大貴走去。
鄭大貴與那中年人聽到聲音都轉過來,然後鄭大貴疑惑了一下,但很快掐笑了起來:“韓探花......不,韓大人,恭喜恭喜。”現在韓軒的名聲在洛陽城內盡人皆知,這鄭大貴整日與文墨打交道的人必然也是清楚的。
“客氣了,韓某今日來所爲何事鄭掌櫃知道的,只是你這還客人在......”韓軒說明了來意,然後又看向那中年人。
那中年人聽到鄭大貴與韓軒的對話,卻自己開口了:“這位想必就是皇上親封勳祿大夫、名滿京城的韓探花韓軒吧?”
“正是,正是,”鄭大貴對着那人回答道,然後又對着韓軒拱手:“韓大人,您看我還有客人要陪同,要不我讓本店的執事給您處理下吧!”
“無妨,”韓軒也不會做那種那種以身份壓人的事,便爽快的回答了。
可是話剛說完後那中年馬上接了上去:“唉,這樣怎麼行,你有事就先去給韓大人處理完再來,我在這稍等片刻即可。”
鄭大貴猶疑一下,然後拱手向那中年人告罪下轉而對韓軒笑道:“韓大人,裡面請。”
韓軒從鄭大貴的神情,可以看得出這人的身份必是比自己高很多,而且這人的做法也博得了韓軒好感,韓軒對着中年人笑了笑然後就跟鄭大貴走進了側堂。
鄭大貴叫人拿來一份記錄以及一疊銀票,遞給韓軒:“韓大人請過目,這是上次三份字畫拍賣的記錄及銀票,記錄上都寫着每一副字畫的拍賣價格。”令鄭大貴奇怪的是韓軒接過東西,連看也不看就遞給了旁邊的張大。
韓軒看出了鄭大貴的疑惑,笑着道:“鄭大掌櫃應該不會騙韓某的,對不對?”
“哪是,哪是,小人怎敢欺騙大人呢,小店想來是童叟無欺的。”鄭大貴連忙陪笑着解釋。
“那既然如此,韓某何必要看,那就謝謝鄭掌櫃了,以後多多合作,告辭。”韓軒對着鄭大貴拱手告辭。
出了側堂,韓軒看見那中年人正看着這邊,便笑着對拱手道:“告辭。”說完便要往門外走。
“慢着,”中年人向着韓軒這邊走來,然後對着韓軒道:“本官乃章洲節度使費玉清,不知道韓大人可有時間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