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影帶領着千雪、玉辰二人,沿着一座座雪山包圍下幽險崎嶇的小路一路向前。
山路兩旁各由鐵鏈圍成,一則護行人安全,二則在這迷濛之地不易迷路。
這裡沒有晨曦日落,無法判斷時刻,約莫一個半時辰,眼前的視野逐變得開闊,直到一羣高聳宏偉的建築赫然眼前。
它坐落在羣山峻嶺之中,氣勢磅礴,周圍佈滿翠綠的山川湖泊,不遠處蔚藍的天空悠然飛着一羣野鷺,發出悅耳的鳴叫,耳畔吹過的陣陣和風帶着幾絲草木清香。
原來他們已經穿過凌霄城,進入無暇山谷,這裡一片生機,似乎比外界的春日更早來臨。
站在這裡能將整個黑衣風采盡收眼底。
千雪和玉辰望着眼前的一切,已經將先前的嚴寒完全拋之腦後。
三人下山後走到一條隧道前,不遠處洞口兩旁各站着身穿黑衣身份裝的守衛,他們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把持着鋒利的槍,帶着面具看不清臉,但想想也知道面具下皆是一臉的肅穆。
“參加阿影姑娘。”
走到跟前,兩旁的守衛單膝跪地,郎朗齊聲參拜。
阿影通過後,千雪和紀玉辰被守衛攔下。
“站住!什麼人,敢擅闖黑衣!”
阿影見狀轉身,厲聲呵斥:“慢着,他們是我請來的客人,快退下。”
其中一個守衛對阿影抱拳晗首道:“阿影姑娘,明日就是風執事與扈幫主大婚之日,統領大人交代過,沒有請柬是不能進去的,還請阿影姑娘不要爲難小的。”
“我是黑衣的執事,我的命令你們也不聽嗎,還不快讓開!”
守衛們互相瞄了一眼,對這個古靈精怪的第二執事,統領大人的掌上明珠,還是十分畏懼的,但比起瞿治延的命令,他們都選擇了沉默。
“你們……信不信我揮鞭打得你們滿地找牙,我……”
說話間,阿影的手已經按上腰間的鞭子。
“誒……誒,別這樣”紀玉辰上前阻止阿影,對守衛一臉笑意道,“都是自己人,有話好好說嘛,守衛大哥,你們看,這個行麼。”
只見紀玉辰遞上一個用燙金隸書刻着“風”字的令牌,幾個守衛面色一驚,連忙讓出一條道,恭敬說道:“請!”
“有風哥哥的令牌,你怎麼不早點拿出來。”阿影白了他一眼。
“我這不是手不方便麼。”紀玉辰笑嘻嘻說。
“想不到風給雪姑娘的令牌這麼好使。”
走在燭火搖曳的洞中,兩邊的守衛齊聲跪拜,紀玉辰一邊想着一邊將令牌收好。
阿影將二人帶到自己的偏殿安頓好,拿來一個藥箱,千雪道了謝便幫紀玉辰處理起傷口來。
看着兩人捱得如此近,阿影在一旁實在瞧不下去了,正要出去又轉身折了回來。
她憤然說道:“聽到風哥哥成親,你難道就沒有絲毫感覺嗎?風哥哥爲了你頹廢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每日都拿着你送他的面具,用烈酒麻醉自己,好不容易得知到了你的消息,你竟然已經移情別戀,你怎麼能這樣。”
說完一跺腳坐在椅子上竟開始哭起來。
正給紀玉辰處理好傷口的千雪一連茫然,起身正想問怎麼回事。
紀玉辰見狀,有些不知所錯,張着嘴手胡亂比劃,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須臾,他撫上太陽穴,一個大步上前拽着阿影一邊往外跑一邊喊道:“啊呀,肚子好疼,茅房在哪。”
阿影不悅地被他拉着,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他才停下來。
“你幹嘛啊,別裝了,肚子疼你捂頭做什麼。”
阿影甩看他的手說道。
紀梵浠喘了口氣,片刻,他認真道:“在來無暇谷的路上,我和雪姑娘被幾夥蒙面人一路從燕京追殺到這裡,他們的目的是置雪姑娘於死地,在燕京的時候,雪姑娘受了重傷,醒來便失憶了。”
“失憶?這麼會這樣,是誰幹的。”阿影問道。
紀玉辰搖頭,繼續說道:“不過,我懷疑他們和在凌霄城遇到的那幾個人是一夥的,而且,他們其中有一個人稱爲首的那個是……‘執事大人’”
阿影聽後心中一驚,往後退了一步,來回踱着步子。
少頃,她轉過身對紀玉辰說道:“不可能的,凡塵哥哥怎麼會殺千雪姐姐呢,他對叔叔衷心耿耿,對我像對親妹妹一樣,不可能是他。”
須臾,她恍然大悟道:“對了,這幾日谷中來了很多外人,魚龍混雜的,兇手一定另有其人。”
紀玉辰看到阿影反應如此激動,說的話裡也有幾分道理。
片刻,他吶吶道:“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