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大家能看到這本書的點滴蛻變,筆者原本想在輕鬆之餘引入一些人文反思,但這條路很難走,寫得很累不說,還要兼顧文化的包容性,痛定思痛,作爲升斗小民,作爲一個使用着五年前的舊電腦、連鍵盤都磨損得快要摁不動的走上寫手道路的我,就讓那些夢想流散到時光的蟲洞裡吧,大家將看到最純粹的玄幻,故事情節將會推進得很快,恢宏的羣戰即將開啓!)
朱子琛穿着一條大褲衩,腳蹬拖靯,走到沙發前,很隨性的坐下。
他的眉頭有些皺,顯得有些糾結,嘴角抽了抽,抖手之間,掏出一朵花,持在手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莫名其妙的時而呢喃、時面淺笑、時面輕斥,有些精神恍惚,似乎在做着人生一個極其艱難的抉擇!
那是神奇的冬花,花開九瓣,色澤金黃,散發出陣陣馥郁的濃香,令人饞涎欲滴!
它們中的每一朵,都代表着令人心醉的天真,就像張無忌被火工頭陀強迫修習九陽神功一般,花開九瓣的神奇冬花,每一朵花瓣上都流動着一道至陽之氣,九九歸一,霞光氤氳,瑞彩如傘,即便是普通人,也能感受到它磅礴如海的精氣,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奇花異草。
因爲這朵花的異象太驚人,氤氳蒸騰的霞光,爲綻放的花苞渡上一層紅光,彷彿被一輪小巧的紅日包裹,異像驚人。
朱子琛癡癡的盯着這朵天真到令人心碎的冬花,遲遲打不定注意。畢竟他作爲一名十五歲的青年,正是茁壯成長的時候,象和他這麼大的千千萬萬的青少年一樣,體內陽氣熾熱盛大,如果貿然吞服,磅礴如海的精氣持續沖刷他的身體,恍若鳳凰涅盤一般,九死九生,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扛得過去。
當然, 如果能扛過去,那他不僅渾身的精氣之充盈,而且精氣內守,所過之處,給人一種冬日暖洋如沐春風的驚人氣質,魅力天成。
那種非同尋常的魅力,不僅對女人有着絕強的殺傷力,油然而生“相期拾瑤草”的無限憧憬;那怕是男人見了,也會有種“天上謫仙人”的莫名感慨。
但讓朱子琛懊悔不已的是,這種好事,必須是童子之身吞服纔有微乎其乎的機率引來這種天人之變,而對於他這種過來人來說,上佳的脫胎換骨和他已然無緣,甚至還有一定機率出現最壞的結果:
如果扛不過去,精氣外泄,異象外露,幾乎等於在面頰上刺字,後果很可怕!
可怕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非要形容的話,只能借用《水滸傳》第四十五章《**醉罵潘巧雲 石秀智殺裴如海》的話,那種邪惡的氣質,走到哪兒,給人的感覺只能是;一個字便是“色”,兩個字是“色”鬼,三個字是鬼樂官,四字“色”中餓鬼。
……
朱爽雙目緊閉,盤坐在蒲團之上,突然,她白色的煉功服無風自動,如同風中的大旗般獵獵作響,伴着嗡嗡嚶嚶的聲音響起,好像她的衣衫內藏着一羣馬蜂。
這是黑鐵境巔峰晉升青銅境時,丹田內的荒種之魂破體而出的剎那異象。
荒種之魂有器武魂,也有獸武魂,林林種種,包羅萬象,朱爽以百鳥朝鳳破軍槍入道,激活孔雀魂種,此時已然處於晉級的關鍵時刻。
伴着一聲清昂激越的禽鳴,她身上一道道霞光升騰,流光溢彩。
溢彩的流光變幻莫測,緩緩凝聚出一隻五彩的雀兒,振翼而起,圍着她翩翩飛舞,越來越大,翼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寬大而驚人,足有十米;尾羽輕搖,宛若有一隻蔓妙的手緩緩打開一把五彩的摺扇,剎那間形成孔雀開屏的異像,令人目醉神搖。
那寬大驚人的翅膀和美侖美奐的孔雀翎,五色斑斕,金氣明黃、木氣翠綠、水氣浩瀚、土氣凝重、火氣彤紅,有形有質,振翼之間,五色神光激盪,縱橫切割,將身周十米的虛空都切割得五色斑斕,恍若五彩祥雲墜地,起起伏伏,襯得她恍若身着雲霞仙衣的神女,又像長着翅膀的精靈,絕美至極,妖豔至極!
這種異像持續片刻,令人嘖嘖稱奇,她成功晉級到青銅境,引動丹田內的荒種演化出孔雀神鳥的異像,緩緩散溢成千絲萬縷的流光,倏忽隱去!
這是她剛剛晉級,引動荒魂演化的神鳥之形還不穩定,需要一段時間的鞏固,但她鋥亮如鐵的殖裝已然完全蛻變成青銅殖裝,銅光綻放,渾身散發出強悍至極的氣息,宛若一尊穿越青銅歲月跨空而來的女戰神。
她緩緩起身,驚訝的發現姐姐居然還沒有突破,展顏一笑!呢喃道:“姐姐,你每次晉級都比快一步,想不到這次突破甚深境界,妹兒居然搶先一步!”
很快,她臉色一變,笑容頓在臉上,咬牙切齒的道:“好你個朱子琛,你死定了!都是你害得姐姐純淨無暇的心不再寧靜……”
她只所以升騰起這種想法,是因爲朱媚從小就冷若冰霜,醉心武道,心無旁騖,所以每次晉級都比活潑爽朗的她快一點。
但自從朱子琛打破極武屏障,開啓荒種之後,居然令姐姐失魂落魄,現在更是影響到姐姐溝通荒魂的進度。雖然這是甲擇現象引起的,但她每每想到朱子琛天殘甲的黯淡前途,氣就不打一處來。
“姐姐,嫁人就嫁蓋世英雄,我絕對不會讓你往火坑裡跳!”她捏捏了拳頭,身上散溢出一股凶煞之氣。
……
朱子琛仰靠在沙發之上,一想到朱爽譏嘲的話語,臉色變幻不定,掙扎半晌,將整朵金燦燦恍若純金鑄造的冬花塞入口中,咯吱咯吱的一通咀嚼,金汁四濺,金液順着舌下華池緩緩流入胃囊,他整個都有一種通體舒泰,恍若置身天地烘爐的感覺,渾身暖洋洋的,舒服得要死。
朱子琛見感覺還不錯,免不得暗諷自個太緊張,一朵花而已,差點嚇死寶寶了。
陡然,他的腹部暖流涌動如潮,渾身精氣滾滾!
霎時,他雙眼血紅,嘴裡發出低沉的獸吼,至陽勝火的精氣在他四肢百骸內亂躥,心臟“嘭嘭”有聲的衝擊着胸膛,彷彿重錘敲鼓。
伴着心跳如鼓,朱子琛仰跌在沙發上,雙手兩足胡亂踢蹬,手指和腳指都在哆嗦,噼哩啪啦暴鳴的骨骼將身周的空氣震盪得嘶嘶有聲,發出鍋駝機般瘋狂的轟鳴聲。
他此時的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渾身青筋暴露,血管根根綻放,毛細血管都在爆裂,四散濺射的血珠遇到空氣如同點燃的火柴一般,哧哧的閃耀起奪目的火花,恍若一輪血紅的大日墜落凡間。
……
“咿呀!”
門響處,朱子琛驚見朱爽陰沉着面孔的走進來,隨手就關上了房門。
但是,對於正在拼命抗衡至陽之氣熾烤肉身、蒸煮靈性的朱子琛來,那怕朱爽陰沉着臉,但她那本就“身圍瘦,後部重,前面墜得腰肢痛”的火辣身材,襯着一身颯爽英姿的白色煉功服,瑕不掩瑜,無疑於火上澆油。
呼!
朱子琛額頭突然頂起一個大包,彷彿正有一支尖銳的邪龍惡角即將破土而出。他暗呼一聲糟糕,因爲朱爽的到來,令他心境陡然神守,出現了最壞的局面。
頭上長角,說明磅礴如海的至陽之氣沒能下行出丹田入會**,引來精氣內守;而是逆衝上行,至陽之氣化爲龍虎猛藥,上行過小腹,經肚臍一直過前胸中線到喉嚨,繼續上行環繞口舌之後,陡然躥升到額頭印堂之上,至此異像外露,基本上就等於貼上“色”中餓鬼的標籤。
剎那間,他的雙眼充血,兩縷血淚如同蚯蚓般順着眼角滑落。
邪龍性yin,一到發禽期,只要是異性,都會想方設法和對方苟和,生冷不忌,令人聞風喪膽。
朱子琛一念及此,連死的心都有了。
但只要邪龍惡角沒有破額而出,刺破青天,就還有補救辦法,起碼可以遁入空門,伴着黃卷青燈,木魚聲聲,做到六根清淨,也可以超然物外,不爲情惑,不爲形役。
“啊!你來幹什麼?你給我出去,出去啊!”朱子琛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
朱爽一楞,腳步一頓,上上下下的打量朱子琛半晌,突然間笑得花枝亂顫,嘴裡發出誇張的笑聲:“天助我也!朱子琛,如果你對天發誓遠離我姐,那麼我轉身就走!否則……”
她擡手之間,伸出筍尖般白嫩的手指,遙指朱子琛額頭的大包,笑道:“我有一百種手段,讓你頭角崢嶸!”
頭角崢嶸,本是形容好男兒面相非凡,非同凡響!就像傳說中的瑞獸、獨角獸一樣,那種與生俱來有天相,彰顯了一個人生而神明的天賦異稟。
但那是先天稟賦,和朱子琛這種憑藉奇花異草後天催生的不同,後天憑藉藥力催生額頭的犄角,必須要童子之身的浩然之氣,纔可能獲得一絲天道的垂青,機率萬中無一,普通人服之,只不過是略略強精壯氣罷了,而且還有更大的機率,出現朱子琛如今這種極其兇險的局面。
正所謂:天之所生謂之人,天之所賦謂之性,先天稟賦謂之初,後天養正謂之善,奇花異草謂之補,補善可固精,補惡則移善。
朱子琛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猶豫,免得朱爽恣意妄爲,造成自己逆衝的至陽之氣徹底轉爲龍虎藥力,邪龍惡角真個生成,造成無可挽救的結局。
更爲關鍵的是,他根本不可能接受朱爽的蠻橫霸道的提議,他覺得愛一個人,就不應該自以爲是的剝奪人生自由選擇的權利,朱爽此舉無疑和他的人生信念不服,唯有以雷霆手段將她制服,免得她上躥下跳。
朱爽見朱子琛拳頭捏得嘎巴響,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冷笑道:“朱子琛,我敬告你,我的實力百倍於你,你要敢動手,我絕對打得你滿地找牙!”
呼!
一頭小巧的孔雀在她指尖上翩然起舞,五色斑斕的雙翅絢麗無比,振翼之間,發出歡呼的禽鳴。
丹田中,朱雀之炎突然輕輕搖曳了一下,又瞬間靜靜的燃燒,朱子琛心念電轉,看向朱爽指尖上的五色孔雀,目光充滿驚喜。
朱雀之炎只有在遇到它想吞噬的寶物時,纔會輕輕搖曳;它僅僅微微搖曳一下,說明面前的食物可有可無,興趣不大。
但朱子琛驚喜的是,只要朱雀之炎動起來,他肯定能輕鬆扛過龍虎猛藥逆衝的兇險,就象他吞噬九階母狐至陰的媚火一樣,朱雀之炎一動,不僅對他毫無威脅,還令他運使靈犀一指時,生成匪夷所思的冰火珠。
但是,朱爽肯定不會好心的資助他,如果用強的話,以兩人的實力,戰力全開,瞬間就能令這幢小二樓四分五裂。
機會就在眼前!朱子琛動了。
轟!
他突然搶步上前,瞬間拉近兩人的距離,一記膝撞猛然頂在朱爽的小腹之上,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男人情懷,以他堪比九階荒獸的筋骨之力,這一撞,不亞於惡龍揮爪,朱爽哀嚎一聲,陡然弓腰如蝦米。
咣!
膝腹相撞,發出撞鐘般的山響,朱子琛感到自己一膝頂在銅鐘上一般,心中一驚,感嘆於青銅鏡的實力之強,殖裝護體,瞬間聚于丹田之上,以自己巨力九萬手的暴起偷襲,都沒能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臭小子,你連女人都打!”朱爽渾身銅光大放,腰身一挺,煞氣騰騰!
朱子琛心中凜然,感嘆青銅境高手的護體殖裝強悍的同時,當即一不做,二不休,右臂一屈,手肘狠狠壓下,一記肘記狠狠的砸在朱爽的還未完全挺起腰身的肩背之上。
這一記肘擊,勢大力覺,如同泰山壓頂,瞬間將朱爽砸得趴在地上。
令朱爽惱羞成怒的是,朱子琛一記肘記將她砸趴下,居然一屁股坐在她的腰身之上,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這還不算,就在朱爽心神恍惚之間,朱子琛猛然抓住的她的手腕,叼住她的指頭貪婪的吮吸着,令她差點昏厥過去。
居然!
這個臭小子居然還氣死人不償命的嗡聲嗡氣的道:“爽姐,雖然我娘說了大屁股的女人好生養,但可惜我對你沒興趣,你要敢再糾纏我,我就將打得你屁股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