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一聽說有打仗的熱鬧可以看立馬一蹦三丈高,揪着]的腮幫子就是一頓左右狂搖:“真打起來了?誰和誰?我要看我要看!快帶我去!”
犬王被她給晃得頭暈眼花差點就成了鬥雞眼,最後還是伸出了舌頭以狂掃千軍之勢掄了幾個泛着晶瑩水光的大圈,才迫使莫央鬆開了手。
一邊不停地又是**鼻子又是打噴嚏企圖清楚鼻腔和口腔內的異物,一邊沒好氣地嘟囓着:“還能誰和誰?人和人唄什麼好看的?弄得老子滿嘴滿鼻子全是土,真他孃的晦氣!”
“……你這不是廢話麼?我倒是想看人咬狗呢,可我到哪兒看去?……”
“小美人聖女殿下,我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麼這麼喜歡看些打打殺殺的東西呢?你們人類不是早就把打仗這種事情都劃歸給男人管了嗎?你跟着瞎起個什麼勁呀?”
“我靠!沒想到你這個犬類居然還有着‘戰爭讓女人走開’的思想……”
“你走開也好,不走開也罷,反正現在就算趕過去,估摸着也只剩下打掃戰場這麼點尾戲可以看了。”
犬王低下頭,用前爪撓了撓自己那依然不大爽快的鼻子:“不能再跟你繼續掰扯了,我得趕緊走,不然萬一被那個小魔星抓到的話,非得逼着我把那些蜈蚣蠍子老鼠螞蟻的玩意兒給吃得連一點渣都不許剩不可!我就是回來跟你們打聲招呼的,至於我兄弟那邊就拜託小美人聖女殿下你代爲轉達啦!”
莫央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轉折給弄得一愣神間,只見犬王已經騰空而起,便連忙衝着他喊道:們馬上就要出這是要往哪裡跑啊?”
“趁着小魔星現在沒有空搭理我,趕緊有多遠跑多遠唄,後會有期嘍……”
仰着腦袋看着瞬間變成了半空中一個小黑點的大黑狗,莫央喃喃自語:往哪裡跑?琉叮不是號稱即便是跑到天涯海角仙索’都能給逮回來的麼?”
永夜伸手輕撫着牆邊縫隙處開出地一朵小巧可愛地粉紫色小花。淡淡言道:“隨便跑到哪裡都行。既然有了人。還要狗做什麼?”
“對哦!反正天溯現在不用拿繩子拴着都會乖乖地待在琉叮身邊地!那自然也就不再需要拿他地‘寵物’來做‘狗質’了。”
莫央恍然回過頭。卻冷不丁被那卓然而立於驕陽之下。正含笑弄花地黑衫男子給晃暈了眼睛。
視線從稍稍揚起地脖頸一點一點轉移至略略泛青地光潔下巴。再到隱約上挑地脣角以及微微輕啓地脣線。莫央忽然覺得右手地手心有那麼一點點地若是有什麼東西正在輕輕地摩挲着一般。麻麻地。酥酥地。
低頭看着自己那瑩白如玉且光潔如玉地‘光板手掌’。心中似有一念閃過。卻並未加留意。
臉上帶着賊賊地壞笑。踮起腳尖。將纖纖玉手在兀自沉醉於無名花香之中地永夜眼前快速地晃了兩晃:
“永夜永夜,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嗯?”
“你是怎麼刮鬍子的?”
被這樣莫名其妙的問題給擾了清淨的永夜一時之間有些愣怔,修長的手指仍輕觸着嬌嫩的花瓣,神情中透着些許的茫然:這個做什麼?”
“好奇嘛!”莫央笑嘻嘻地將腦袋探到他的頷下:“我們那個時候會有各種各樣的手動的電動的刮鬍刀,那你呢?你是用什麼辦法才能保持一直這麼幹淨整潔,只有一片青青的胡茬的?而且,手感還那麼好?”
“…………”
永夜終於明白了,她這一輪提的所有問題都不需要回答,因爲,通通都只是一些託辭是最後那半句惡作劇之言的鋪墊而已。
看着他的兩頰又一次如己所願隱約泛起了淺淺的紅暈,莫央的心情頓時好到了極點:“喲喲喲!害羞了害羞了!怪不得有人曾經說過,會臉紅的男人是最有味道的!”
對於她這種一日三餐並且時不時還加個幾頓零食時間的‘挑逗’,永夜已經無可奈何地被迫習慣了,也已經由原本的手足無措‘進步’到如今的故作鎮定,甚至有的時候都會主動轉移話題了:“今天的天氣不錯……”
莫央反正美色已然欣賞,詭異已然得逞,便秉持着‘窮寇莫追’的原則,也樂得順着他的話音講下去:“是啊是啊,這就是個典型的秋高氣爽打仗天呀!哎對了,剛剛天兒說他在城外碰到兩隊人馬正在廝殺,你說會不會是兩邊開始決戰了?”
永夜略一沉吟便斷然搖頭道:“眼下那老族長已莫名暴斃,朝廷方面關鍵的一步已走完翼族’忽然之間失了頭領,必然也不會在此時輕舉妄動。兩軍對壘到了這個田地,便是不打則以,一打則定生死的最後一役,講究的是傾力一擊,一擊即潰。所以,戰前必然會養精蓄銳以求開戰時的一鼓作氣,自然也就不會生那種無聲無息的零散小斗的。倘若有,也只可能是那‘盤翼族’自己的內訌。”說着冷冷一笑,低聲不屑道:“如此沉不住氣,還真是一羣烏合之衆!”
撲閃着兩隻心心眼的莫央一臉崇拜地連連點頭:“永夜,如果你去打仗做大將軍的話,一定帥斃了酷斃了,絕對可以瞬間秒殺上到八十老太太下到三歲小娃娃的所有女性粉絲的!”
“…………”
永夜面對着這樣不靠譜的比喻也只得無奈苦笑着輕嘆一句:
“兩軍交戰生死搏殺,手握數十萬將士的性命,又豈會是如你所言的這般兒戲?……罷了罷了,反正不管是什麼樣的戲碼都已與我們無關,快收拾一下準備啓程吧!”
此言方落,那朵原本開於牆縫之中,生機盎然的粉紫色小花,竟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可怕的氣息一般,霎那枯萎。
那失去了生命的花瓣,在漸起的秋風中掙扎着飄零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