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真的？”
聽到楚齊光說的話，小蘭首先反應過來：“如果都是真的……難道說這是不同人的不同記憶？”
大林蘭也立刻反應了過來：“玄元道尊是無數人意識的集合，如果說祂有記憶的話，那自然也是無數人的記憶。”
“同樣一件事情，每個人的記憶都是不一樣的。”
“對於聖皇跡、玄元道人還有前漢時期的種種歷史，每個人的認知、想法也不一樣，所以纔會有兩種……甚至是更多種的記憶。”
說到這裡，大林蘭又搖了搖頭：“那這次關於記憶的選擇……是道尊的理智故意引發的嗎？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皇天之子此刻聽着他們的分析，也立刻想通了很多東西。
只聽他開口說道：“楚齊光你有一點沒說錯，兩百年的瘋狂，再加上神界之中的相互吞噬，那些神界居民早已經成爲了玄元道尊的一部分。”
“這反而加劇了道尊的分裂和瘋狂。”
“所以玄元道尊的理智恐怕是想要趁着這次機會，進一步統合所有的意識。”
“畢竟不同的記憶代表着矛盾。”
“對他來說，相信哪一個記憶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相信同一個記憶，完成從記憶到意識，再到力量的統合。”
“這是泛意識統合類生命大多會有的追求。”
“因此他設了這麼一個局，想要利用我們這些外來者達成這一個目標。”
“畢竟只有我們這些外來者，不會被道尊的記憶所束縛，可以從容做出選擇來。”
“本來只要選一個就行了……”
皇天之子看向了楚齊光，心中暗道：‘結果這傢伙硬是把玄元道尊那些分裂的瘋狂意識給煽動得更瘋了。’
‘玄元道尊僅剩的理智應該是爲了避免情況更加惡化，才親自現身對付楚齊光。’
‘結果因爲本身的力量、境界恢復不足，沒辦法立刻幹掉遁入虛空的楚齊光。’
皇天之子在內心繼續推測道：‘對於玄元道尊來說，自身的狀態纔是最重要的，爲此暫時放走楚齊光也可以接受。’
此刻小蘭看向了楚齊光，開口問道：“楚大哥，你覺得真正的歷史上……聖皇跡還有玄元道人，到底是怎麼樣的關係？”
楚齊光隨意道：“誰知道呢，真正的歷史真相也許只有玄元道尊自己才知道了。”
“不過有一點我大概能夠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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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皇跡的確藉助了外神的力量。”
他摸了摸胸口，心中暗道：‘畢竟虛空之中就留有前漢時代……聖皇跡手下大臣的留言和道術。’
‘當時聖皇跡的手下之中，也許有不止一位擁有過愚之環。’
聽到楚齊光的這番話，在場的小蘭、大蘭還有皇天之子都感覺到一陣疑惑，想要問問楚齊光爲什麼這麼確定。
不過楚齊光對此不置可否，並沒有做出確切的解答。
小蘭在一旁又問道：“楚大哥，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楚齊光以大自在力託着從玄元神界裡帶出來的戰利品，看着腳下的湖泊說道：“這裡是……之前龍蛇山的紫霄殿？怎麼變成一個湖了？”
他皺了皺眉，看向龍蛇山的其他方向，發現遠處正傳來陣陣呼喊之聲。
與是楚齊光沒有急不可耐地處理戰利品，而是說道：“當務之急，還是先搞清楚我們離開了多久，發什麼了些什麼事情。”
……
永安20年，10月。
此刻龍蛇山的光明頂上，三道身影傲然而立。
他們看着腳下翻騰、迴盪的雲海，發出一聲長嘆。
這三人正是天師教的周天大祭之上力挫羣雄，包攬了前三之位的三大至強，被許多人認爲是大漢新一代的頂尖高手，未來的神話傳說。
其中一人滿臉鬍渣，身後揹着一柄巨劍，乃是出自南方東海學派的劍神卓不羣，獲得了這次周天大祭的第三。
只聽卓不羣長笑一聲道：“今日和兩位於龍蛇山上交流武功道術，真是卓某平生一大快事。”
另一個身材矮小，長相成熟的青年說道：“卓兄，你這一身幻影神風劍的修爲已經是登峰造極，出神入化，東海第一劍果然是名不虛傳。”
卓不羣聽了面帶得色，迴應道：“宋兄，你乃是白陽教主門下高徒，苦修的《青陽水劫》名震天下，實在是叫我大開眼界。”
身材矮小的男子哈哈一笑道：“論起道術，我又怎麼比得上苗兄的《大光明經》？苗兄這次回到聖火宗，恐怕就要得傳《律藏經》了吧？”
“他纔是新一代高手中的第一人。”
身爲朝廷南方武學的教授、東海水軍的大將，卓不羣對於眼前分別屬於聖火宗和白陽教的兩位入道仙人沒有表現出什麼敵意。
一方面自然是因爲東南三州內的地方豪強都和這些邪教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另一方面，則是經歷過年初的龍蛇山大戰之後，朝廷和聖火宗、白陽教在黃道旭和永安帝一連串的操作之下，在外神的壓力之下……相互之間都暫時達成了秘密合作關係。
而被卓不羣、宋兄所推崇的苗兄，則是一名滿臉聖潔的白袍道人，雙目開闔之間似乎都有神光盪漾。
他乃是聖火宗宗主的座下大弟子，如今聖火宗的左護法，更是這次周天大祭的頭名。
另兩人看着苗兄背後所揹負着的龍墟天海劍，眼中都流露出豔羨之色。
因爲地書失竊的關係，這一次周天大祭的頭名獎勵便成了這口大夏神劍。
而相比起名聲不顯的地書，在場三人也更想要這口傳說中的神器。
苗兄淡淡道：“我們三人雖然已是這天下間的頂尖高手，但比起真正的天下第一人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宋兄說道：“黃教主一身道術的確是天下無敵，但我們將來也未必不能追上他。”
卓不羣建議道：“我看我們以後不如每年見面交流一番武功、道術。”
“兩位都是這世間的絕頂天才，未來的人族支柱，更應該攜手共進。”
另外兩人都是點頭贊同，苗兄卻又嘆了一口氣：“可惜這一次周天大祭，未能與那楚齊光切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