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清深吸了口氣,又從手提包裡拿出五萬元的支票看到原先那張支票上面。
方水仙輕飄飄的瞥了眼,幽幽嘆了口氣,眼睛卻是漫無目的看向了窗外。
這個時候,她要是看不出來張玉清的那點小心眼,方水仙也白在社會上混這麼多年了。
張玉清一咬牙,又從包裡拿出一張五萬塊的支票,直接扔到了桌上。
方水仙眼也沒擡一下,張玉清緊咬了下脣,氣得要死。
方水仙心中暗笑。
張玉清額頭青筋畢露,把最後一張五萬元的支票摔在桌上,“這是二十萬,拿着錢點識相的給我滾。”
方水仙知道這是張玉清準備的最後一張支票,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區區二十萬就想打發我,你當打發叫花子呢,還是覺得我方水仙沒見過世面,要我離開玉龍,50萬一口價,沒得商量。”
方水仙說完,把桌上二十萬的支票抄進了褲兜裡,“我等着那三十萬,少一分,我也不可能會離開玉龍哥的。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也不看張玉清氣得吐血的臉色,方水仙拎着小籠包踩着高跟鞋,一晃一晃地出了門。
張玉清氣得直喘氣,拿出手機,“爸,錢那個賤人拿走了,嫌少,要五十萬。”
“那就給五十萬。”電話裡張鐵軍想也不想的道。
“爸。。。”張玉清氣急敗壞的叫了聲,“五十萬,怎麼能給那個賤人那麼多錢。”
當年好的嫁妝那也才五十萬,死賤人開口就要這麼多錢,怎麼不去搶錢。
“好了,照我說的做。”張鐵軍掛掉了電話。
給方水仙二十萬,張玉清就已經痛跟剜了肉一樣,再給三十萬,不是連人帶骨頭都要剜掉,張玉清傻了纔給。
給這三十萬,還不如花十萬直接把人擄走,賣到大山裡去,這個賤人,一輩子在那裡給人做共妻,都不用回來了。
賤人,是她自找的,到時被人玩死了可別怨她。
張玉清付了茶水錢,恨恨地走人。
方水仙拎着小籠包和豆漿到了旅館時,張玉龍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怎麼去了這麼久。”
“哦,碰到一個熟人,聊了幾句。”
方水仙拿拆開包裝,在小籠包上灑了點醋,把筷子遞給了張玉龍。
張玉龍一嘴塞進一個包子,含糊道,“碰上熟人了,是誰?”
方水仙在他對面坐下來,“你姐。”
張玉龍擡頭看着她眯了眯眼睛,“我姐找你什麼事?不會你又揹着我偷偷去見姐夫了。”
張玉龍第一反應,就是方水仙又犯賤去找歐陽雲峰,不然她姐做什麼要找她,想及此,張玉龍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握着筷子的手青筋暴起。
張玉龍真要是發起火來也是很可怕的,那次流產的經歷給方水仙的教訓就夠了。
她委屈道,“哪能啊,昨天我不是和你睡在一起,就這樣你還懷疑我,那我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張玉龍看了她幾眼,又看了幾眼,昨天一天方水仙都跟自己在一起,這話確實是可信的。
“那我姐找你還有什麼事。”
方水仙看着他,從褲兜裡掏出那四張五萬元的支票放到茶几上,嘟嘴道,“自己看。”
張玉龍瞟着那四張支票,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方水仙譏笑一聲,“什麼意思?你那個好姐姐,可真是好啊,拿出這二十萬的支票出來,讓我離開你,還要趕我出紹市,你們家人可真是能耐了,這把我都當什麼人了。玉龍哥,我對你的感情難道就值這麼點錢。現在你應該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吧。可瞧瞧,我這真心有多麼廉價,你們張家真是欺人太甚,太不把人當人看了。”
說着,方水仙嚶嚶嚶委屈的哭起來。
張玉龍怎麼也不會想到事實的真相會是這樣的。
只怪方水仙前科太多了,看着哭着跟淚人兒似的方水仙,心疼了,拍着她的後背安慰她,“我的好水仙,哥錯了,是哥錯了,哥冤枉你了,你和心,以後哥會好好對你的。”
方水仙拿了這二十萬出來,可把張玉龍感動的,真當方水仙忘掉了歐陽雲峰,打算跟他好好過了。
方水仙順勢哭倒在張玉龍的懷裡,“可你家人這樣羞辱我,她們還能讓我和你在一起嗎?”
方水仙的目的是噁心歐陽雲峰,當然張玉清如果能到噁心到就自然更好。
至於錢,她老老實實的把事情攤開來給張玉龍講,張玉龍還能不心疼死她,不但這二十萬是她的,就是張玉龍經歷過這次事後,只會對她更好。
方水仙這一把眼淚可是賺足了張玉龍的心。
“我張玉龍要的女人,還要經過她們同意,你放心,你只要老老實實跟着老子,老子不會讓你受委屈。姐的事,我來處理。”
方水仙破啼爲笑,嬌滴滴的又叫了一聲玉龍哥,“玉龍哥,爲了氣你姐的羞辱,我故意和她說要給五十萬,才和你分手。這只是權宜之計,到底你姐要是說了什麼,玉龍哥你可千萬別信。就是給一百萬,我現在也不會離開玉龍哥的。現在我知道誰纔是對我最好的,玉龍哥,我愛你。”
這句愛情宣傳聽得張玉龍的骨頭都酥了,“我也愛死你這個小妖精了。”
要不是這老二沒個十天半個月不好動,他就當場給這個小妖精給辦了。
這會兒只好摸摸捏捏,再叼叼嘴,過過手癮和嘴癮了。
玩着玩着,就玩上火了。
張玉龍這個老司機,不能開車,只好又摸又揉又親的,好一番折騰,惹得方水仙紅雲密佈、嬌喘連連。
纖纖玉指在張玉龍身上劃上來,劃下去,大腿撩啊撩的,表現的平時還要急切的樣子,“玉龍哥,給我嘛。”
說着,就是急不可耐的一陣亂摸亂親。
方水仙哪一次這麼主動過,撩是張玉龍不行了。
只可惜張玉龍這時候有氣無力,額頭熱汗直冒,心裡更是恨死了黃杏花。
哪個男人會承認自己不行,更何況張玉龍這種。
把牀頭的支票放到方水仙手上,這些錢你拿着,隨便用。
“玉龍哥,我哪裡要錢,我要的是你的人,人家如今對你百分百的真心實意。”方水仙說着,整個人又湊了上來,像是真視錢如糞土,情真意切的模樣。
紅脣輕啓,吐氣如蘭,把個張玉龍勾的都要爆炸了。
狠狠咬了她一口,“你給老子等着,老子把那黃杏花休了,到時你三天三夜都甭想下牀。”
張玉龍說着,扣好了衣服,披了件外套就逃也似的出了房間。
方水仙拿着手中的支票,看着張玉龍的背影,咯咯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