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探究竟

九娘從柳貴妃處走出,看着一起離開的六殿下和柳如眉隨意的笑了笑轉身離開,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在草坪上奔跑時,眼前的景色彷彿變了,男孩變成了當年的柳如風,女孩子彷彿那年的九娘,兩人在草地上嬉戲,奔跑,“柳如風,如果沒有那些事,我們可能在一起嗎?”九娘心裡默默道。

等九娘回到九間閣後,發現柳如眉在裡面焦急的走來走去,見九娘回來立馬迎了上去:“你可回來了,怎麼辦,怎麼辦,六殿下知道我是昨天彈奏那首曲子的人了,這可怎麼辦啊。”

“你不用管,每天該幹嘛幹嘛,不要在露出破綻了,這事我想辦法解決。”九娘想了一會兒道。

柳如眉此時早已六神無主,九娘說什麼就是什麼,聽九娘有辦法,只好放下心來,把柳如眉勸回去後九娘看着自家的畫沉思起來,這六殿下七年前一直在家,沒想到他的能力比其他殿下還要強,居然能猜到昨天那人就是柳如眉,我給三殿下那麼大的提示,他都沒猜出,反而這個一點提示都沒有的六殿下輕輕鬆鬆的就猜了出來,真是讓人猜不透,看來我得會會這個六殿下。

第二天一早,九娘就出門前往六殿下府上,順順利利的進門後在府內閒逛,聽人傳聞,六殿下天奕自從馬上摔下來後,性情不定,也許前一秒還是興高采烈的,下一秒就暴跳如雷,而且非常嗜殺,所以在他的府內幾乎沒有侍女,果然,九娘在府中基本上沒見到幾名侍女。

突然從遠處傳來琴聲,是那天柳如眉彈奏的那首《廣陵散》上卷,九娘聽後渾身一震,僅僅聽完一次就記下來,不光要好的記憶力,還要有對這曲子的熟悉,六殿下難道是那有緣人?果然,上卷結束時音調慢慢變清,似是快要結束一般,突然又加重,琴曲繼續,果然,六殿下果然有《廣陵散》的下卷,《廣陵散》上下卷是可以自成一曲的,門外漢是聽不出來的,所以這也是爲什麼那麼多人都聽不出來柳如眉彈奏的是半卷琴譜。

九娘聽得入神,不知不覺中慢慢走近,等九娘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走到六皇子身邊,聽到銀鈴聲六皇子閉起的雙眼猛的睜開:“誰?”看到的是一名藍衣女子逆光而立,彷彿被琴音吸引,從天上飄落人間,落到自己面前,六殿下輕咳一聲:“你是何人?”

九娘此時有些發囧,沒想到聽着聽着自己就現了形,還讓人得個正着,當下胡亂編道:“奴婢是廚房的人,因爲走錯了院子被琴音吸引,所以纔會衝撞六殿下,請六殿下恕罪。”

六殿下聽後挑眉一笑:“哦?是嗎?那你可聽出這是哪首曲子?”天奕可不認爲自己的府上來了新人自己會不知道,而且這女子穿着哪裡像個丫鬟,當自己是傻子麼?不過六殿下也好奇自己戒備如此森嚴的府上,這女子是如何混進來的,看來有必要整改整改紀律了。

“這……奴婢不知。”九娘裝作很不熟悉道,但是那雙清明的眼睛一點也不像不知道的樣子,反而像是裝了很多,讓人猜也猜不透的感覺,六殿下不知怎麼,對於這個來歷不明的人竟然沒有半點排斥:“這首曲子就是傳說中的《廣陵散》,前天從一女子那裡聽來的,你推我去湖邊走走可好?”

九娘看着一臉嚮往的天奕,沒說什麼,推上六皇子向湖邊走去,兩人只見只有銀鈴聲隨着步伐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六皇子覺得這種感覺應該很早以前就應該發生的,可是爲什麼它沒有發生?六皇子頓時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不自覺的笑出聲來,九娘聽到六皇子笑聲,低頭看去,雖然只是一個側臉,但是也有一種說不出柔和,似乎這個六皇子也不像傳說中那麼性情乖張,現在想想,傳聞有幾個是真的呢?

“你……叫什麼名字?”終於,六皇子還是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問出來,可是半天沒有聽到回答,這讓六皇子十分疑惑,只好轉頭去看,卻發現自己背後空無一人,彷彿那女子從來不曾來過,剛纔只是自己的幻覺。

其實九娘可以算是落荒而逃,九娘不知怎的,看着背影有些單薄的六皇子,心中竟隱隱的有些不忍,忍不住想要上前,所以纔會立馬消失。

六皇子肯定剛纔的一切一定不是自己的幻覺,回房後開始動筆,一筆一劃的在紙上勾勒,不到一會兒,紙上出現一個女子逆光而立,一身藍衣隨風飄揚,彷彿隨時都能隨風而去,這女子正是九孃的模樣,喚來琴音:“琴音,查一下這女子,我要她的所有情況。”

琴音吃驚的看着自家主人,六皇子從來沒有像這兩次一樣對女子好奇,六皇子一直都認爲女人是累贅,不配站在男子的身旁,只配躲在男子的背後,所以琴音一直讓自己很有用,這樣纔不會讓自己被淘汰,雖然好奇自家主人的舉動,但還是領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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