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的這個時候在這裡見面?”雨兒的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
“呵呵,其實,其實你們約在七天後在城裡的天福客棧見面,時間也不能過於定死了,如果有哪個有什麼事耽擱了的話,不如將等待的時間也定爲三天,也就是說七天之後再城裡的天福客棧等,連續等三天還沒到者,也就是十天後還沒到者,如果不清楚對方的行蹤,則回到天道門,你們覺得怎麼樣?”虛霧真人呵呵地輕聲道,說完這番話已是額角冒汗。
翼天陽和葉雨雯聞言連聲說好,薑還是老的辣呀,虛霧真人不愧是在人世界溜達了近兩百年的老江湖老修真了,比起翼天陽葉雨雯兩個初出茅廬的小傢伙考慮問題不知要老練多少。
在乾淨整潔舒適的客棧等候一個人自然要比在這荒山郊外的詐樹林要舒服的多,再說誰能擔保七天之後的這個時間就一定能夠準時趕到,萬一路途之中遇到什麼一些小變故,耽擱了一兩天,先來的那個人還傻傻地在這荒郊野外等上一兩天。如果是在客棧那就不同了,可以喝喝茶,吃吃飯,誰睡覺,甚至只要跟客棧的夥計交代一聲還可以上街區逛逛。
看着葉雨雯護送虛霧師兄兩人的身影越走越遠,終於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外,翼天陽聳聳肩膀,伸出拳頭向着天空“嘿!”了一聲。如今,自己是真正的一個人獨立行動了,想怎麼走想怎麼幹都無人來管了,呵喝!
夏末秋初的夜空是具有無限內涵的,那漫天的星斗,便能是你想到一盤散亂的棋。你的目光可以隨意縱橫馳騁在這盤棋上,思想無限地擴展開去,那花草蟲魚,飛禽走獸一般的星座便在天幕上栩栩如生了。思想可以跨越太空,跨越時間,想那包羅萬象的宇宙,想那關於星辰的故事。
春天的夜空,那是透着一股清冷的而感覺,夏天的夜空又顯得有那麼一絲悶熱,冬天的夜空,寒氣逼人,會把認得眼光和思想動的僵硬,唯有這夏末秋初的夜空,既不悶熱又不寒冷,透着一股清涼的氣息,四人感到溫馨寫意。沐浴在清涼和溫馨寫意之中,聽着夜風的腳步聲,你會感到整個心神都與這夜空這清風這山岩裡的一切是那麼的貼近,再貼近。
今天的夜空雖然沒有漫天的星斗,也沒有皎潔的月光,有的只是躲在重重雲霧之中走也走不出來的月神仙子,有的只是浩瀚的夜空中零星地點綴着幾顆小星星,微微地透出那麼一丁點的微光,但夜風依舊是清涼宜人的,就在這清涼宜人的夜風中,參天大樹奇石林立的玉峰山來了一個御劍飛行的人。
玉峰門便是坐落在玉峰山山腰之上,前前後後上上下下一共四棟大道觀,玉峰門也是修真界非常有名非常有實力的一個修正門派,門下弟子衆多,這一代的玉峰門門主是天星子——天星真人,落空落星兩人的師父天涯子便是這天星真人的師弟,目前玉峰門天字輩一共有四人,除了這天星子,天涯子,還有兩個分別是天定子,天邊子。合稱星定邊涯。每一個人都是修真界裡一等一的高手。這玉峰門實力很強,在整個自詡爲仙族門人的各大派別中起實力足可進入前八,但在修真界的威望卻並不能和他應有的實力相匹配,其中一個重要原因便是這玉峰門天字輩的四大高手中有三個都極爲護短,其中尤以這落空落星兩人的師父天涯子更是以護短聞名於整個修真界。
駕着飛劍的黑影開始減速,準備降落,突然,一震嘀鈴鈴的清脆鈴聲在這寂靜的夜空中驟然咋響,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幽靜的夜空之下還是將這個來客嚇了一跳,口中低聲咒罵道:“草,這玉峰門看來是仇家遍天下呀,隔着距離他們道觀還足足有三裡地了,奶奶的,隔着這麼遠都佈下了陣勢。小爺一時不察,竟然觸動了他們放置於外圍的陣勢。”
“不行,陣法這東西可是我的弱項,得,落空,落星你們倆小子,就讓你們多活一晚,明天小爺直接闖你山門,看你往哪兒跑!”來人正欲退卻,卻已晚矣。
“想走?這位貴客,請留步!”隨着話聲,兩個年齡都在二十二三的道士如同兩隻幽靈般出現在黑影的後面。
“草,這玉峰山的道士手腳還真快呀!不行,這個時候和他們照面不是什麼好事”黑影心中暗自咒罵道,手腳卻飛快地從兜裡掏出一張大手帕將臉部包裹了起來,然後慢慢地轉過身。
兩個青年道士滿臉狐疑地看着對面這個一身黑衣黑褲頭上還蒙着一張白色的手帕,只露出一算明亮的大眼睛,神態有點懶散的神秘來賓,兩個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左邊高個的道士首先發話了:“玉峰門落塵,落風,敢問尊駕這麼晚來到玉峰山有何貴幹?”
黑衣蒙面人呵呵輕笑道:“貴幹?也沒啥貴幹,只是長夜漫漫獨自一人既無美酒相喝,有無美女相伴,甚感無聊,就來吹吹山峰,順便欣賞一下這山中的夜景羅!”語音頗爲稚嫩,顯示來人年紀甚親,只是語氣明顯帶着調侃的意味。
“哼!年輕娃兒,既然有膽敢闖我們玉峰門所設的禁制陣法,卻沒膽承認來的目的,委實讓老道對你感到十分的失望!現在的小輩難道都是一些偷雞摸狗一流!”落塵,落風兩人還未來得及發話,一個渾厚的男中音遙遙地傳了過來,當最後一個詞“一流”說完的同時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鬚髮飄飄的老道,面色紅潤,身材高瘦,腳踏在一把金絲大環刀上,夜風之中,微微的星光之下,如同一個得道大仙一般卓立在離地面足有二十米高的半空中。
見到這個面色紅潤身材高瘦的老道,落塵,落風兩人齊齊拱手一禮:“四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