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少銘見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急忙回頭,看見那人,不由得驚呼了一聲。“大哥。”
而此時的樑少天,衣衫爛了不少,甚至頭上和衣服上都有不少的雜草。但是他的臉上卻帶着一絲笑容,似乎是對自己的三弟感到非常的滿意。
“這種事,我身爲大哥的都沒有出手,你上去做什麼,是打算搶我風頭?”樑少天見樑少銘這正用驚訝的眼神望着自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打趣道。
聽着是打趣的話語,但是語氣中卻帶着無比的自信。彷彿是在宣告,我已經回來了,這次的比賽,是時候我擔起來了。
“少天,不要胡鬧,快點回來。”樑少天的出現,的確讓樑啓明感到驚訝。但是,聽到他的話語後,隨後感到了樑少天是在胡鬧,冷喝了一聲。
然而,這一聲,就如樑家衆人心中所想。只是,他們又怎麼會猜到,此時的樑家大少爺,並不再是那個廢少呢。
“爹,我並沒有胡鬧。五家聯賽,本來就是身爲大哥的先出場,這五年來,我都沒有盡到做大哥的職責。而這一次,我不會再讓我的弟弟,去承受我該承受的責任了。”樑少天的眼神異常的堅定,嚴肅地對着樑啓明說道。
樑啓明聽到這話之後,感覺到此時的樑少天,似乎與這五年來有所不同。而樑家的衆人心中,同時也感到不可思議。他們都有同一種的感覺,似乎是以前的樑大少回來了。
“你還不胡鬧,你上場幹嘛?對面可是亥脈境的修士,而你卻......”樑啓明說道這裡,便不再說下去,他看這樑少天的眼睛,不怒而威。
“亥脈境?那又怎麼樣?”樑少天知道自己的父親想要說什麼,但是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此時,他微微活動了一下身體,一抹若隱若現的靈氣,不停在他的身上游動。
樑啓明看到這一幕,身體彷彿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看着樑少天。而周圍的衆人,又怎麼不感到驚訝。他們看到這五年裡,樑少天是怎麼度過的。
“靈氣,少天,你居然能彙集靈氣了?”樑啓明此時驚喜萬分,他想不到,五年前經脈盡斷的孩兒,如今可以使用靈氣。這,還有什麼比這件事感到高興的呢。
在五年前,樑少天經脈盡斷,能活命已經是非常僥倖的一件事。只是,從那以後,樑少天可謂是被判了死刑,一個終生無法與靈氣有緣的死刑。然而,五年後的今天,他竟然能再度凝聚靈氣。難道這,對於一個修煉者來說,不是最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樑啓明看着樑少天,思緒回到了在山洞中看到的那一片血跡。看來那一片血跡就是樑少天所留下,而此時的樑少天恐怕是打通了十二大脈了。
“父親,既然李家主動送上三家產業。我們沒有理由不要啊,等我把那產業拿回來,我們就回家。”樑少天看着自己的父親激動的樣子,輕輕一笑說道。
樑少天不顧衆人的眼光,輕輕一躍,直接跳上了擂臺。
“這,是不是樑家大少爺啊?”
“嗯,有點遠,看不太清楚,不過看着身型,的確很像樑家大少爺。”
“不是吧,他上去幹什麼?”
“不知道,不過應該是找死。”
除了在樑家觀摩臺附近的人,看見剛纔那驚人的一幕外。較遠的人,根本就無法知道。而現在,那些人看見樑家居然派樑少天出場,議論聲不停。
“樑少天?”李宏濤看見上臺的居然是樑少天,心中也是感到驚訝。
自從五年前,樑少天成爲廢人之後。便沒有再出現在五家聯賽指着之中,他此時心中有點不安感,他似乎猜不透,樑啓明這個老傢伙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居然派了一個廢物上場。
“樑賢侄,你上來,可是認輸的?”李宏濤看着臺上的樑少天,負手而立,傲氣十足地問道。
“認輸?李叔,你這話是從何而起啊?我可不是李虎,怎麼是來這裡認輸的呢。”樑少天一聲冷笑,看着李宏濤,裝作疑惑地問道。
“樑賢侄,似乎知道點什麼啊。”李宏濤雙眼寒光一閃,死死地瞪着樑少天,憤怒地說道。
李虎被廢,這件事根本就沒人知道。而樑少天此時說出這話,很顯然是知道了內情。然而,李宏濤不用猜也知道樑少天爲什麼會知道。他冰冷地看着樑少天,心中的憤怒不言而喻。
“李叔,難道是我說錯話了?按照我所知道的,應該是這個數吧。”樑少天無辜地看着李宏濤,突然伸出了五個手指。
這五個手指,在外人眼中,並不知道其中的意思。然而,在李宏濤的眼中,卻是代表這李虎斷了的五根經脈。
“那個人現在在什麼地方?”李宏濤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瞪大眼睛,怒聲問道。
李宏濤心裡認爲,樑少天知道此事,一定是樑家背後的高人所說的。那人竟敢廢掉自己的兒子,若果知道此人是誰,必定傾盡家財,也要將其碎屍萬段。
“已經走了,不過那人在走之前,幫我恢復了經脈。”樑少天說完後,運轉體內的靈氣。一絲白色的靈氣在他身上,不停流動。
看到這一幕,所有的人都呆住了。樑少天居然能凝聚靈氣,這個發現,無形於一個重磅的**。
此時,衆人都看着樑少天身上的靈氣。今天,他們遇到的事,可謂是不可思議。首先是歐陽武的境界,已經達到了亥脈境的大圓滿。其次是,樑少天這個廢少,居然能凝聚出靈氣。這兩件事,對於所有人來說,無疑於比五家聯賽還要精彩。
“那人如今去了那裡?”李宏濤的聲音有點憤怒,又帶點急切。
當看到樑少天經脈盡斷都能幫其恢復,而自己的兒子李虎只是斷了五根靈脈,自然也能修復。只要找到那個人,那麼李虎就有救了。
“嗯,他好像是跟我說過,他要去那裡。只是,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呢?”樑少天沉思了一下,突然臉上露出一絲邪笑,看着李宏濤說道。
“哈哈,好,好,好。樑少天,你不要以爲樑瘋子在這裡,我就不敢對你下手。如今,我再問你一遍,那人在哪?”李宏濤此時憤怒而笑,連說了三個‘好’字表示了他此時憤怒的心情。同時,也在威脅着樑少天,若果樑少天不說出那人的去向,便會出手。
“我,就,不,告,訴。”樑少天的‘你’字還沒有出口,便感到有一股強大的靈力直奔自己而來。
此話一出,原本就已經暴怒的李宏濤,此時更是怒火攻心。強大的靈氣從他身上噴發出來,靈氣波動甚大,直吹得周圍的人的衣服咧咧作響。他絲毫不在意這裡是什麼地方,似乎是已經失去了理智。
此時李宏濤腳尖一碰地,一道殘影掠過,直接衝向樑少天。隨後,鋪天蓋地的拳影,把樑少天籠罩起來。看情況,似乎是要在一招之內,將樑少天擊斃。
此時,樑少天雙目露出寒芒,雙手緊握,體內的靈氣匯聚在雙拳之中,靈動拳已經蓄勢待發。
“李老鬼,你找死。”此時,在樑少天身後傳出一聲厲喝,隨後,一個魁岸的身軀擋在樑少天前面。
此人散發出來的靈氣,猶如泰山壓頂,令人感到窒息。
“轟”一聲靈氣爆發的巨響,在兩道身影相撞之後,所產生的靈氣,直接衝向擂臺的四周。只見最接近擂臺的那些人,被吹得不停的往後倒,要不是背後有人支撐着,恐怕已經全部倒在地上了。
兩道身影碰撞之後,只見一道人影飛出,重重的砸落在地上,此人正是李家家主李宏濤。李宏濤砸在地上,隨即嘴角流出一絲血絲,顯然是強忍着體內的血液噴出,臉色也是變得無比蒼白。若不是他緩緩的站起,衆人都以爲他就此隕落了。而在樑少天面前,站着的那名魁岸的大漢,正是樑家家主樑啓明。
李宏濤死死地盯着樑啓明,眼中帶着一絲顧忌,然而卻有着過多的怨恨。
“李老鬼,你竟然敢在我面前,動我孩兒,你信不信我血洗你李家,讓你李家從此在丹城消失。”此時的樑啓明,早已沒有平時的和藹,如今已經成爲一隻暴怒的狂獅,雙眼通紅,面目猙獰,身上的殺意絲毫不掩飾。
樑啓明此言一出,如驚雷般響徹整個丹城中心,傳到衆人的耳中。
此刻,城中心寂靜無聲,只有片片碎步被風吹動。沒有人會懷疑一個瘋子的話是否真實,更何況還是一個爲戰鬥而生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