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緩緩停下身形,深吸了一口氣,手中法印一捏,無數張符篆翻飛出來,在他身前排列出來,緊接着以某種規律,紛紛打向他眼前這些防禦工事。
高聳的弓箭塔,看似堅不可摧的滾石臺,以及符文大炮,均在一陣陣爆炸聲當中,化爲烏有。
天栢帝國的士兵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拉起了敵襲的警報,待軍隊集結之後,此處哪有敵方軍隊,眼前空無一人。
而這些防禦工事則是徹徹底底的摧毀了,原本的天栢帝國或許還有一戰之力,而現在,恐怕只能舉着白旗,大開城門,迎接雲起帝國的軍隊。
蘇雲完成這一切,再度躲在了一旁。
蘇啓的軍隊在五日之後,才浩浩蕩蕩地開了過來,這隻虎狼之師,如入無人之境,很快,攻破了天栢城的外城,將天栢城皇宮層層圍了起來。
天栢城的皇宮規模不小,通體呈白色,高聳的城牆上,站着天栢國的皇帝,一名面部浮腫的青年。
從這名青年人的面色可以看出來,他肯定是長期沉迷於酒色當中,正值壯年,卻腳步蹣跚,似乎隨時要撲倒在地面一般。
“尊敬的天栢皇帝,我是雲起帝國的蘇啓,天栢帝國已經完了,希望你能接受現實,爲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們接受你的投降。”нéiУāпGê最新章節已更新
蘇啓單騎一匹黑馬,走在了軍隊的最前面,朗聲道。
“哼哼,我天栢亡了?不可能!”青年似乎極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變得瘋瘋癲癲起來。
“裘總管,告訴朕,天栢還存不存在?存不存在!”天栢皇帝抓住身後一名老太監的衣領,竭聲吼道。
這位老公公一臉苦色,急得要哭卻又不見眼淚豆兒,他顫巍道:“皇上,咱們完了,開城投降吧?”
天栢皇帝一巴掌扇在了老公公的臉上,教他轉了幾個圈,這才停下來。
“放屁,狗奴才,你們都在騙朕,都在騙朕!”
這時,一名中年人衣着珍貴,走上了城牆,天栢皇帝瞧見他,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道:“二皇叔,你對朕最好了,你告訴朕,天栢亡了嗎?”
“亡了。”中年人淡淡道。
天栢皇帝這才怔然醒悟,緩緩轉過頭,望着蘇啓,和他身後那支虎狼之師。
“朕是天栢的皇帝,要殺要剮,隨便你們,但是朕,絕對不投降!”
中年男子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柄匕首,一下捅入了天栢皇帝的後心窩。
天栢皇帝吐出一口鮮血,滿面的不可置信,繼而雙腿一軟,倒在了地面,沒了生氣。
中年男子走到了前面,道:“在下代表天栢帝國皇室,願意投降。”
隨着話音落下,天栢城的沉悶緩緩打開,蘇啓與身旁的牛將軍交換了一下眼色,接着帶領軍隊,浩浩蕩蕩的開入了天栢城當中。
“蘇小子,時候有些不對,你趕快跟進去。”朱老的聲音這時候傳了出來。
“我知道了。”蘇雲壓了壓頭頂的斗篷,道。
蘇啓帶領的只是軍隊的一部分,並不是全部,大概三百多人,均是精銳之流。
待他們完全走入天栢皇宮後,後方的城門緩緩關閉。
中年男子冷笑聲傳了下來。
“蘇將軍,久仰久仰,不過,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剛進入天栢皇宮,先是一片平地,而蘇啓這隻精銳隊伍,正是停留在了這片平地之上。
蘇啓的前方,一個血色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個身影毫無保留的釋放了身上的氣息,蘇啓大聲呼道:“煉神巔峰!”
“不錯,蘇將軍,恐怕你的虎狼之師,在這血大師手中,不過是螻蟻而已。”中年人口吐瘋狂語氣。
蘇啓面色一苦,轉過頭,向身後說道:“牛將軍,你想辦法帶着兄弟先逃跑,我來殿後。”
牛將軍也不是婆婆媽媽的人,掉頭帶着軍隊,衝向城門。
“哈哈哈,今天,你們一個人都逃不掉!”
血袍身影一閃,出現在了蘇啓面前,一掌拍過去,將蘇啓胯下的馬拍死了。
蘇啓縱身一躍,飛了起來,道:“閣下,此處乃秋水閣管轄下的雲門三國,以閣下的修爲出現在這個地方,似乎不妥吧?”
血袍身影的體型看起來像一個男子,他的聲音沙啞無比,“桀桀,秋水閣現下陷入了與冥族的戰爭當中,已是自身難保,你們這些螻蟻,他們自然不會放在眼中。”
蘇啓面色更加陰沉了,眼前這個血袍男子,根本不是他能夠匹敵的。
血袍男子身邊凝聚起一團血霧,這些血霧按照一定的規律環繞血袍男子是周身旋轉,血袍男子,伸手一推,一道血矢飛射出去,射向蘇啓。
這枚血矢,不是蘇啓能夠躲開的。
就在此時,一道青光,從某處衝了出來,截下了這枚血矢,血矢撞在青光之上,散成了一團血霧。
“閣下是誰?爲何出手妨礙?”
血袍男子自然感受到了青光當中蘊含的凜冽劍氣,面色一沉,道。
回答他的是一枚燃燒着熊熊烈焰的符篆,遮天蓋地而來,血袍男子身形靈活的躲開了,符篆飛了出去,消失了蹤影。
血袍男子道:“我是煉血宗的弟子,閣下,還望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要再度出手干擾與我。”
一道黑影閃了出來,將蘇啓護在了身後,蘇啓面色一凜,拱手道:“多謝前輩相救。”
蘇雲哭笑不得,只是點了點頭,壓了壓黑色斗篷,完全遮住了臉龐。
血袍男子面色一狠,道:“既然你不開竅,就不要怪在下不客氣囉!”
蘇雲手中法印翻轉,法印一個個生成,八張符篆按照八卦的方位排列在蘇雲的周身,尤自旋轉起來。
“陰陽符篆術?”
血袍男子冷哼一聲,伸出雙手,在胸前一握,一根血霧所化的鋒利血槍射向了蘇雲。
八道符篆停止了旋轉,一道接着一道****出去,遇風便燃起火焰,繼而化作火矢,對上了那一杆鋒利的血槍。
血槍碰到火矢,如泥牛入海,登時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