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晴下了狠勁兒,紀修宇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又無法掙脫。
苑晴似乎是咬的沒勁兒了,鬆了口,只是嘴脣還覆在紀修宇的上。
苑晴的小嘴很軟,像可口的布丁一樣軟糯,紀修宇着迷這奇妙的感覺,黑眸緊盯着苑晴的嘴,一時間也沒有推開她。
咚咚咚,外面的門被敲響。
紀修宇不緊不慢的鬆開苑晴,把苑晴放到枕頭上,然後站起身來,喊了聲進。
是家庭醫生到了。
“給她瞧瞧吧。”紀修宇擡頜示意了下牀上的苑晴,然後闊步走了出去。
“好的,紀少。”家庭醫生對紀修宇點了下頭,朝苑晴走去。
苑晴覺得自己這一夜睡的都不踏實。
總感覺身上燙燙的,還有人在牀邊走來走去,可是太累了,眼皮重的讓她擡不起來去查看房中的情況。
記憶模糊間,似乎還夢到了紀修宇。
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窗照了進來,讓還在牀上睡覺的苑晴皺了皺眉,哼唧了兩聲。
“幾點了....”苑晴迷迷糊糊的抓起牀頭櫃上的手機,眯愣着眼看起來。
“九點...三十。三十?”苑晴看着手機上的時間一股腦的坐了起來,徹底清醒了過來。
余光中瞥到自己手上有醫用膠布,便覺得很疑惑,昨天有打過針嗎?
不過時間緊急,苑晴來不及想得太多,這件事情直接拋之腦後。
“完蛋完蛋,遲到了啊。禿頭小老頭本來就看我不爽,一會兒要罵死我了啊......”苑晴急急忙忙的從牀上起來,穿上前一晚準備好的衣服,僅用十分鐘便完成了洗漱化妝的步驟。
“果然,人的潛力是無限的。”苑晴做完這一切,長舒了一口氣,喟嘆到。
看到苑晴急匆匆的下了樓,傭人小梅喊她“小姐,還發燒嗎?不吃早飯了?”
“來不及啦,你們吃吧,我先走了!”苑晴邊走邊回小梅,心裡覺得奇怪,她什麼時候發過燒了。
苑晴是華黎集團的婚紗設計師,今天是週五,總裁每週一次的視察日。
這也是苑晴爲什麼急匆匆的原因,遲到事小,被紀修宇那個混蛋逮到就慘了。
十點整。
苑晴飛奔到集團樓下的打卡處按上了手印,然而,打卡機上顯示着“您已遲到”的字樣。
“什麼破機器啊,這不剛好十點嘛....白跑了。”苑晴看着打卡機上的字,撇了撇嘴吐槽着。
苑晴緩了緩呼吸,坐上了觀光梯上了五樓,婚紗設計部。
“喲,總裁未婚妻就是有特權哈,遲到都慢慢悠悠的。”苑晴一進門就聽見趙楓陰陽怪氣道。
趙楓也是華黎的婚紗設計師,是華念念的閨蜜好友。
這大概就是爲什麼她對苑晴敵意這麼大的原因。
“也許吧,有的人啊,想要還沒有呢。”苑晴錯過她,走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嘖,這一大早,辦公室的酸味兒就這麼大。”
“你....你別得意,不知道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才讓紀總迷了心不要念念。不要臉的東西還敢跟我耀武揚威。”趙楓被懟的噎了一下,口不擇言起來。
“呵,你管我用什麼手段,你信不信我吹吹紀修宇的枕邊風就可以讓你丟了這份工作?”苑晴聽到她說的這麼難聽,皺了皺眉,威脅道。
然而只有苑晴知道,這話根本沒有絲毫的威懾力,說起來她自己都心虛。
“夠了!”苑晴順着聲音看過去,是她們的禿頭小老頭主管喝着。
他旁邊站着一個男人,足有一米八五的身高,寬肩長腿,體魄強健,再往上看,是那張棱角分明,如雕塑般完美的臉,高鼻樑,薄嘴脣,英氣的劍眉,深邃的眼窩,整個就是一張神般冷峻無雙的臉。
而就是這樣一個渾身上下都完美的男人冷冷的開口“公司僱你們來就是拌嘴吵架的?”
苑晴羞愧難當,剛剛吹得大牛也不知道紀修宇聽沒聽見。
丟死人了。
“紀總,是苑晴。她仗着是您未婚妻就跋扈的很,還威脅我...說讓您辭了我。”趙楓憋出兩滴眼淚委屈巴巴地指控着苑晴的罪行。
苑晴聽見這話,心裡暗罵了趙楓10086遍,演技這麼好不去演綠茶真是白瞎了這天賦。
英俊高大的男人皺了皺眉,狀似不解的樣子問道“她是誰?自詡我未婚妻嗎?”
苑晴心裡咯噔一下,早就想到紀修宇會爲難她,但沒想到直接裝不認識。
混蛋紀修宇,昨天老孃還被你綁在牀上,今兒個就不認識了?
“啊?噗呲.....”趙楓愣了一秒,忍不住笑了出來。“不好意思,紀總,我失態了。”趙楓瞥了一眼苑晴,眼中盡是嘲諷。
苑晴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下一秒她笑意盈盈的走到紀修宇旁邊,兀自挽着他的手撒嬌“修宇,人家錯了嘛,知道你想低調不公佈婚訊,但是人家沒忍住嘛。”苑晴仰着腦袋,看着紀修宇的雕塑般的完美側臉。
紀修宇轉過頭和她對視,看着苑晴故作乖順的樣子,心中一陣不爽。冷哼一聲,拂開她的手,往會議室走去。
一場鬧劇這才結束。
苑晴長呼了一口氣,心中感謝紀修宇剛剛沒再說出什麼羞辱她的話。
禿頭小老頭路過苑晴時,狠狠瞪了她一眼。
苑晴聳了聳肩,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醜小鴨就不要妄想成爲白天鵝了,冒牌貨。”趙楓經過苑晴時,嘲諷着。
“醜小鴨本來就是天鵝。腦子不好的人儘量要少說話哦。”苑晴頭都沒擡,繼續手中的動作拿出筆記本懟着她。
“你...”趙楓停下腳步,手指指着苑晴。
“你這人還真跟你名字一樣,瘋子。”苑晴拿筆錯開了她的手,“別總在我這兒找存在感,滾啊。”苑晴瞪了她幾眼,站起身來往洗手間走去。
苑晴打量着鏡中的自己,看着自己精緻的妝容好似戴了一層面具,讓她疲憊不堪。
這樣的生活真的太辛苦了,裝作一副強勢的樣子去嚇走所有覬覦紀修宇,覬覦華黎集團的女人,時間長了,連苑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了。
苑晴有些沮喪,耷拉着小臉走出洗手間。
“公司僱你來就是讓你偷懶的?”熟悉的聲音從苑晴腦袋上方傳來。
是紀修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