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小芳的介紹,野狼成功的接近吳忘仇,獲得了一點小權力。
“少主,我這裡有個消息你要不要聽?”野狼急速的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的道。
“不要賣關子,說!”因爲是小芳表哥的關係,吳忘仇對野狼有幾分耐性。
“我知道你一直想殺掉一個人,我知道他在哪兒。”野狼一步步試試着自己制定的精密計劃,“他在虎頭山,現在得意的很。”
聽到戰鐵得意,吳忘仇很是不爽,“你有什麼好的建議?”程雪漫仍然要他放過戰鐵,“我答應雪漫不再爲難他。”
野狼眼珠子轉動着,胸有成竹地道:“很簡單,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他給宰了。”他故意挑起吳忘仇的興趣。
吳忘仇眼睛閃過一絲精光,接着擺擺手道:“不行,我是堂堂荒影旗的少主,下三濫的手段我使不出來。”
“不愧是影皇吳鷹的兒子,其實我想說的是……”他仔細觀察這吳忘仇的臉色,壓低聲音道,“咱可以這樣…….”
“混蛋的東西,要不是看在你是小芳的表哥,我現在就要你的命。你敢拿程雪漫做誘餌?你活膩了!”吳忘仇的反應十分的大。
正是野狼想要的結果,他大聲的笑了起來,語氣中透着一點不屑和鄙夷。
“你笑什麼?!”吳忘仇心思卻是極爲單純,玩心眼兒根本不是野狼的個兒。
“哈哈……”野狼突然收住笑容,正色道,“都說荒影旗少主是個天不怕地不怕,從不肯吃虧的主兒,今天見了,我才知道不過是世上的人用來騙傻子的謊話而已。你根本就是個肯帶綠帽子的王八。”他說這話也是擔着風險的。
吳忘仇抓住他的衣領,然後狠狠的給了他兩耳光,臉色氣得紅的可怕,他最不想聽到的就是自己被戰鐵給戴了綠帽子,這是對他最大的侮辱。現在野狼竟然敢面對面的說出來,簡直是在他頭上扣屎盆子。
野狼嘴角被打出了血,他咬了咬嘴脣,啐了一口唾沫,冷笑着道:“你如果是個英雄就別做狗熊,我作爲你的手下都覺着丟臉。你是荒影旗的旗少,地位之高那是一般人不能比的,他戰鐵是個什麼東西,敢搶你的女人,而且不止一次。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只是爲你感到不值,我要投靠的是一個大英雄,可你竟然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你算什麼男人?”
幾句話說得吳忘仇面紅耳赤,他的胸脯幾句跳動着,眼裡噴射出嚇人的烈火,拳頭握得緊緊的,發出咯咯的響聲。
野狼繼續添油加醋,刺激着吳忘仇,他就是要憑着這三寸不爛之舌,勾起吳忘仇對戰鐵深深的仇恨。他轉換了另外一種語調,道:“我知道你在猶豫什麼?你不是害怕戰鐵,你是怕程雪漫將來跟你鬧。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戰鐵不死,那程雪漫會一心一意的跟着你嗎?不要相信女人的話,她肯定說過要跟着你一生一世,那都是假的。一旦有機會,她就會離開你,投入到戰鐵的懷抱。”
吳忘仇冷冷的看着他,等着他繼續往下說。
“你把戰鐵殺掉,不但可以洗刷恥辱,而且能永遠斷掉程雪漫的念想。這樣你才能完全得到她的心。”
吳忘仇沉默半晌,終於道:“如果按你說的不成功,到時候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按照**俗,程雪漫回到半月族等着吳忘仇迎親。
結婚不管怎麼說,至少看上去是喜氣洋洋的。紅的大雙喜字,紅的衣服和紅的嘴脣。離開生活了接近二十年的半月族,離開孃家去到一個男人的身邊,給他做飯生孩子,人生似乎定格,一下子就看到了二十年後,看到了五十年後,說不上浪漫也談不上愛情。
程曦是伴娘,她卻是歡喜之中夾雜着一點小小的失落,說不清楚爲什麼,就是心裡不太好受。
吳忘仇等候在程雪漫的閨房之外,身上可謂是流光溢彩,風采滿滿。
楚若伊站到梳妝打扮的女兒背後,說了一些不無傷感的話,最後輕嘆了一口氣,道:“從現在開始,你的事情自己做主。不要因爲族人或者是我,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
程雪漫哀傷的情緒氾濫,她並沒有太注意聽媽媽的這最後一句語氣嚴肅的話,只是點點頭。
迎親的隊伍踏上回程的路,荒影旗的少主結婚,陣仗是有的,爲了不出任何意外,吳鷹特別派旗少周晨率領精銳鬥師六百人壓陣。
周晨驅馬來到吳忘仇身旁,問道:“爲什麼要走虎頭山?”
趾高氣揚的野狼代替吳忘仇回答道:“戰鐵在虎頭山。”
周晨對野狼很是看不起,白他一眼,不再說話,重又走到隊伍前面。對手下下令道:“前面就是虎頭山,兄弟們都給我精神點,不能出半點岔子。”他這次不太理解爲什麼旗主會同意走這樣一條古怪的路線,如果虎頭山派人下來亂打一氣,這婚結的不糟心嗎?
吳鷹起初對兒子要繞道走虎頭山的請求並不同意,不過野狼交給吳忘仇的幾句話讓他改變了主意。“走虎頭山,如果戰鐵不下山那他就是縮頭烏龜,他要是下山就趁機殺掉。最重要的在於虎頭山有豐富的金礦,韓遲早就盤算着,這一次走虎頭山,只要他們有半點動靜,可以趁勢收服,讓韓遲的如意算盤打空。”
虎頭山上關於吳忘仇迎親隊伍走自己地盤的事已經炸開了鍋。大多說人對這一單大生意不看好。
“荒影旗的實力遠遠勝過我們,咱下去劫姓吳的婚車,吳鷹肯定出兵討伐咱,這生意划不來。”
武尊當時就提出了反對意見,“好好的路他不走,偏偏繞這麼遠來咱這兒,他這是看不起咱虎頭山啊,這明擺着是挑釁,在咱頭上拉屎。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這幫孫子。你們不去,我去!”他現在還記着上一次栽在荒影旗手裡的事,他一下子損失了好幾十號兄弟,這仇肯定要報。
“九哥,咱也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報仇得講個方式方法。”
“講個屁方式方法,咱不管那一套。我帶上人下山,大錘一揮,砸幾個腦袋窟窿出出氣也行。”武尊看了看戰鐵,道,“我順道把新娘子給搶上山來,送給戰鐵兄弟當老婆。”
滿堂鬨笑。
戰鐵卻是無比尷尬,程雪漫在他心裡是不敢碰觸的痛。聽到程雪漫的隊伍要走虎頭山,他一整夜沒睡安寧,做夢都是她的影子。
“爲了咱三十三弟的幸福,我覺着還是下去把他劫了吧。”有幾個做事不太考慮後果的道。
戰鐵趕緊站起來,向各位兄弟施禮道,“多謝各位兄弟的好意,不過這件事咱還得好好想想。不瞞大家說,我跟程雪漫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就是一般的朋友,之前呢,我是看不慣吳忘仇欺負人,所以就做了點事情。現在程雪漫願意嫁給他,我也不想摻和了。”他的臉少有的紅。
這時候門外進來雷正的貼身侍衛,走到雷正身邊,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雷正點點頭,大聲道:“接到最新消息,野狼加入到了荒影旗,這一次走咱們虎頭山就是他的主意。”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夥兒火氣蹭的就上來了,恨不能把野狼給活活吃了。
“區區一個野狼難道就像把我們虎頭山給玩兒了?”雷正雙目炯炯,“荒影旗又能怎麼樣?咱們虎頭山自創立之日起,就沒怕過誰。他敢來,咱就敢搶。這一次咱一定要打的漂亮,打出咱虎頭山的名號!”
老大說話的分量就是重,他的威嚴在那兒擺着,曾經不止一次他們以弱勝強,只要雷正說打那就有勝算。接下來幾天,制定嚴密的作戰計劃,藉助有利的地形做好埋伏,直等吳忘仇入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