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鐵斷然想不到一場陰謀正在向他襲來。
入夜的時候,有人給戰鐵帶來一句話,說是程曦有事找他。戰鐵想都沒想就去程曦的房間。
敲門裡面沒人應答,繼續敲門還是沒人應答。出於對危險的敏感直覺,他擔心程曦遇到什麼不測,當即破門而進去。屋子裡漆黑一片,他打開燈,房間裡沒有半點異樣,牀上安靜的躺着程曦,因爲是晚上睡覺時候,穿的衣服極少。
戰鐵本來想即刻返回,仍舊擔心程曦有什麼意外,便輕聲喊了兩聲,結果程曦沒有半點反應。他腦海中閃過不好的念頭,疾步走到牀前,探了探程曦的鼻息。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從屋外涌進來一羣人。爲首的是程海,後面還有程雪漫。
戰鐵距離程曦太近,他手的位置看上去也不合禮數,怎麼看都像是對程曦有不軌行爲。這叫在場的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憤恨的看着戰鐵。
戰鐵看到衆人不尋常的眼光,他心一沉,知道自己是受人陷害了。他解釋恐怕不會有人聽。
“你幹什麼?”程海大喝一聲,同時打出一掌,掌力強勁,逼迫戰鐵閃在一旁。
此時程曦剛好醒來,她錯愕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本能的用被子擋住裸露的身子,她用手比劃着問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個畜生。”程海忍不住大罵,程曦現在是懷着兩個月的身孕,夜闖她的房間意欲不軌,這種事情的確只有畜生才能幹得出來。
程雪漫走到戰鐵的跟前,眼裡充滿了疑惑傷心不解和憤怒,她嘴脣顫抖。
“雪漫,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我是冤枉的。有人故意陷害我。”戰鐵想找到給他通知的那個人,怎麼可能找到。現在再多的解釋都顯得蒼白。
“我只問你一句,你有沒有做過?”程雪漫啓動讀心術,要看清楚戰鐵的內心。
戰鐵身正不怕影子歪,仍憑程雪漫看透內心。要是彼此之間沒有這點信任,那又何談共度生死難關,牽手一輩子幸福?程雪漫選擇相信戰鐵。
“大伯,我想戰鐵是被人陷害了。”程雪漫道,“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搗鬼。”
程海不這樣想,在半月族的地盤還沒人敢做出這等事情,要不是戰鐵心中有鬼,怎麼會在大半夜的跑到一個女人的房間。難道他就不怕遭人說笑嗎?他認定戰鐵在辯解。
戰鐵知道程海是不願意聽自己的解釋,他只走到程曦跟前,“程曦,我向你發誓絕對沒有對你做半點出格的事。我說過我是被陷害的,總有一天我會找出這個人,然後給你一個交代。”
程曦眼睛裡盡是淚水,她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一時間心緒繁雜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只是讓人都出去,留下她一個人安靜安靜。
程海不放心,特別讓程雪漫留下照看程曦。他吩咐一聲,讓手下把戰鐵給關起來。戰鐵想着要抓出陷害他的人,怎麼可能讓程海的人給拿下,旋出一陣風,消失不見。
程雪漫沒有想到戰鐵會選擇逃跑,她好想拉住他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一晚上十分的不平靜,程曦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程雪漫一邊安慰着堂妹,一邊告訴自己要相信戰鐵。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真相也總能昭白天下。
在人羣當中,有兩個人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一個是韓小蝶,另一個就是周晨。這兩位精心謀劃的這一場不算太漂亮的騙局之所以能夠成功,主要是抓住了各人的特點。這一次戰鐵的小心反而讓他中了圈套。
戰鐵一個人行走在偏僻的路上,以他的速度,放眼整個半月族沒有人能追的上他。他不擔心被關起來,更不擔心會因此丟掉性命,只是他必須儘早爲自己洗刷冤屈。
周晨接到了林賜哲的信。林賜哲對周晨倒是關心,他特別在信中提到一點,要想殺掉程海,可以藉助易容術。一句話提醒了周晨,更讓韓小蝶有醍醐灌頂的感覺,她只想到嫁禍給戰鐵,卻沒有想到怎麼樣去接近程海。
“易容當然是好方法,可是想易容成爲程海熟悉的人而不被他發現,這不是容易的事。該上哪兒去找這樣的易容大師呢?”周晨道。
韓小蝶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這樣的事情可以交給她來辦。她只出去了一杯茶的工夫,便領了進來一位男人。
“他可以完全把你變成另外的人。”韓小蝶指了指男人對周晨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周晨看這個男人長的沒什麼特別,只是那雙手很小巧,跟個女人手似的。他拿出一套的工具,然後讓周晨躺好。易容之術絕對是技術活,男人在周晨的臉上進行着迅速的動作着,一團不能不說成是奇異的光彩在周圍旋動。一望而知,這是個很不簡單的易容高手。
周晨只覺着有一道道的力流侵入到自己的臉面,他感到一陣陣奇怪的疼痛和**,這樣的感覺持續了有數十分鐘。眼睛閉着,腦海中是父目錄慘死的影像,爲了能夠報父母之仇,他什麼都可以去做,去忍受。
韓小蝶在旁邊看着周晨那張俊朗的面龐正在變得越來越異樣,也忍不住感嘆這位易容高手技術的高超。
爲了塑造出一張讓程海辨別不出的臉,易容高手用了兩個多小時終於讓周晨變換了一張臉。這是一張截然不同的臉,周晨看着鏡子中全新的面容,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他自己。
“我這樣就能接近程海,讓他沒有懷疑?”周晨問道。
易容高手點頭,“不是我自誇,經過我改造的臉絕對能夠瞞天過海。”
“我問一下,這張臉是誰的臉?”周晨問。
“程海最信任的侍衛隊長。”韓小蝶道,“不過你放心,他不會對你造成半點威脅,因爲他已經被我們控制。”
周晨不想問別的東西,他現在很想立即去找程海報仇。韓小蝶卻告訴他,不能太着急,既然是要做就應該做的天衣無縫。“我們一定要讓程海他們知道事情是戰鐵乾的。你跟我們來。”
韓小蝶領着周晨來到一間密室當中,屋子裡有一個人被捆綁着,正在破口大罵。他看到周晨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爲什麼這個人的臉和自己這麼像?他明白了這些人的意圖,大叫不要傷害族長。他想掙脫開去告訴程海,這是陰謀,一個不可告人的陰謀。
韓小蝶微微的笑着,一拍手,從門外又走出一個人。
“戰鐵?”周晨脫口而出,不過看戰鐵發出的氣場,他知道這個戰鐵也是假冒的。
冒牌戰鐵走到侍衛長面前,呵呵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我們殺掉程海之後,就來殺你,一定會讓你到陰曹地府繼續保護你的主子。”
又是一陣很奸的笑聲,讓整個密室裡迴盪陰森之氣。
周晨、韓小蝶和冒牌戰鐵出了密室。應該承認除了在氣場上輸過戰鐵,這個冒牌貨還真能騙過大多數的人。
“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周晨問韓小蝶。
韓小蝶點頭承認。她說的無比動情,“爲了你,我可以改變整個世界。哪怕是毀掉所有人。”
韓小蝶越是極端的話此時越能刺激周晨,讓他迷失心智,除了報仇再無其他想法。
“我都打聽好了,明天程海會有一場大會,到時候很多的人都會出現,你就在衆目睽睽殺掉程海,我會幫你離開。”韓小蝶道,“你的仇報完之後,可以選擇繼續留在這裡,也可以回到荒影旗做你的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