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花殘心怪異一笑,道:“若是問伯父能夠將冰雪妹侄,那這枚內丹雙手奉上又有何不可?”
問途寒臉色一變,卻立刻帶上了淡淡卻又疏遠的微笑,道:“天睞星上,誰人不知賢侄你愛美之名,不過,我家冰雪恐怕高攀不起。”
柳長天這時候傳音道:“問途寒膝下只有一女,名爲問冰雪,年紀雖小,卻美麗非常,兼之氣質冰冷,更讓不少年輕俊傑傾倒,這花殘心也一直是她的追求者之一。不過花殘心名聲太壞,便是有寒獸內丹,問途寒也不會讓出愛女的。”
我心中暗道,看花殘心根本就沒想將內丹交換問冰雪,只是以此爲藉口讓問途寒知難而退罷了,這個花殘心果然不像表面上的那樣簡單。
而經過這麼一會兒,靜海宗和衡月宗外的其他三宗的人也都漸漸平靜下來。冷靜下來的他們,也都想到了花殘心此刻拿出寒獸內丹所爲何事,知道衡月宗花這麼大本錢,換女人是假,意圖以此做爲交換,以得到更多的皇級高手是真。一時間,除了紫音宗還算鎮定外,廣寒宗和煉火宗的人臉色都是有些難看。
柳長天嘴脣微動,和其他幾位靜海宗長老商量了一下,便微笑道:“花賢侄,寒獸內丹,還請收起來吧!”
原本帶着得色的花殘心登時臉色微變,道:“爲何?難道這寒獸內丹居然還比不過一個小小的靜海宗弟子不成?”
“非也。”柳長天神色平靜,目光掃過那跪地的神色不安的少女,從容道:“此女雖拜在我靜海宗門下學藝,但其終身幸福,卻不能由我們說了算。靜海宗向來秉承天域的行事風格,宗內弟子來去自由。全屬自願。所以,寒獸內丹雖好,我們幾個老兒卻也做不了主將這名弟子送人。”
此言一出,下方的衆靜海宗門人將領皆是神情激動,能夠爲了一名弟子而拒絕寒獸內丹這等寶物。不呆在靜海宗,又要呆去哪一宗?
其他幾宗地人也是詫異驚疑,目光集中到了柳長天臉上,似想分辨這話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而柳長天則始終神色坦然,全無心虛之色。
花殘心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手裡拿着那盒子,伸也不是,收也不是。他亦沒有想到,十拿九穩的事情居然會出這等差錯,靜海宗竟連一個做爲藉口的相貌並不絕佳的弟子都不肯相讓,實在是不給面子。
他地臉色陰沉下來,卻驀地哈哈笑起來,道:“花某今日倒是領教了。想不到這無價之寶寒獸內丹居然連一個靜海宗弟子都不如!”說着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陰聲一笑,“既然柳長老不願用你換寒獸內丹,那本少便將這內丹送給你如何?”
盒子打開。亮光一閃,寒獸內丹已是扣於指間,風聲乍起,那內丹已帶着一絲微弱寒風,如同閃電般向女子的左邊太陽穴彈去。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花殘心居然如此喜怒無常,突下殺手,而且還是用寒獸內丹做爲暗器。那少女所跪之處。距離花殘心不到一米,在如此近的距離,以花殘心王級修爲發出的暗器,便是在座的皇級高手都無法阻擋,而那少女更是毫無所覺。
我臉色一變,就在那寒光將要貼近那少女的太陽穴的時候,“瞬步”發動,瞬間到了少女跟前,出手如電,堪堪在那寒獸內丹要射入少女顱內之前將其抓住。速度之快,除了皇級強者能夠隱約感知到一些我地運動軌跡,其他人根本連反應都沒有。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我的身上。
那少女看到突然出現在跟前的我,驚嚇得輕呼一聲,花容失色。
“你先下去吧。”我淡淡地對少女道。
“是!”少女慌忙應了一聲,便如蒙大赦地退了出去。
花殘心等衡月宗的人臉色都有些難看了。
風問秋道:“這位靜海宗的朋友面生得很,不知如何稱呼?”
“敝人姓楊,單名一個濤字,並非靜海宗人,受靜海宗諸位長老相邀,在此做客。”我看了衡月宗幾人一眼,對花殘心淡淡一笑:“想不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花殘心驚駭之色一閃而過,隨即露出怨毒之色,咬牙道:“是你?真是好得很!長這麼大,除了我爹之外,還從沒人敢打我,今日再次遇見,我非得殺了你不可!”隨即大喝,“五位長老,你們快把他殺了給我報仇!回去之後,我爹定然重重有賞!”
那五名戴着斗篷地老者對看一眼,都是面露難色。先不說我速度快得匪夷所思,便是我能與柳長天齊身入殿,又坐在上代靜海宗宗主之女的身邊,便知道我身份極不簡單,讓他們很是忌憚。而他們無法感知到我身上有任何氣息和能量波動,更讓他們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故而更不願意魯莽出手了。
風問秋神色一動,驚訝道:“莫非,尊駕便是幫助靜海宗擊退了殭屍大軍,同時生擒了那百餘名皇級殭屍的前輩?”
我淡淡道:“舉手之勞而已。”
此言一出,除了靜海宗地衆人早已知曉外,其他幾宗的人皆露驚駭之色,那紫音宗的衆女子也將好奇驚疑的目光在我臉蛋和下身掃來掃去,意圖找出有何奇險雄偉以及特長之處。
我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看着花殘心:“虧你還是衡月宗少主,自己被打了就只會找別人幫你報仇,看來衡月宗也不過如此。”
花殘心如同高墨附體,變臉絕技再現,又紅又白,又紫又藍,端的是精彩無比。
五名衡月宗長老身形一動,落在不遠處,冷冷地看着我,其
道:“前輩雖然修爲高絕,但若是辱及我宗,老夫等才。卻也要領教領教!”
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這麼說來,就算我殺了你們,你們也都別無怨言了?”
剎那間,氣氛冷到了極點。大殿中變得無比寂靜。
“呵呵……”柳長天突然笑了起來,身形一動,出現在我身邊,拱手道:“前輩,眼下天睞星外殭屍環視,大家都是天域人,應該同仇敵愾纔是,今日本爲慶功。若是造下血腥,未免不妥,還請前輩看在小柳地薄面上,將此事先放到一邊,如何?”
“正是!正是!”不等那臉色難看的花殘心說話,風問秋立刻恭敬地接口道:“前輩神功。晚輩佩服,我等冒犯前輩在先,那寒獸內丹,便當作是陪謝之禮。還請前輩笑納!”
花殘心臉色大變,想要說什麼,卻被風問秋緊緊拉住了衣襟,才悻悻作罷。而風問秋從花殘心手裡拿過盒子,雙手恭敬地奉上。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手上的寒獸內丹。道:“好重地禮,你們倒也捨得,看在小柳和寒獸內丹的面子上。之前地事就算了,若有再犯,就別怪我出手無情。”說着,我接過盒子,將寒獸內丹放入其中,身形一動,已是回到座位上坐好。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宴會繼續,衆人開始觥籌交錯,不過之前的事還有陰影,五大宗派之人也各有心思,所以顯得有些沉悶,衡月宗那邊的氣氛更是壓抑。
風問秋突然起身舉杯,道:“楊前輩,多謝你適時出現,得前輩相助,才讓天睞星得以平安,我代表天睞星的八十億人,敬前輩一杯!”
我微微一笑,這個風問秋拿得起放得下,倒也是個人物,便與他遙遙一敬,舉杯飲下。風問秋登時一喜,而花殘心的臉色則更加陰沉,狠狠地將杯中之酒飲下。
這讓我不由疑惑,剛纔我幾次試探,花殘心表現地都是一個魯莽自大的紈絝子弟形象,就連現在這細節,也是將這個角色刻畫得入木三分。究竟這傢伙是真的如此草包呢,還是他演技好到可拿奧斯卡?
這時紫音宗那邊,一個用紫色面紗遮擋住面目、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的女子道:“楊前輩,我聽說前輩數分鐘間就讓百餘名皇級殭屍和千餘名王級殭屍失去了行動能力,不知是不是真的?”
我看了她一眼,記得柳長天的介紹,知道她是紫音宗的大弟子,月舞。
她直接地問話,讓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當然是真的!那可是我們親眼所見!大家說是不是?”下方一名靜海宗高手忍不住了,立刻起身大聲道。
“對!我們都親眼看到的!”
“那還有假,那些殭屍俘虜現在都還躺着呢!”
靜海宗的將領紛紛附和起來。在他們心中,我這個前輩高人居功甚偉,救了無數人地性命,那是絕對不能冒犯的,對我崇敬有加!此刻居然有人懷疑我的功績,就算是紫音宗的人又怎麼樣?他們照樣不能忍受。
“好了!大家安靜,吵吵鬧鬧地,成何體統!”一名靜海宗長老喝了一聲,下面的人才停下了喧譁。
柳長天摸着長鬚,呵呵一笑,道:“既然月舞姑娘問起,那正好,這些俘虜,都還要勞煩紫音宗的諸位將他們喚醒,不若現在就將他們帶來,讓我等見識一下紫音密法的神妙,大家以爲如何?”
“如此甚好!”其他幾宗的人都是紛紛附和,這些殭屍俘虜,不正是他們此行最重要地目的麼?如若不然,廣寒宗和煉火宗的宗主也不會親自出面。
“來人,先把那百餘名皇級殭屍帶上來!”
“是!”
過了沒多久,就見兩個靜海宗弟子慌慌張張地衝進了大殿裡,一下跪倒在地,臉色蒼白道:“啓、啓稟長老,那些殭屍俘虜,都、都——”
“都怎麼樣了!”柳長天臉色一變,沉聲喝道。
“都、都……”那兩名靜海宗弟子冷汗連連,後面地話卻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幾乎同一時間,數十股龐大神念飛快地擴散開去,剎那間,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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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天臉色陰沉至極,身形一動,已是從座位上飄起。凌空飛出大殿。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飛起,跟在後面。幾秒之間,除去侍奉的人外,大殿之中就只剩下我、連馨兒和小蘭等人還坐着。
看看空空如也的四周。我暗自搖頭,這些靜海宗長老也太心急了,居然把連馨兒這麼一個靜海宗少主單獨留在此地,也不怕我們起歹心?
“你怎麼不去?”我問連馨兒道。
連馨兒可愛一笑,道:“柳爺爺說,馨兒跟在你這個老前輩身邊,那就最是安全了。”
我不由暗暗皺眉,這個柳長天。打的什麼念頭?
皇甫飛龍翹起拇指,一臉崇拜:“老大,你果然是老大!果然是魅力無窮啊,纔來天睞星半天,就把到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妹妹!”
“老大?你們都叫前輩做老大麼?”連馨兒好奇地眨眼道。
皇甫飛龍立刻捂住了嘴,小蘭等人都是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連馨兒嘻嘻一笑。道:“老大?嘻嘻,這個稱呼真有意思!老前輩你看上去這麼年輕,總叫你前輩前輩的,也挺彆扭。不如馨兒也叫你老大好不好?”
“啊?”我張大嘴巴,不知該怎麼接口。
“好啊好啊!跟着老大,肯定好處無窮!小妹妹,我叫皇甫飛龍,你叫什麼名字啊?”皇甫飛龍一雙鹹豬手已是迫不及待地向連
白地小手摸去。
連馨兒嘻嘻一笑。躲到我身後,道:“我叫連馨兒,飛龍哥哥。你好色啊!”
被人一語道破本質,皇甫飛龍連忙搖頭:“不色不色,這是我家鄉的問候方式,初次見面的人,都是要握手的。相處久了,你就會發現我是個十分正直的人。唉,你這聲飛龍哥哥叫得真好聽,來,馨兒妹妹,我教你一句更好聽地,跟我念,亞、亞賣蝶!”
皇甫飛龍**的聲音,讓除了連馨兒以外的衆人都是一頭黑線。忍無忍,無需再忍,我一腳踢在皇甫飛龍的屁股上,後者登時如同人間大炮一般飛射出大殿,發出一聲亢奮至極的嬌呼:“亞、亞、亞賣蝶!這種力度,這種角度,好舒,好爽,好懷念啊!”
“飛龍哥哥真有意思。”連馨兒咯咯笑個不停,看向小蘭三女,“三位姐姐,你們明明都那麼漂亮,爲什麼都把臉遮起來呢?”
小蘭驚訝道:“你看得到我們的臉?”
連馨兒嗯一聲,點頭笑道:“是啊!你們僞裝的方法雖然很巧妙,但因爲你們的修爲都太低,所以只要是神階者,認真去看地話,就能一眼看破的。而因爲體質傳承的關係,我天生就有能夠看破一切虛假的‘破妄眼’,不光能看破一切僞裝和敵人的招式漏洞,還能看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哦!我看得出來,你們都是好人哦!嗯,除了這個冷冰冰的大叔比較讓人討厭。”說着她看了政一眼,似乎有些畏懼.
:爲,身上地煞氣一直很重,自然稱不上好人。
這一下,衆人都是驚訝不已。
我登時恍然過來,怪不得之前三女變幻相貌的時候,柳長天會露出那種古怪的神色,想必那時候他就已經看破了三女的僞裝了地。同時我又對連馨兒很是驚奇,看來能夠成爲天睞星第二大宗,果然有其必然之處,這連馨兒的“破妄眼”,實在是戰鬥時的恐怖利器。只是不知,她的能夠找出一切破綻漏洞的“破妄眼”,能否看出我“完美之招”地破綻?
小蘭三女對視一眼,同時解除了自己的幻化,恢復了本來面目。
小蘭苦笑道:“這麼說來,很多人其實已經看到我們的面目了?”
秋寒平靜道:“怪不得之前上街地時候,總有被盯則的感覺,想必他們都是看破了我們僞裝的神階者。”
我微笑道:“盯你們的人中,有一些是小柳派來保護你們的人,要不然,以你們的容貌,走在大街上,多半是要受到騷擾了,如果不是如此,那個時候我也不放心和你們分開。”
“那麼,柳長老他們也早已經看破,只是一直沒有說了?”香雲的臉紅了,“真丟人。想必大家都在暗中笑我們呢!”
“沒關係啊!”連馨兒微笑道:“姐姐們要是想遮擋面容的話,等一會兒我去向月舞姐姐要幾張面紗,戴在臉上就沒人能夠看到你們了。”
“那就謝謝馨兒妹妹了。”小蘭上前親熱地拉住了連馨兒的手,對於這個可愛天真又極有親和力的小妹妹,秋寒和香雲也都生不起抗拒之心。一時間幾個女子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說起來。
我暗汗一把。幾張面紗就把這幾個醋罈子給收買了。
“我說,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我們是不是也該跟過去看看?”敖淨美美地喝了一口酒,嘴角微翹道,“我剛剛用神念探查過,那些殭屍俘虜似乎不太妙啊。”
“那些殭屍,全都已經死了。”嬴政眼中閃過寒光。
曹操氣定神閒地吃了一口菜,然後輕嘆。放下筷子,道:“大意了,此事也不知是哪一宗所爲,居然下得了如此狠手,爲了維持住原來地局面,寧願將那一千多神階俘虜全都殺掉。讓誰也得不着,真是好心機,好手段啊!”
火雲怒搖搖頭,嘆道:“只是可憐那些殭屍。一個個修爲高絕,卻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
“濤,你沒事吧?”小蘭見我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忍不住問道。
“我沒事。”我搖頭,輕呼一聲口。道:“走吧,我們也去看看。”說着便飄飛起來,出了大殿。衆人對看一眼。跟在後面。皇甫飛龍剛飛回來,見我們飛出,也連忙跟上。
靜海宗抓獲殭屍俘虜之後,並沒有將他們當成犯人來看待,而是將他們安置在某處宮殿中,派有專人看管。
我和小蘭等人飛入那宮殿外時,宮殿四周已是高度戒嚴,不許人進出,不過看到是我們,都自動地讓開道路。
剛走進去,便迎面碰到了靜海宗長老裡的一位,那長老立刻道:“前輩,你來得正好,晚輩正想去請你!”
看他面色凝重,我沉聲問道:“情況如何?”雖然我就已經通過神念,感知到了宮殿內的狀況,但仍是忍不住一問。
那長老臉色難看,聲音艱澀道:“死了,全死了!”
我也不再多說,沉着臉和衆人一起向宮殿深處飄進。
很快地,到了一個大殿中,現場一片凝重。大殿的地面,整齊地擺放了千多具屍體,全都是那些被我俘獲的殭屍,每一個人地胸口,都空了一個巨大的洞,血水汨汨流出,讓整個地面都成了一片熒光閃耀的血紅。
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連馨兒和香雲只是看了一眼,便捂着嘴到外面吐去了。小蘭和秋寒的臉色雖然有些發白,但都還堅持着。
五宗的人站在外圍,幾名靜海宗長老在一個一個地檢查着這些屍體,數分鐘後,所有屍
查完畢,幾名長老對看一眼,都是搖搖頭。 WWW ★ttkan ★CΟ
“前輩,你來了。”柳長天聲音有些疲倦地對我道,臉上勉強露出笑容。
“怎麼回事?”我問道。
柳長天苦澀道:“他們腦中的達姆還活着,但是禁錮着他們元神的元珠,卻已經不見,多半已是被毀滅了。除了這些殭屍之外,看守殭屍地王長老、郭長老、方長老、歐陽長老,也全都被害了!”
我一眼看過,果然看到了四名長老的屍體,他們的胸口,毫無例外地也出現了和殭屍一樣的空洞。神念掃過他們的屍體,我心中一動,只是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柳長天看向其他幾宗,面色陰沉,道:“諸位若有什麼想法,大可說出來。”
廣寒宗宗主問途寒神色平靜,道:“還能有什麼想法,暗害這些殭屍之人,多半是我們五宗之一。”
煉火宗宗主煉無神摸了一把自己的絡腮鬍子,道:“那也不一定,或許是其他小一些地宗派,害怕我們五宗實力再強,所以兵行險招,乾脆將這些被俘殭屍殺掉,也說不定。這些殭屍全無反抗之力,只要潛行進來,要殺他們易如反掌。”
“易如反掌?笑話!”問途寒似乎和煉無神有些不對,當即冷笑一聲:“你們看看靜海宗四位長老的死狀,他們身上的衣服並不凌亂,沒有被強暴的症狀。所以兇手不是女人!而他們身上除了胸口地被挖去,就無其他的傷害,再看看四周地環境,也無打鬥的痕跡,足以說明潛入之人修爲高絕。能夠在一瞬間殺掉四名皇級強者!”
煉無神瞪眼道:“那或許是潛入之人所掌握的‘規則’精於暗殺也說不定!”
柳長天看向花殘心,道:“花賢侄,你如何看?”
花殘心搖頭道:“該說地都被他們說了,小侄沒什麼可說的了。”
柳長天點頭,目光掃過衆人:“這件事務必要一查到底,兇手如此作爲,不知出於什麼目地。但若是爲了削弱我天睞星抵抗殭屍地力量,那問題就十分嚴重了!這不只是我靜海宗一宗之事。乃是關於整個天睞星安危之事!這一次是靜海宗,下一次又會是誰?所以,老夫斗膽,還請諸位給我們靜海宗三天時間,三天時間內,請諸位都留在靜海城中。三天之後。無論查沒查到兇手,諸位都可自行離開!諸位以爲如何?”
紫音宗月舞出聲道:“柳長老說得有理,我紫音宗願意配合。”
“這次的事情確實嚴重,我廣寒宗也麼什麼意見。”廣寒宗宗主問途寒淡淡說道。
風問秋點頭肅容道:“柳老說得不錯。此事並非一宗之事,我代表衡月宗,答應留三天。”
煉火宗宗主煉無神大聲道:“我也沒什麼意見,他***,天睞星好不容易能夠增加一些高手。想不到就被人給破壞了!等找出那個兇手,老子非得剝了他的皮不可!”
柳長天點點頭,對紫音宗月舞拱手道:“現在還是勞煩紫音宗的各位仙子。先將這些同胞腦中的達姆給殺死吧。”
“柳長老客氣了。”
月舞和其他九名女子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宛如變魔術一般,手中俱是突然出現了一把笛子,讓我忍不住輕咦一聲。不只是我,小蘭他們也是驚奇得很。
柳長天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傳音道:“前輩莫非不知空間戒指此物?”
“空間戒指?”我詫異地看着他,傳音道:“你說的,莫非就是那種有很大空間、能夠放很多東西地空間戒指?真有這種東西存在?”
“這空間戒指,也是由創造了傳送陣的赤陽子前輩造出來的,每個戒指根據等級不同,所擁有的空間容量也不相同,因爲這種戒指很貴,所以在天睞星上,也只有五大宗派的人能夠用得起,前輩若是喜歡,等過一會兒,晚輩便奉送前輩一些。”
這可是好東西,我微微一笑,也不推辭,傳音道:“那就多謝了。”
而在這時,悠悠的笛聲響起,聽着那動人曲調,我登時眼睛**,心裡狠狠地說了一聲“有每搞錯”?
只見這些紫音宗女子吹奏地曲子,竟是我十分熟悉的《梁祝》!
我思維有些混亂了,這裡到底是地球還是天睞星?先是《第一次》,現在又來一曲《梁祝》,再後面是不是還要來一首《東風破》?
聽着聽着,我卻忍不住失笑,想明白了一些,看來和那《第一次》一樣,這曲《梁祝》,多半也是妹妹傳過來的吧?這麼說來,妹妹是和紫音宗有所關聯的了?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興奮起來,看了看四周,發現其他人都是陶醉在那優美地曲調之中。我立刻注意到,紫音宗的笛音,似乎有一種勾人心魄的魅力,有牽動人心神的本領,倒是和秋寒所掌握的“以音攝魂”有相通之處。而且,現在秋寒用地,也是笛子。
我心中一動,若是讓秋寒加入紫音宗的話,對她來說,應該大有幫助吧?
不知不覺,一曲合奏的《梁祝》吹奏完畢,衆人這才陸續地回過神來,連那看上去比較火暴地煉火宗人,此刻的眼神都充滿了平靜祥和。
煉火宗煉無神讚歎道:“紫音宗的音樂,無論聽多少遍,感受都是不同啊,卻都是那樣讓人陶醉,實在是人生一大享受。”
和煉無神不對的問途寒此刻也是點頭讚歎:“今日能聽紫音宗一曲,這一趟靜海宗,也算來得值了。”
花殘心癡迷地看着月舞:“好一曲《東風破》,月舞姑娘,我彷彿看到了一盞孤燈佇立在窗口。我在門
你人還沒走,多美的曲調,多美的意境……”
我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而月舞則是微微地皺了下眉頭,道:“花公子過獎了,這首曲子名爲《梁祝》。不是什麼《東風破》。”
“一樣的,一樣的。”花殘心花癡一般地看着月舞,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看得衆人都是暗自搖頭。
“月舞姑娘,吹了這首曲子,就能殺死達姆麼?”秋寒突然出聲道。
月舞轉頭看向秋寒,感受到她冰冷清遠地氣質,心中莫名地有些好感。點頭微笑道:“不錯,其實吹什麼曲調並不重要,而是我們能夠在吹奏的過程中,發出一種固定的對達姆來說非常致命的聲波,聽到這種聲波之後,達姆很快地就會化爲**。以汗液的形式被排出體外。”
她這麼一說,我才恍然,不過我並不相信會只是這麼簡單,不然地話。恐怕這讓殭屍恢復神智的方法,也就不會只被紫音宗所掌握了。
月舞這時候看到了秋寒別在腰間的我送給她的玉笛,登時驚訝道:“你也吹笛麼?”
秋寒撫摸了一下笛子,然後平靜道:“吹得沒有你好。”
月舞微笑道:“看得出,你也是愛樂之人。你若是願意,這幾天我們可以相互交流一下。我叫月舞,你叫什麼名字?”
“趙秋寒。”秋寒平靜地應了一聲。眼中卻露出喜色來。
我心中暗喜,秋寒和月舞看來會相處得不錯,到時候讓她拜入紫音宗,問題應該不大。
這時衆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小蘭和秋寒身上。他們中大部分人雖然一早知道三女用了幻化之術掩蓋了真實面目,但由於焦點一直是在我的身上,所以都沒太注意她們三個,此刻小蘭和秋寒都解除了幻化,露出本來面目,讓在場之人都免不了生出驚豔之感來,尤其是小蘭的絕世容顏,讓年輕些的男子都是呆住,不知身處何地。
而在場之人修爲都是不凡,定力自然也非常人可比,小蘭三女雖然皆是美麗,但短暫的失神之後,都是恢復了清明,不過目光還是忍不住時不時地往小蘭身上瞟去。最爲誇張之人,要數花殘心了,剛意淫完月舞地他一看到小蘭,整個人就立刻呆掉了。
而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體橫插進來,擋在三女的前面,卻是身上戾氣深重的嬴政。絕世美女突然變成超級**,巨大的反差讓花殘心嚇了一跳,小心肝撲通撲通一陣亂跳,這這纔回過神來。她悻悻地收回目光,小心而帶着畏懼地看了我一眼,不敢再有多看。
我用神念感知了一下地上的屍體,發現他們腦內地達姆,果然已經消化成水了,暗道紫音宗密法果然有其獨到之處。
事情就此平息下來,屍體的處理由靜海宗負責,其他各宗都被安排在靜虛宮內暫歇。
靜海宗死了四名長老,現在還剩九名長老。衆人會聚一堂之後,柳長天神色沉重道:“三天時間,必須要將兇手找出,各位有什麼思路,不妨直說。”
張長老皺眉道:“我之前仔細看過了他們的傷口,切割十分整齊,是一個完美的圓形,內壁顏色焦黑,且帶有腐臭,可以初步斷定,兇手地神力具有腐蝕特性,又或者他掌握的‘規則’和腐蝕有關。而在天睞星的皇級高手中,我還沒聽說過有哪個人有這樣的手段。”
柳長天點點頭,將目光轉向一名半邊臉上覆蓋着黑色鱗片的長老:“向長老,你見多識廣,可知道有什麼人能夠做出這種傷口地攻擊?”
那向長老想了數秒,沉吟道:“據我所知,只有天魔星上的殺手組織‘點將臺’裡的屍毒魔君,纔有這樣地手段,他掌握的‘規則’,是凡是被他擊中的人的部位,都會全部腐爛成黑屍水,且被擊中的部位,永遠無法再造,端是歹毒無比,若是被攻擊中要害部位,中者必死!”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柳長天的褲襠。
柳長天不動聲色地將雙腿夾攏。
向長老繼續道:“剛纔我特意注意過,在那些屍體的下方,血液之中確實是混合有一些黑色的**,那恐怕便是黑屍水。”
“這麼說來,下手之人,多半便是屍毒魔君了?”柳長天微微皺眉:“‘點將臺’是出了名難纏的殺手組織,想要從他們那裡得到背後僱兇之人的信息,恐怕很是困難……錢長老,麻煩你去傳送陣那邊查一下,看最近幾個小時的進出記錄中,有沒有屍毒魔君,進出之時,他多半易容了,所以最好直接通過神紋進行鑑別!”
“我這就去辦。”錢長老起身,飛快地離開了。
“小柳,那神紋是什麼?有神紋就能夠識破他的易容嗎?”我疑惑問道。
柳長天似乎已經習慣我老是問一些很淺顯的問題了,也不吃驚,直接回答道:“前輩有所不知,如同每個人的掌紋都不同,其實每個神階者的神力波動也是不同,通過某些手段,可以將神力波動變得形象化,這便是神紋。以神階者的本事,相貌也好,掌紋也好,都是可以輕鬆改變,但唯獨神紋,沒有意外的話,是終生都不會變的。神階者有神紋,神階以下者有真紋,只要有最初的神紋或真紋樣本在,通過對照,就可以將其確認身份。”
“原來如此。”我明白過來,這分明便是武者專用的DN不過話說回來,也不知真正的DNA認證對神階者有沒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