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可兒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你和夏良對掌後,我在現場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後來我給爸爸打了個電話。他說,在某些極端條件下,可能會融入人體。特徵是……這裡,我給你指指。”
說着,夢可兒就要上牀去給顧北脫衣服,顧北趕忙阻止她。
“好了,你說吧,在哪裡?”
“胸口啊,我爸爸說,那裡應該有個令牌的印子。”
顧北自己家開衣服,看了看胸口,果然,哪裡有個大致類似於令牌的印子。
顧北長嘆一聲;“原來真的如此。這個令牌到底是什麼做的……”
夢可兒說:“我爸爸說,可能是天外之物做的。”
羅峰眉毛一挑:“哦,就是說可能是隕石隕鐵什麼的。現在這東西可值錢了。炒作一下的話,上百萬甚至上千萬都可以。”
顧北苦笑着:“現在這東西在我的身體裡,你總不能把我也賣了吧。”
羅峰說:“你真是不夠意思,在你手裡那麼久,也沒讓我鑑定一下。”
顧北說:“我哪知道那東西有那麼貴重。唉,夢……夢可兒,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等。”
“等?”
夢可兒鄭重其事地說:“是。等你把令牌交給我。我爸爸說了,靠山劍氣修煉到一定程度,是可以把令牌從體內逼出來的。我想,你一定能成功。”
顧北可完全沒有她那樣的信心:“或許可以成功。就是不知道哪天。”
“總有一天,爲了強健你的體魄,來,喝我給你熬的雞程。我加了我們門派秘製的佐料。不僅美味,而且有藥膳的功效。”
夢可兒端起碗,輕輕地攪動程匙。屋子裡離開瀰漫着一股怪怪的味道。
羅峰站起來,說:“我外面還有事情,先出去了。”
福伯也站起來,說:“少爺,是那件事情嗎?那是我經手的,我比較熟悉。”
兩人就這樣一唱一和地出去了。把顧北和夢可兒留在屋子裡。
在門口,羅峰對福伯說:“這位夢小姐也不知道是精力太充沛,還是對顧北有意思,這幾天把家裡鬧的雞飛狗跳的。我都不得安寧。”
福伯也說:“誰說不是呢,每天都有新鮮的。真是精力充沛。”
羅峰咂咂嘴說:“不知道那碗雞血是什麼味道的。哈哈,回頭問問顧北,估計他喝完了肯定回味無窮。哈哈……”
在這個城市另外一個角落,一個陰暗的房間裡的牆角,一個黑袍老者蜷縮成一團。如果不仔細看,完全不會發現這裡有個人。黑袍老者眼睛盯着門口,時不時還咳嗽兩聲。
門開了,程雪走了進來,看了眼黑袍老者,還沒等她說話,黑袍老者就跳起來,說道:“不幹了,不幹了。”
“五千萬不要了?”程雪盯着他說。
黑老跑着咂咂嘴,五千萬的吸引力自然是非常大。
“五千萬啊,誰不想要。可就算是拿到手,也得有命花纔是。”
程雪不解:“什麼
意思?羅家就那麼有本事,你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高手?”
黑袍老者翻翻眼皮,說:“高手?不對,哪裡是高手,那就是個殺神啊。我說,程雪,你是不是看我活的太久,想要我提前去見閻王爺,要是想這樣就早說話。”
程雪更加不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黑袍老者忿忿地說:“什麼意思?我見到顧北了。他就在羅家,我差點沒命。”
“顧北……”程雪重複着這個名字,“竟然是他,他在羅家……”
平靜的日子總會過得很愜意,時間也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流逝。
不過,對於顧北來說,平靜的日子總會是短暫的。這一點,他自己很明白。不用別人提醒。雖然他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了。但他不會覺得從此就不會有人來找麻煩。
青龍山一行收穫不少。見識了所謂的“門派交流大會”,收穫了實戰經驗,還買了不少丹藥功法。不過,讓人頭疼的事情也不少。那枚宗主令融入了顧北體內,不知道何時才能出來。
這天凌晨,天剛矇矇亮,顧北早早起來,在房間裡打坐。
他把體內的真氣循環運動,直上十二重樓,發散到四肢百骸,以及身體上的每個毛孔中。先是運行體內的“玄龍真氣”,他的臉色立刻變黑,身體溫度急降,一股寒氣從口鼻中冒出,在頭上凝結成團。須臾之間,寒氣的溫度降得更低,簌簌的有霜花下落。
自從學會“玄龍真氣”,每次運功都有所精進,只是這玄龍真氣的終極奧義,他到底還是無法參悟透澈,雖然有時候也能誤打誤撞發揮出一些出人意料的功效。但總的來說,還是差強人意。
運行完“玄龍真氣”,又開始習練“靠山真氣”,這是這一陣子的新收穫。在對戰黃天宗的七刃劍夏良的時候,本來是沒有取勝的希望的。但是最後靠着誤打誤撞施展出來“靠山劍氣”的所謂終極奧義,反敗爲勝,把夏良打進了石頭裡。也不知道夏良是死是活,反正最後石壁崩塌,他即便沒有死,也被活埋到了裡面。應該是活不了的。畢竟他不是白娘子。白娘子被一座雷峰塔壓住也死不了。他可不行。
“呵呵。”顧北忍不住冷笑一聲,自言自語,“夏良啊,夏良,你這種無恥的人就該是這種無恥的死法。”
靠山劍氣運行了幾個周天,身上冒出騰騰的熱氣,這靠山宗的功法講究的是至剛至陽,和玄龍真氣有些牴觸。顧北覺得把兩種功法一同習練或許會有些不妥。可一時又說不出那裡不妥。
“等到有問題的時候再說吧。”顧北對自己說道。
外面太陽升起,熹微的晨光透過窗簾的空隙照射進來,很柔和,感覺很舒服。顧北把這兩種功法習練幾個周天之後,收攏心神,正要從牀上跳起來。忽然,他聽到一個聲音。
“喂,小子,你在嗎?”
顧北立刻緊張起來。那人說話的聲音已經傳到了耳朵裡,說明他就在不遠處。而這個人的存在,顧北竟然沒有察覺到。
顧北驀地一下跳到牀下,背靠着牆,警惕
地巡視四周。同時調整氣息,收斂真氣,做好隨時攻防兩手準備。
但是,讓他不解的是,他看了半天,周圍竟然半個人影都沒有。
“奇怪,難道是我聽錯了,因爲先前受了傷,所以神經過敏,幻聽了?”
顧北搖搖頭,給了自己一個解釋。如果周圍有人,即便那人的修爲高出顧北許多,顧北也絕對沒有察覺不出來的道理。真的察覺不出來,就說明沒有人。在這點上,顧北還是非常的自信。
他放鬆過下來,擡起手,摸了下頭上的汗水。這些汗水一部分是剛纔練功造成的。另一部分是因爲緊張而出的冷汗。
就在他以爲剛纔不過是幻聽的時候,那個聲音竟然又來了。
“喂喂,小子,你回答我啊。”
“啊。”顧北一皺眉,再次緊張起來。
這個聲音有些耳熟,而且這聲音不像是從周圍傳來的,倒像是從距離自己極近的身邊傳來的。
“這麼近……”顧北有些想不通。
“喂,你小子別睡得和豬一樣。快回答我啊。出聲啊!”那個聲音又一次響起來,很有些不耐煩。
“你是誰?”顧北冷冷地說道。
“我是誰?呵呵,你說話的態度挺冷淡的。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那個聲音很高傲地說着。
顧北一挑眉毛,有些不屑:“救命恩人?你?”
“沒錯,我,就是我——你的救命恩人。”那個聲音顯得非常篤定,“夢可兒跟你說過嗎?就在你和黃天宗的那個老混搭決戰到最關鍵的時刻,有個聲音告訴她怎麼辦。如果不是我的主意,你以爲黃天劍陣是那麼容易破的嗎?還有,利用宗主令感悟靠山劍氣的奧義,這也是我提議的,如果沒有我,你早就死在青龍山了。”
顧北一驚,這些都是事實。在顧北醒過來以後,這些都是夢可兒說過的,絕對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個聲音能說出來,那就自然是當事人。
“是你。”
“對,是我。哈哈……”
“那你是誰?”
“我?我嘛,你見過。在青龍山裡的門派交流大會。我替你解了圍,說你是老邋遢的弟子,我是你的雙重救命恩人,我……”
“我知道了,你是那個禿頂的……”
“閉嘴!我那不是禿頂,只是頭髮不多而已。”
還沒等顧北說完,那個聲音就打斷了他的話。看來,對方很忌諱“禿頂”這兩個字。
顧北心中暗笑,禿頂就是禿頂,還說什麼頭髮不多。真是有點阿Q的精神。
忽然,顧北覺得有些奇怪:“這位……這位師伯,我知道你有傳音入密的本領,可現在你應該在靠山宗的福地,雖然我不知道那到底是哪裡,但應該距離這裡十萬八千里,你的傳音功力竟然有如此深厚。這讓我有點想不通。”
對方咳嗽了一聲,頗有些得意的說:“我的傳音入密當然是數一數二,不光是在本門內,即便放眼天下,在各門各派中,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不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