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伯一路上都和水虞月說當年張良救他的事,聽的水虞月耳朵都快生繭了。
到了傍晚,天黑的已經不適合趕路了,二人在途中的一家客棧暫歇。就連吃飯時,項伯嘴裡還是說着張良,這次換成吹噓他足智多謀,說他智慧無雙,容貌俊朗。
水虞月實在受不了了,只好匆匆吃了幾口就進了客房。
寒風從窗外吹進來,帶來一樓院子內梅花的香氣。樹梢之上的銀盤散發着光暈,氤氳之氣瀰漫了整片天空。窗外靜謐,唯一聽見的就是遠處的蟲鳴。
正在她被冷風吹得有些寒意準備關窗時,卻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之氣出現在屋內,她猛地一回頭,屋內站着四個黑衣人,雖然蒙着黑紗,但她對他們卻是熟悉得很。
“怎麼,經過一年多的時間,終於還是找到我了?”水虞月的語氣冷淡,卻半點不見害怕,似乎就在等他們出現一樣。
來人雖然氣勢強大,卻很是恭敬,幾人彎着身子,拱手道:“小姐,請隨我們回去。公子不希望小姐一直流落在外。”
“公子?哪裡來的公子?公子早死了!”水虞月憤怒地說着,她心中的公子只有一人,那人早死了。
黑衣人一愣,有些膽顫地低下頭。其中一個領頭的率先開口說道:“小姐,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奴才就當沒聽見。請小姐跟隨奴才回去,不要讓奴才們爲難。”
“要我回去?如今他已經得了一切,還要我回去幹什麼?還需要用我來爲他做到名正言順嗎?”水虞月恨恨地說,到底要爲難她到何種地步呢?
她轉身就想走,黑衣人拔出長劍,攔住她的去路。
“公主!”
“住口!這裡只有水虞月,沒有你們的公主。回去告訴胡亥,我嬴水月,此生與他老死不相往來。”水虞月。。。不,該是水月公主,她秀眉微皺,看向那些奴才,真的恨不得立刻殺了他們才解氣。
她,是大秦帝國的始皇與韓國貴族王室的女兒生下的孩子;是秦始皇最疼愛的女兒;是公子扶蘇最寵愛的妹妹。
然而,一場帝位之爭,讓她不得不離開母親生前的居所;不得不遮了面目;不得不布毒在身。
當年胡亥聽從趙高的慫恿,假傳聖旨讓長兄在邊關自殺;爲了名正言順,他還派人找她回宮,爲的就是宣讀他假造的傳位聖旨。
凝香拼死護她逃了出來,以後她就一直這樣逃着,避着,爲的就是與皇家劃分界限。然而胡亥怕他奪位之事敗露,偏偏不肯放過她。
“水月公主,公。。。皇上說了,務必帶回公主,否則要奴才們提頭覆命。請公主不要爲難奴才。”那人不依不饒,似乎還做好不顧一切的打算。
“我說過,那個皇宮我不會再回去。也請他放心,我不會宣佈他的醜行。你們回去吧,就說沒有找到我,否則,也不要怪我不留情面。”枉費她還顧念親情,知道大秦氣數將盡,處處爲他們打算,這些人,爲何總是沉睡在自己的美夢中不願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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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