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黑衣人,名叫陌寒,是絕情門的督主,只在門主之下,而門主,世上沒有人知道他是誰,長相如何,江湖上喚他爲絕情。”
宮紫藺看着他,她本覺不打算去探究他爲何會被盯上,而他不願說,也就算了,但是她知道對於絕情門來說,南宮塵肯定是個關鍵人物,不然不會派督主前來,這絕情門,雙眼微眯,該要軒燼好好打探下。
“現在你好想辦法出去了,而我也不會勉強自己。”看着她,他很想知道她有什麼辦法可以衝出這鐵門,若是他沒有受傷,這鐵門也困不住他。
宮紫藺嘴角上揚,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走到門口,這門全是鐵,上面中間有個小長方形鏤空,中間弄了幾個鐵柱,似乎是爲了查看牢中之人,也幸虧此門,不然她在裡面做什麼,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朝站立在門口的人看了看,眼中笑意明顯,從瓷瓶中倒出一絲粉末,對着前方一吹,不出一會,就傳來人倒下的聲音。
轉身看着南宮塵,“好了,人解決了。”
“恩。”目光看着那門,示意她,這門怎麼辦。
重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小心翼翼的打開,倒在門上,不過一刻鐘,門就化成了鐵水,帶着得意的神采看着南宮塵,“好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南宮塵帶着一絲驚訝,“你的技術不錯。”那個東西一般人是配不出的,這人,也不簡單。
“嘿嘿,”宮紫藺看着他,稍有一絲擔憂,“你身子不要緊吧!”
“無礙。”他擡腳,走到門口。
“哎,後面你知道這麼出去的吧。”
“恩,應該。”
應該?宮紫藺看着他,確定點行不,若是被發現了,死的可不只是他啊!
“走吧。”南宮塵沒有理會宮紫藺的眼神,自顧自地走向前面。
宮紫藺小嘴一撇,這南宮塵還是水牢中比較可愛,但還是順從的跟在他的後面。
南宮塵看着四周,他現在必須想辦法把他的玉簫拿回,否則即便出去,也會再次被抓來。
宮紫藺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後面,他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不像是在找出去的路,“喂,南宮塵,你在找什麼。”
“玉簫。”淡淡的應道,這絕情到底把它放在了哪裡?似是想起了什麼,快步走向前方。
宮紫藺愣了下,玉簫?擡腳,加快腳步跟上前面的人。
宮紫藺愣了下,玉簫?擡腳,加快腳步跟上前面的人。
南宮塵似是看到了什麼,手一伸,擋住宮紫藺,來到牆的後面。
宮紫藺雙眉一皺,頭向前看去,有四五的人把守在前面,朝上面望去,只是一字,山,卻讓她感到無比的威嚴,她突然想到那句,只此江山彼江山,嚴劉到今定誰屬,心突然一怔,眼中浮現出了那張臉,那張讓她琢磨不透的臉,眼睛不由一眯。
南宮塵看着前方,沒有注意到身後人的神態,“你呆在這裡,不要動,我自會過來。”
聽聞這句話,宮紫藺看着他,指了指他背後的傷口,“你確定,你可以?”她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只是不相信他的身子能扛的住,而且這明顯就跟前面他們經過的地方不同,其它只有兩三個人把守,而這裡卻有五個,各各看上去身手都不凡。
南宮塵轉頭,看着她,“放心,我會帶你出去。”
宮紫藺有些無奈,這人腦子不會轉啊!她是在擔心他好不,“南宮塵,我承認我是擔心我是否能出去,但我更擔心你會把自己給玩完!”
他琥珀色的瞳孔倒映出她那股認真的神態,兩個人就靜靜的望着,風從他的耳邊輕拂過她的髮絲,時間就這麼凝結在了一塊,不消不滅,不淡不稀。
他突然覺得自己又涌出了一股血,卻感覺不到任何的蕭冷和疼痛,暖暖的包裹着他,輕輕的安撫着他,微微一笑,牽動起那早已不會動的嘴角。
宮紫藺一愣,何時見過這般傾國傾城的笑容,不明媚卻很溫暖,就像天使的笑容,柔柔的,帶給人們希望,出了神,沒了魂,輕輕的撫上他的臉頰,“很溫暖。”
南宮塵看着她的手撫上他的臉頰,聽着她的話語,呆呆的杵立在那兒,溫暖?他只記得他是冷血的,溫暖不屬於他。
從遠方投來的落日的光芒,閃過她的眼,喚回了她的思緒,意識到了此刻的場景,連忙收回手,輕咳一聲,“我,我,我只是看你臉上有髒東西而已。”
她到底在說什麼啊!有些懊惱。
南宮塵看着她,眼中笑意越發明顯,他何時有這般感覺,雖在他眼前還是一個清秀少年,但他卻看到一個臉紅尷尬,不知所措的女子,在他眼前,帶着嬌羞。
不想再讓她尷尬下去,柔着聲,“你在這等着,我取出玉簫,就出來。”他何時柔聲的對人說話,但這般的改變卻讓他不覺得厭惡,反而有些不明的喜悅。
宮紫藺走到他的面前,雙手張開,擋住他的去路,“
要去可以,但必須帶上我。”
南宮塵眉頭微皺,那前面六個人他是可以消滅,但是他現在身負重傷,不敢保證能保護她周全。
“我,傾絕,自是不會作爲你的包袱,況且,我與你已經在一條船上,你生既是我生,你死既是我死,所以,要麼帶上我,要麼此刻殺了我。”說的堅決,不帶任何停頓,隨即雙眼緊閉等待眼前人的決定。
時間停頓在了這一點,許久之後,響起一聲嘆息聲。
“也罷。”他自是不會殺了她,算了,若是有事,他自會護着她,不讓人有任何傷她地方。
看着他擔憂目光,不覺感到一股溫暖,其實他也是個好人,在他眼前揮了揮手,“放心,不會有事,你不會忘記你是怎麼出來的吧!”
南宮塵不由一笑,雖然他知道她會使藥,但也不能保證她不會受傷。
宮紫藺看着他的笑容,他,不笑時,傾城卻拒人千尺,笑時,傾國亦勾人心魄,嘴角揚起明媚的笑意,“南宮塵,其實你笑的時候,真的很好看,很溫暖,以後,記得多笑笑。”語氣柔和,認真,雙眼眯着,帶着溫暖的觸感。
南宮塵愣了下,揚起笑,輕輕的喚出聲,“好。”
“恩。”宮紫藺臉上笑意明顯,重重的點了點頭,“那我們是朋友了吧!”
“恩,是朋友。”淡淡的說着,沒人知道朋友對他的意義多大,也沒人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只知道,她是他第一個朋友,他,會保護她。
宮紫藺笑着,她很開心能跟他結爲朋友,雖然一開始目的不純,但是,現在,她是真心,因爲,她知道他是真心的,所以以真心相換,值得。
“南宮塵,你等我一會,我會把那些人撂倒。”眯着雙眼,猶如一隻狐狸,帶着狡黠的笑意,自信十足。
南宮塵看着她,有些不相信,更多的是不放心。
宮紫藺拍了拍他的肩,“放心,若是我被抓住了,不是有你嗎?”說的放心,也對他十足的相信。
“恩。”輕輕的點了點頭,他不會讓她有傷害。
“那你先帶我用輕功飛上去。”她自己輕功沒有他好,不敢保證不被發現。
點了點頭,手環住那細弱的腰肢,腳一蹬,輕輕落到屋頂上,緩緩鬆開手,讓她能安全的在屋頂上。
宮紫藺始終掛着那狐狸般的笑容,從懷中掏出藥瓶,“南宮塵,記住等會閉氣。”
南宮塵看着她,她又會拿出什麼東西來,隨即想到他和她相遇的所有,似乎她一直帶給他很多驚奇,看到她打開藥塞,運氣閉氣。
宮紫藺看着藥粉隨着風的引導,靜靜的分散空中,掛着笑意,看着下面的人。
“誰。”話音剛落,那人便隨着引力的牽引倒在地上。
不出一會,下面的人也相繼倒下。
南宮塵看着她,這似乎與剛纔迷魂水牢那邊的人不一樣,“你這除了迷藥,還加了什麼。”
宮紫藺略帶吃驚的看着他,沒想到他能看出來,“加了一些讓人沒有內力的藥,而且運氣後,藥勁更強。”
“恩。”難怪下面的人一運氣後,各各都相繼倒下。
“那我們,可以下去了。”帶着驕傲,自信笑着,一瞬間耀眼如星。
“恩,好。”抱着她,緩緩落地,鬆開手,走到門前,用內力震開那門。
宮紫藺看着他背後的略微滲透出來的血絲,眉頭微微一皺,這人,還真不愛惜自己身子,走過去,從懷中掏出一個藥丸,遞到他的面前,“吃下去,能止血。”
看着她,從她手中接過藥丸,“爲何,不再幫我上止血藥。”他原以爲她會毫不猶豫幫他重新包紮,因爲她說過不能讓傷口再撕裂。
“沒時間,”若是幫他重新包紮,就算她再快也不能保證不會被人發現,而且,“你背後不是有東西不想讓人發現,所以,快點把藥丸吃下去,雖沒有直接在傷口上上止血藥有用,但它的功效也不差。”
南宮塵看着她,她真的很心細,很體貼,把藥丸放入嘴中,嚥下,“走吧。”
“恩。”點了點頭,跟在後面。
宮紫藺看着房中的東西,大都都是些武器什麼的,有些好奇,走上前,看着眼前的兵器,滿滿都是興趣,但她還是沒有忘記此刻的目的,走上前,“南宮塵,找到那個玉簫了嗎?”
“恩,找到了。”過了一會,傳來一股溫厚的聲音。
“恩,那我們快走吧!”一時不小心放鬆了下心情,不知碰到了什麼東西,轉頭,看着牆上突然開了一個小小的正方形,裡面躺着一個雕琢精美的盒子。
“南宮塵,快過來。”宮紫藺對這東西燃起濃厚的興趣,把這東西放的如此隱蔽,若不是,她不小心碰了什麼東西,打開了這個機關,也不會發現這東西,往後走了幾步。從懷中掏出一個銅板扔過去,她可不敢保證有什麼暗器。
過了會,沒事。
“有事
嗎?”走過來的南宮塵,有些迷惑。
“嘿嘿。”對着他笑了三聲,“有好東西唄。”
南宮塵雙眼一眯,“還是走吧!”他還是擔心,他總覺得有些怪怪的,絕情不可能沒有發現他們已經逃了出來,只是若發現了,這麼沒有任何動靜,而且還這麼方便進入這地方,中間也沒碰到什麼障礙,越想越不對勁。
只是在他想的時候,宮紫藺已上前,怕盒子上被塗上毒藥,從懷中拿出手帕,把盒子拿下來,用銅板把盒子打開,裡面安安靜靜躺着一款色澤溫厚,一看便是上好的玉。
宮紫藺拿起玉,仔細的敲了敲,她怎麼覺得這玉里躺着一個麒麟,小小的,安靜的熟睡着。
而且這玉,剛剛用指尖碰觸到的時候,是冰冷的,但現在確是溫熱的,她可不相信這麼一分鐘都不到的時間,就能把這玉弄熱,而且這熱像是它自個散發出來的。
有些好奇,用指尖輕輕碰觸那玉中的麒麟,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那麒麟竟然動了!
她不相信的揉了揉眼,重新戳了下,這次,她發誓,她真的沒有看錯,她真的動了,像是睡得真熟的人被人吵時一樣,嘴角勾起一抹笑,這玉,她要定了。
南宮塵沒有注意身後人的動作,只是看着門口,似是聽到什麼聲響,轉身,“傾絕,有人來了,快走。”
似是被他的聲響所嚇到了,手突然一鬆,而那玉像是有生命般的,掉落到她口中,順着她的咽喉,滑落到她腹中,她雙目瞪大,這發什麼了什麼,這玉怎麼會這麼剛好掉落到她口中,怎麼又能滑入咽喉,她又沒咽。
南宮塵轉頭,剛好看到她把那玉咽入腹中,神態有些焦急,“你吃了什麼。”
宮紫藺愣愣的轉過頭,“一塊玉。”帶着可憐兮兮的神態,似是快哭了吧!不會有事吧!她很怕死的。
“玉?”南宮塵連忙擡起手,向宮紫藺腹中拍去。
“嘔。”宮紫藺突然被這一震,從腹中涌出的東西從嘴中吐出來,但出來的只是酸水。
南宮塵見狀,又向她腹中發第二掌,但吐出來的依然是酸水。
宮紫藺體力透支的跪倒在地,揮了揮手,咳了幾聲,“算了,應該不會有事。”應該不會怎樣,它應該會被胃酸給溶解的。
“真的?”南宮塵有些擔憂,雖看她的樣子有些不忍,但是……
“恩,放心,不會有事,我可是大夫。”像是怕他擔心,揚起一抹微揚,做了個我很好的姿勢。
嘆了口氣,既然弄不出來,也只能相信不會有事了,而且,“我們快走,有人來了。”
“恩。”點了點頭,立馬從地上站起,雖還有難受,但還是命重要。
兩人剛走出這小小的閣樓,就被一羣人圍住。
宮紫藺擡眼朝前方看去,那個人她認得,那張面具很難讓人不識,陌寒,雙眼微眯,那站在她前面的人,定然是絕情,還只是一個門裡,人家是豎的班長面具,打造陰陽臉,他倒是正常些,跟黑麪巾一樣,只是它是純金,嘴角微勾,對着身邊的人輕聲道:“我們還真夠有影響的,絕情門門主都出動了。”
“恩。”只是淡淡的應了聲,他很擔心,若是平常的他,他最多也只能和絕情打個平手,何況還有陌寒和其他人,但是,現在,他身負重傷,既是讓他對陌寒,也會有些吃力,但,他不能讓她受傷。
“絕情。”南宮塵看着眼前那人,衣袂隨着風飄動,帶着一股謫仙般的氣質。
“南宮塵,想好了嗎?”冷冷的聲音響起,四周漂浮着如地府寒氣一樣冰冷的氣息,預示着死亡。
“從未想沒想好,一開始就如此。”語氣淡然,猶如宮紫藺第一次遇見他那般。
“那好,既如此,我亦不強求,”看着他,雙眼冰冷,“但既不能爲我所用,我只能把他毀滅。”說的讓人不覺心生寒冷。
宮紫藺打量着四周,她知道憑她和身負重傷的南宮塵根本別想指望能衝破這包圍,而且陌寒的功夫她見識過,那這門主絕情的功夫那更是出神入化,她現在只能想想身上有哪些藥可用,而且也已經用了很多,況且本來她只是想出來逛逛,沒有想這麼多,所以沒有帶太多的藥,她現在只能拼下,希望老天爺能給她這份幸運。
“她與這事無關,請你放了她。”南宮塵伸出手,擋在了宮紫藺的前面,他何時這般委屈自己過,但爲她,他覺得值得。
宮紫藺擡眼看着他,她不感動是假的,這人,其實真的很好,很好……
絕情擡眼朝宮紫藺望去,她?南宮塵與她到底是何關係“好,”出乎南宮塵意料的同意了,但聲響依舊寒冷,“沒想到一向冷血的南宮塵既會爲別人求情。”
南宮塵沒有理他的話語,對着身旁之人,柔聲道:“到旁邊去,很快就好了。”
宮紫藺看着他,她知道現在她在這裡只能讓他分心,她現在只能到一邊去,若是他有危險,她也不會不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