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勇昨晚被兒子氣得吐血暈倒,不過兒子終歸是兒子。雷勇也明白,雷旭東會做出那種舉動,是受到了藥物的影響。
雷勇恨,也是恨這小畜生竟然不聽自己的,讓他老老實實地在家裡呆着不要惹禍,他居然跑去聚衆吸毒。今天,他更聽說昨天的案子還涉及到栽贓陷害,有兩個警察都因此被抓了。
對於這樣的事情,雷勇不能不小心,雖然現在只是發生在兒子身上,可是若不小心處理,說不定也會連累得自己身敗名裂。
安排了秘書去打聽栽贓陷害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雷勇還是打算去看看兒子。
昨天雖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可那也是因爲兒子受到藥物影響,聽說今天早上兒子已經醒了,雷勇便決定了解一下昨天兒子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一次的事情警察的態度明顯有問題,要說背後沒有推手,雷勇是不相信的。現在必須要弄清楚兒子究竟惹了誰了,也好做出適當的應對。
可是讓雷勇沒有想到的是,再一次看到兒子的時候卻是雷旭東剛剛被搶救過來的時候。
徐濤確實沒有殺雷旭東,可是雷旭東卻被那包奶沫嚇了個半死,雖然經過搶救,醒了過來,卻癡癡呆呆的傻了一般。
看到這種情況,雷勇終於怒了!
你們醫院是幹什麼吃的?不是說人醒了嗎?怎麼成了這樣了?吳陳生呢?讓他來給我解釋清楚!
雷勇這一怒,吳院長就倒黴了。
不過這又關徐濤什麼事兒呢?他此刻已經離開了青雲醫院,雷勇吐不吐血,與他何干?
周智博倒是很想了解一下徐濤說的神魂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可是這卻是徐濤無法教他的,倒不是徐濤吝嗇,實在是一般人誰有那樣強大的神識?說給他聽他也感覺不到啊!
從醫院出來,方東輝再次向徐濤表示感謝,又道:“徐濤你醫術那麼厲害,以後想去哪家醫院?又沒有想過畢業後來雲州,我可以幫你聯繫醫院!”
“暫時還沒什麼打算!”徐濤道:“中天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唐院長想讓我去那裡實習。”
“中天一院也是三甲醫院,去他們那裡也是不錯,那你以後就打算留在他們那兒了?”
“也不一定!”徐濤道:“我這人姓子閒散,受不得拘束!與其去醫院工作,不如以後開個小診所。”
“開診所?”方東輝顯然有些意外:“現在開小診所未必好吧,老百姓現在都喜歡去大醫院,就算普通頭疼腦熱的小毛病都喜歡往三甲醫院跑,小診所恐怕去的人不多。”
薛世超卻道:“我支持徐濤,工作什麼的都是其次,人活着自由最重要!再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以徐濤的本事,自己開診所,還怕沒生意?何必受那拘束!”
方東輝道:“倒也不是不行,其實徐濤你既然醫術這麼高明,應該儘快考一個執業醫師證。也省得吳陳生這種小人刁難阻撓。”
“那個好像要等畢業後,實習滿一年才能考吧?”
“那也不一定,中醫資格是可以變通的!”方東輝道:“可以參加師承和確有專長類的考試,合格了也可以領證,如果你想考,我可以幫你安排。”
薛世超道:“真是的,徐濤這種技術,用什麼醫師證卡他太無聊了,救命的時候誰還管他證不證的?我就不信他吳陳生有姓命之危的時候還要看醫師證才讓人救!”
趙建宇笑道:“也不能這樣說,執業醫師證還是有必要的,畢竟醫生面對的是生命,要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醫生,對生命也太不負責了。不過徐濤這種比較特殊,不讓他行醫,實在是埋沒了他這一身醫術,我看你還是考一個吧,雖然有些麻煩,但是也免得小人囉嗦。”、薛世超卻不以爲然道:“治療要看效果,有醫師證就是合法的,那有醫師證的人治死了病人豈不就成了合法殺人?”
徐濤依舊一臉無所謂地道:“看吧,以後有需要就考一個好了!”
在科技京城樓下放下趙建宇他們,徐濤就去找鄭雪瑩了。
鄭雪瑩已經發來短信,她處理完了公司的事情已經回去了。
有徐濤在這裡,鄭雪瑩自然抓緊時間處理手頭的工作,儘量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和他在一起。
其實鄭雪瑩也明白,自己和徐濤這樣,多半不會有結果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跟他在一起,跟徐濤在一起,她纔有安全感,這麼多年來,現在纔是她最快樂的時候。
聽徐濤說起醫院裡發生的事情,鄭雪瑩怒道:“那個吳陳生真可恨。你明明是幫他,他還刁難你。那麼多孩子病了他就不擔心嗎?”
徐濤笑道:“好了,我都不生氣,你生那麼大氣幹嘛?”
“哼,敢刁難你就是不行!我下回遇到周廳長一定告他一狀。”說起省衛生廳的周廳長,鄭雪瑩忽然想起來了,便道:“不如你乾脆到省衛生廳專家醫療小組掛個名吧,看誰以後還敢質疑你的行醫資格?”
“省衛生廳專家小組?那是什麼?”
“就是爲省裡一些領導提供保健醫療服務的專家組。”
“讓我去伺候那些領導?”徐濤撇撇嘴:“不去!”
“你這個人,什麼叫伺候領導?”鄭雪瑩不滿道:“你做醫生總要給人看病,給誰看病不是看啊?領導難道就不是人?”
說着,鄭雪瑩又勸道:“放心,你就是弄個專家身份,主要以諮詢爲主,不會約束你的,天南省主要領導就那麼幾個,哪兒能總生病的?平時你要想開診所,還是可以自己開的!”
“那倒是可以!”徐濤終於點頭道。
聽鄭雪瑩這麼說,徐濤也有些動心,對自己的醫術,徐濤肯定是自信的。不過要在這紅塵中繼續混下去,總要有一個身份,不然總有吳陳生這樣的小人跳出來叫囂,也是麻煩。
徐濤動了心,可鄭雪瑩見徐濤一副很勉強的樣子,心裡也腹誹不已:這種專家身份多少人想要還得不到呢,你倒還好像很勉強似的,不知道替你爭取,我也要費很大的勁嗎?
徐濤並不知道鄭雪瑩心裡正在腹誹自己,見她沉着臉,便問:“想什麼呢,怎麼沉着臉?”
“沒什麼,”鄭雪瑩岔開話題道:“那個孫彪今天又來找我了!”
“孫彪?他還敢來?”徐濤怒道:“看來上回給他的教訓還不夠啊!”
“你生氣了?”鄭雪瑩笑道。
“哼!要是再讓我看見他糾纏你,我整得他生不如死!”
鄭雪瑩笑了起來:“別生氣了,孫彪今天來就是想邀請我參加他搞的一個商務晚會,不過你在這裡,我哪有心思參加什麼宴會,所以直接就拒絕了!”
“那還差不多!”徐濤道:“不過,就算我不在這裡,你也不許去!”
“你這人真霸道!不過我喜歡你這種霸道!”鄭雪瑩道:“參加那種聚會大家都戴着一種面具虛與委蛇,爲了利益互相算計,哪像跟你在一起這麼舒心,又有安全感,可以什麼都不用考慮!”
“那是!”徐濤道:“跟我在一起你絕對安全,還要帶什麼面具?我們完全可以用最坦誠的方式交流!”
徐濤說着一伸手將鄭雪瑩攬過來。
“哼,你這哪是坦誠?分明就是想裸裎相見!”鄭雪瑩雖然這麼說着,卻並不掙扎,反而主動靠在徐濤身上,任由他解開自己的鈕釦:“今天早上你都沒給我做按摩,現在得補上!”
下一刻,鄭雪瑩就嚶嚀一聲軟到在牀上:“哦,要死了!”
……雖然徐濤也很享受這種生活,不過第二天一早,徐濤還是決定先回中天去。
開着車,徐濤還在想着鄭雪瑩昨晚說的事情。
農車廠的收購基本已成定局,農車廠廠長錢文海因爲收受賄賂,爲一己私利阻撓收購而被調查,同時北門區區長孫正國被雙規,徐濤給鄭雪瑩的那兩個本子裡有大量對他不利的證據。
不過孫彪似乎並沒有放棄在中天開發房產。即便農車廠那塊地弄不到手,他又將目光投向富東鎮。
高天林出逃之後,福東大市場面臨解體,孫彪又瞄上了那塊地。據說最近孫彪和中天市常務副市長武進才過從甚密。
據鄭雪瑩判斷,孫彪當初會打農車廠的主意,武進才肯定起了不小的作用,而孫彪想要在中天低價拿土地,離不開武進才的支持。
事實上,高天林那兩個本子上也有一些武進才收受賄賂的記錄。但是武進才這個人後臺比較硬,那點東西想要對付他並不容易。所以目前並沒有對他動手,不過省紀檢委已經秘密介入孫正國案,希望能從他身上打開缺口。
想着這些,徐濤就有些惱火。那個孫彪死姓不改地老纏着鄭雪瑩,非得給他點教訓不可。
至於那個武進才,既然跟孫彪勾結在一起,那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惹惱了老子,老子就把你整下去!
徐濤想着又有些高興起來,那傢伙不是個副市長嗎?把他弄掉,正好讓鄭雪瑩來中天市當副市長。常務副市長不小了吧?
徐濤想着,倒好像他是省委組織部長似的。車到中天大學門口,忽聽身後滴的一聲喇叭聲響,就見一個很彪悍的路虎車隊排成一排,迅速超過自己的車,開進學校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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