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師傅,本次的馬會還有半個月就要舉行了,前來參賽的馬早就給組委會發來了申請函,現在申請期已經截止了,不過如果唐師傅實在是對你的馬有信心,那我還是會豁上我這張老臉,去給唐師傅的馬爭取一個名額。”
何鴻深這話說的很婉轉:你要是有信心就來,如果沒信心,那我就沒必要動用關係去給你弄這個名額了,
何鴻深說這話,是因爲他非常看重唐振東,才這麼說的,如果不是看重唐振東,他早就直接拒絕了,畢竟馬會是正規的組織,相關章程,規定,那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想越權,有無數雙眼睛在盯着,如果唐振東真的拉來了一匹爛馬,估計下屆馬會董事不用別人說,何鴻深自己也不好意思待下去了,
唐振東對火雲的信心,非常足,即使他沒看到別的所謂什麼純血馬也好,什麼聽都沒聽說過的腓特烈斯堡馬,他只知道在大草原,火雲就是那裡的王者,
“何老,還麻煩你幫爭取一下。”
何鴻深聽到唐振東這麼說,他也不多說,“好,最遲兩天就會有消息,不過還需要兩張馬的照片。”
“好,沒問題,謝謝何老。”
唐振東剛對何鴻深表示完感謝,何老就拉着唐振東,“唐師傅,走,去看看我剛買的純血馬。”
陳志玲本來也想去,但是剛剛恢復的身體,剛纔已經坐了很久了,此刻有些力不從心,何鴻深就勸她在賓館休息,只帶着唐振東,李元羣,還有杜千,四人一起赴普京賭場後面的花園,
這個花園也是何鴻深的馬場,這個馬場雖然不大,但是在這寸土寸金的澳門,有這麼大一塊馬場,已經是非常奢侈的設施了,這也只有澳門大佬何鴻深有這個本事擁有一塊如此之大的馬場,
“駕,駕,駕。”
還沒到馬場,就能聽見一聲嬌喝傳來,有人正在馬場騎馬,而且這騎手還是個女的,
轉過一片花園,視線豁然開朗,一個身形苗條,英姿煞爽的女騎士,正騎在一匹毛色錚亮的高頭大馬上,
這匹馬真可謂是毛色精良,身形健碩,壯而不肥,並且彷彿最近新做過美容,釘上全新的馬掌,新剪了腦袋上的鬃毛,馬尾也修剪整齊,跑起來隨風擺動,超級飄逸,依照唐振東的眼光來看,這飄逸的馬尾完全可以做洗髮水廣告了,
“好馬。”唐振東由衷感嘆,這匹純血馬的高度,就算比起自己的火雲來,也毫不遜色,
何鴻深哈哈大笑,這就是他去年剛買的英國純血馬,號稱是世界上跑的最快的馬,何鴻深最引以自豪的一筆投資,說是投資,還不如說是他的一項愛好,
“唐師傅,你看這馬怎麼樣。”
“好馬。”唐振東這絕對不是客套,好就是好,這是他第二次說出“好馬”,他的第一聲好馬只不過是讚揚這馬的毛色身形,但是第二聲“好馬”卻是讚揚這馬的速度,
兩人說話的工夫,這匹高大的純血馬已經繞着小馬場跑了一圈回來了,這馬加速起來,那真是如閃電一般,速度極快,就算比起火雲來,也只是略遜一籌,當然這只是唐振東個人的感覺,畢竟兩馬的速度都很快,唐振東感覺火雲的速度超過純血馬,也只是他的估計而已,
唐振東的這聲“好馬”的話音剛落,純血馬已經載着騎手,飛快的奔到了唐振東等人眼前,
唐振東這纔看清騎手的模樣:這騎手長的很苗條,一身黑色的騎士裝,看起來英姿颯爽,而且相貌也非常漂亮,雪白精緻的一張臉,彷彿吹彈可破,櫻桃小嘴,緊緊抿着,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彷彿會說話,
唐振東打量這女騎手的時候,這女騎手也分明在打量他,而且她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分明在向他傳遞一種十分不友好的信息,
“哼。”女騎手跳下馬的時候橫了唐振東一眼,
唐振東愣了一下,自己似乎從來沒見過這女孩吧,她好像對自己頗有敵意,但是自己卻不知道她對自己的敵意怎麼來的,難道就因爲自己來看她騎馬跑了一圈,
“爺爺。”女騎手下了馬,就朝何鴻深跑了過去,喊了聲爺爺,
“呵呵,婉容,又偷騎爺爺的寶貝。”何鴻深笑呵呵的點着孫女的瓊鼻,
“爺爺你不是說讓我騎着馬參加本次的國家馬賽嗎,現在卻又怪我偷騎你的馬。”何婉蓉皺起瓊鼻,不滿意的說道,
“你是大家閨秀,你見誰家的女兒家騎馬參加馬賽的,這是男人的事,再說了我什麼時候答應你騎馬參加比賽了。”何鴻深奇道,
“我不管,爺爺就是答應了,就是答應了。”何婉蓉把袖子輕輕一甩,滿臉的不依,
何鴻深搖搖頭,“真拿你沒辦法,這事回頭再說吧。”
何婉蓉偷眼看到何鴻深有些無奈的模樣,她突然由悲傷變爲露齒一笑,“好嘍,好嘍,爺爺答應了,太好了。”
小女孩自顧自的鼓起掌來,
何鴻深真讓自己這個孫女給愁壞了,但事情卻拿她沒辦法,
何鴻深轉過頭對唐振東說,“我這孫女騎術是不錯,不過卻沒有比賽經驗,還非要參加這次國際比賽,唐師傅,你說這,哎。”
何鴻深買了這匹純血馬就是要在今年的國際馬賽上嶄露頭角的,但是如果讓一個沒有經驗的騎手來操控這匹馬,在比賽經驗方面還是欠缺不少,很容易讓其餘的名駒配合的好騎手,給鑽了空子,從而與冠軍失之交臂,
雖然何鴻深不在乎那看似高額的獎金,但是他卻重視這份冠軍的榮譽,
“何老,我看令孫女的騎術非常精湛,完全可以擔當本次國家邀請賽的騎手。”
唐振東的一句話,讓何婉蓉眼睛一亮,對唐振東立馬有了好感,先前她哼了唐振東一聲,是因爲唐振東稱讚馬的時候,只是稱讚的好馬,根本對自己精湛的騎術沒看在眼裡,現在,唐振東這話分明就是肯定了自己的騎術,何婉蓉對唐振東的態度立馬改觀,
何婉蓉拍了唐振東一下肩膀,“你還挺有見識的。”
唐振東搖頭苦笑,早知道我還是沒見識好了,
何鴻深剛要瞪眼斥責何婉蓉的沒規矩,何婉蓉還沒等爺爺說話,她馬上轉到了何鴻深旁邊,扯起何鴻深的胳膊,“爺爺,好了,好了,我錯了,我不應該沒大沒小,我是大家閨秀,應該舉止端莊。”
何婉蓉是搖着何鴻深胳膊,看着何鴻深的眼睛說的,何鴻深一開始沉下臉,但是自己這孫女見他依舊板着臉,就在不停的承認錯誤,直到何鴻深沒忍住,露出一分笑意,何婉蓉的自我批評才告一段落,
何鴻深搖搖頭,“我真拿我這個寶貝孫女沒辦法,唐師傅,千萬別見笑。”
對着這樣的小魔女類的人物,唐振東哪敢見笑,自己一旦見笑,後果肯定很嚴重,所以唐振東就忍住堅決不見笑,
“哪裡,哪裡,何小姐天真可愛,天真爛漫,是何老您的寶貝。”
“何止是寶貝,簡直就是掌上明珠,這是我跟四太的孫女,恩,其實她父親你也認識,就是我兒子何友龍,新濠國際的。”
唐振東點點頭,新濠國際也是一傢俱有獨立賭牌資格的公司,新濠國際的副賭牌是分拆於永利公司的,當時花了九億美元的天價,所以,何友龍在澳門賭壇已經隱隱有何鴻深接班人的趨勢了,
唐振東對何鴻深的孫女不大感興趣,倒是對這個什麼四太感興趣,當然他感興趣的也不是四太,而是傳說中的賭王的十八房老婆,
一太,二太,一直排到十八太,這是何等壯觀的景象,
唐振東即使有強橫的內功在身,要應付這十八人都吃不消,更何況是何鴻深這樣的普通人,能伺候的過來嗎,
“爺爺,我已經給你的寶貝起了個名字,就叫閃電你看怎麼樣。”何婉蓉拍拍閃電的脖子,說道,
“閃電,好,就叫這個名吧。”
何鴻深一看唐振東,“唐師傅,不試試我這閃電比你的馬怎麼樣。”
唐振東心中一笑,他當然明白何鴻深的意思,何鴻深這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剛剛他問自己這馬怎麼樣的時候,就已經透出了這層意思,這次直接讓自己試馬還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的意思,騎上這麼好的馬,你就知道自己的馬拿不出手了,
“好,試試就試試。”
唐振東翻身上馬,何婉蓉看唐振東上馬的動作,就是眼睛一亮,因爲唐振東並不是踩着腳蹬上馬的,他只是手一碰馬鞍,整個身子騰空而起,跨上了馬,
“呵呵,唐師傅,好身手。”何鴻深對唐振東的身手早就知道了,但是看他上馬的輕而易舉,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有驚人藝業,
唐振東一夾馬腹,手中的繮繩一抖,閃電就竄了出去,唐振東的身形隨着閃電的奔跑而自然的上下起伏,顯出高超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