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建明聽到一聲摩托車的轟鳴聲傳來,他從另一條小巷中,探頭一看,一輛摩托車一個漂亮的甩頭,然後就拐入自己剛棲入的這條藏身的小巷,
在這輛摩托車之後,又是一人乘了一匹高頭大馬,在後緊追不捨,
田建明想也不想,舉起八一槓,擡槍就是一射,田建明的一射根本就是隨手爲之,沒有什麼多餘的技巧,也不用瞄準,射擊的感覺完全出之於本心,
本田公路賽上的藤邊,有種殺手的直覺,他反應特別快,在眼前冒出一支槍桿的時候,他本能的一側身,子彈接着就把駕駛本田公路賽的青木的腦袋給打成了爛西瓜,血漿,腦漿迸的到處都是,
田建明一槍爆了一個摩托車騎手的頭,然後隨機就是一槍射擊後面那個騎馬的人,奔的方向也是唐振東的頭,
唐振東身上的汗毛炸開,本能的感覺一陣危險,他隨手拔出尨牙,朝前一劈,在間不容髮的時候,一刀劈飛了田建明的子彈,
田建明的槍法已經到了隨手而發的地步,刑警們穿着防彈衣的時候,田建明本能的舉槍射擊脖子和頭,而當武警身着防彈衣和防彈頭盔,他就會本能的射擊脖子及臉的下半部沒有頭盔遮擋的部分,
或許是對自己的槍法有着極大的自信,田建明打一個目標的時候,根本用不着去開第二槍,根本沒這個必要,在時間上來說,處於好幾千人的軍警圍攻下,至少上千支槍指着他這個方向,也根本沒有他開第二槍的工夫,
一個露頭,擡手一槍,一槍過後,總有一個或兩個人被擊斃,這就是田建明,
但是田建明在開了第二槍過後,他本能的一掩身,眼角餘光看到騎在馬上的這人竟然沒死,而且還一刀劈飛了自己的子彈,
即使青木的腦袋被打爛了,但是他騎的本田公路賽卻依舊沿着直線竄行了一百多米,直到田建明的眼前,
不過公路賽直線行駛了一百米,完全是慣性,而青木的頭都跟身子分離,當然不會對駕駛公路賽的手腳做任何的行動指令,
公路賽在竄行了一百米後,“嘭”的一聲,摔倒在地,
與此同時,唐振東的火龍馬也緊跟在摔倒在地的公路賽的那一陣帶着火花的摩擦聲,到了近前,
田建明是個非常好的狙擊槍手,而且他的槍感非常好,不過他的槍法再怎麼高,也沒有辦法料到他這第二槍打出的子彈竟然會被一個人用刀劈飛,當然田建明還有第二個想不到的事,那就是這迎面而來的一車一馬的速度有這麼快,公路賽在瞬間就從剛拐彎的四十公里的時速提到了一百二十多公里,而它後面火龍馬上的唐振東速度卻絲毫不亞於提速迅猛的公路賽,在公路賽摔倒後,緊接着就到了田建明眼前,
田建明先前只展現了他驚人的槍法,此時更展現了他的眼疾手快,
唐振東翻身下馬後,田建明已經把跟隨着公路賽一起摔倒的藤邊提在手中,手中的槍正是藤邊手裡的貝雷塔,
“別動,再往前走一步,我殺了他。”田建明把手中的槍緊了緊,抵住藤邊的太陽穴,
“呵呵。”唐振東一笑,就徑直的往前走,
“別動,要不我真開槍了。”
田建明不是個話多的人,通常遇到這樣的情況,田建明的辦法是一個不留,全部幹掉,但是他今天確實話不少,沒敢直接開槍,因爲他本能的感覺到眼前這個微笑的年輕人十分危險,自己竟然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
“千萬別開槍,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唐振東嘟囔着,趕緊阻止了田建明的行動,
田建明看到唐振東的緊張,笑了,“知道害怕那就趕緊滾遠點。”
“這位朋友,我們能不能商量下。”唐振東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
“沒什麼可商量的,你趕緊滾,這個人我要留作人質。”田建明的話裡有種堅決,
田建明說着,把藤邊往他後面的一個屋子裡拖,因爲他看到了街角探出了一個武警的頭盔,那羣武警很快就要把這裡包圍了,而這裡確不是個隱藏的好地方,有好幾處地方狙擊槍可以清楚的瞄到,田建明可不想被作爲活靶子,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唐振東跟着田建明慢慢進了這家酒店,
此時這家掛着百年老店的飯店,早就人去樓空,
藤邊作爲一個優秀的殺手,最優秀的品質就是冷靜的心,他早就從一開始青木被爆頭的驚慌中醒悟過來,不過醒悟過來的時候,自己的貝雷塔已經易手,而且自己也被人用槍指着腦門,
這種情況下,藤邊已經迅速冷靜下來,他聽得懂漢語,自然知道他對面的這個他想殺死的中國人,不會真的在乎自己的生死,他口中的不要開槍,很有可能是想把自己抓回去,嚴刑審問,而自己身後的那個拿槍指着自己頭的人,纔是真正的冷血殺手,剛剛青木被他一槍打碎腦殼的一幕,讓藤邊這樣的職業殺手都感到了一絲寒意,
藤邊知道,此時沒人能救自己,自己只能自救,
藤邊被田建明拖拉着拽回這家百年老店的時候,藤邊一直蓄勢待發,他大腦中迅速制定了行動計劃:奪取身後這人的槍,然後有槍在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田建明大概被藤邊的溫順有些大意,他掐住藤邊脖子的手略微有些鬆,而剛剛要進門的唐振東距離兩人尚遠,就在此時,藤邊突然發動,他身爲一個職業殺手,當然不止會槍械,近身格鬥也是他的強項,
藤邊一肘猛然撞擊在田建明的肋部,同時他的頭猛的往後一仰,徑直撞向田建明的面部,
藤邊是個有豐富經驗的殺手,而田建明雖然是個優秀的槍手,搏擊格鬥也經過專門訓練,但是他還是對槍情有獨鍾,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槍械上,思想又鬆懈,對於藤邊的凌厲攻擊顯然準備不足,
雖然田建明在瞬間被藤邊襲擊,他也在第一時間開了一槍,
不過此時藤邊的後頭正重重的撞在了他的臉上,這突然的一擊,再加藤邊的躲閃,田建明的這一槍落了空,
不過隨即藤邊就是一個漂亮的抓腕,腕部被制,田建明的槍在瞬間脫手,
“啊。”於此同時,藤邊發出一陣殺豬似的大喊,唐振東的尨牙脫手飛出,一刀削斷了藤邊要抓槍的手腕,
田建明的反應也是一等一的快,他在藤邊呼痛的同時,右手朝下一抄,那把還沒落地的貝雷塔就又到了自己手中,左肩那支揹着的八一槓也同時到了他的左手,
“別動。”田建明左手步槍指着唐振東,右手貝雷塔指着藤邊,唐振東絲毫不懷疑田建明拿步槍的左手也有百步穿楊的實力,
有些人玩槍,左手遠不如右手,但是對於有些槍神一類的人物,左手和右手基本沒什麼區別,
“你到底是誰。”田建明人雖然木訥,但是卻不傻,他當然知道是唐振東揮刀砍斷了藤邊的手,“你們兩個不是一起的嗎。”
“哈哈,是一起的,不過我卻是來追殺這人的。”唐振東笑呵呵的道,他無視田建明指着自己的步槍,轉到了田建明後面,把削斷了藤邊手腕的尨牙拔了出來,
田建明此時也是知道唐振東跟眼前這人不是一夥的,他的心也鬆懈了下來,因爲剛纔的那個場景,如果唐振東的刀不是斬向藤邊,而是對着自己飛出,那自己肯定就交代在這裡,
即使田建明已經萌生了死志,他還有有種後怕,不過此時卻是知道了他暫時沒有危險,唐振東敢在田建明的八一槓指着的情況下,去拔刀,他也是有這種感覺,
高人,無論是哪個方面的,只要到了一定的層次,都會有種冥冥之中的感覺,田建明是個槍法高手,而唐振東則是在武學和相術方面的大宗師,當然也會有這種感覺,
“既然你們不是一夥的,那我就送他走了。”田建明手中的貝雷塔“嘭”的一槍,直接掀翻了藤邊的腦殼,
田建明說殺就殺,沒有絲毫的猶豫,
外面的刑警和武警,雖然已經聚集到了路口拐彎處,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過來,他們對田建明的槍法猶如噩夢,誰也不敢輕易以身犯險,
田建明看也不看腦殼被打掉了半邊的藤邊,他的左右手的八一槓和貝雷塔槍口同時垂下,“說說你吧,你跟他有什麼仇。”
唐振東右手的尨牙輕輕插回了後腰,他這是給田建明一個信號,自己沒有惡意,因爲他知道田建明的雙槍槍口雖然都垂了下去,但是卻是處於可以隨時擊發的狀態,就算以唐振東驚人的速度,他也不敢說能在田建明這種槍神的手下避了開去,
田建明對槍有種本能的直覺,根本不用瞄準,擡手就是一槍,他的動作完全出乎本能,自然流暢,這種人的槍法是最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