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根骨不錯,是個可造之才。”馬遺賢老氣橫秋地說道。這一刻,他似乎忘了他其實才比林瀟大三歲,在大人眼中也是個小屁孩。
“哦?”
葉聰眯起了那雙狹長幽深的眸子,嘴角勾勒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葉師父,在想什麼呢?你笑得好奸哦!”馬遺賢看着這個無良師父,促狹地笑了起來。
“臭小子!”
葉聰一揮手,纖細修長的五個手指結結實實地拍到馬遺賢的腦袋上,很有範兒地甩了甩自己的長髮,說道:“三子,走!去看看那小子。”
雅緻的院落裡,鳥語花香,落英繽紛。
兩個靈氣四溢的孩子坐在由藤條和榆木製成的鞦韆上,自由自在地晃悠着,儼然構成一幅金童玉女圖。
夜明月的嘴巴自從林瀟醒來後就沒有閒過,一直在林瀟的耳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你比小月大,小月就叫你瀟哥哥好不好?”
“瀟哥哥,你怎麼會來這裡呢?”
“瀟哥哥,你在上學嗎?功課好不好啊?”
“瀟哥哥,在學校有沒有小女生喜歡你啊?嘻嘻!小月猜一定有,對不對?”
“瀟哥哥,今天帶你來的那個叔叔是你的爸爸嗎?”
“瀟哥哥,小月都叫你瀟哥哥了,你就告訴小月嘛!”
Www◆ttκā n◆¢ Ο 面對夜明月排山倒海洶涌而至此起彼伏的問題,小林瀟表現出老僧入定般的沉穩和淡定,愣是隻字不答。
一個牙尖嘴利尖酸刻薄的潑婦和一個十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的老實巴交的人吵架,就像一個身材魁梧體魄強健的壯漢和一個骨瘦如柴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打架一樣。都灰常灰常沒意思!
比如,一男一女親熱,只有一方激情四射,而另一方跟性冷淡似地沒有迴應,那主動地那方該怎麼想?
同樣,夜明月一個人說了這麼長時間,而林瀟卻絲毫沒有迴應。這讓夜明月感到無聊的同時,自尊心也深受打擊。
“哼!大木頭!不跟你玩了!”夜明月皺了皺可愛的小瑤鼻,從鞦韆上下來。
心裡憤憤不平的夜明月從鞦韆上下來後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葉聰和馬遺賢。
“葉師父!三哥!你們怎麼來了?”夜明月走上前去,剛纔一臉的不滿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燦爛的笑臉。
“呵呵!當然是來看看我們的小月啊!”葉聰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哼!小月纔不信呢!”夜明月向葉聰吐了吐可愛的舌頭。
葉聰走到鞦韆旁,輕聲詢問:“林瀟?”
林瀟沒有回答,面無表情地看着葉聰。
林瀟討厭這個陌生的地方,和一些陌生的人。
葉聰看到了林瀟眼中的敵意,苦笑着摸了摸鼻子,難道自己長得像惡人嗎?惡人長得有咱這麼天生麗質有內涵嗎?
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想通這一道理的葉聰眨了眨那雙迷人的桃花眼,一本正經地
對林瀟說道:“我帶你去個跟你父親有關的地方。”
林瀟原本暗淡無光的眼神瞬間大放異彩,急切地問道:“在哪裡?”
葉聰欣喜的說道:“跟我來。”
葉聰向馬遺賢和也明月打了個勝利的手勢。
林瀟屁顛屁顛地跟着葉聰離開了雅緻的院落,留下一臉錯愕的夜明月和馬遺賢。
被夜明月說了半天都無動於衷的林瀟居然被葉聰的一句話給搞定了。
夜明月被氣得咬牙切齒,俏臉通紅,對着葉聰遠去的背影嬌嗔道:“哼!太卑鄙了!太狡猾了!大騙子!”
馬遺賢也忍不住感嘆道:“薑還是老的辣啊!”
風格古樸裝飾陳舊的房間裡,林克和狐狸相向而坐,中間放着個圍棋棋盤,香爐裡的青煙嫋嫋升起。
狐狸手執白子,緩緩落下一枚,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林克說道:“你的傷?……還是去瘋醫那裡吧!”
林克笑着擺擺手,輕聲道:“無礙。”
狐狸欲言又止。
林克落下一枚黑子,淡淡地說:“下完這局棋我就走。”
狐狸食指和中指夾着枚白子,沉默了片刻道:“還有一個老朋友你還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