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陶毅對司徒凝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爲什麼自己會和姚紫月一同出現在那家鬼屋。 首發
這樣司徒凝才知道,原來陶毅昨晚向她詢問銀幣的時候,已經知道了那個安洛暗殺目標是他。
所以,你是把我和我姐做誘餌咯司徒凝不滿的看着陶毅。
此刻四個人都在陶毅的車。
陶毅開車,姚紫月坐在副駕駛爬窗戶瞎望,司徒凝扶着佟馨萱的腦袋坐在後排,滿臉的不樂意。
陶毅也是一陣鬱悶,尷尬一笑,我不是拿你們做誘餌,你知道馨萱是個普通人,也最愛普通人的日子,我實在不想讓她知道另外一個世界是什麼樣子。
好吧,那你是在暗保護我們司徒凝從後視鏡裡看着陶毅的眼睛。
陶毅點點頭。
司徒凝也不在說話,但是眼睛裡盡是不滿之意。
隨後,車陷入一片沉默。
其實司徒凝倒不是有意找陶毅毛病,只是剛剛二選一的事情,讓她實在有些不爽。
不過這種情緒很快被司徒凝控制好了,在陶毅開車回到天水家園以後,司徒凝基本已經把之前的事情想開了。
但馬幾個人之間,又出現了另外一個問題。
直到回家,佟馨萱依舊沒有從昏迷轉醒。
姚紫月趴在佟馨萱牀邊,轉頭看着站在她身後的陶毅和司徒凝,大叔,你該不是把馨萱姐姐打傻了吧要不是打死了
再瞎說我打傻你。陶毅瞪了姚紫月一眼。
司徒凝也等得有些着急了,皺眉看着站在身旁的陶毅,你到底是用多大力氣打我姐的她一個普通人而已啊,你是不是有病啊
陶毅被這倆女人埋怨的欲哭無淚,不過他記得自己真沒用多大勁兒啊。
我記得,真是輕輕拍了一下啊。陶毅尷尬的解釋。
不過他確實挺後悔的,也許是因爲自己那時候着急,手勁兒是大了點。
等到快晚的時候,佟馨萱才終於從昏迷轉醒,一醒來一個勁兒的揉自己後腦勺。
陶毅跟她說了半天,佟馨萱才迷迷糊糊的想明白白天發生了什麼,嚇得陶毅趕緊下樓給佟馨萱買了好多補腦的東西,營養品還是藥物全有。
不過,醒來想明白以後的佟馨萱卻是心有餘悸,白天的事情也沒全忘,現在回憶起那個被解剖的女人,還是有種想吐的感覺。
坐在沙發,佟馨萱一邊喝着安神補腦液,一邊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坐在他身邊,用胳膊摟着她,同時緊張兮兮的看着她的陶毅,喂,你別看了行嗎,我不有點頭疼嗎,不過說真的,我到底是撞什麼東西了一點想不起來了,我怎麼一直都記得是你打我的
佟馨萱狐疑的看着陶毅。
我哪捨得啊我陶毅趕緊抵賴。
好吧,估計是記錯了哦對了,你們三個拖着我轉出迷宮,後來一直沒碰那夥變態說着,佟馨萱又吸了一口吸管。
沒有,沒有,估計是他們自己也轉迷糊了。陶毅乾笑一聲。
姚紫月踩着拖鞋,啪嗒啪嗒的從她臥室走了過來,斜了一眼在沙發秀恩愛的陶毅,滿臉鄙視,起開,起開,我要看電視。
姚紫月嚷嚷着用小屁股撞了一下陶毅,然後從陶毅屁股下拿出了遙控器。
剛一打開電視,正好播報新聞。
新聞的畫面,正是白天的驚悚鬼屋,說死了多少多少人,案情多麼多麼嚴重惡劣。
還有很多打了馬賽克的新聞圖片。
看得佟馨萱一陣心驚,表示多虧他們幾個跑得較快。
趕緊換臺吧,這玩意兒有什麼好看的。陶毅看着佟馨萱噁心的表情,趕緊催促姚紫月換臺。
姚紫月偷偷摸摸的白了陶毅一眼,但還是乖乖換臺。
氣氛剛剛恢復,陶毅輕輕摟着懷裡的佟馨萱,佟馨萱乖巧的像個孩子似的喝着安神補腦液,腦袋靠在陶毅的胸口,氣氛微妙。
可惜,在這微妙氣氛,他們的耳邊卻突然聽到手機的震動聲。
這讓陶毅格外鬱悶,拿起茶几的電話一看,頓時嘴角一抽。
佟馨萱斜了陶毅一眼,後用眼睛瞄瞄來電備註名字,龍姐是誰
你說呢,龍可如了唄。陶毅一陣乾笑。
哦。佟馨萱點點頭,屁股往旁邊側了一下,那你接電話唄,愣着幹嘛呢
那你挪開幹嘛陶毅滿臉黑線的看着佟馨萱。
免得你覺得我偷聽唄。佟馨萱白了陶毅一眼,起身繞到姚紫月那邊,笑眯眯的跟趴在那擺弄手機的姚紫月鬧了起來。
陶毅這才鬆了口氣,要是佟馨萱吃醋了,估計沒心情鬧了。
看了看現在的時間,剛剛過六點,雖然不算晚,但也不早,陶毅也不知道龍可如給他打電話做什麼。
哈嘍,龍總,有什麼事嗎陶毅直接了當的問道。
次我準你三天假期,不過今天有特殊情況,你來紫竹翠谷接我一下,然後再給我當半晚保鏢,事後我把假給你補。
龍可如說話更是直接了當,語氣完全是強制性的,根本不會像別人遇到這種情況下,會先問對方一句你有時間嗎之類的話。
在龍總那裡一個真理,我的手下,讓你有時間你必須有時間。
呃,那好,我現在在家裡,半個小時到你家門口。陶毅應下了。
說完,掛斷電話。
陶毅雖然懶,但這事兒不虧,龍可如都說了給他補假期,而且剛好陶毅要處理的事情,也都處理完了,也不在乎多放一天假。
當然,其實還隱藏着另外一層原因,那是龍可如的聲音裡,似乎隱藏着一些古怪的味道,似乎正在面對什麼糾結的事情。
於是跟佟馨萱簡單的解釋了兩句,開車奔着紫竹翠谷而去。
紫竹翠谷。
陶毅開車到了門崗處,因爲之前來過很多次,紫竹翠谷的保安,早已經認得陶毅,出入是暢通無阻的。
但這次陶毅卻將車停在門外,半天沒有行動。
不是他不着急,而是前面出了點有意思的事情,讓陶毅將車停下。
此刻紫竹翠谷的門崗之前,停着一輛黑色賓利車,藉助門崗的燈光,穿過搖下的車窗,陶毅看到賓利車坐着兩個人,前排是司機,後排是年輕男人,側臉棱角分明,衣着光鮮華麗。
但他似乎不是住在紫竹翠谷裡的人,保安此刻攔門,他沒辦法進去。
不好意思先生,今天真的沒有任何住戶提前說過要來客人,您真的沒法進去。保安的臉,帶着歉意的微笑。
後排的男人眉毛微微皺了一下,沒有說話。
但那人的司機,卻砰的一下推開了車門,你算什麼東西,敢攔我們沈老闆的車我們的事情耽誤了,你付得起責任嗎少廢話,現在趕緊給讓路
這司機長得膀大腰圓,一臉橫肉。
走路都帶着股風兒,保安見他下車,都下意識的退後一步。
陶毅在一旁遠遠看着,這保安面生,估計是新來的,而且看去年輕,今天恐怕要吃點小虧。
正如陶毅所說,小保安雖然被突然開門下車的司機嚇了一跳,但嘴裡竟然繼續說道實在實在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工作,你們真的不能
話還沒說完,聽見啪的一聲
那被稱爲沈老闆的年輕男人的司機,已經一巴掌扇在小保安的臉,這一巴掌夠狠,扇得小保安差點轉圈,嘴角直接溢出血來。
你你們怎麼還打人呢小保安捂住臉,一臉憤恨的樣子,但卻又不敢出手。
陶毅坐在車裡,皺着眉看着眼前一切。
賓利車的被稱作沈老闆的男人這時也不屑的轉過目光,看着那個捱打的小保安,好像在看一隻看門狗。
這種眼神,看得那小保安感覺,自己之前捱了一巴掌還要疼。
沈老闆這時嘴角微微一動,頭靠在車後座,淡淡說道去裡面,叫別的保安開門。
而這時,門崗的亭子內,已經火急火燎的跑出來另外一位保安,這人陶毅面熟,是之前兩次他遇見的保安。
雖然也是二十幾歲的年紀,但顯然在紫竹翠谷混了很久。
知道什麼人該得罪,什麼人得罪不起。
剛纔他不過小睡個五分鐘,沒想到新來的同事在外面惹了這麼大的麻煩,趕緊跑出崗亭,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兩位,我這新同事實在不懂事,您別介意,有急事吧,耽誤您了。
那老保安趕緊跑來道歉,一臉笑意。
雖然他從來沒見過這位沈老闆來紫竹翠谷,但是成天出入這裡的濱江名流數不勝數,這老保安的眼睛已經練得相當毒辣,一看這人坐的車,穿着的衣服,知道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開門。沈老闆開口,眼睛都沒看一眼那保安。
保安趕緊點頭,回到門崗,趕緊將門打開。
而後,賓利車司機冷哼着車,車子絕塵而去。
陶毅正坐在車子裡,斜着腦袋看那裡去的賓利,還有車的年輕男人,又看了看捱打的保安,眉頭皺了一下,但又很快舒展。
開車往前,來到門崗,老保安正在絮絮叨叨的教育着一臉憤恨的年輕保安,餘光一看陶毅的車來了,臉趕緊掛笑,哎,陶先生您來了。
嗯,麻煩開下門,謝謝。陶毅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