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普通的蟲子。”獨孤傲天脣湊到了花想容的耳邊輕輕的低語,鼻息迴旋於她的耳蝸裡,暖昧輕轉。舌竟然趁她不注意時伸入耳道內輕舔了一下,
渾身一震,一股酥麻從背脊升起,差點身體一軟摔了下去,卻被獨孤傲天快速的抱起。
“怎麼?嚇得腿軟了?”他明知道不是卻故意歪曲,肆意調笑,笑聲透過胸腔帶着磁性的震動,震盪了她的心神。
“逗弄我很好玩麼?”花想容趴在他的胸前,手毫不留情的戳着他的胸,惡狠狠的瞪着杏眼
暗中她的眼似夜空中高懸的一輪明月,透着清澈純淨的光,雖然語氣兇猛,但眼底卻全是又羞又惱的嬌柔,惹得獨孤傲天血液一陣涌動,
他低下了頭,就這麼含情脈脈地看着着,眼明似琉璃瓶,輕盪出秋水波清,那一層層泛起的是愛戀的漣渏,涌動的是無限的情潮。
而此時腳下的聲音越來越響,帶着流沙般的速度快最速的涌向了前方。
脣越來越下,花想容含羞帶怯的凝視着,看着他宛若透明的眼中,她的臉越來越大,又局部放大,終於,她看到他的眼中她的脣如花般的輕顫,微綻,綻放着驚人的妖嬈,勾人心魂
脣上全是他的溫度,他的體溫穿過寒冷的空氣暈染開來,他的味道沖淡了墓中陰寒的潮溼,他把她包容在他的懷裡,讓她全身都盈繞着他的氣味。
閉上了眼睛,頭微微的輕擡,等待着,等待着他溫柔的脣,
“兄弟,快點走,要親熱回家上牀親熱去。”一個粗魯的聲音打破了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溫柔繾綣。
花想容臉微微一紅,用力推開了獨孤傲天的手,有點尷尬地率先往前走去。
獨孤傲天懷中一冷,雖然淡香依然,但伊人遠去,心中大怒,冷眸中閃着寒光點點,回頭看向了那個壞了他好事的人。
那人只覺黑暗中一對孤狼般兇猛的眼睛狠狠地盯着他,讓他渾身發冷,從獨孤傲天身上散發出來無與倫比地壓力一下讓他喘不過氣來,他驚恐莫名的看着獨孤傲天冷如冰雪的臉,感覺到一陣陣逼人的寒氣侵入了他的身體,迅速凍僵了他的所有關節,他想大喊卻無法出聲,想奔跑卻無法移動。想求救卻手不能動。
恐懼地看着身邊一個個走過去的人,唯有他被死死地釘在那裡,渾身冰冷,如入冰窖。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讓他驚懼莫名的聲音。
他聽到了腳下有沙沙作響的聲音,如無數蟲蟻蜂擁而來。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直覺那必不是什麼好東西。
上天象是故意捉弄他,立刻就驗證了他的所想,他的靈力清晰的感覺到了那些東西破土而出,如噴泉般噴涌而出了,掉到了他的身上,惹他一身的雞皮疙瘩,然而這僅僅是瞬間的恐慌,接着他就感覺到鑽心的痛,他發現自己能動了,可以他還未來得及動時,那時東西一下爬滿了他的全身。
他連痛楚都來不及呼出就被那些東西涌入口中,滑入他的腸道,他想掙扎,可是驚恐地發現他的手成了枯骨,上面無數黑色的爬蟲正瘋狂的向有肉的地方涌去。瞬間地上只有一具白骨。
那些東西吃完這人後,忽然又從那個洞蜂涌而入,瞬間沒有的身影,而當它們消失時,土竟然神奇地恢復的原狀,彷彿從來沒有來過。唯有那森森白骨訴說着曾經的過往。
獨孤傲天冷漠的看了眼,快步的追上了花想容,一副的慾求不滿,拉着着她的小手往前走去。
“這是什麼?”這時有一人指着地上一片血肉驚奇的叫了起來。
“別瞎咋呼了,快往前走。”風二孃快步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後,先是一愣,而後眼露精光的命令
衆人面面相覷了一會,才隨着她往前走。
“小心了,這是強酸牆。”獨孤傲天護着花想容往前走,生怕她的衣服上沾上一點,剛纔的陳老三就是在這裡推牆時,被牆裡的強酸燒得面目全非的。
“好的。”花想容乖巧的任獨孤傲天拉着小手,慢慢地拾級而下。
一行人越往下走感覺越是潮溼,越往下走越是陰冷無比,只感覺走了有五六百米之深,而且還能聽到頭頂上有水流的聲音。
而且是每下一百米就能聽到一陣水流從頭頂上經過,如此聽到了三回。
“這是穿三泉麼?”花想容愣了愣,沒想到這個墓埋得這麼深。
“什麼是穿三泉?”獨孤傲天對這個名字有點不解。
“噢,就是地宮之深能穿過三層地下水。”花想容不禁暗歎這造墓的工程之大,一般咱們喝的地下水也就是三層的水。
“呵呵,這有什麼稀奇,我的墓比這可還深呢!”獨孤傲天不屑的笑了笑。
“是啊,你是蓋世大英雄啊”花想容聽了不禁暗笑,果然是英雄寂寞,因爲所有站在高位的人總是不喜歡被人超越或與人並駕齊驅的。
“嘿嘿。你敢取笑我…。”獨孤傲天作勢要咯吱她,被花想容輕巧的躲了開去。
這墓中人人都凝重萬分,就兩人倒是嘻嘻哈哈地全然不在意,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的調笑着,惹得衆人一陣側目。暗想這兩個活寶,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
衆人又往下走了幾十個臺階,忽然一陣風從前方吹來,帶着嗚嗚的聲響,如鬼泣般的嘶啞,火把變得搖搖欲墜,火焰似乎不勝重負的苟顏殘喘,努力的掙扎了幾下後,終於是歸於平靜,
洞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你們跟着我,手拉手,千萬不要摸任何東西。”風二孃沉靜的聲音響了起來,語氣嚴肅而威嚴。
獨孤傲天自不會讓這些人碰了花想容,輕輕的一錯身,抱起了花想容走到了最後。
於是衆人又往下走去,走了一會,前方有一點淡淡的亮,幽幽的綠,欲隱欲現,彷彿是地獄的招魂燈,指引着一行人機械地往前走去。那羣人走路本來是參差不齊的聲音,忽然就變得整齊有序起來,每一次擡腳,都是齊刷刷的響起衣袂摩擦的聲音,而每次落腳,都是齊刷刷地踩到實處。
彷彿是聽着口令在行軍。
“不對,他們的腳步聲不對,他們受了鬼惑了。”花想容被獨孤傲天攔腰抱着,害羞地將腦袋埋在了他的懷裡。可是慢慢地天生的敏銳讓她發現了異常。
“呵呵,讓他們轉去。”獨孤傲天事不關已的笑了笑,脣卻偷偷的印上了花想容的脣,偷了一個香,
在花想容還未發作時快速逃開。
“討厭。”花想容小臉微紅,好在暗中看不清楚。
這個獨孤傲天越來越象人了,而且變得十分色迷迷了。不過花想容一點也不討厭他的吻,反而心底有着淡淡的欣喜,淡淡的期待。
“快幫他們一下。”花想容嗔了眼,薄怒道。
“我爲什麼要幫他們?”獨孤傲天十分臭屁的耍着酷,雖然是暗中,花想容卻能十分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捉狹與狡猾。
“那你想怎麼樣?”花想容眯着危險的眼,脣湊到他的脖間,指輕輕的劃過他的頸動脈。
“呵呵,你親我一下,我就幫。”感覺到花想容的脣若有若無的在脖間滑動,幽幽淡香縈繞於鼻間,他的心就微微的輕顫,期待着……
“好,”花想容十分乾脆的應了聲,在他欣喜之間,小尖牙咬到了他的頸動脈上。
牙重重咬,卻還是輕輕的放下,本來的咬而齧,細細的貝齒在他的肌膚上留下點點輕痕,麻麻癢癢,酥酥酸酸,讓獨孤傲天身體變得炙熱,他暗惱意志的不堅定,卻又想放縱,終於想到他還是一個刀靈時,頹然地嘆了口氣。
“你這個小壞蛋!”他輕咒了一聲,聲音變得暗沉“好吧,我答應你幫他們。”
“呵呵”花想容小人得志的笑,惹得獨孤傲天橫眉冷對一番後,終於無可奈何的伸指一點,那幽幽招鬼燈嗖得滅了。
腳步變得零亂了,衆人並不自知的繼續往下走去。
前方變得越來越亮了,彷彿是宴會廳般,亮得詭異,因爲這麼亮卻沒有一點的聲音。
那亮光似乎就是爲他們準備的!
“天啊。”風二孃率先走入了洞中,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她。
那裡是用銅澆鑄的牆壁,牆上每隔數米就有一個金制的托盤,而托盤上都放了一個碗大的夜明珠。
每顆珠子都發出柔和的光,所有的珠子都將光射向了中心地段,在那裡形成了一團最亮的光束,而光束下面是一塊如水般透明的凸鏡,因爲鏡子的反射,將整間屋的四面八方都照得明亮如白晝。
在這間如足球場大的屋中,用人工推起了大量的假山,形狀各異,高低錯落,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還有草,那碧綠的草分明是鮮活的,茂盛的擺動着它們妖嬈的身姿,這裡無風,它們卻不停的擺動,彷彿是水草在水中般的柔韌。
而草地邊是小溪流水,那流水銀光閃閃,靈動有神,發着誘惑的銀色,卻是用水銀做成流動的山河,其景象可謂是美倫美幻,壯觀異常。
無數的金銀財寶,珍珠瑪瑙,美玉瓷器卻散亂的落在了草從中,彷彿是遺落人間的珍寶。
隨意而誘惑!
隨後進去的衆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仙境般的景緻,在強光之下,甚至忘了這是在墓中。
眼中全是貪婪之色,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他們本不是這片大陸的人,之所以歷盡艱險,背井離鄉來到這片土地,不就是爲了一輩子揮霍無度,美酒佳人,僕從林立麼?
看到這些寶物怎麼能不動心呢!
其中一個想也不想的撲了過去,從草中撿起了一串珠子。
“老八,別動。”風二孃大喝一聲,卻沒來得及阻止,那老八已然拿着一串碧玉珠樂不可支起來。
那一顆顆珠子珠圓玉潤,泛着盈潤的光澤,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唉。”花想容心裡輕嘆,又一條生命走向了盡頭。
這個珠寶室能這麼光明正大的放在最外室,難道是讓人輕而易舉偷走的麼?
那些陪葬之物都是用各種毒物浸泡過的,有時甚至是下過蠱的。任何一個貪心的人必然會死得悽慘無比,而這個墓主人又是極其兇殘之人,花想容都想象不出這個人會是怎麼一個死法了。
其餘衆人見老八沒有事,都也按捺不住心底的貪慾,紛紛上前,挑了起來,風二孃嘆了口氣,看老八沒有啥事,也就稍稍的放了點心,
這時,一陣悽慘地叫聲響徹了整間屋子,所有的人都齊刷刷地往他看去,只見老八臉色慘白,驚悚的瞪大了眼睛,——他手上的肉猶如煮熟的蹄髈正一片片的往下掉。
一室可怕的靜,靜得只聽到他的肉啪啪掉落在地的聲音,還在空曠的迴音,不斷地提醒着人們,這一幕慘景。
轉眼間老八就徒留下指骨與掌骨,森然的白。,如雞爪般的伸在衆人的眼裡。
“啊!”剛纔還想抓珠寶的人都嚇得離開珠寶,更是遠離老八,卻看見老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鮮紅的血肉一片片地往下掉,只一會功夫,在人們還沒回過神來時,掉得只剩了骨骼,而透過白骨森森卻還能看到他血紅的心臟,正在“撲通撲通”地有力跳着。
“天啊,他還活着……”其中一個女人失聲尖叫,幾欲瘋狂。
這時那老八的骨節發出咯咯的聲響,彷彿禁不住痛楚似得,他的眼睛冒着血紅的光,血不停地從眼中流了下來,隨着血不停地流,他臉上的肉也開始往下掉,
“哈哈”老八狂笑起來,沒有肉的嘴只有上下頜張得極大,鮮紅地舌頭在骷髏般的嘴中翻滾着,形狀極其恐怖,這此人雖然都不是良善之輩,可謂是殺人放火無所不爲,可是有的也禁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這時老八的手卻抓上了他自己的眼睛,將兩顆眼睛挖了出來,向着衆人扔去。
“快躲!別讓他碰到。”風二孃大驚失色,大叫一聲,率先讓了開去。
其中一個人躲避不及,被眼睛扔到了身上後,他嚇得有手去拽粘在身上的眼睛,可是當他拿到眼睛時,手立刻也與老八一樣開始掉皮掉肉了。
“化魂火。”風二孃厲聲大喝,從指尖射出一道火焰往那剛開始掉肉的人身上掃去。
“不要,求求你,二孃,手下留情啊!”旁邊一個女子淒厲地大叫,瘋了似得衝了上來,一把推開了風二孃,指尖的火轉移了方向燒到了老八的身上,老八的骨架在火焰下頓時噼裂啪啦的燃燒起來。
那骨架瘋狂的舞動着,跳着詭異的火焰之舞。那一地的珠寶被印得分外的耀目。
怪不得世人說財是惹禍的根苗。真是人爲財死啊。
花想容微微的閉了閉眼,雖然看多了這些事,但每次看到都是心裡不舒服。
“是他們的貪婪害了他們,咎由自取。”獨孤傲天感覺到了花想容的情緒波動,拉着她的小手,輕輕的說了句。
花想容擡頭看着獨孤傲天,一種安全感由然而生。,沒想到獨孤傲天這麼細膩,時時刻刻地關注着她,感覺着她的快樂與悲傷,感應着她的情緒變化。那一刻她感覺到被人寵着真是太幸福了。
可是每個男人都如此毫無所求的寵着她,讓她又難以取捨,讓她又不知道如何自處,
矛盾!
“不用擔心,你只要享受我們的寵愛就行了,把煩惱給我們去處理,我們只希望你快快樂樂一輩子。開開心心過一生。”獨孤傲天是何等聰明之人,又是多麼的善解人意,從花想容百轉千回的眼神中,馬上知道了她的想法,他緊摟着她,輕輕的安慰。
愛她不就是要包容她麼?愛她不就是讓她開心麼?愛她不就是讓她無憂無慮麼?獨孤傲天的愛很簡單,就是全心全意的付出他的愛,因爲在他看來,能付出愛也是一種幸福。
“謝謝。”花想容鼻中一酸,眼中溼潤,將小腦袋埋入他的懷裡,聞着他身上的味道,溫暖溫馨。
其實幸福就這麼容易,只是需要他爲你撐起一片天空,讓你無憂無慮地身在其中。
“李娘,你以爲這是救他麼?你這是害他,讓他更痛苦。”風二孃的聲音在斗室中突得拔地而起,尖銳而刺耳,打破了兩人的情潮流動。
獨孤傲天皺了皺眉,心中惱怒,恨這些人屢次打斷了他與花想容的情感交流。
小手輕輕的拉住了他的大手,花想容微微的笑,她的笑如春風化雨澆滅了獨孤傲天的滿腔怒火,將他冰冷的心瞬間溼暖。
兩人只見那個李娘跪在了風二孃的身邊,死死地拉住了她的手,哭得不能自已,估計那個正在受折磨的人就是她的丈夫。她當然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的丈夫被風二孃一把火燒成灰燼。
可是她也痛入心扉,她卻得眼睜睜地看着她的丈夫如魔鬼般的淒厲。
終於她暈了過去,現在對她來說,昏倒纔是最好的結局
風二孃立刻舉起了手,將那個眼看着就要成了骨架的男人燒了個乾淨。
“都聽好了,這裡的東西以後一概不能碰,不能摸,哪怕是牆壁,知道了麼?”她的聲音冷冽威儀,倒是頗有力度。
其實就算她不說,那些人都不敢再碰任何東西了。財寶雖然很重要,但也得有命享才行。
忽然她銳利地目光看向了花想容兩人,從他們的眼睛中她沒有看到絲毫的懼意,她的心中一凜,總是有一股揮之不去的陰影籠罩在她的心頭。
爲什麼?明明這兩人只是富家子弟,怎麼見到這麼慘烈的情景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而且感覺是司空見慣似的?
“傲天哥哥,真好玩,這個人就象點天燈一樣,再來一個啊。”花想容從風二孃的眼中看到了猜忌與疑慮。
於是巧笑嫣然的拍着小手,跳得歡實,惹來衆人怒目而視,卻也打消了風二孃的猜疑。
“鬼丫頭。”獨孤傲天見花想容這般的做作,指輕颳了她的小瑤鼻,無可奈何的輕笑。到現在了花想容還是掩藏着她的實力。
“呵呵,誰讓她起了惡毒的心思想要利用我呢,既然她不善,我又何必留情,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事,她以爲只有她會做麼?”花想容不屑的冷笑。
既然風二孃想利用她,那麼她不妨也利用風二孃,這墓中詭異多變,危險深重,雖然獨孤傲天能力非凡,但也不是金剛不壞的身體,而且他的寒毒總是不定時的發作,她當然也得以保護自己人爲主了。
這也是人之常情。
獨孤傲天寵溺的看着花想容,花想容毫不做作,奸詐狡猾,聰明睿智,可愛俏皮的各個表情,各種心思,他都是愛之深切,只覺老天待他不薄,讓他在殺戮滿身沉睡千年後,不但會有機會成人,還愛上了人,品嚐了人間最美好的情感。
“花小姐。”這時風二孃閃爍着雙眼走了過來,她的臉上堆着虛假的笑:“這墓中多有危險,不如你與我一起走,也好有個照應。”
呵呵,這麼快就想到她花想容了?
花想容嘲弄的眼神看了看風二孃後,倨傲無比道:“有什麼危險的,我怎麼沒見到?”
看着花想容一臉高傲,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風二孃眼中閃過狠毒,臉上卻笑得更討好了。“呵呵,那是,您是福澤深厚的人,在這裡百鬼懼怕,都退避三舍。”
“呵呵,這話說得我愛聽。”花想容一臉白癡的笑了起來,回頭甜甜地對獨孤傲天道:“傲天,我們一起走。”
“好”獨孤傲天言簡意賅的發出了一個單音節字眼,與花想容並肩而去,眼睛始終沒有看一眼風二孃。
那風二孃恨恨的看着兩人的背影,從來沒有人能這麼無視她,她心裡有把火在燒。陰險的笑浮上了她的脣。
哼,讓你們先蹦達幾下,到時有你們的好看!
一行人再也不敢在這室中逗留了,都爭先恐後地往裡走去。
而這時,腳下的沙沙聲更響了。
“噓”風二孃站定了後,凝神細聽了一會,問道:“你們聽到什麼沒有?”
“沒有。”衆人搖頭,
“我怎麼聽到有沙沙的聲音?”風二孃不死心的再次將耳朵貼到了地上,努力的聽着。
“哪裡有,二孃,你就是草木皆兵。”林大力粗聲粗氣的咕叨了一句,這地方本來就嚇人,風二孃再這麼一驚一詐的,大家非瘋了不可。
“也許是我聽錯了。”風二孃被大家說得也不再確定了,也許她的潛意識裡並不希望有什麼異動,所以她情願相信是聽錯了。
花想容冷冷地笑,這地下的生物要不就是有智慧的,要不就是人控制的。居然人走它走,人停它停。
“那些是什麼?”花想容也十分的好奇,她能聽出是爬蟲,但卻聽不出是什麼東西。
“是引鬼蠍。”獨孤傲天輕皺了皺眉,這些東西他雖然不怕,但數量太多總是麻煩。
“噢,的確是討厭,”花想容作了個噁心的表情。這玩意可不是良善之輩,不過,它們是絕對不敢碰花想容的,因爲花想容身上有滅魂戒。而這些東西是以魂息爲食的,吃人只是業餘愛好,換個口味而已,一旦滅魂戒起動,把它們賴以生存的魂息給收了,它們會立刻成了一堆黑灰。
萬物皆有靈,它們亦是,它們總是會趨利避害的,所以它們是絕對不會去惹花想容的。
但是花想容卻十分討厭這種東西。
衆人順着綠草如茵的小道往前走着,可是走了半天,還沒有走出這個地方
“停”風二孃作了一個手勢,她看了看腳底下的一條絲巾,臉色大變,
這絲巾是她一柱香前丟下的,正是因爲以她的腳力別說是這麼一個大的地方了,就是一百個這麼大的地方都走出去了,所以她懷疑是走入了陣法,丟了一塊絲巾作記號,沒想到,果然她轉了一圈又看到了。
“怎麼了?”衆人也很奇怪,紛紛圍到了風二孃的身邊。
“這裡有陣法!”風二孃十分確定的回答。可是她也是佈陣高手,但是她卻看不出陣法來,這佈陣這人真是高明之極。
花想容見他們一行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估計是想不出辦法來了,她算了算現在應該已是天明瞭,也不想多耗時間,遂嬌笑道:“真是笨蛋,說你們這幫人沒有文化還不信。這麼簡單的陣法居然不會!”
“花小姐,你知道?”風二孃聽後眼睛都亮了起來,只要能走出這個該死的地方,她倒不介意被花想容取笑,反正她明白花想容這種世家子弟天生是自覺高人一等的。
沒想到花想容雖然是被驕縱慣的人卻還有可取之處。她再次佩服她的明智選擇,將花想容帶入墓中倒是一舉兩得了。
“呵呵,當然知道,這不就是一個八卦陣,你們看,這裡一共開了八門!”花想容俏生生的站在當中,小手前後左右的指點一通,配合着嬌滴滴聲音,倒是十分的清晰易懂。
獨孤傲天則是負手在一旁聽着,他一臉溫柔,一臉讚賞,一臉寵溺,不愧爲他愛上了人,雖然他不要求她有什麼驚人之處,但她卻總是給他驚喜連連。
要知道這個陣法他也沒有看出來!
當然這陣法也困不住他,因爲他只需要直接毀陣就行了,但沒有他這種能力的人就只能困死在陣中了。
他當然也想不到花想容之所以能認出這個陣法,是因爲花想容是來自於千年之後的現代人,這八卦陣是所有陰陽術數中必學的東西。
“所謂八門是指休,生,傷,杜,景,死,驚,從正東‘生門’打入,往西南‘休門’殺出,復從正北‘開門’殺入,此陣可破。”花想容將陣法簡單的說了一遍後,命令道“:現在我們從正東‘生門’打入,記着是正東!你們跟着我走,一定要走直線,不要走歪,要是歪了走入別的陣,就自求多福了。”
花想容說完拉着獨孤傲天往下東走去,後面的一干人小心翼翼的跟着她的腳步,不敢有絲毫的差錯,而只聽花想容口中卻數着:“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數到九十九時,花想容停了下來。
衆人看花想容停到了一堵牆的前面,但見牆體厚實,嚴絲合縫,沒有一點的空隙,都不明所以然的看着她。
她自信的抿起了脣角,調皮的開張了雙臂念道:“芝麻開門”
說來神奇,在她朱脣輕啓間,那牆竟然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慢慢的開啓了。
因爲年代久遠的緣故,石門的移動緩慢而沉重。
那吱吱的石門磨動地面的聲音在墓中尤其顯得空曠,陰森。
衆人心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不知道里面又將迎來怎麼樣的兇險。
------題外話------
感謝[2012—2—26]香丫丫小美人送了1顆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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