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送上門來了,正好合適。給我一個理由,一個令我信服的理由。”白正經還沒有看完蔣竹溪的資料,她卻主動送上門了。不過,白正經成功hold住了,沒有立即發作。
“沒有。不過,卻有一封情書給你。”蔣竹溪一臉平靜,沒有半點情緒流露,從肩包裡掏出一個白色信封,雙手遞給白正經,“現在就看吧。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有意思,真的有意思。”白正經接過放下,輕輕撫掌,“有人說,人生其實就是一場瘋狂的讀博。我想和你賭一把,有沒有興趣?”
“肯定有,不過,我擔心自己的籌碼不多。”蔣竹溪一怔,拉開椅子坐下,困惑看着他的雙眼,“說說內容,以及遊戲規則?”
“方式很簡單。賭信封裡面的內容。假設我猜對了。你答應我一件事。具體是什麼,我寫在紙上,先交給你,但不能看。聲明一點,我說的對不是每一個文字,而是指信的大致內容。
反之,假設我猜錯了。不但這件事一筆勾銷。我之前對你的承諾依然有效,而且會放寬條件,不會有時間限制,你什麼時候想要,什麼時候給我電話。”
白正經撕了一張方形便箋,把賭注寫在紙上,將便箋揉成一團,順手遞給蔣竹溪,“再次重申,現在不能看,一旦看了,賭約自動取消。”
“博士,你沒事吧?”蔣竹溪緊緊抓着紙團,雙頰浮起一絲冷然之色,“假設我輸了,根本不知道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對於一個女生而言,這已經不是瘋狂了,而是發神經。”
“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白正經笑了,算是自嘲吧,“我承認,對你印象不錯。也不否認,我看到喜歡的女生都有可能想做點什麼。但是,對你沒有這樣快。至少有一個過程,你懂的。”
“還是對我不公平。遊戲規則由你定。你贏了,賭注也由你定。因此,假設我贏了,我的賭注也由我定。用同樣的方式告訴你。”蔣竹溪突然笑了,撕了便箋寫下自己的賭注。
“看在你是女生的份上。讓你佔點便宜。”白正經笑了,這次是詭笑,接過紙團放進筆筒裡,抓起信封瞄了一眼,放下信封看着她,“ready?”
“ok!”蔣竹溪強迫自己抑制內心的好奇和緊張。說真話,她真的擔心白正經會猜對信裡面的內容。但她不是怕輸,卻說明了一件事,白正經看透了她。在他面前,她身上似乎沒有秘密可言。
“你的行爲正好印證了一句話,行動證明一切。你不想對我解釋半個字。可是,你卻用行動解釋了這件事的原因。你的boss爲了賺取銷量,修改了你的稿子。
所以,現在刊登出來的內容不是你的本意,也不是你的原稿。修改的文字不多。可內容的本質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現在整個濱海市都知道,我和任心梅之間有親密關係。
你對我有過承諾。可遺憾的是,你沒有力量主宰這一切。因爲憤怒,因爲失望,你選擇了極端的方式處理這件事,辭職。這封信就是你的辭職信。離開醫院之後,你回報社遞交辭職信。”
白正經抓起信封遞給她,“我能猜到這個,也就大致明白你寫的賭注是什麼了。不過,我不會看。因爲你輸了,我沒有必要看你的賭注是什麼。”
“你有透視異能?”蔣竹溪沒有接信,突然站起,卻沒有站直,又坐了下去,兩臂抱胸,護住自己的“黃金區”,微微蜷縮身子,驚恐失色的看着他。
“傻妞!我真有透視異能,上次就看了,什麼都看到了,你現在遮着還有意義嗎?”白正經樂的哈哈大笑,從筆筒裡倒出紙團,順手遞給她。
“可是,你爲什麼這樣清楚?似乎親眼目睹了所有事情一般。”蔣竹溪臉色還是不正常,左臂抱胸,右手接過紙團,順手扔進垃圾桶裡。
“在這件事上,過程是次要的,重點是結果。看看我開的賭注吧。”白正經起身收拾地板上的話機碎片,“本想讓你賠的,後來改變了主意。”
“這就是說,你看到報紙之後非常生氣,而且恨我,纔會砸碎了話機。中間發生了一件或一些事。令你改變了之前的想法。能不能告訴我,在你砸話機和我出現之前的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什麼事?”
蔣竹溪沒有看紙團上的內容,放下肩包走了過去,蹲下身子盯着他的雙眼,“能讓你有這樣大的改變,絕不是簡單的事。我不需要全部,只想知道一點點。”
“先看我開的賭注吧。假設不生氣,我可以給你透露一點點。”白正經把話機碎片倒進垃圾桶裡。抓起手機給吳玉玫發了一條短信:寶貝,我一衝動就把辦公室的話機砸了,出去幫我買一部。黑色或銀灰。
“胸……胸模?”蔣竹溪雙頰刷的一片通紅,揉了雙眼,再次打量,紙上真的只是兩個字:胸模。她把便箋撕了,“爲什麼?”
“你忘了,我是外科醫生,而且是婦科的外科醫生。等我拿到醫師執業證之後,我想在婦科設立一個高端的、職業化的婦科整形和外科整形工作室。因此,我需要大量的生活素材。”
白正經看了看蔣竹溪,確定她的情緒是正常的,大致說了他的計劃,“你放心,我不會有其它的要求。假設你同意,又願意履行剛纔的賭約,兩種方式任意選擇一種。
一、你用高清數碼相機自拍,或是找家人或朋友幫你拍。只要黃金區部位。然後傳給我。二、我幫你拍,或是做胸模,一邊看,一邊在電腦裡做成圖片。”
“你……你是不是收……收集很多這樣的素材了?”蔣竹溪悄悄嚥了一口口水,低頭打量自己的胸口,感覺心裡怪怪的,尤其是問話的語氣,連她自己都沒有弄明白,爲什麼要問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