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果波波切最近心情蠻鬱悶。
夜郎自大的他去了隱龍寺一趟,本想壓隱龍寺一頭,助漲自己的聲望,誰知道隱龍寺高手餘雲。葉歡只是一招,便破了自己一生修爲,讓自己滾下山去。
養了幾個月,總算是將傷養好了,可這輩子辛苦修得的功夫已經化爲烏有。
幸好,拉果波波切在都市內,還有幾個供奉。將他奉爲真佛,每年奉獻一些錢財什麼的。
其中最大的肥豬,便是玉無雙玉家。因爲掌握着補血丹,就懸着玉小蝶的命,拉果波波切這幾年,可是狠狠的從玉家敲了一筆錢財來。
俗話說,人心不足蛇吞象。俗話又說飽暖思那個啥。在葉歡處受了憋屈無處伸張。拉果波波切就想在一個女人身上狠狠發泄一通。
玉無雙今年不足三十歲,輕熟美婦,正是拉果波波切中意的口味。再加上玉無雙的權勢,更是別樣添了一層誘惑力。
也因此,在玉無雙去求補血丹時,拉果波波切便提出了非分的要求。而且,他覺得玉無雙肯定會答應。
畢竟,是女兒的命重要,還是自己的身子重要,這是一個不那麼困難的選擇題,拉果波波切認爲玉無雙肯定會給出正確答案。
今天,拉果波波切特意好好準備一番,吃了一份密宗特製的藥,在屋子裡翹首以盼,盼望着今夜將玉無雙剝成雪白羊羔,好好享受她得侍奉。
可誰知,一等二等,不見蹤影。拉果波波切便鬱悶了。再加上藥力泛上來,他渾身火熱,所以就更加鬱悶。
一打聽,說是玉家找到了看病的大夫,正在醫院做手術。
拉果波波切懸着的心放下了,心脈絕症,自己都沒有辦法治癒,其他人會有什麼辦法治。
這次是玉無雙病急亂投醫了。
所以,他巴巴的帶着弟子趕到醫院,找到了玉無雙。
玉無雙一見拉果波波切就大驚失色,皺眉道:“你來做什麼?”
拉果波波切肥胖的臉上帶着笑容,他笑道:“玉夫人,昨夜你答應我的事你忘記了嘛,你可讓我等得好苦。”
許青秀可是站在玉無雙身邊,一聽這話,玉無雙臉就紫了:“你無恥,我答應你什麼了?!”
“你怎麼忘了?”拉過波波切循循善誘道:“你可是說了,要與我參那歡喜禪,拜我爲師,共赴人間極樂。”
“混蛋!”玉無雙一巴掌揮在拉果波波切臉上,道:“這話是你說的,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
拉果波波切眼睛看着許青秀:“當時可只有你我二人,你當時說了,怎麼現在就不承認了。”
玉無雙對許青秀的態度是差,但也不允許別人當着自己丈夫面,說這話,她忙衝許青秀道:“許青秀,你別信這和尚胡說八道。”
“恩,我信你。”
一句話輕飄飄,甚至玉無雙都無法分辨,許青秀是真相信自己。還是自己真就如此說了,他也不會生氣。
更可惱的是,他臉上一點怒色沒有。別人可是當着你的面,調戲你的妻子,難道你就半點男人的血性都沒有嘛。
無奈,自己的男人不中用。玉無雙只有自己頂起來,她怒道:“我警告你,你再敢胡說八道一句,我便將你送進大牢。
”
“呵呵,把我送進大牢,可不知誰還能救你女兒的命吶。”
玉無雙道:“用不着你,我已經找到了治病的人,你這些年敲詐我們玉家,該有個頭了。”
拉果波波切冷笑道:“笑話,連我都治不好的病,還有人能誇口治好。無雙,你年紀輕,莫要被人騙了。”
可惡的嘴臉湊到玉無雙身邊,玉無雙身子後退。周圍也有其他人,指指點點的聲音變響起來。國人是喜看熱鬧的,而且這種事,也喜歡往陰暗裡想。
醫生,患者,家屬,許多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看這個女人,陪和尚睡覺給自己女兒治病……”
“也不容易吶,可憐做父母的。”
“這個和尚這麼胖,也不知道會不會壓壞她。”有人惡毒的說。
玉無雙一介女流,衆口悠悠,慌亂之下,已經是面紅耳赤。她沒有任何辦法,心中只盼望自己丈夫能說兩句,讓自己有個依靠也好。
許青秀不吭聲,低着頭,似乎沒聽見。又好像是聽見了不敢說話,所以假裝沒聽見。
玉無雙心如死灰。
拉果波波切得意道:“無雙,你可想清楚,這病要是治不好,可還得靠我的補血丹。到那個時候,我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好說話了。”
這句話觸痛玉無雙的心病,是的,的確葉歡請動了百草門。但是百草門也最多隻有六成把握。如果手術沒有成功,自己女兒還活着,豈不是還要求助拉果波波切。
到那個時候,自己除了舍了自己身子,委身在他肥胖的身軀下,還能有什麼辦法。
這個時候,葉歡和姜紫藍從病房出來,恰好看到這一幕。
拉果波波切囂張道:“你不要被別人騙了,我治不好的病,這世上就沒人能治好。”
葉歡聽了這話不如何,姜紫藍卻怒了,她大聲道:“你不學無術,算是那根蔥,竟敢說這大話,怎麼知道我們治不好。”
拉果波波切被對着葉歡,先是聽到聲音,他得意道:“無雙,這就是你請的醫生吧。年紀這麼輕,會有本事嘛。不過聽聲音好像是個雛兒,要不要我……”
說這話,慢慢轉過身來,然後拉果波波切後面的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轉瞬間,玉無雙驚愕的發現,拉果波波切像是變了個人一般。剛纔他趾高氣揚,挺着肚子,但一見到葉歡,馬上聳拉了腰,臉上刷刷的落冷汗。
“混蛋,你說什麼!”姜紫藍何等身份,一聽這話,就怒了。
葉歡第一眼沒認出來拉果波波切,他堂堂葉大少,拉果波波切一個泛泛無名之輩,不至於讓他往心裡去。但是這和尚生得肥頭大耳,葉歡想沒有印象也不行。
然後他就把拉果波波切認出來了,笑笑道:“原來是你吶。”
這聲音聽在拉果波波切耳中,宛若魔鬼的低吟。他身體不停顫抖,隱龍寺那恐怖的一幕,又泛上心潮。
“葉,葉先生……我這就走,這就走。”拉果波波切臉上刷刷的落冷汗。
葉歡點點頭,指着姜紫藍道:“我朋友生氣了,想走,留下點東西做表示吧。”
拉果波波切是無名小卒,葉歡真和他一般見識,沒來由的跌份。所以也不會故意難爲他。只是剛纔他出口傷人,惹了姜紫藍,就讓他給個交待。
然後,玉無雙驚訝的看到,剛纔還不可一世的拉果波波切突然跪下來,左右開弓給自己臉上巴掌:“我不好,求葉先生大人大量,放我一馬,放我一馬……以後我再也不敢來省城了。”
葉歡笑笑:“剛纔你嘴裡說的是什麼,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拉果波波切渾身打顫,突然他猛地舉起拳頭在自己臉上打了一下。哇呀一聲,脣角裂開,拉果波波切吐出幾顆門牙。
葉歡衝姜紫藍道:“好妹子,這下出氣了沒有?”
姜紫藍皺起眉頭,厭惡的揮揮手道:“血糊糊的,有什麼好看的,快讓他滾,快讓他滾……”
“我滾,我滾……”拉果波波切磕頭如搗蒜,一步不留的跑遠了,也難爲他,身子那麼胖,竟能跑得如此快。
衆人還在圍觀着這一幕,地下幾粒牙齒還有鮮紅的血讓他們觸目驚心。平白的,對葉歡也添了幾分畏懼。
葉歡目光轉了一圈,其實臉上也是還帶着笑,看上去很親切。但大家先入爲主,自以爲這笑容是魔鬼的笑容。心中都是一緊,醫生護士,家屬患者什麼的,一聲不吭的低頭走遠了。
看他們的模樣,似乎生怕晚走半步,葉歡的巴掌就會打在身上。
玉無雙卻難掩驚愕,這拉果波波切對自己是百般要挾,而因爲女兒的命,玉無雙對他是又怕又恨。可怎麼知道,這拉果波波切在葉歡面前,竟然一點威風都沒有。
見到葉歡第一面的時候,就是下跪磕頭。葉歡只是隨口一句,他便打碎了口中牙齒。就這樣,臨走前,還是對葉歡百般感謝。似乎,只是打碎牙齒,已經是葉歡的法外開恩一般。
相比之下,自己的丈夫表現就太差了。別人對自己的妻子百般侮辱,他卻一個字都不吭。而葉歡不過是因爲一句別人對自己朋友的一句惡言,便讓對方打碎口中牙齒。
霸道是霸道些,囂張是囂張些。但這種輕描淡寫的霸道與囂張,卻恰恰擊中了玉無雙的軟肋,給了她致命一劍。
這個時候,玉無雙看着與姜紫藍說笑的葉歡,眼神便添了幾分異樣。
正看得呆呆出神,手術室的門忽然開了,姜一刀從手術室中出來。
玉無雙忙迎了上去,心懷忐忑的問:“醫生,我女兒的病怎樣?”
“幸不辱命。”姜一刀摘下口罩:“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