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子捂着嘴發出了一聲慘叫,並且能夠感覺到兩顆門牙已經和他身體脫離,連同一口鮮血被含在了嘴裡。
“我說過,馬上跟我道歉,不然你會付出很慘烈的代價,現在你還有一次機會,跟我道歉。”李天寶說完話的時候,已經將拳頭放在了男子跟前,做出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對不起,我錯了。”
男子捂着嘴和李天寶道歉後便要低頭離開,但李天寶卻並沒有讓開去路。
“我已經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樣?”那字顯然有些害怕,但他還是開口問道。
李天寶吧頭歪了歪,努努嘴道:“你還沒有跟我的朋友道歉,所以你有一次機會馬上跟他道歉,不然我發誓你會失去至少三顆槽牙。”
男子渾身顫抖了一刻,看了看李天寶陰沉的臉色,而後轉身朝着裡面的女孩道:“小姐,對不起。”
“算你識趣,滾蛋。”
男子灰溜溜的和李天寶擦肩而過,但眼神卻顯得非常的不服氣。
屋裡的“檳榔西施”在男子走後終於看到了李天寶的正容,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更是有幾分激動,但同時卻因爲暴露的穿着顯得有些羞澀。
“不打算讓我進去坐坐?”李天寶微笑着開口道。
女孩在李天寶的提醒下才拿起一件衣服穿上,而後將李天寶讓進了屋裡,並搬來一把椅子讓他坐在了不大點的小房間中。
“爲什麼我一來,你反倒要披上件衣服?”李天寶坐下後,迫於幾絲挑逗般的露出了壞笑。
女孩瞟了李天寶一眼,而後道:“有時候,這對你表示尊重,能理解嗎?”
李天寶擡頭故意想了想,而後道:“你不是個空姐嗎?怎麼來這裡做了檳榔西施?”
女孩因爲李天寶的話顯得有些尷尬。但她很快恢復了平靜,苦笑了一聲,道:“連我的名字都忘了,難怪沒打電話聯繫我,看來我對你並沒有多少吸引力。”
“你好像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李思雨小姐。”
李天寶的記性想來不錯,而且他也沒有忘記當時的空姐--李思雨。
李思雨露出個欣慰的笑容。而後很瀟灑的口氣道:“當然是爲了錢,我本就臺北人。也許你不知道,檳榔西施的工作要比空姐的工資高很多。”
李天寶想起了剛剛李思雨並沒有接受那男子的另外一百塊,所以他故意挑逗道:“既然是爲了錢,那爲什麼不賺剛剛那男子的另外一百塊?”
李思雨原本的笑容突然消失,起身對李天寶道:“喂,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當什麼人並不重要。”
李天寶對李思雨並沒有多少感覺,只是想通過她來了解臺北的古玩市場,因爲他想要在這裡將一雙貔貅眼從新召喚回來。
“那什麼才重要?”李思雨對李天寶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重要的是你能幫我找個古玩市場。”
李天寶說完,站起身便朝着門口走去,身後的李思雨卻是奇怪道:“我爲什麼要幫你的忙?”
“一萬塊。一天。”
李天寶隨意喊出了一個數字,頭也不回的走上了路邊的跑車,眼角的餘光卻在望着店內的李思雨。
“一萬塊,好誘人的數字,就找個古玩市場那麼簡單?”
李思雨顯然是賺那一天一萬的酬勞。但她卻覺得哪個數字過於龐大,她要弄清楚李天寶是否還有其他的需要。
“如果可以的話,最多小爺要你洗個腳做個按摩什麼的。”李天寶說完,已經發動了跑車。
“等等。”李思雨做出了選擇,拎着兩包檳榔門都沒鎖便跑向了李天寶的跑車。
“好傢伙,門都不給你老闆鎖上,你這個員工也太不稱職了。”李天寶心裡琢磨着自己如果有李思雨這麼個店員,那可真是天下最大的不幸了。
“那混蛋,總想佔我便宜,要不是急等着用錢,我纔不會給那混蛋幹呢,幸虧上班才幾天而已,不然我還真就沒有勇氣炒他魷魚。”
汽車發動後,李思雨一邊給李天寶指引道路一邊跟他聊着天,並打開一包檳榔,拿出一顆送到了李天寶的嘴邊。
“嚐嚐,我們這裡的特產。”
“味道怪怪的,我還是算了……”
李天寶的話沒說完,李思雨已經將一顆裹着綠葉的檳榔放到了李天寶的口中。
“哇,又苦又澀,什麼破玩意兒。”
李天寶顯然吃不慣這奇怪味道的檳榔,只是咀嚼了幾下之後便有將其吐出的想法。
“我去,這都不敢吃還要我幫你找文物市場,我猜一定沒有膽量去玩古玩那麼貴的東西。”
李思雨的一句話讓李天寶使勁嚼了幾口檳榔,而後道:“有沒有膽量玩古玩不能用吃檳榔來衡量吧,再敢破我冷水,我和你的僱傭關係就此終結。”
“喂,你不會這麼小氣吧,我只是跟你開玩笑而已的,老闆。”
李思雨顯然不想失去這唾手可得的日薪一萬的工作,所以在李天寶以結束僱傭關係想要挾後,她便一個勁的開始求饒了。
“得得得,女人就是煩,前面該左拐還是右拐?”
“拐過左邊的道就是個古玩市場,只是這裡有些小,不知道和不和你胃口?”
“大小沒有關係,好東西也不見得能夠在大地方纔能找到。”李天寶說完,做大方向盤後將車停在了一個狹小街道口的停車位上。
狹小的街道兩旁是些有些年頭的平房建築物,顯然這種地方在臺北市出現讓李天寶沒有想到,人並不算多,但卻因爲街道的狹小顯得有些擁擠,兩旁的店鋪就如同集貿市場一樣,非常的簡單。
李天寶下定決心一定要想辦法將貔貅眼找回來,下車後,他和李思雨便走進了擁擠的街道中,另李天寶沒有想到的是。李思雨很從容的將右手放在了他的左臂上。
“喂,別試圖勾引我,就算有什麼特殊服務也是日薪一萬塊。”
李天寶邊左右看着一個個的小商鋪,一邊和李思雨半開着玩笑,並努力感知着腦海中的一切動向,希望那股神秘的能力能夠再次出現。
“呵呵……”
李思雨並沒有因爲李天寶玩笑而生氣或者怎樣,而是笑了笑道:“挽着你的手有種特別的安全感。好舒服的樣子。”
李天寶扭頭對着李思雨露出一個壞笑,道:“那晚上你給我捂被窩好了。”
“捂被窩?什麼意思?”
李思雨顯然對李天寶的那句很有隱晦含義的話很是好奇。李天寶卻只是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她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喂,你沒長眼睛嗎?”
李天寶先前走着,眼睛卻在環顧兩旁的店鋪,沒想到會和迎面而來的一個身穿學生裝的女孩撞了一個滿懷。隨後便是一聲瓷器碎裂聲傳入了李天寶的耳蝸。
“怎麼摔那麼碎?到底是個什麼瓷器?”
李天寶因爲左右觀察兩旁店鋪中的古玩,不小心裝在了一個女孩的胸口上,並將其一隻青花色的罐子弄碎在了地上,因爲沒有看到先前的樣子,李天寶並沒有分析出滿地碎片到底是個什麼瓷器。
“喂,你把我的寶貝罐子弄碎了。”女孩的臉上寫滿了不快。並將矛頭直接指向了李天寶。
“明明是你自己裝在我老闆身上,然後自己將那罐子摔碎的,現在居然賴我們。”李思雨滿不在乎的話語,讓對面的女孩顯得十分氣憤。
“還好有個伶牙俐齒的李思雨在身邊,不然還就難免要被那小姑娘額上一筆了。”想來對女孩沒有太多辦法的李天寶很是慶幸。
“你這個臭婆娘。居然想反咬我一口。”可愛的女孩臉上表現出了一絲痞氣,這點很容易讓李天寶看出來。
“賠錢。”
女孩的一句囂張的“賠錢”後,身旁猛地穿出來兩個關着膀子的胖大男生。之所以稱他們是男生,是因爲他們兩個除了一身肥膘上的兩條青龍紋身外,卻長着一張稚嫩的臉龐。
兩個男生將頭擡得非常誇張,撇着大嘴表現出了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但他們的樣子在李天寶的眼中非常的可笑,活着說是可愛。
“臭婊子,你剛剛說什麼,有本事就在說一遍。”兩個男子中的一個朝着李思雨大聲嚷嚷着。
李思雨見女孩有幫手,但卻並沒有表現出害怕的樣子,而是開口便道:“果然有備而來,但你們就是想要訛詐我的朋友,難道不是嗎?”
剛剛說話的那名胖大男生見李思雨居然還敢頂嘴,擡起粗大的手臂便朝着她打去了一記耳光。
李天寶眼看着那粗大的巴掌便要無情的落在李思雨的臉上,他猛地伸出手一把將那男孩的胳膊死死抓個正着,手上稍稍一用力,男子的臉上馬上扭曲成了痛苦的表情。
“哎呀,放手,你這個傢伙。”男子額頭上了冷汗已經從臉上流到了胸口,而那條青龍紋身也瞬間掉了眼色。
“臭小子,畫條帶魚跟小爺我跟前裝黑社會,還敢在我面前碰瓷。”
李天寶別說他們這三個國學生,就算是三個真正的黑社會也似乎不會犯怵。
“放開我的同伴,你個笨蛋還看個屁,還不快點幫忙。”女孩見其中一個同伴被李天寶控制,趕忙大聲招呼另外一個去幫忙。
“好的。”
另外一個胖大難生大喊一聲後,擡起拳頭便朝着李天寶的臉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