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此,夏雨他們繼續行進,可是這腳下的路,感覺越走越遠,而且越走越黑,當夏雨發覺,瞬間驚醒,發現自己身邊,一個人都沒了。
這讓夏雨面色狂變,全身汗毛炸立,冷汗不由冒了一身,意識到這九龍巢的可怕,居然能將衆人不着痕跡的分離,連元尊這些至強者,一個不慎,都着了道。
那麼他們這些修爲低弱之人,更不用說!
爲此,夏雨漸漸穩下心神,全力開啓重瞳,卻發現自己如同進入了黑暗之地,四周皆是漆黑無比。
就是那種重瞳一望千米,是黑色的,可就算看着眼前一米,又是黑色的!
這種感覺,讓夏雨彷彿有種幻覺,似乎自己的重瞳能力被壓制了!
於此,夏雨兩鬢冒出的冷汗,小心繼續前行,時間緩緩流逝,若是常人肯定,不知道走了多久。
但夏雨卻心中又數,時間上自己無法推算,但步數卻走了八萬九千二百一十六步!
沒錯,夏雨就是走了這麼久,每一步按照一米算。
夏雨走了大概九萬米的距離,可是依舊被困在這黑暗之地,猶如無邊無際。
這讓夏雨心生一絲焦躁之感,顧不得什麼,仰天大吼:“啊!”
聲音沒有迴盪,瞬間被無盡黑暗所吞噬,令夏雨原本就不怎麼好的心情,徹底沉了下去,明白這破妖邪地方,真的是將他困住了!
爲此,夏雨索性不走了,盤腿坐在原地,翻手拿出那塊火系本源,將剩餘的一點火系能量,吸收進入體內,衝擊十二境的神禁之境!
不過神禁之境,極難突破。
夏雨摒棄焦躁的心境,進入悟道之境,無喜無悲,可當進入悟道之境,周圍黑暗之色盡數退去,頭頂彷彿出現在一個亮光。
這令夏雨眼眸迸發精光,顧不得突破什麼的,騰空而起,衝向頭頂的亮光,矇頭這麼一衝,彷彿瞬間來到外邊,那刺眼的陽光,令夏雨眼淚瞬間流了下來,急忙閉上眼睛。
久久過後。
夏雨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是在這條洞口內,沒有一個人!
真正令夏雨忌憚的是,這黑色牆壁之上,彷彿被人爲佈置過的一樣,隔不遠處就內嵌如一個青銅葫蘆,葫蘆口盡皆打開,有的葫蘆口緊閉。
夏雨眼睛微眯,對於剛纔的遭遇,讓他心有餘悸,不敢亂來,而是用劍挑開一個青銅葫蘆的瓶塞,頓時一道人影從裡面重出,持劍刺向自己的腦門。
夏雨面色一寒,急速後退躲避,發現居然是一頭三階異種,居然拿着武修專用的靈器長劍,對夏雨展開攻擊。
對此,夏雨面色冷冽,對於異種沒有任何手下留情,一指直接把他的長劍連同他的身體,攔腰斬殺,掏出一顆三節木系綠色靈晶。
毫不猶豫,夏雨抽身就向前方急速飛去,心中依然確定,這葫蘆裡面,恐怕另有天地,居然能將一頭異種困在裡面。
爲此,夏雨不敢在繼續打開葫蘆,就算葉起靈他們在內,自己也不敢亂開。
畢竟夏雨剛纔打開一個青銅葫蘆,居然出現一頭三階異種,若是接下來再胡亂打開,惹出四階異種,自己戰敗的可能性,佔了七成。
若是放出五階異種,自己估計能不能逃走,都是一個問題。
至於六階異種,夏雨估計這種強大雜碎,能夠一招滅殺自己。
所以葉起靈就算他們在葫蘆裡面,暫時也是安全的,等自己探查過自己,到時候再回來放出他們,也是行得通的。
而且夏雨不相信,這個青銅葫蘆,能困住這個連自己都看不透的哥哥!
爲此,夏雨繼續前行,發現這條通道內,那牆壁之上,密密麻麻的,嵌入了不少青銅葫蘆,還有各色各樣的東西,充滿歷史氣息。
彷彿這黑色石壁,有吞噬功能,吞噬所有進來的生靈。
夏雨心中忌憚無比,繼續向前行進,終於通過了這條密道,到了盡頭,是一個寬敞密室,高過百丈,寬過十里,簡直比一個足球場還大。
而且這裡,可是站了不少人。
一位光着腦袋的邋遢和尚,出現在夏雨身後,猥瑣道:“小子,你終於來了!”
“嗯,鵲德,你居然也通過那道妖異通道啊。”
夏雨看到這貨,微微瞥嘴。
但鵲德卻沒好氣道:“我告訴你,進入九龍巢的九條通道,每一條都是極爲可怕,但有一個共同點,每一條通道都對修爲越高的人,壓制力越強,反之,一個常人,若是沒外物襲殺,絕對能輕鬆進來。”
“知道了,你們在這裡搞啥呢,沒其他路了麼?”
夏雨看向密室內的人,居然沒葉起靈他們,明白他們可能還在通道內,自己先一步到了這裡,弄不好還困在那青銅葫蘆內。
爲此,鵲德呲牙咧嘴說:“你以爲九龍巢是那麼好進的啊,我告訴你,雖然咱們通過了通道,但連九龍巢外圍還沒進呢!”
“什麼?”
夏雨聞言有些吃驚,按照他想的,走了這麼遠,現在起碼進入這九龍巢的核心區域了,怎麼可能連外圍還沒進入呢!
對此,夏雨目光狐疑,盯着鵲德這玩意,看了許久,暗暗皺眉,這傢伙咋對九龍巢這麼清楚?
夏雨暗暗提防這個傢伙,邁步在這四周轉悠了起來,凝眼望去,發現不少人皆是圍着牆壁打轉,似乎在轉眼石壁之上,已經模糊的壁畫。
夏雨開啓重瞳望了過去,發現四周牆壁,宛若渾然天成,沒有一絲開鑿的痕跡,更沒有出入的密道,這一眼看上去,就猶如一條死路。
爲此,夏雨眉頭暗皺,知道九條龍脈拱衛之地,乃天地至陽之地,龍氣孕育這裡,按理這裡應該會有超凡生靈存在,要麼也應該孕育出無上靈藥等瑰寶啊!
爲何一路走來,連根毛都沒見!
難道真的如鵲德這貨說的,這裡連九龍巢的外圍之地都算不上?
爲此,夏雨發呆之時,突然有人尖叫出聲:“啊,壁畫活了,吃人了!”
“什麼?”
夏雨凝眼望去,面色微變,只見壁畫上畫着一隻小鬼,青面獠牙,如同真的一樣,上面充滿鮮血,徒增詭異之感。
特別是在那副壁畫前,倒着一具無頭屍體,脖頸上充滿齒痕,汩汩流着鮮血,散發着腥氣。
夏雨冷眼以對,漠不關心,懶得插手這種破事。
而鵲德卻是狠狠打了個冷顫,在夏雨身後嘀咕道:“小子,看出門道了麼,我就知道這破地方不簡單。”
“沒有,壁畫是死物,怎麼可能吃人。”夏雨皺眉冷喝。
鵲德卻微微搖頭,忌憚道:“從進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穿着佛袍,似乎和那些壁畫天然相剋,嚇得我連忙換了身道袍披在身上。”
“嗯?對佛袍天然相剋,那麼對佛道真氣呢!”
夏雨眼眸閃過精光,突然如此說着,令鵲德眼眸一驚,吃驚道:“你想要做什麼!”
“破局!”
夏雨覺得困在這地方,不是個辦法,既然鵲德說,這些妖異壁畫,對佛道真氣,有着天然相剋的感覺。
那麼自己丹田內,可是有掃地僧當初種下的佛道真氣種子,雖然比不上自己的五系真氣,但用來攻擊,還綽綽有餘。
對此,夏雨揮掌,浮現一團金燦燦的佛道真氣,一掌轟在那個染血的小鬼壁畫之上。
“啊!”
淒厲的慘嚎聲,響徹這片大廳內,突然所有壁畫都猶如活了一樣,瞬間瀰漫出可怕的陰森之氣。
這令鵲德狠狠打了個冷顫,大叫:“小子,你闖禍了,我早就知道這鬼地方不簡單,阿彌陀佛他大爺的,快走!”
“走什麼,九龍拱衛之地,本應該是天地龍氣匯聚之地,而龍氣至陽至剛,卻孕育出這些妖邪壁畫,絕非常事,查清楚,說不定有所收穫。”
夏雨暗暗調動丹田內,那團佛道真氣,準備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但鵲德卻臉色發黑,從懷中拿出一個羅盤,神神叨叨道:“不,這裡已經不是什麼神聖之地了,九龍拱衛之局,或許在千年前,是天地正氣匯聚之地,可是時過境遷,鼎盛之時已過,由盛轉衰,陽極之地孕育陰氣,這是絕地!”
“該死,我怎麼沒想到。”
夏雨對於鵲德神神叨叨的話語,瞬間明白,他幼年也稱專研過風水一道,有着自己的見解。
如今鵲德這麼一說,夏雨豈會不明白,可是那些壁畫上的人物,鬼哭狼嚎的,充滿迷惑人心的功效,險些勾動夏雨血脈中的魔性。
不過大廳內,有些人已經抵擋不住,眼睛赤紅,缺少理智,對身邊之人展開強大攻擊。
夏雨眼神銳利,顧不得其他,揮掌聚集大量佛道真氣,一掌轟向壁畫之上。
轟!
原本看似天然無缺的牆壁,居然被夏雨一掌轟破,露出一個大洞,壁畫人物消散,陰森鬼氣也一掃而光。
鵲德卻目光一亮,門頭就向夏雨轟開的洞口,鑽了進去。
夏雨緊跟其後,卻發現着牆壁之後,居然是另外一方天地,猶如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這裡鳥語花香,方圓幾十裡內,充滿綠草靈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