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雖然萱萱這小妮子的臉上一直洋溢着開心的笑容,但是知道內情的幾個人都是可以看得出來,萱萱這小妮子今晚的心裡也是憋屈得苦啊,因爲強顏的歡笑往往會比傷心的哭泣更痛。
所以當萱萱這小妮子要提前離開之時,沒有一個人會攔着,因爲他們都知道萱萱這小妮子此時要去找誰……
而萱萱離開大廳之後,纔剛剛的舉步走到三樓,天台之上悠悠的琴聲,就已經飄了下來。
四樓天台之上,明月如勾,而夜宇此時一身的白衫似雪,長髮飄飄,芊細修長的雙手輕輕的撫在了一張古香古色的長琴之上,而此時天邊之上的星宿閃耀,配合着夜宇的琴聲悠悠,如泣如訴又像是在挑撥着這幽怨的夜色,竟使得此情此景又彷彿是印在了畫中一般……
耳中聞着琴聲腳步輕擡,轉過樓閣,此時萱萱美眸之中倒影的夜宇,一身的白衫獨坐高臺,手撫長琴,明月就依在了身後,絲絲溫柔的月光撲撒而下,琴聲在夜宇的挑撥下婉轉而悠長,似乎又像是在纏綿着這離別的月色,讓人心疼。
不過這幅如畫似景的夜色,卻是真的讓萱萱迷離了起來,腦海之中盤旋起了一幅幅令人難以忘卻的畫面,從最開始的香醉入懷到破屋之中的偷喝香茶搗蛋,再到後來的山巔對決以至於今日的打敗龍傲,每一副的回憶裡都少不了夜宇的身影。
而夜宇的那清秀的臉盤與那略顯些淡薄的身子卻又是那麼的令她不捨,她一直都是這樣的欺負着夜宇,而她也一直都是在用着她自己的方式喜歡着夜宇……
雖然知道了萱萱到來,但夜宇也並沒有停下,長琴奏着奏着,就如同是一輪明月半倚在了深秋,琴聲亦是心聲……
而萱萱也是沒有說話劃破這月色,只不過蓮步輕擡,伴隨着夜宇的琴聲舞到了那風中,但不得不說萱萱這小妮子雖然出身豪門性子是刁蠻任性了些,不過她的那舞姿卻是真的認認真真的苦學了多年,再加上她的那嬌柔芊長的身子,在那悠悠的琴聲之中舞魅動人,也可以說此時的舞姿亦是她的心思,只不過卻也是摻雜着一絲離別的落寞。
悠悠的明月之下,看着萱萱舞魅動人的身姿,夜宇的心裡扣着絲絲的無奈,就宛如還是在昨天之時,自己的心裡還是在想着怎麼去應付她給自己所帶來的麻煩,而時間一撇到了今晚,這一切卻又那麼快的都成了自己勸慰自己的藉口,真的很快,以至於夜宇都還沒有準備好怎麼去過沒有這小妮子煩着自己時的一天。
而萱萱這小妮子呢,之前整天都是在想着怎麼去刁難夜宇這傻小子,不過到了今晚離別之時,心裡卻又生出了不捨,但她那倔強的小臉龐上卻又像那月兒般,也怎麼都開不了口。
嘣——
心中雜念叢叢,一條琴絃從夜宇的指尖上崩斷了去,夜宇雙手輕撫,悠悠的琴聲驟然而停,而萱萱這小妮子舞到了夜宇的長琴之前,也驟然停了下來。
“嘻嘻……沒有想到你這傻小子,還真是琴棋書畫,樣樣都精通啊……”萱萱今晚沒有了之前的刁蠻任性,紅着一小臉蛋,很是認真的說道。
不過夜宇並沒有說話,也沒有擡頭,清秀的臉龐就這樣靜靜的寧在了夜色中,有人說沉默就是一個女孩子最大的哭聲,而這時候夜宇的沉默,就像是一個男孩子最憤怒的咆哮。
“喂!傻小子,我在和你說話呢。”
萱萱此時努力的想掃去兩人的沉鬱,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話還沒有說完,夜宇就支身站了起來,雙手輕柔的挽住了自己。
“你……”
不等萱萱說話,夜宇就輕輕的吻到了萱萱這小妮子倔強的小嘴上,立馬就驚得這小妮子心裡砰砰直跳下意識的想向後退卻,不過她卻又是怎麼也掙開不了夜宇的臂膀,但夜宇的臂膀卻又明明的是那麼的輕柔,她只要用力的推一把就可以掙開。
噗嗤——
萱萱這小妮子見掙脫不了,乾脆也就不掙扎了,反而是雙手抱住了夜宇,用自己的小嘴在夜宇的脣上撕開了一個小口子。
一抹鮮血流到了夜宇口中,甘甜而又生疼,“原來,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味道啊。”夜宇輕輕的說着,而萱萱這小妮子卻輕輕的撲到了夜宇懷裡。
“不要來找我……以後好好的照顧自己……”萱萱把頭深深的埋在了夜宇懷中,記下了夜宇懷抱中的溫存後轉身就跑了,眼角還抹過了一行淚水。
萱萱知道自己是喜歡夜宇的,而她又害怕夜宇也喜歡自己,因爲唐門的強大,已經在自己面前揭開了一角,所以她可不想夜宇因爲自己而去犯那個險。
萱萱走後,四樓之上,溫柔的月光之下,就只剩下夜宇一人靜靜的望着明月,停在了風中,今晚的轉變,洗化了他一身的浮塵,只有變強,變得更強,夜宇在心中想着……
第二天凌晨,唐家的車隊緩緩的駛出了H市,上百輛的寶馬與中間的勞斯萊斯依舊是那麼的霸氣,引得H市裡的市民們紛紛圍觀,而當車隊緩緩的開出郊區之時,一道白影從天而降,卻生生的攔下了車隊去路。
死胖子塔山與金銀銅屍二人,立馬就從寶馬車裡站了出來,不過當死胖子看清楚攔下車隊的人竟然是夜宇之時,立馬就瞪起了眼珠子來,因爲他實在猜不透夜宇到了這個時候還想幹嘛,而正準備衝殺向前的金銀銅屍,卻被從勞斯萊斯里走出來的老太監揮揮手,給攔了下來。
萱萱此時就坐在勞斯萊斯內,不過老太監把車門關好之後,卻自己走到了夜宇跟前,饒有興趣的笑道:“小兄弟,難道你還有什麼事麼?”
不過夜宇此時的眼神銳利,反而是嘴角勾過了一絲微笑,對着老太監說道:“呵呵,前輩,我看你是多心了,今天我來,只不過是想要給萱萱送上她落下的東西而已,還勞煩前輩幫在下轉交一下。”夜宇說着,就把懷裡抱着的兩隻小傢伙送到了老太監手裡。
而老太監抱着兩隻小傢伙臉上也是笑了笑,開口道:“呵呵,小兄弟,東西好送,只不過,我還是要勸你,別的事情,可別再自己多想了!”
“多想?呵呵呵呵!我夜宇現在只知道,只要是我想要得到的女人,那麼她就一定會是我的女人,而我也一定會得到!”
啪啦——
夜宇說完,不再多做停留,一腳點在了身旁的電線杆上,飄身而起,幾個起落之間,就消失在了老太監的視野之中。
而此時的夜宇,無論是在眼神上還是臉上的表情上,都與之前的大相近庭,一時之間竟然讓老太監直接楞在了原地,疑惑的道:“真像,真像……”
不過還好,過了一小會兒之後,老太監自己想了想臉上也勾過了一抹笑容,不過卻又是苦笑道:“呵呵,有意思,有意思,但願你真能說到做到吧。”
唐門的車隊又緩緩的開動了起來,萱萱坐在勞斯萊斯里,懷裡抱着兩隻小傢伙,她之前之所以沒有把這兩隻小傢伙抱走,就是想要在離開這裡之後,忘記掉在這裡之前所發生過的一切。
而夜宇此時卻又把這兩隻小傢伙,給自己送了回來,萱萱這小妮子抱着兩隻小傢伙,嘴角也不由得的勾起了一絲微笑,兩人心領神會,但這事情真的可能麼?
回到了和平飯店中,夜宇卻正撞見了秦霜這小子在苦苦的央求着鬼僕收他爲徒,本來秦霜這小子就與鬼僕臭味相投,鬼僕一時高興收他爲徒也不是不可能,但此時夜宇已經解決完了龍虎幫之事,鬼僕此時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要將夜宇安安全全的重新帶回到閻王谷之中,哪裡還有其他的閒工夫去招呼秦霜這小子?
不過鬼僕這老滑頭,可不想就這樣輕輕鬆鬆的放過了秦霜這根好苗子,雖然他還未明確的答應收秦霜爲徒,但卻已經刁難起了秦霜這小子一上午,在和平飯店旁邊的空地上,已經命秦霜這小子紮了好幾個小時的馬步,而鬼僕他自己卻是懶洋洋的躺在了一張長凳上,喝起了小酒。
所幸的是,秦霜這小子雖然平時不學無術,但是小時候調皮,他爺爺又是出身武行,他打小就沒少被爺爺罰站馬步,所以幾個小時下來,他倒也是堅持住了,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但見到了夜宇歸來,秦霜這小子嘴巴一滑,知道鬼僕與夜宇的關係匪淺,所以趕忙的朝着夜宇吼道:“哎!宇哥……你可總算是回來了,你快來幫幫我,勸勸這老鬼收我爲徒吧。”
夜宇聞聲,笑着撇過了秦霜一眼,只見這小子此時扎着馬步,兩腳打飄的樣子滑稽至極,不過還別說,鬼僕一身的功夫名爲天殘鬼影腳,而秦霜這小子,因爲從小就是馬步練多了,一副腿長腰短的樣子,還恰當是練習腿法的好料子,不然的話,鬼僕這老滑頭也不會有意的抓弄他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