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回到了客廳, 剛一坐下來,顧斯年便給雲天瑞端水,衛正青卻眼尖的看見, 顧斯年左手腕上那道傷疤不見了, “師弟, 你的手……”
顧斯年將水杯遞給雲天瑞, 然後揚了揚手道:“剛纔瑞瑞舔了舔就不見了。”
衆人看向雲天瑞, 愣神了一會兒溫俊楠道:“沒想到啊,這重生了一回還能自帶修復屬性?瑞瑞,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你看看我腳底也有道疤, 臭道士總嫌棄,那是以前……”
他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讓衛正青塞了一瓣兒蘋果給堵住了, 雲天瑞笑道:“俊男哥, 這也不是對誰都有用的。”
溫俊楠嚥下蘋果問道:“爲什麼?都是疤還能認人啊?”
雲天瑞繼續道:“也不是, 只是我只能幫我大哥修復傷口,上次師兄和大哥都說他們倆還有爺爺和我都失去了一段記憶, 現在我記起來了,你們先等等,我去拿個東西。”
衆人點頭,雲天瑞便回到了房間,拿出了一個類似剛纔裝着藥丸的盒子同一材質和花紋的木盒子, 但是這個木盒子比裝藥丸那個大了許多,
雲天瑞將手中的盒子遞給衛正青道:“這是我爺爺留下來的東西, 十幾年前我被綁架的事情、那個逆八卦陣法, 還有我們失憶的真相都在這裡, 因爲我以前失憶了,就一直不記得這個盒子, 只是那時候心裡只知道,我要好好保護這個盒子,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打開它,直到今天,我恢復了所有記憶。”
顧斯年道:“難道我們失憶的事情跟十年前你被綁架那件事有關聯?”
雲天瑞點頭道:“對,師兄你打開看看吧,爺爺說,這裡面的東西只有你能看得懂。”
衛正青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然後拿出了裡面的東西,裡面有一封信,還有一個跟裝藥丸那個盒子一模一樣的小盒子,衛正青先將信打開,一看,果然只有自己能看懂,
溫俊楠離他比較進湊過去看了一眼便皺眉道:“這什麼東西,連七八糟的,跟鬼畫符似的。”
衛正青解釋道:“這是我們師門專用的暗語組成的信,怪不得師父說只有我能看得懂。”
溫俊楠疑惑道:“那斯年和瑞瑞不是也跟着你師父生活過嗎?他們應該也能看得懂啊。”
衛正青搖頭道:“師弟跟着師父的時間太短,而且不適合學習道術,而瑞瑞的情況比較特殊,也不適合學,師父便沒教他,所以只有我能看懂。”
溫俊楠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那這裡面寫了什麼來着?”
衛正青沒有立馬回答而是認真的看了看,才道:“這上面寫了十年前的事情,還有師父的死因和死前的計劃。”
衛正青一邊說一邊認真看着那封信,越看越激動,最後,猛地合上信紙激動道:“師父他老人家真是太厲害了!只可惜爲了啓動計劃耗盡了自己的壽元,唉~”
顧斯年問道:“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信上到底說了什麼?”
衛正青大概概括了一下信上的信息:“師父寫這封信是在十年前,當年瑞瑞大概只有五歲,因爲命格特殊,師父便一直將他藏着不讓外人知曉,只是不知爲何,有個叫樑文裕的邪士竟然知道了,便趁着師父不在的時候像綁架瑞瑞,只是,瑞瑞的母親生的是一對雙生子,哥哥的命格很普通,因爲師父在他們身上都畫了護身符,那人不知道兩個孩子哪一個纔是真正命格特殊的人便將兩個孩子都擄走了,那個邪士就是畫了瑞瑞夢中逆八卦的人,他陽壽將近便想用邪術奪取他人壽元,而瑞瑞就是最好的選擇。”
聽他說到這裡顧斯年彷彿記得了什麼又隱隱約約的想不起來,雲天瑞見他痛苦的敲打着自己的頭部便緊張的抓住他的手:“大哥,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顧斯年搖搖頭:“我好像想到了什麼,但是卻還是記不起來,只是頭有點兒疼,不要緊的,師兄你繼續說吧,關於師父的死因,和我們失憶的事情,後來應該還發生了很多事情吧?不然以師父的本事,不會就這樣意外早逝的。”
坐在一邊聽得很認真的顧誠毅有也道:“這麼說,我確實也有些印象,只是模模糊糊的記不清楚,先前還以爲這是因爲我如今老了的緣故,沒想到是因爲失憶,若是使勁兒回想還真的會頭疼。”
衛正青繼續道:“你們現在的狀態不太對勁,接下來的事情其實我們都一起經歷過的,所以我說到這些事情的時候你纔會有這樣的反應,你跟瑞瑞十年前是認識的,十幾年都快過去了,有些東西也應該準備失效了。”
衛正青說得有些高深莫測,而其他人則是聽得一頭霧水。鑑於顧斯年的反應有些不適,衛正青便沒有再繼續說以前的事情,
他伸手拿起與裝藥丸的小木盒一模一樣的盒子道:“裡面就是開啓記憶的‘鑰匙’,我也很像找回那段丟失的記憶。”
在衆人的注視之下,衛正青打開了小木盒子,這個木盒子雖然與先前那個裝藥丸的容積差不多,但是裡面裝着的卻不止一顆藥丸,而是三顆,並且是跟雲天瑞吃的那顆不一樣的藥丸,這三顆上面沒有綠光。
顧斯年道:“我們也要吃?”
衛正青點頭道:“對,藥丸上刻着我們的名字之中的一個字。”
其他人湊過去果然看到了三顆藥丸上面刻着三個小字分別是:青、毅、年。衛正青將小木盒子遞給顧斯年道:“這些藥丸只有你能拿出來。”
顧斯年看了他一眼,不疑有他,伸手先拿起了自己那顆吞下,然後便感覺腦中傳來一陣陣的鈍痛,其他人看着他疼得冒冷汗的樣子還以爲那藥有什麼問題,
雲天瑞卻道:“這是正常反應,大家別擔心。”
顧斯年強忍着疼痛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話,他的腦袋雖然很疼,但是吃了那顆藥之後那些被遺忘的記憶便如潮水般從腦中最深處涌出。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陣痛才緩解了一些,顧斯年便趁機將剩餘的兩顆藥丸捏起來分別餵給了衛正青和顧誠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