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最開始有些沒反應過來她這句話是在說些什麼,還替她整理了一下睡裙,正準備讓她上-牀睡覺,他的手指才微微一頓,擡起頭,望向了景好好,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她剛剛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算是這樣洗,我也覺得沒洗乾淨……她這是在說是他把她弄髒了,也在嫌棄他髒?
良辰盯着景好好的眼睛:“你覺得我們在一起做那些事情很骯髒?”
景好好抿着脣,一聲不吭。
她這樣的沉默,讓良辰整個人火氣更大了起來,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遠遠已經超出了他的底線,若是換做從前,他早就弄死這個女人了,現在他爲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自己的底線,她卻得寸進尺沒完沒了!
良辰指着景好好,因爲憤怒,他的面上帶着一絲笑意:“和我較上勁了是不是?從外面鬧到家裡,鬧了一晚上了,還不夠是不是?”
良辰只是覺得心底有一股氣,根本無處宣泄,他退了兩步,擡起腳,衝着茶几上踹了上去,茶几狠狠的往前移動,上面的東西,全部摔在了地上,發出碰碰的聲響,驚得樓下的林**連忙跑了上來,站在門口,卻又不敢進去。
良辰咬牙切齒的深吸了好幾口氣,纔再次對着景好好,聲調低低的說:“景好好,我對你好,你壓根就不稀罕,是不是?你就埋怨我早期逼着你跟了我,對不對?”
“我對你怎麼樣,你心底不清楚,你還是眼睛瞎了沒看到?”
“你就那麼恨我?”
良辰說着說着,胸口都跟着起起伏伏了起來。
她不在乎,她還是不在乎……
開始用錯了辦法,他就這樣被她打入了地獄,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沈涼年那樣對她,她會爲了他傷心,爲了他難過,而她呢?
良辰在屋內來來回回走了好幾次,卻覺得胸口依舊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堵着,堵得他滿腔怒火無法宣泄,甚至那個東西堵着堵着就開始往下壓,壓得他心臟都跟着疼痛了起來,那抹疼痛順着他的心臟,四處蔓延,最後他的全身都開始疼。
他怎麼就這麼疼啊……他應該生氣的……可是偏偏他疼的說不出來話。
他覺得有個人拿着刀子,在不斷的戳着自己的身體,疼的他快死了。
良辰左右看了兩圈,突然間就走到了景好好的面前,毫無徵兆的抓了她的手臂,說:“好啊,景好好,你既然不稀罕跟我好好的過日子,我也沒必要天天這麼哄着你。”
“你讓我買石頭記送你,不就是天天盼着要從我身邊走嗎?”
“你嫌棄我弄髒了你,嫌棄我搶了你,不就是不想看到我嗎?”
“成啊,景好好,既然你這麼不待見我,那好啊,從現在開始你不用看到我了!”
良辰說着,就死死地揪着景好好的胳膊,衝着門外走去。
林**看到良辰怒氣騰騰的抓着景好好出來,連忙跟在身後:“辰少爺,辰少爺,您這是要把景小姐帶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