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汗?你?”楊承祖端詳着駱飛紅,一把捉住了她的手,然後自己解下了犀牛寶甲。“你如果想和我切磋一次,這不是什麼問題,就算是多切磋幾次,也不是問題。不過女汗什麼的,你還是醒醒吧,就憑你一個小部落頭人的老婆,就想一統草原,咱們還是談談我怎麼成仙比較實際。”
草原之上,強者爲王,兼併與殺戮,從來就沒停止過。駱飛紅這個部落,大概有上千控弦引弓的戰士,如果算上留守部隊,其戰鬥部隊最多不會超過兩千人。這樣的規模,在如今的草原上,只能算是中流偏下的水平,努力維持着不被其他部落吞掉都是個困難的事。想要一統草原……這是連博迪都沒做到的事,這麼一個小部落,似乎還沒有本錢考慮這麼大的計劃。
至於趙全在蒙古草原這一點,楊承祖並沒引起太多的重視,雖然那人是個禍害,只是以他的行事風格,要麼就是一直不被重視,要麼就是生生拖垮草原的經濟。當然,從駱飛紅和趙全都在草原這一點可以判斷出,白蓮教似乎在和蒙古進行着廣泛接觸。
元朝時,白蓮教算是反元積極分子,沒想到到了明朝,他們又成了蒙古的盟友。這次蒙古人得以長驅直入,恐怕白蓮教多半有一個帶路有功的業績。
駱飛紅哼了一聲,“很難麼?我爲什麼不覺得?莫日根一死,整個部落的兵權都在我的手裡,也就是我手下有兩千餘名控弦引弓的健兒。還有幾個部落與我爲聯盟,那些酋長們要麼看中我的身子,要麼是連整個部落都想吞下去,我不能要他們幫我什麼,但是要他們幫我一起去吞別的小部落,他們肯定都會點頭。加上這些人,我手上能控制的人馬,就足有上萬人。你知道博迪手上有多少人?他真正能控制的住的,也不過兩個萬人隊而已。只要有人能給我們提供兵器、糧草,我爲什麼不能做女汗?”
她說的激動,喘息的又劇烈了一些,拉着楊承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身上。“我知道,你是新皇帝眼前的紅人,堪比當初的江彬。辦成這事對你來說並不難,只要你點個頭,這身子就是你的,你想怎麼弄,就能怎麼弄。這次進關的大軍有十萬,除了我之外,哪一個部落看到你,都會把你砍死。我是唯一能保護你的人,你沒的選。”
“我看不一定,如果你想砍死我,早就動手了,留到現在,證明你需要我。當然,我不是指這種事,你只要需要我,咱們就有的談。”
駱飛紅輕輕哼了一聲,“別把自己想的太能,就算是男人,我也一樣要的到。你知道這次進關,我們爲什麼這麼順利?抓你和那個郭家小姐,爲什麼那村裡的人肯和我們裡應外合?真以爲族長肯跟蒙古人談判麼?”
“這個問題,其實從我被拿之後就想過,我們之所以信那族長,就是因爲胡兒素無信義,從那族長的角度,不大會和蒙古人談交易。雖然那個村子很小,可是向蒙古人投誠,也是會死的,唯一的解釋是,有一個他們足夠信任的人,向他們擔保。只要把我們交出去,這個村子就能得到平安。而這個擔保的人,肯定是德高望重,一言九鼎的體面人。帶路的,多半也是他吧。”
“所以說,你確實是夠聰明,跟你這樣的人做交易,有前途!”駱飛紅鮮紅的指甲在他裸露的胸膛上輕輕劃過,“你說,像那樣的人物,手眼通天,你能給的,他爲什麼不能給?爲什麼,你就成了不可或缺?”
“因爲,那樣的大人物,並不希望草原上打的太過分,更不希望,草原上真的出現一個自己掌握不住的人做頭人。”楊承祖一把捉住駱飛紅的手,另一手則抓在了對方那對高聳,感受着那不俗的尺寸。
這個女人和冷飛霜得算是兩個極端,後者給人的感覺是高貴聖潔,不容輕侮,而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一顆肉蛋,只想將她就地正法。她身上那濃烈的香味裡,一定攙雜了某種刺激藥物,楊承祖方纔一架打下來,受傷不輕,可是這時卻已經感覺血脈賁張,想要將這女人就地正法。
“那位體面人幫蒙古,無非是要做生意,你太精明瞭。你就算跟那寫大人物睡幾次,最多是能到他家當個侍妾,想要做頭人,他們不會捧你。你表現的越精明,他們越不會。”
“所以,你會麼……”駱飛紅的聲音微微發出了一絲顫抖,到底是真的被撩撥了起來,還是做的樣子,沒人說的清楚。她身上的蟬翼輕紗被扔到帳篷裡,隨後不甘示弱的將楊承祖的腰帶解開,兩個人彷彿兩頭爭奪地盤的野獸一樣,絞殺在了一處。
衝鋒,反衝鋒,互不相讓,各自爭先。兩個人都自詡爲疆場名將,這一次終於遇到了強敵。從地毯到矮几又迴歸地毯,大家更換着戰場,酒漿肉乾被打落的到處都是。往日裡想不到的招式也都用了出來,喊殺聲不絕於耳,汗水混雜在一處,在空氣中形成一種奇特的味道。
駱飛紅所學的天狐功,本來是出自清樓裡採補功夫,用來對付男人十拿九穩,可是楊承祖學道家防中術卻更勝一籌。加上自身天賦的原因,即使在經歷了一葉惡戰,又與莫日根生死搏鬥,身體狀態並不完美的前提下,也與駱飛紅戰了個平手。
直到兩人都意識到這一次的戰鬥應該是分不出勝負之後,纔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收兵,而在這一點上,兩人竟是發現,彼此間也有着驚人的默契。駱飛紅喘着粗氣,如同一頭母獸一般,直盯着楊承祖“果然……果然沒有挑錯人,留下來,你可以做我的軍師加第一面首。我再幫你捉幾個大家閨秀,連你的女人,也可以接出來。”
楊承祖也不得不承認,駱飛紅的手段比起如仙還要勝出一籌,算是自己所遇女子中,本事最好的一個了。他同樣也回味着方纔的滋味,覺得如果找到合適的時機,還是應該再品味幾次。
“算了吧,你做我的小老婆還差不多,我的女人裡也有從清樓出來的,我不在乎這點。不過我知道,你是耐不住寂寞的,如果嫁給我做妾,肯定會去偷人。所以最多當外宅,不能給名分,想一想,有個當蒙古女汗的外宅,似乎也不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