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信就知道自己這個謊言說的一點兒也不高明,便不再多說半句。
孟初春從江信手中把自家兒子接了過去,一臉的愧疚,“都是我們一直不察,才讓他在外面胡混到今天,多謝江家侄兒爲這不成事的小子費心了。”
江信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意思是不用謝,還是不費心。
雖然孟天久鬧成這幅模樣,孟初春還是惦記着江信,要請他家去坐坐,不過江信直接拒絕了,稱道家中還有事。
孟初春和沈氏也就沒有再多攔着什麼,只想着把孟天久的事情全部處理完了,再來好好謝謝人家江信。
將孟天久帶到家裡,孟初春把他放回了房間裡,沈氏進去替他除了衣裳鞋襪,將身上擦乾淨,把他放到牀上讓他睡着,還怕他喝多了酒中途醒來渴了,在他那桌上放了一大壺涼水。
然後沈氏有些不捨的走了出來。
隨後孟初春拿了木板和鐵錘過來,外有一些削好的木釘,竟是把孟天久那屋的窗戶給釘死了,隨後在孟天久房門外面加了兩道門閂,就是要讓孟天久被鎖在屋裡出不來。
孟嬌杏被這番動靜給驚動了,有些驚異的從屋裡走出來,見沈氏在抹眼淚,便上前扶住了她,“大伯母。”
沈氏拍了拍孟嬌杏的手背,這會兒卻說不出什麼來,只是一個勁的流着淚。
等到沈氏情緒平息了,她才拉着孟嬌杏到了自己的屋,給孟嬌杏說了孟天久的事情。
因爲江信也摻和到了裡面,或者說江信很可能早就知道了孟天久的情況,只是他的顧慮……沈氏也懂,今日便是季非夜當着他們的面說的那樣清楚,她心中都是存疑的,直到親眼見着了,才懂得什麼叫做心如死灰。
而江信對他們家來說還是個外人,一個外人跑到她面前說她兒子不學好去跟着別人逛勾欄瓦肆,她肯定先是不信的。
而江信那般在意孟嬌杏,自是不肯讓孟家對他有半點不好的印象,寧可自己偷偷的去護着孟天久,也不敢直接到孟初春和沈氏面前說。
“是他不對。”孟嬌杏卻是直接說了江信。
沈氏拉着孟嬌杏搖搖頭,“他也沒做錯什麼。”
“不是,他和三堂哥一直在一起唸書,三堂哥有什麼不對他早就該發現了,而且他和我定了親,那就是咱們家的姻親了,三堂哥有什麼做的不對,他就該找大伯母你直接說,或許還能早點兒阻止三堂哥。”
沈氏聽了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搖了搖頭,“嬌杏,不是這樣的。”
“若我們能管得住他,就不會變成今天這般模樣了,以往天久還沒這麼放肆,也就是上一次和我們吵翻了才變得肆無忌憚的,這些天我和他爹管也管不動,他伸手要銀子還不能不給,這就說明了,我們管不住他。”
孟嬌杏眉頭皺起來,“大伯不是把他鎖在屋子裡了嗎?”
“能鎖一時,還能鎖一世嗎?”
沈氏這樣說,孟嬌杏頓時也無言起來,她心裡思索着該怎麼辦,卻沒想過,沈氏是怎麼知道孟天久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