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個請人做客順便溝通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最好能給這些人一些提醒的宴會,最終變成了化妝護膚品的體驗會,季非夜也是始料未及的。
不過季非夜倒是看出來了,這些來的早的,基本上都是願意順着孟初冬的想法往下走的,也是看的明白的那羣人。
至於後來的,季非夜輕輕一笑,總有提醒她們的法子。
若實在是不聽話,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她是絕不會允許有人當孟初冬的絆腳石的。
除了司馬芸的丫鬟,金眉的丫鬟也有些躍躍欲試,眼見另外兩個小姑娘身邊的小丫鬟也是一臉的意動,季非夜乾脆讓人去把次間佈置了一下,直接把一箱子妝品搬到了次間,再把在化妝一道上面學的還算不錯的翠縷派了過去,幾個小丫鬟和小姑娘一下子全部湊了過去。
司馬二夫人笑了一句,“到底都是一羣小姑娘。”
季非夜笑着接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姑娘們不愛美,難道等到了鶴髮童顏的時候再來愛美嗎?到時候就算是給自己穿紅戴綠,也怕要被人罵一句老妖精了。”
在場人皆是鬨笑。
隨後金太太湊趣的提起一件事,“十月裡咱們這泉州城也有船隊出海了,都是朝廷的船,以後咱們泉州城裡是不是也該有許多南洋過來的妝粉啊?也不知道南洋那邊來的東西,跟咱們到底差多少?”
在場幾人眼神都是一閃,特別是杜太太,她擡頭看了金太太一眼,也不知道是刻意的,還是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
倒是司馬二夫人一臉毫無所覺的模樣,“好不好差不差的,等船隊回來就知道了,在那之前,咱們且安心等着就是。”
季非夜將各人的反應收在眼中,倒是跟金太太搭起了話,“妝粉什麼我倒是不清楚,不過就我那鋪子裡很難做的那個香露,南洋以至於埃蘭那邊,肯定比咱們要好得多。”
“那些地方不僅僅是香料的產地,當地人也喜歡香料,我記得前朝的那些記載航海的書上都寫了,咱們的絲綢茶葉,拿到那邊一換就能換來一船的香料,運回來特別的好賣。”
金太太一臉的驚歎,“原來這些書上都有寫到過,可憐我也就識得幾個大字,多餘的真是不懂。”
司馬二夫人略帶些矜持道,“都是寫了的,咱們泉州城在前朝那會兒也是航海的大港口呢,最熱鬧的時候,如今的增州哪裡比得上?”
司馬家曾經是前朝的南陽伯,又是在增州這麼個地方,在海上絲綢之路開闢的時候,也不知道有多風光,這些風光便一筆一筆的記錄在司馬家的歷史上,供後人去了解。
如今海運重新打開,也不知道司馬家能不能重新回到昔日的榮光。
不過季非夜瞅了瞅司馬二夫人的模樣,卻看不出來多少。
季非夜微微一笑,也不提這樣的往事,只是和金太太說起了那些香料,以及一些南洋那邊的習俗,又有金太太無時無刻的捧着季非夜說話,一時間倒也算熱鬧。
因此那些新來的太太夫人,很快也加入了這個話題,就連司馬二夫人也適時的說兩句,倒沒有任何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