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茲城頭的戰鬥十分激烈,安西陌刀隊一次次的將屍兵的身體擊碎,拋下城頭。
而安西軍自己的傷亡也在無時無刻的增加。
屍兵不懼生死,沒有痛苦而且力量和速度也大大加強。雖然陌刀戰士門裝備和技巧上佔絕對優勢,但在這樣的戰鬥中安西軍每損失一名
高仙芝也手持陌刀加入了戰鬥,一位武道巔峰的強者面對沒有思想只靠本能戰鬥的屍兵,自然是砍瓜切菜,大殺四方。但高仙芝的心中的陰影卻始終揮之不去。
“薛兄弟,李小姐,龜茲城的安危就看你們的了!”
錦繡乾坤圖如聞到獵物味道的獵犬,迅速的衝破重重迷霧和灰塵黃沙的覆蓋去尋找那個令它興奮無比東西。按照李茗珊的估計那至少是一件上古魔兵,才能搞出如此大的動靜。
轉瞬之間數十里地已過,錦繡乾坤圖懸停在了一座沙丘上空。
李茗珊與薛承宗相繼趕來這裡,他們二人敏銳的靈覺感覺到這沙丘之下魔氣滔天,陰寒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哼!邪魔外道,膽小如鼠的傢伙。“李茗珊握住錦繡乾坤圖,左手抽出傲雪,一陣凜冽的刀氣劃破虛空斬向那沙丘。
“轟”沙丘突然爆裂,一道黑影從中飛出。那是一個黑衣修士,看上去40多歲的年齡,臉色慘白,身高七尺,渾身枯瘦如柴,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持着一個長約丈許的黑色大幡。
“嘿嘿!原來是兩個小輩,這樣的年紀有如此修爲實在難得。可惜你們摻合這安西之戰,碰上了老祖我。明年今日就是你們的祭日了!”
高大的黑衣修士一搖手中大幡,立刻萬千陰魂從幡中飛出,出於對身體血肉的渴望,陰魂瘋狂的撲向李茗珊與薛承宗。
“哼!無根之水,即便數量再多,也不過是嚇嚇普通人的東西”薛承宗嘲笑道
奔雷劍呼嘯着帶着陣陣雷電,迎着陰魂衝了上去。
陰魂鬼物最怕雷電的惶惶天威,奔雷所過之處陰魂潰散,鬼哭狼嚎一片。
見到無法奈何薛承宗,陰魂們又呼喊狂嘯着撲向了李茗珊,那威勢看起來十分嚇人,按照常理一個年輕女孩見到了一定嚇得哇哇大叫,而李茗珊則不然,他將冰刀入鞘抽出火刃,那傲雪火刃的刀鋒上立刻包裹了恐怖的火元之力。
李茗珊一刀揮出,火焰刀鋒朝着那萬千陰魂劈了過去,陰魂雖是無形之物,但畢竟是陰暗靈氣所匯聚,他們比有身體的人類更加恐懼這炙熱的火焰之力,火焰刀鋒所到之處盡是陰魂灰飛煙滅所發出的哀嚎。
面對兩個青年男女,這看似氣勢無匹的萬千陰魂竟然狼狽後退,瑟瑟發抖。
“就這點本事,不對啊!”李茗珊望了一眼薛承宗,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薛承宗陷入了沉思,忽然間他躍上半空,發出來他現在能掌控的最厲害的雷系神通。
“奔雷決之天降雷罰”薛承宗極爲反常的喊出了絕招的名字,就在他大聲報名之時,天空中突然陰雲密佈,一條粗大的雷柱從雲間下落,直接重擊到那黑衣修士的身上。
“轟”拿着黑色大幡的高大黑衣修士,身體被雷電直接擊碎。
但是黑色的大幡卻絲毫沒有受到傷害,它離地而起漂浮在空中,身上釋放出詭異的光芒,似乎神通之力比被那黑衣修士手持之時更爲強大。
“這是怎麼回事!是那修爲稀鬆平常的黑衣修士反而限制了這黑幡的力量。”李茗珊疑惑的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黑幡法寶纔是我們要找的人。那個持寶之人之是傀儡而已。”薛承宗冷笑道。
“廢物,廢物,這些所謂的黑衣不死軍裡沒有什麼好坯子,都是一羣廢物點心”那黑幡瘋狂的叫罵道。
“你是器靈麼?”李茗珊疑惑的問道。
問題剛出口,茗珊就感覺到薛承宗用心念傳出一個大大的傻字。
她的小嘴嘟了起來,不服氣的傳音道。
“法寶會說話有自己的意識,不是器靈是什麼?”
薛承宗沒在傳音私聊,卻對黑幡說道:“你是寄靈族的高手對吧?”
黑幡先是一怔隨即笑道:“好個心思縝密的小子,你這皮囊還不錯,又有這麼好看的道侶,真是福運根骨俱佳。”
薛承宗微笑着諷刺道:“在下皮囊再好又如何,血肉之軀哪比得上法寶神器呢!”
黑幡聽聞哈哈大笑:“倒是個能看透人心的伶俐人,你說的沒錯,我們萬年前神魔大戰我寄靈族憑藉着這寄靈天賦才逃避衆神的追殺。尋常寄靈族都尋找人類,妖獸做載體。而我機緣巧合得到了這上古魔兵-骷髏幡,他已經在孕育自我意識,我正好奪了它現成的根基,以此上古魔兵我寄靈體。有這麼好的身軀,我的力量被完好的保留了下來,再加上骷髏幡的威力,我現在可是寄靈族中有數的高手。”
黑幡越說越興奮,萬千陰魂重新匯聚,他們沒有飛蛾撲火般的撲向李茗珊和薛承宗,而是鑽入地面消失在慢慢的黃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