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壁輝煌的圓弧型大廳,璀璨華麗的水晶吊燈,精美絕倫的波斯手工地毯,嬌豔怒放的火紅玫瑰,空氣裡瀰漫着香檳的味道,這就是蘇氏集團董事長蘇毅天七十大壽的聚會現場。
蘇毅天長相溫文敦雅,戴着金邊眼鏡,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他清了清嗓音,笑着說道,“感謝各位能來參加在下的生日宴會,鄙人不勝感激。失禮之處還望海涵,希望大家今晚上能吃好喝好。”
正說着的時候,大門突然打開,從外走進一個穿着紅色小禮服的姑娘,外面披上一件白色的狐狸毛披肩,頭髮是長長的捲髮,戴着一枚鑽石髮夾,看起來很優雅。
蘇毅天神色極爲不自然的看着那姑娘走到自己的面前,笑靨如花:“爺爺,生日快樂。”
是夏星舞。
他心裡頓時膈應了起來,可礙於衆人在場又不好說些什麼。
夏星舞自然也知道他的心態,就算他再怎麼不想理她,但在這樣的場合也不會做個什麼。她就是這樣篤定,所以才選擇在今天回來,向衆人證明,她依然是蘇家集團備受寵愛的千金。
這也是她爲什麼還能在豪門圈子立足的原因。
人都是現實的,她要是沒有一點籌碼也不能被人記住。
雖然之前因爲硬要入娛樂圈跟爺爺鬧翻了,但是外人不知道,她也就當沒發生過。
泰然自若的接受着來客的打量,她也獻上自己帶回來的禮物:“祝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正在她心裡萬分得意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道冷冽中帶着一絲柔和的嗓音:“抱歉,我回來晚了。”
衆人向聲音的來源處看去,從外走進一個身着深藍色禮服的女子,紫色的短髮在燈光下閃着淡淡的光輝。她的身後跟着一個一身西裝的男子,笑容燦爛,讓人不自覺的心生親近之感。
她徑直走到蘇毅天面前,深深一躬,臉上帶了笑道:“爺爺,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夏星舞瞳孔一縮,往後退了一步,眸子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蘇錦夏,她怎麼可能會趕來的?!
蘇毅天沒想到她突然就出現在了這裡,怔愣的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你來了,我還以爲你不會回來了。”
蘇錦夏抱着他的手臂撒嬌道:“爺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你說這個幹什麼,多沒意思啊。今天可是你的生日,我怎麼可能會不回來?”
蘇毅天颳了刮她的鼻子,嗔怪道:“這麼大人了,還撒嬌呢。”
又拉着她給衆人介紹,蘇錦夏之前走了五年,好多人都不認識,她也很討厭應酬,但也跟在爺爺身後與衆人打招呼,溫文有禮。衆人也都客氣一番,然後宴會開始,大廳里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蘇錦夏目光移向一旁的夏星舞,冰冷沒有溫度:“夏星舞。”
她沒想到夏星舞居然會這麼處心積慮的阻止她回來,要不是有云中澤幫忙,她還真的趕不及了。
夏星舞心中一凜,卻笑着道:“姐姐,你回來了,我可想你了。”
蘇錦夏不願意再跟她說話,轉而向爺爺介紹跟着來的雲中澤:“爺爺,這是我的朋友雲中澤。”
雲中澤笑道:“爺爺,生日快樂。”
蘇毅天哈哈大笑:“你小子,我可是認得你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還想問你媽媽爲什麼你沒跟着她來呢。”
“他說今天有事,沒想到竟然會跟錦夏一起過來。”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女人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蘇錦夏一陣:“好幾年不見,你還是那個樣子。”
蘇錦夏甜甜一笑:“張阿姨好。”
張阿姨笑道:“本來還想介紹你跟我兒子認識,結果你們已經認識了。”又笑着拍了雲中澤一下。“你這個臭小子,居然都不告訴我。”
雲中澤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你們認識啊。”
“我這兒子從小就在國外,這幾年纔回來的勤一些,正好錦夏又出國去了,都沒碰上。沒想到現在倒是認識的,也不用我再介紹了。”張阿姨笑道,“你們年輕人有話題自己玩去吧,不用在這裡陪着我們。”
夏星舞心裡一寒。每次都是這樣,只要蘇錦夏出場受關注的就總是她,自己卻總是被遺忘的那一個,她好不甘心。
雲中澤拉着蘇錦夏找了個地方坐下聊天,夏星舞略一沉吟,也跟了過去。蘇錦夏擡眸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
大廳里人聲鼎沸,觥籌交錯,一時間賓主盡歡。